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力量主宰我们琐屑的日常生活,主宰你我的沮丧、犹豫、忍耐和徒劳种种,让我们成为追逐欢爱、崇拜和物质的牺牲品,而人们又为什么努力地去觉察自身的痛苦、哀伤和愤怒。戏谑者反被嘲弄,与故乡貌合神离;有人敢恨不敢去爱,有人自命高于生活。刘忠波著的《灰鱼(绘帝国)》暗合这些特征,是一部当代人的性格小说。
| 书名 | 灰鱼(绘帝国)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刘忠波 |
| 出版社 | 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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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什么力量主宰我们琐屑的日常生活,主宰你我的沮丧、犹豫、忍耐和徒劳种种,让我们成为追逐欢爱、崇拜和物质的牺牲品,而人们又为什么努力地去觉察自身的痛苦、哀伤和愤怒。戏谑者反被嘲弄,与故乡貌合神离;有人敢恨不敢去爱,有人自命高于生活。刘忠波著的《灰鱼(绘帝国)》暗合这些特征,是一部当代人的性格小说。 内容推荐 刘忠波著的《灰鱼(绘帝国)》的前半部分是回忆形式,直接诉说了一次被谎言破坏的生育。后半部分是梦游形式,间接诉说了一个现实拆除理想的过程,积极地创造理想又如何自动脱落,不会再生。小说前后有十年的跨度,这个跨度是为了验证一段不算短的时光过后,一些根植内心的悔过、责备和负疚是否愈来愈模糊不清,还是最终缩短了人们之间的距离并久远留存。少年世界转换为成人世界,主人公也由早熟的男孩变成了无知的大人。十年生涯,两个世界,岁月已久,幻化不真,唯世间情爱未变,他仍然激昂地去崇拜,狂热地去幻想。 目录 正文 试读章节 记忆是时光留下的遗产,散发着带有霉味的气体。最初的记忆,总带有一点永恒的性质。 某个春天的早晨,淡紫色的花又开始往樱桃树上长了,有些脆弱的花苞正从树上落下来。躺在潮湿的被窝里,蓦然开始怀念一个女人,很多年没有见过她了,不过这有什么关系,我的怀念深切又激动。时光已被粉碎成了很多碎屑,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好在任何一种形式的怀念都是不褪色且永葆新鲜的。 我多么爱我的姑姑刘红线,朴素而纯洁,柔顺而艳丽,她是我最重要的一位亲人,虽然有时对我不够疼爱,但我相信她永远不会将我忘记。 刘红线长成一个二十六岁的瘦白老姑娘时,我已经十六岁了。她的鼻子细长又狭窄,从这一点明显可以看出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此时,她妙龄已过,眼神迷醉,但手腕细嫩,身体窸窣作响,仍令人艳羡渴望。 风和日丽,阳光灿烂。一堵糊满灰泥的墙后,她正叉脚在竹席前面用竹竿晾晒干虾,为了保持虾身干燥一致,每日捣翻两次,干虾茫茫一片几乎望不见首尾。如果想要站靠近一些,她会让我滚远点不要妄想带走一只虾。可见她根本不想当这个姑姑。我立刻给她一个脚踢,踩翻几只干虾,撒腿跑出水产厂大门。她对我破口大骂,轰轰烈烈的呼号充满了爱抚和责备。 县城南边有山,北边临海,海风可以直接吹到大街上。一条路环绕着县城,好季节的天气,阳光充足气候温和,云彩浮游在天上。很多居民把带肉的蟹壳虾皮扔在家门口,这些都是患了痛风的病人,每天依靠煎熬尹真人配制的麻杏薏甘汤缓解疼痛。 从海港码头里伸出一条土路,内窄外宽,叫尖刀巷。先经过刘地方家再经过刘红线家,上面烟尘飞腾布满了自行车辙迹,很多前辈们在捕鱼木船上漂来漂去,或者在岸上制作干鱼、干虾,晾晒海蜇皮。其实我对家族人物的历史知之甚少,我和刘地方生活在一起,刘红线和她妈生活在一起。水产厂的拖拉机经过尖刀巷,车斗里面盛满了鱼虾蟹,滚下来的海蜇来不及融化就被踩碾得稀巴烂,我躺在床上都能闻到一股咸腥的味道。 