文学作为一个民族精神生活的表现方式之一,它首先必须深入到这个民族精神生活的本质之中,必须表现出这个民族所有个体精神深处的那种战栗。向精神深处掘进,向人心的幽暗处掘进,是丁伯刚为自己的写作定下的一个方向。丁伯刚著的《天问》中的五篇小说,所表现的就是这样一些只有我们中国人才有、也只有我们中国人才能理解的一个个“心灵事件”“灵魂事件”。
| 书名 | 天问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丁伯刚 |
| 出版社 | 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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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文学作为一个民族精神生活的表现方式之一,它首先必须深入到这个民族精神生活的本质之中,必须表现出这个民族所有个体精神深处的那种战栗。向精神深处掘进,向人心的幽暗处掘进,是丁伯刚为自己的写作定下的一个方向。丁伯刚著的《天问》中的五篇小说,所表现的就是这样一些只有我们中国人才有、也只有我们中国人才能理解的一个个“心灵事件”“灵魂事件”。 内容推荐 丁伯刚著的《天问》收录了《宝莲这盏灯》《何物入怀》《唱安魂》《天杀》《天问》五部作品。 《宝莲这盏灯》中陈宝莲与光明两个卑微个体的依存与消磨,是西西弗斯式的苦难背后人性的纠葛。《何物入怀》中死亡的悲和婚姻的喜交织厮杀,演绎出宿命般的自我驱离。《唱安魂》由一块客死他乡者的墓碑而延伸至灵魂无处安放的恐惧。《天杀》是灵与肉的自陈和忏悔,《天问》是父子之间的精神自虐。丁伯刚的五个小说文本,如同五个形态各异的现实病例,揭示这个时代的精神病症,亦真亦幻,却让我们切实感到疼痛。 目录 宝莲这盏灯 何物入怀 唱安魂 天杀 天问 试读章节 宝莲这盏灯 1 高考归来,光明一头扎在天井后面的睡房里,看看书,睡睡觉,练练毛笔字抠抠脚丫,半月一月不出大门一步。时值农忙,田野里远远近近的脚踏打谷机泼了命般哇哇吼叫,直叫得光明心慌意乱,胸闷气急。父亲带着两个弟弟天不亮下田,中午和天黑后再泥一身水一身摸进门,赤裸的脚板踏在地面咚咚直响。光明知道,他也应该拿把镰刀,扛一担谷箩天不亮随父亲他们出门的,搁在往年的暑假,他早已拿把镰刀,肩扛谷箩随父亲他们出门了。不过今年不行,今年他什么也不想干,什么地方也不愿去。前途未卜,去向不定,心情也就格外凌乱,光明只愿让自己成天成月在房里这么坐着。父亲母亲一般是不会过来干涉的。父亲母亲自小看得他重,一心盼他能认真读书,像前村后村不少年轻人那样,通过高考从泥巴田里走出去。光明不负众望,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读书成绩一直不错的。 这天半上午下过一场大雨,下雨时光明恰好睡着了,他并不清楚门前的场地上晒满刚刚打下的稻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等父母和两个弟弟从田里赶回,头顶上又已经云开日出,不过场地上的稻谷基本给毁了。父亲母亲跌坐在泥地上直叹气,两个弟弟则手脚并用,摸鱼一般要把水沟里的稻谷摸出一点回来。光明在父母面前站了好久,想做一句两句解释,继而又觉没必要。准备上前给两个弟弟帮忙,想想同样没必要。这时父亲开口了,父亲说讲心里话光明,家中的大事不用你伸手,手头一点小事,这火烧眉毛救急的事,你也能忍心不伸手,眼睁睁看着到嘴的粮食让水冲了? 此后几天,父母似乎下了决心,要动员光明从家里走出门,到邻居家玩玩,到同学家玩玩,到读书的学校会会老师,顺便打听一下高考成绩。父母说一个年轻人这么没日没夜关在家里是不行的,这么关下去,用不了多久闷也会把身子闷坏。光明当然不愿出门,光明只说自己有事。光明不出去,父母便反反复复说,说得光明一头火起,不由大喊一声:“你们晓得什么!” “我们晓得什么?我们只晓得你没用,怕人,一天到晚像只缩头乌龟把自己在家躲着缩着!”父亲真正生气了,同样大喊一声。 父亲说得没错,光明是没用,是怕人。光明不敢出门见人,这一点连他自己也觉万分奇怪。光明不只怕见外人,怕见村上的人,他甚至连父亲母亲也不愿见,一当着父母的面便有些手足无措。中午父亲在桌前吃饭,光明盛了一碗饭,也准备到桌上吃。没想他刚刚坐定,便觉察父亲一双眼睛正一动不动看他。过一会他看看父亲,发现父亲仍一动不动看他,就似他几时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父亲要看穿他的内心一样。光明手一抖,赶紧夹了几筷头菜,打算走开。 “这又到哪去?”父亲问。 “我有事。”光明不耐烦道。 