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海一二三——杨义谈读书与治学(精)》辑录了杨义近年来最具导引性和影响力的十篇访谈、演讲和学术札记文字,分作“读书的窍门”和“治学的路径”两辑,前者从读书的方法、路径,到读书与演讲、写作、研究的关联,主要以“读书”为核心阐释为人为学之至理,后者从治学的心态、方法与视野,从宏观意识到微观方法,都有深入浅出颇具操作性的解读。
| 书名 | 耕海一二三--杨义谈读书与治学(精) |
| 分类 | |
| 作者 | 杨义 |
| 出版社 | 商务印书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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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耕海一二三——杨义谈读书与治学(精)》辑录了杨义近年来最具导引性和影响力的十篇访谈、演讲和学术札记文字,分作“读书的窍门”和“治学的路径”两辑,前者从读书的方法、路径,到读书与演讲、写作、研究的关联,主要以“读书”为核心阐释为人为学之至理,后者从治学的心态、方法与视野,从宏观意识到微观方法,都有深入浅出颇具操作性的解读。 内容推荐 《耕海一二三——杨义谈读书与治学(精)》从作者杨义把卷多年的经验入手,探讨读书和治学之道,不专一门一科,具有普遍意义和方法论价值,希望给读者一把获取知识和智慧的钥匙。全书分为:第一辑 读书的窍门,包括从读书听取智慧的笑声、开窍可以使读书成精、书把人与猴子分了类、“小泉居”读书杂谈、读书的启示、读书之学与演讲之术;第二辑 治学之路,包括治学的五条路径、聊以充数的治学经验谈、治学路上的足迹和心迹、材料,视野,方法、重构中国现代学术方法。 目录 前言 辑一 读书的窍门 从读书听取智慧的笑声 ——中央电视台《文明之旅》节目纪实 开窍可以使读书成精 读书的战略与治学的兴趣 ——杨义访谈录(赵稀方访谈) “小泉居”读书杂谈 读书的启示及方法 读书之学与讲演之术 辑二 治学的途径 学海苍茫,敢问路在何方? ——治学的五条路径 治学路上的足迹和心迹 ——答《中国教育网》主持人 材料·视野·方法 ——杨义学术访谈录(安文军访谈) 重构现代中国学术方法 ——杨义教授访谈(袁盛勇访谈) 试读章节 开窍可以使读书成精 读书若能开窍,可以使人耳聪目明,听得到书页中智慧的笑声,看得到字里行间生命的搏动,岂不快哉!自从2010年8月被聘为澳门大学讲座教授以来,我对于读书开窍的问题,有了新的体悟和认识。这些年,我给中文系的研究生开设过三门课程:一门是“学术前沿与思想方法”,讲授了叙事学、诗学、文学地理学、文学图志学、诸子学;另一门是“学术研究专题”,讲授了“先秦诸子还原”的方法论问题,尤其注重对孔、墨、老、庄、韩非、孙武的经典文献的生命分析;第三门是“古典文学专题”,讲授了《论语》《庄子》《楚辞》《史记》、李杜和古典小说。人文学术是一国之根本,更是一人安置身心之精神家园。忽视人文,精神就会迷茫无归宿,社会就会浅陋无品位。澳门大学的校长早就对我说过,让你为研究生开课,主要是使他们在学术研究上能够开窍,提高他们学术创造的欲望和自觉性。这一点,我是一直记在心中的,就是要从人文根本处注人智慧的喜悦和生命的灵动,释放出学理创新的兴趣、欲望和能力。 由于我2011年在北京中华书局出版了“先秦诸子还原四书”,即《老子还原》《庄子还原》《墨子还原》《韩非子还原》,因此,第二门课就以这项研究的心得,作为讲授的中心内容。将自己研究的最新成果率先讲授,最能激起我讲课的热情,也会激发研究生们的追问兴趣。记得我在哈佛大学、耶鲁大学都讲演过《中国叙事学》,那时我的叙事学一书出版时间不久,因此讲得热情高涨,左右逢源,被它们的教授称为“经典讲演”,或说是“请来讲中国文化讲得最好的”。如今先秦诸子四书已经问世,我在课堂上就不宜照本宣科地讲述四本书的内容,而是首先把春秋战国的四五幅地图投射在屏幕上,分阶段地分析这四五百年间的政治、军事、文化的形态和形势,以及先秦诸子在各国发生的地域分布、文化基因,以及传播的脉络。