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八十年代记忆中,满是那辆绿色的凤凰牌自行车的印象。我骑着它,到阜成门外找钱刚,到蓟门桥找李零,再到北大找陈平原。这辆自行车陪伴了我整个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初,送儿子上补习班停在楼下,它终于被偷走了。
那正是些年轻而值得回味的日子。
本书是朱伟著的《重读八十年代》。
| 书名 | 重读八十年代 |
| 分类 | |
| 作者 | 朱伟 |
| 出版社 | 中信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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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我的八十年代记忆中,满是那辆绿色的凤凰牌自行车的印象。我骑着它,到阜成门外找钱刚,到蓟门桥找李零,再到北大找陈平原。这辆自行车陪伴了我整个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初,送儿子上补习班停在楼下,它终于被偷走了。 那正是些年轻而值得回味的日子。 本书是朱伟著的《重读八十年代》。 内容推荐 八十年代是可以三五成群坐在一起,整夜整夜聊文学的时代;是可以大家聚在一起喝啤酒,整夜整夜地看电影录像带、看世界杯转播的时代;是可以像“情人”一样“轧”着马路的时代。大家都被创新的狗在屁股后面追着提不起裤子,但都在其中亲密无间其乐无穷。 八十年代,是朱伟骑着自行车从一个作家家里,去见另一个作家的年代。在此期间,他相继在《人民文学》推出刘索拉、阿城、莫言、余华、苏童、格非等一大批作家。2013年,朱伟开始在博客中写《我与八十年代》,期望以自己的生活轨迹回忆那个时代的每一个节点,记录与一位位作家交往的过程。 《重读八十年代》是朱伟五年阅读和写作的结晶,他逐一重读了活跃在八十年代至今的10位重要作家的200多部经典作品,条分缕析,系统解读了王蒙、李陀、韩少功、陈村、史铁生、王安忆、莫言、马原、余华、苏童等11位标志性作家的作品,让读者能够通过一篇文章读懂一个作家。 目录 自序 王蒙:不仅仅为了文学 李陀:文学的地平线 韩少功:仍有人仰望星空 陈村:那就和自己好好玩一场 史铁生:有限中无限的可能性 王安忆:我们以谁的名义 莫言:在深海里响亮沉重地呼吸 马原:十字路口想象的甜蜜 余华:温暖与百感交集的旅程 苏童:飞越我的枫杨树故乡 试读章节 《人民文学》1985年的大胆推进,一个重要背景是1984年底召开的第四次全国作家代表大会。这个大会的前三次开在1949、1953、1979,而这次会的基调是清除左的偏向,保证创作自由与评论自由。这个跨年大会是八十年代文坛一个特别重要的转折点。这次会上,王蒙成为中国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兼党组副书记(主席是巴金,党组书记由张光年换成了评论家唐达成,唐达成五十年代曾评论过《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后也打成“右派”)。四次作代会结束后,周明、崔道怡、王朝垠正式成为《人民文学》副主编。排序上,负责报告文学、诗歌、散文的周明排在了负责小说的崔道怡与王朝垠前面。而在小说组,也正式宣布我主管北京,王扶主管上海。 1985年的《人民文学》面貌焕然一新是从第三期发表刘索拉的《你别无选择》始。在《你别无选择》前,其实,第二期就发表了阿城的《孩子王》。但《孩子王》未放在突出的头条位置,这一期头条是五十年代老作家李準的《瓜棚风月》。王蒙对阿城的《棋王》是赞赏有加的。当初北京有一个重要的稿件“中转站”——李陀家,各地作家几乎都要到那里“拜拜码头”,李陀因此称“陀爷”。《棋王》是因我得知消息晚到一步,就给到了《上海文学》杨晓敏手里。我找到阿城,先拿到他一个短篇《树桩》,发在1984年第十期《人民文学》上。《孩子王》是他“王系列”的第二篇,他原计划写“八大王”,可惜后来只写出一个质量下降的《树王》,发在《当代》上,就再没有创作冲动了。 《你别无选择》在当时,确实是读后能令人热血偾张的一个作品。我是在李陀手里拿到的稿子,小说明显是受《第二十二条军规》影响:其中无论学生老师,几乎人人都带点神经质。一帮精力过盛无处发泄的学子,到处不谐和音交织成的喧嚣。那个“功能圈”高悬其上,人人都如陀螺。所描写人物中,依稀能找到谭盾、瞿小松、叶小刚、郭文景及刘索拉自己,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他们这一班的种种原型。因为这篇小说,我知道了不协和和弦,知道了无调性的张力,知道了勋伯格。李陀当时说,这稿子,你们《人民文学》肯定发不了。记得我当时写了满满一页的稿签,没想到王蒙很快就有了终审意见,一下将这小说提到很高的高度。可惜当时没意识,将他的稿签准确留存下来。记得大体意思是,我们有志突破自己无形的框子久矣,而“青春的锐气,活泼的生命,正是我们的向往”!“闹剧的形式是不是太怪了呢?