刘红线手艺好,曾获得干虾制作能手的桂冠,先将煮虾锅里的海水烧开,虾扔进之后以虾壳离肉发白为准,捞出来没有一只掉头落尾的,再铺到竹席上晾晒几天即可。那时候,林冲芒、孙报喜和曹查理都很有眼光,他们慕恋刘红线,愿意轮流为她提供无偿劳动,帮忙向煮虾锅里注水,用竹刀切开海蜇伞体,往瓷缸里面溶解明矾、添加食盐、腌渍海蜇皮,私下一起讨论如何讨得刘红线的欢心。 林冲芒喜欢民用枪械,爱好射猎,打兔打鸟,他长着一个光下巴和一双大眼睛,身上惯有雪花膏的清香。他拥有一把连珠火枪、一把长柄气枪和一套美式军装,其中气枪带着枪套,射出的枪弹击中过他人的屁股。他用嘴巴堵住枪口向里吹气,检验活塞筒和皮碗结合得是否紧密,眯眼看表尺与准星,“哗”一声拉开活塞筒让大家欣赏活塞喷口的精度。遗憾的是他面相不好,左脸中过弹,眼睛和嘴巴之间有一条肿形疤痕。 孙报喜有一个花白的寸头,声音清脆,正努力人如其名,每天给大家带来远方的好消息。作为一位穿绿坎肩的信差,他每天收寄邮件,胯下骑着挂信袋的自行车按时出现在各处。这个信差并没有把信件送到收件人手中,他将汽车改装厂女工的信件送到工会办公室,将仰花中学的信件放到传达室门口的黄色纸箱里,将刘红线的信件送给刘地方。邮差可以让一封信走遍世界进行环球旅行,也可以让一封信怎么也交不到收件人手里。 曹查理长着芋头脑袋,瘦黄,患有软骨病,经过县医院数年的诊治仍未痊愈,蹒跚走路。他是个录像带收藏家,书架排满了数量惊人的藏品,分类科学,整理得井井有条,它们分别产自欧美、日本、韩国和港台,大家可以去观看、租借和复制。由于崇拜香港巨星曹查理,大家也叫他曹查理,自从得此带有青春启蒙导师性质的封号,他就常常邀请寻求刺激且思想意识脆弱的同好审验具有特殊教育意义的电影,消除神秘,扫荡愚昧。 P1-3 后记 后记:胆小如鹤 ——关于《灰鱼》的写作 某年清明节,一个女人的电话从火车站打来。这个女人如花似玉,怀了情人的孩子,计划瞒着丈夫和情人把孩子拿掉,说我要在天津呆几天流个产,你这里最安全。我说你应该提前告诉我,至少让我跟家里的女人通个气。她说我也是没准备才怀上的。我说你想好了一定要打掉吗。她说你住在哪里,我给你带了活鲷鱼,它们就快死掉啦。成年之后,对于童年友伴我从来都努力经受住各种友情大考验,提供一个舒适又温暖的医院,并且保守秘密。况且,保守别人的秘密正是我的嗜好。 放下电话,我立刻想起基耶斯洛夫斯基《十诫》中,一个女人怀了情人的孩子,而她的丈夫正生命危在旦夕。她进退两难,面临着一个异常艰难的困境。如果丈夫死了,她就计划生下情人的孩子。如果丈夫活着,她就需要打掉情人的孩子。现实中没有发生那样的戏码,她不但顺利流产,还在我的带领下美餐几顿并参观了几个纪念馆,临走时她说,我都忘了把这次怀孕又流产的故事讲给你听,你怎么也没问我,你不是在写小说吗?女人怎么割开肚皮的你知道吗?我说我的故事都是看来的不是听来的,你只要表演自己就可以了。这才是小说的原始故事,为了证明这个变了样子的故事存在过,姑且放到后记。 故乡仍是我最向往的地方。从童年时代开始,海洋、黑鲷鱼和夜梦就与我关系密切,这是我多年之后才发现的,这也是《灰鱼》情感力量的来源。我的故事是虚构的,但海洋的部分是真实的,故乡的码头充满了银亮的鱼,水中海葵盛开。如果你想要虚构你自己,必须先虚构一个时空。梦忆过往,那些记忆越来越疏远却又如同我的前生。梦中,我的躯体沾满了鱼鳞,渔民的呼喊丁当作响。潮起潮落,时间是神奇机器,时间是小小发明家,时间的荣光照耀你我,虚构的成分变得愈加真实,真实的部分反而幻化得模糊不清,真实嵌入虚构,时间模糊了两者的界限。记忆是时间观念。过往没有起点,未来没有终点。我又听见了鱼儿游动的声音,记忆如染,尚留一丝余温。时间能够永垂不朽,亦会被征服。我怀疑过去的时光能否真正地被铭记,历史能否真正地形成,所有缅想、嗟叹和伤怀不过是虚构,不过是不得不存在的个人生命史的替代物。 回忆太复杂,多么贪婪,还是幻想简单些。小说的前半部分是回忆形式,直接诉说了一次被谎言破坏的生育。后半部分是梦游形式,间接诉说了一个现实拆除理想的过程,积极地创造理想又如何自动脱落,不会再生。在这个诉说过程中,试图解答到底什么样的力量主宰我们琐屑的日常生活,什么东西主宰你我的沮丧、犹豫、忍耐和徒劳种种,什么东西让我们成为追逐欢爱、崇拜和物质的牺牲品,人们为什么努力地去觉察自身的痛苦、哀伤和愤怒。