这就以人文地理学的视野,展示春秋战国时代思想创造的广阔空间。讲述还带点体温的成果背后的研究甘苦,包括其中的理念、方法、思路和所破解的千古之谜,对于触发人们开窍,是相当亲切而真切的。 其次就是解读《史记》中的老子、庄子、韩非传记,以及几乎不可以传记视之的“盖墨翟,宋之大夫,善守御,为节用。或日并孑L子时,或日在其后”的24个字,透视其模糊哲学所蕴含的奥秘。讲老子传时,把《史记》文本的复印件投影到屏幕上,然后逐字逐句讲述从标题到行文、到晋唐之间的三家注解(晋裴驷的《史记集解》,唐司马贞的《史记索隐》,唐张守节的《史记正义》),揭示它们的本义是什么,在两千年来都出现了什么问题,有过哪些争议,隐含着何种千古之谜。比如《史记·老子列传》开头就说:“老子者,楚苦县厉乡曲仁里人也,姓李氏,名耳,字聃,周守藏室之史也。”而“庄子传”是个附传,它开头这样交代:“庄子者,蒙人也,名周。周尝为蒙漆园吏。”二者对于传主故乡交代的详略,存在着很大的不同。一者不仅交代他的国籍,而且详细到县、乡、里;一者只说了他的具体出生地,无县无乡,国籍茫然。为何存在着如此差异?读书要细读,细读中要讲求心解。解开这个死扣,涉及老、庄在当时社会,在司马迁心目中的位置;涉及这类思想高明、职位不显的人,在先秦官方文献中有无记录,记录到何等程度;司马迁对老子国族明确指认,对庄子国族不予指认,出自何种原因;这些差异是否反映司马迁到过,或没有到过他们的故里;此外还有他们的家族姓氏问题。有几次,一堂课就讲解《史记》中的两行字,指点学生读书如何能够读进去,读得深入。在我的意识中,一个人做学术研究,首先应该懂得如何深入地解读原始文本,读出自己的感觉和其间隐藏的问题,学会与历史巨人直接深入地进行文化对话。这是一项治学的基本功,非常要紧。在这里,“开窍”二字最是解读的关键,《庄子·秋水篇》说:用管窥天,用锥指地。管锥之用,就是要在天地间开通一窍,测量阴阳消息,只有把握这个关键,才能打开思想创新的门户。 P28-31 序言 书的世界是一个气象万千的世界,可以涵养人们气象万千的性灵。人性而有灵,端赖书籍点点滴滴的滋润和涵养,由书籍来疏通郁积和创伤,由书籍来增强智慧和兴趣。不妨这样说,读书有如饮清泉,甘洌可喜;读书有如品浓茶,苦涩提神。总之,读书能够使人知道世间凡百滋味,拓展人们海阔天空的心胸。也可欣慰者,是我一辈子都在读书,没有怠慢书,逐日披卷,兴味日深,真所谓漫漫长途,以苦为乐,倍增其乐,收获了一个丰富、充实而博洽的心灵。记得欧阳修说过:“读苏轼之书,不觉汗出,快哉!老夫当避路,放他出一头地也。”从别人书的高明处感到自己的不足而称快,是何等胸襟,唯此才能懂得何为“以书为友”,何以感受到“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了。读书不能囫囵吞枣,应该仔细咀嚼滋味,乐中嚼出苦,苦中嚼出乐,甘中嚼出涩,涩中嚼出甘,深度咀嚼,细嚼慢咽,才能使书与心连结起来,成为棒打不散的鸳鸯。也就是说,读书之乐,应是二分兴趣,三分无奈,五分执着,以苦为乐,才是真乐,乐在心灵深处,才能领略到其中的滋味绵绵兮久长。 谁人不知,囫囵吞枣,是读书的大病。有一则笑话说:有人评议“梨益齿而损脾,枣益脾而损齿”,一个呆子想了很久,才说:“那么,我吃梨就嚼而不咽,不能伤我的脾胃;我吃枣就吞而不嚼,不能伤我的牙齿。”大家哄堂大笑:“你真是囫囵吞却一个枣也!”我似乎还能克服囫囵吞枣的毛病,能够含英咀华,但又有朋友半夸半嘲地说:你读书读成了精。其实,岂敢!孙猴子是精,但我已有言在先:书把人与猴子分了类。我和孙猴子非其族类,不敢高攀,假如妄意求之,取辱而已矣。我无论怎么学,就像拼命三郎石秀那样挥舞杆棒,汗流浃背,也变不出孙猴子的金箍棒,不会精灵到七十二变,大闹天宫与二郎神交战,滚下山崖,变了一座土地庙,张口为庙门,牙齿变做门扇,舌头变做菩萨,眼睛变做窗棂。只有尾巴不好收拾,竖在后面,变做一根旗杆。鲁迅小时候读《西游记》,读到这个细节,是笑出声来的,他到了知天命之年,还对这个细节津津乐道。假如不信,请看鲁迅的《花边文学·化名新法》,就还保留着这份天真,记录了孙猴子的这种花招。我辈自然不能如孙猴子作此神通变化,只配苦学精思,潜心孤往,苦乐兼杂。 