闹剧中有狂热,狂热中有激情,激情中有真正的庄严、有当代青年的奋斗、追求、苦恼、成功和失败。也许这篇作品能引起读者——特别是青年读者的一点兴趣和评议?争论更好。但愿它是一枚能激起些许水花的石子。”都来自王蒙的稿签。 P16-17 序言 我一直说,此生幸运,是在还年轻时,亲历了八十年代的文学革命;是在还年富力强时,又亲历了一个媒体崛起的时代。 八十年代是我的文学年代。我的八十年代始于1977年冬进《人民文学》当实习编辑,那时我是个户口在黑龙江的知青。我要感谢把我引进《人民文学》的,时任《人民文学》小说组组长涂光群,是他带我走上的编辑工作岗位。 我一直说,我在八十年代的幸运,是因在《中国青年》遇到了时任社长兼总编辑关志豪;又因为王蒙而回到了《人民文学》。我是因为《人民文学》解决不了户口问题,才进了1978年正筹备复刊的《中国青年》,有幸经历了《中国青年》复刊事件,成为思想解放运动初期,朝气勃勃的《中国青年》集体中的一员。回到《人民文学》,是因为王蒙说:“你要做文学编辑,还是到《人民文学》吧。”我就随他回到东四八条,亲历了《人民文学》辉煌的1985、1986,成为1987年一二期合刊的当事人。 当一切都成为过去时,每一个时代,都成为了生命中的一段坐标。八十年代是什么?我曾写过这样一段文字,在网上到处流传—— 八十年代是可以三五成群坐在一起,整夜整夜聊文学的时代;是可以大家聚在一起喝啤酒,整夜整夜地看电影录像带、看世界杯转播的时代;是可以像“情人”一样“轧”着马路,从张承志家里走到李陀家里,在李陀家楼下买了西瓜,在路灯下边吃边聊,然后又沿着朝阳门外大街走到东四四条郑万隆家里的时代。从卡夫卡、福克纳到罗布﹒格里耶到胡安﹒鲁尔福到博尔赫斯,从萨特到海德格尔到维特根斯坦,那是一种饥渴的囫囵吞枣。黄子平说,大家都被创新的狗在屁股后面追着提不起裤子,但大家都在其中亲密无间其乐无穷。 那时,我和何志云住在白家庄,张承志住在三里屯,李陀住东大桥,李陀坐两站路公共汽车就到我家了。郑万隆住东四四条,史铁生住雍和宫大街,阿城住厂桥,在一个城市里,彼此距离都很近,骑着一辆自行车,说到就到了。更重要是,那时的亲密无间,彼此是可以不打招呼,随时敲门都可进去的;是可以从早到晚,整日整夜混在一起的。我还清楚记得,早晨我骑车去阿城家里,他总在被子里瓮声瓮气说:“催命鬼又来了?”傍晚去,他则总不在,桌上有留言:“面条在盆里。” 整个八十年代,我的文学履迹,就是骑着一辆自行车,每周一遍遍地巡查全城每一家书店,搜寻书架上能跳入眼帘的新书的过程,几乎每一家书店,都留有如获至宝的记忆。然后就是,骑着自行车从一个作家家里,去见另一个作家,从相识到相知,媒介都是读书的话题。因此,我的八十年代记忆中,满是那辆绿色的凤凰牌自行车的印象。那原是我太太娘家以很多张工业券买下来的产权,结婚时我太太从家里骑过来,成为我们小家的财产,因是男车而成为我的交通工具。我骑着它穿过一条又一条胡同,避开警察,送儿子去幼儿园。冬天的寒风中,那双小手紧紧抓在车把上。一次他的脚没蹬住竹椅,卷进了前轮,我俩一起被紧急制动摔出去,他的脚卷在轮里,脸被冻硬的路面蹭破,幸无大碍。骑自行车的冬天总是格外刺骨,下雪化过又结上冰,路上就是纵横交错的一道道浅浅深深的冰坎。我记忆深刻是,那一个夜晚我骑车从白家庄去和平里,给影协的陈剑雨送刚写完的《红高粱》的电影剧本初稿。那时的自行车已是老年,处处毛病了:车把是松的,每在冰弄里遇到坎,随时都像要摔倒,但硬是在冰坎中歪歪扭扭地走了过去。还有的骑自行车记忆,则是编《东方纪事》时,我骑着它,到阜成门外找钱刚,到蓟门桥找李零,再到北大找陈平原,到万泉河找戴晴,那是八十年代末了,居住范围扩大,相距已经远了,骑在自行车上,从最东端到最西端,已经觉得累了。有时,骑着骑着,睡着了,一个激灵,吓一大跳。这辆自行车陪伴了我整个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初,送儿子上补习班停在楼下,它终于被偷走了。 那正是些年轻而值得回味的日子。 我曾在博客中开始写《我与八十年代》,期望以我自己的生活轨迹回忆那个时代的每一个节点,记录与一位位作家交往的过程。结果,开了个头,就因为还在岗,工作繁忙,放下了。退休后,《三联生活周刊》主编李鸿谷邀我写专栏,他希望我写写八十年代熟悉的作家们,对他们的作品作一个系统梳理、解读,于是就有了这些文章。尽管有些作家还未写到,也未能做到系统,总算也将我与这些作家的交集记录了下来。这其中,我更在意对他们的作品、他们创作轨迹的解读,或许这些解读能有助读者更好地了解这些作品,这正是一个编辑应该做的工作。 有人说,这其实是一部,一个个人经历的,八十年代文学史。我想,也许,再花几年时间,涉及的作家更广泛些,才能形成系统与规模。且,一部文学史,还必须对八十年代各阶段社会背景的烙印作出反应,因此,这本书,只能算一个开端,一个基础。 总是心有余力不足。时间总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故能完成的总是有限,这是我一直的嗟叹。 是为自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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