小说前后两个部分有十年的跨度,这个跨度是为了验证一段不算短的时光过后,一些根植内心的悔过、责备和负疚是否愈来愈模糊不清,还是最终缩短了人们之间的距离并久远留存。少年世界转换为成人世界,主人公也由早熟的男孩变成了无知的大人。十年生涯,两个世界,岁月已久,幻化不真,唯世间情爱未变,他仍激昂地去崇拜,狂热地去幻想。不过小说中这段十年的时光已经被拉长、压扁,失去了时间的芬馥,流程的真正质感。 一本叫做《童话世界与童心世界》的书写到一种让人印象深刻的西方风俗:“如果一个人不能决定往哪个方向走,就向空中吹一根羽毛,然后跟着它。”若问我为何写作,某一根羽毛就是所有动源。在写作的过程中充满了焦虑,这种焦虑来自于该怎样审视我们周围喜忧交叉行进的世界,人人熟稔各色世俗悲喜剧,亦深陷其中。生命的精神氛围来自何处?拘谨生活的又为何物?H·海德格尔写道:“如果我们想排除忧伤,欢乐何以会传透我们周身?在我们失望的地方,痛苦给予其治愈之力。”写作是一种自我牺牲,身体随之腐败,仿佛正聊度漫长暮年。 写作者所有的荣耀,都是不光彩的荣耀。那些浅薄的写作者又有什么权利对生活、精神和诸种行为妄加揣测和评说?如果不能坚持显现自身,任何压制性立场都将成为束缚。这个常常让我倍感压抑,那些与自我表达不相匹配的谵妄是耻辱的,只能代表迷失了写作的始发点。写作行为是带有偏执性的精神训练,写作者全部的使命就是理解自我,医治自我失调的妄图。对于每个人而言,理解内心的精神世界都并非易事,脑袋愈思考,心灵愈发危机。但是理解自我的意义,相对于理解他人或现实世界的意义更能彰显本质。即便是现实世界,也终究存在于人心,必定是每个人的一种自我理解。倘若一切都归于如何进行自我理解,小说亦并非单纯地是个人的幻想形式,它更是一种自我控制的形式。 我所理解的小说,正是要借助心灵幻景去捕捉生活的神秘之花,并断定写作者具备对这种意念加以探寻的力量是非常必要的。写作者有意识地运用情感力量完成作品,首先要有一个自我的精神世界,而并非是经受得住可靠分析的现实世界,笔下的世界是自我精神的直接外化,为读者呈现内心的丰富与喜悦,把人带往另一个梦幻游思之处,那里既有令人振奋的活跃因素,也有非积极的品性,或热情,或冷酷,或平淡无奇。 生命是一种缓慢的死法,却保又持着一贯的热情,生命加之于我们的沉闷、束缚和冲动,都是在不断地加深此种体味。生活不断削减希望,明暗突变,让人忧惧让人欢欣。我们习惯于悲观生命,同时为生命悲观却没有意义。我们先把生命冷漠地埋葬掉之后,才开始热爱年轻,热爱青春,热爱一切,才开始恐惧谎言、迅速衰老和面临死亡,才开始学会调情取乐一起游戏。我们用文字留存精神,我们用嘴巴吐露秘密,我们用手掌热烈欢迎击打空气,我们用梦境展现难以言说的内心。那些模糊不清的梦境代表了未被知晓的精神领域,代表了现实心灵未能抵达之地,我们把人生的精力耗费在认识自我精神上,我们固有的内在精神却带有忧伤的底蕴,希望《灰鱼》能够带着诚意、勇气和坚韧进入其中。生命不仅是一种缓慢的死法,生命还充满了无法记牢的梦境,让我们的身体仍然焕发青春。 一部小说,即一种可供表达的语言形式,写作者可发挥的维度有词汇、句子、故事或者思想等,而实际上这部作品的写作过程,几次拆除既定的结构设计,不停地矫正表述习惯,一度充满了疲惫、窘迫和枯索,更像遗留下来的生命残渣。 上面仅仅是我对小说所谓“精神品质”之理解,但并不认为它有多么的重要,或者有什么刻意凸现的必要。写作过程中,展现出来的必定是写作者潜在的精神能力,除此之外的东西都只是小说生命中可有可无的修饰吧。遗憾的是,不管你如何狂热地追逐这种精神能力,它都若隐若现。面对生活的激越,胆小如鹤。 一个修辞学家的时代,妙语连珠,又无言以对。写到这里快要结束了吧,未觉轻松,有些恐惧,说不定过不了多久,还要重新开始。由此不得不陷入漫长的写作生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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