如果说能够坐得稳冷板凳,却也并非虚言。这一点“坐功”,对于一个读书人非常要紧,我是不会忘记、不敢懈怠的。这也就是历史学家范文澜说的“板凳须坐十年冷,文章不写半句空”了。那可是真功夫,靠坐冷板凳,换取真才实学。话又说回来,今日读一本,明日读一本,读得多了,慢慢地也摸到了一些窍门。套用佛学的话头:居世间与书为生死不得离,那就只能以苦为乐,非常为常,是为思想颠倒、为意颠倒、为见颠倒。在读书中,把自己的思想和书中的思想颠来倒去的比量,是可以收获“非常为常”的精神超越和思想彻悟的。读书须有把冷板凳坐热的恒心,才能积累学识,开通智慧的灵窍。 对于“成精”这个话头,也可能有人指着本书里收录的文章题目说,“开窍可以使读书成精”,这不是“成精”又是什么?于是我无言以对。仔细想将起来,此“成精”非彼“成精”,其中并无丝毫神秘,无非指坚持不懈地读书为文,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如《后汉书》记述张衡模仿班固的《两都赋》,作《二京赋》,“精思傅会,十年乃成”。这就是人们经常挂在口头上的“十年磨一剑”了。当然也可以指开卷认真,精益求精,密益求密,或如前人所云“古文须从王荆公(王安石)刮磨一过,古诗须从黄山谷(黄庭坚)刮磨一过,此即韩公(韩愈)‘陈言务去’之义,足医下笔率易之病”,追求的是“致广大而尽精微”,是从读书中听到智慧的笑声。假如废书不观,不去请韩愈、王安石、黄庭坚等一流高手来打磨一番,那么所谓智慧也就等同马勃牛溲了。 …… 1924年章太炎批评当时的大学教育只重“耳学”,就是指用耳朵去听讲的这路学问,而不重“眼学”,不读原始著作。他提出学问首先要用眼学,读原始经典。他是把眼学作为进入学术的第一法门。由此进一步推衍,治学的路径,除了眼学、耳学之外,起码还有“手学”,要动手去搜集材料;有“脚学”,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用脚去作田野调查;此外还应该有“心学”,用心去体验、辨析和思考。既然天生吾身,赋予多种感应器官,我们就应该把它们充分调动和运用起来,以心灵头脑来统筹调动手、脚、眼、耳之学,综合为用,力争把学问做深、做透、做大。这就是治学的五路径:眼学、耳学、手学、脚学、心学。 其中对于脚学,即“文学的田野调查”,可以多说几句。以田野调查拓展文学研究的知识视野,可以在寻访文化遗迹、遗址中,身临历史现场,睹物怀古,思绪穿行于古今,不断地思考古往今来的文学浮沉盛衰。可以搜集文化名人的族谱和其他地方文献、遗迹照片、古贤画谱,可以同对古贤掌故、地方文物了如指掌的当地专家进行深入的对话。面对前人曾经登临作怀古诗词的地方,思考着历史是否可以和如何能够复原,情景现场产生了“文化回音壁”的效应。脚踏在这方土地,心连着文学的脉络,遗址撞击着心灵,访谈纠缠着思绪,文献修补着残缺。田野调查可以激发你对历史的深层思考、对文学的透彻感悟。这就把治学做成一种面对苍茫大地的开放性学问了。脚踏大地的开放性,是治学成功的心理状态。在这个知识系统里面放进另一个知识系统,可以在知识碰撞中产生创新思想的火花。比如在文学研究中放进考古学,或在文学研究中放进地理学,或者汉语文学研究中放进少数民族文学,新的维度进来之后就触动对话,智慧是在交叉中获得升华。学科的进展往往是在一种学科视野中增加另一种学科视野,产生了对话关系,生成了新的学思空间。 读书与治学,二者构成同一个生命共同体,是一个铜板的两面。读书是治学的初阶,治学是读书的登堂人室。二者都会遭遇种种迷津,都以破惑解疑,渡过迷津为乐事。记得唐人为玄奘的《大唐西域记》作序,称赞玄奘法师:廓群疑于性海,启妙觉于迷津。虽然所渡迷津有异,但廓疑觉迷,都是读书治学之人要做的功夫。渡过迷津,那就可以从从容容、神清气爽地探索精神的泉源了。中国文学和历史还存在着诸多千古迷津,需要我们博览精思,锐意探求,造宝筏而渡迷津,使文化家底了然于心,以便灌注充沛的元气于现代文化创新之中。 2015年1月22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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