母亲在旁边嘻嘻笑起来:“他总说他有事。” 光明急忙改口:“我去看看光荣他们。”端了一碗饭,躲到天井外边去吃了。 P2-3 序言 1977年正月十三一大早,我们一家人从安徽老家一个叫丁家罗庄的村子动身,分三路踏上了迁徙异乡的路程。第一路,母亲带着我们兄妹四人,手上拎着几个简单的包袱,徒步十八华里到高河镇,然后坐通往安庆的公交车;第二路,我的表姐夫李以建和同村的一个兄长用板车拖着我们的全部家当,也是经高河直接送到安庆;第三路是父亲一人,他得辗转坐车到怀宁县治所在地的石牌镇,给我转共青团的组织关系。我们约好傍晚在安庆会面,然后从那里坐大轮去九江,去大山深处一个叫修水县汤桥公社的地方落户。 这是十分平常也平静的一天,天气很好,地面干燥。有几个得知消息的邻居站在路边为我们送行,其中一位长辈可能联想到什么,忽然泪流满面。可是我们自己却感受不到半点离情别绪,相反,内心更多的是那种出远门的兴奋和激动。当时的交通不方便,公交车很少,我们在高河车站滞留了好久,傻呆呆看站在木梯顶端的几个小矮人。这种小矮人在高河一带很有名,我从小就听过他们许许多多的故事。他们的脑袋是大人的,身子却像个小孩,永远长不高,并且代代相传,都在外面走江湖玩把戏。不过这天他们并不是在演出,他们可能也跟我们一样是来坐车的,或者正月里没事,吃过饭来车站闲逛。 此时此刻我一点也不知道,这平常而又平静的一天对我的一生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这次我们踏上的其实是一条真正的不归之路:自此以后将近三十年,我基本上还没有回去过一次,或者用另一句话来说,我每天都在返回,那是在梦中,在自己的潜意识里。自此以后我发现我的整个人基本上已给劈成了两半:一半在老家,另一半在异乡;一半是灵,一半是肉。每天都在挣扎,每天都在撕裂,每天都在用这一半去寻找另一半。实在说,我一点也不理解自己体验的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和我有过相同的体验。也许是我太敏感了,太脆弱了,对灵的要求太强烈了。反正我只是感到,自己是一个被彻底放逐之人被彻底遗弃之人,是一个对自己的另一半永远在寻求的人,一个时时刻刻处于灵魂出窍状态的人。我愿意以文字、以小说的方式,来很好地表达出自己的感受,表达自己对另一种存在的那种吁求。 那一年夏天,气温太高,写作状态不好,于是我利用这个时间,把《圣经》的旧约部分再完整地看了一遍。这个时候读跟年轻时读完全不同。年轻时喜欢在其中寻找一些微言大义,现在只想读一些平常的字句平常的故事。但正是这种阅读给人的震动更大。我忽然感觉那里面的一些人物,比如那个让人卖到埃及去的约瑟,在外地发达了,然后把他的父母家人全接了过去;还有那个路得,一家人流浪异地,结果男人们全在外面死了,只剩三个寡妇回来等等,这些怎么与我身边的那些流浪人异乡人的故事如此相似?这些人,这些失魂落魄、祖祖辈辈在地面上荡来荡去的半边人,怎么也与我们如此相似呢?我感觉这绝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圣经》,这就是我们家里的一本家谱么。 说到这里,不知我的意思表达清楚了没有,我很想说的是这样一句话:我们这些可怜的半边人是永远不完整的,我们的另一半永远在那边,在天上。我真的很想以小说的方式,来表达对我们另一半的永恒寻求。 书评(媒体评论) 相对于事件本身的烈度和戏剧性,丁伯刚更为关注这些事件在人物心理上的投影。对人物心理细致入微的省察和准确描摹,使他的叙事风格独树一帜。 ——格非(著名作家,茅盾文学奖获得者) 不读丁伯刚,也许少了悲怆。但不知丁伯刚,则是时代的荒唐。 ——钱文忠(著名学者、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 丁伯刚的小说无论涉及什么题材,总是带着生活之重人心之痛,总是缠绕着形而下的磨难,呈现形而上的求索。拷打灵魂掘进人性,追问世道直指伦理,这就是丁伯刚的叙事天然具备重量和质地的秘密…… ——程永新(著名编辑家、《收获》文学杂志主编) 在《宝莲这盏灯》中,作者对笔下的人物相当宽容,悲悯之情弥漫全篇,正如张爱玲所说: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小说细节缜密,纯朴感人。光明和陈宝莲形象饱满地站在纸上,就像我在乡村的那些邻居。他们的生活和内心于我有着切肤之痛,这也是我推荐该篇的理由之一。 ——徐则臣(著名作家,鲁迅文学奖获得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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