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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少女哪吒(精)/理想国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绿妖
出版社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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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绿妖编著的《少女哪吒》讲述了小城青年的青春往事。痛苦、叛逆、压抑、逃离,与柔情、炽烈、渴望、勇敢相交织。

因为与众不同,所以历经艰险。诚实地活着,或跟这个世界妥协,哪个更为惨烈?

本书中的《少女哪吒》被导演李霄峰改编为电影,搬上银幕,于2015年7月全国公映。

内容推荐

《少女哪吒》是善写大城漂泊记的绿妖,以小说形式对那些异乡出走者的隐秘青春故事,所做出的深入探究。全书以六个短篇小说组成,语言质地冰冷凛冽,但其下却涌动着炽热的生命之歌。亦可视作《沉默也会歌唱》的前传。

在不断兴建与拆毁的九十年代,一个典型的中国小镇。无论是向田野深处狂奔的失意少女;还是只与候鸟为伴的敏感少年;抑或是那个消失了,却让叙述者确认了自身的存在的危险红衣女孩……都可视作通向同名短篇小说《少女哪吒》的密匙:在青春期结束时,女主人公最终决定以出逃的形式来逃避母亲令人窒息的爱,和灰色压抑的出生地。与童年好友关于果园、河堤的美好记忆,似乎模糊在时间的流逝之中了,纷扰的俗世也令她判若两人。但她终究还是成功了,成为了一个剔骨还母、彻彻底底再把自己生育一回的天地好儿。在别的篇章中曾经出现过的人物再度出现,一张张叠加起来的干净青春脸孔共同叩问着读者的灵魂:肉体的消失和精神的幻灭,究竟哪一个更为惨烈?

本书中的《少女哪吒》后被导演李霄峰改编为电影,搬上银幕。是第19届韩国釜山电影节“新浪潮”竞赛单元唯一入围的中国电影,并获第51届台湾金马电影节“最佳新导演”及“最佳改编剧本”奖两项提名。2015年7月全国公映。

目录

代序:疯狂天使的人间秘语

硬蛹

少女哪吒

寻人启事

所有失败的鱼

青春

我们能拥有的地狱

跋:在阳光下抖掉我的枝叶和花朵

试读章节

1.黄玲玲

那年我23岁,刚毕业,在一家电视台实习。另一个实习生叫黄玲玲,有人说,她很快就会是女主播。大概因为这个,组里的高唯经常找她麻烦,无形中,我的日子倒好过了一些。

其实怎么看,黄玲玲都不像主持人,我们台里的女主播,出来都化妆,衣服也鲜艳,跟制片人说话时异常娇媚,跟我们说话也都和颜悦色的。黄玲玲嘛,她穿的衣服都是黑白灰,好像成心要把自己遮住。她走路也是尽可能不引人注意,在室内,就沿着墙角走,在街上,就贴着街边走。这一点,高唯骂得很传神:鬼鬼祟祟,像个特务。如果抛开这一切,黄玲玲其实还挺好看,有争议的好看。比方我的男同事,他们就觉得她还没有高唯有女人味。

黄玲玲让我觉得美的是她的眼睛,平时,她总是视线朝下,偶尔才抬起来,有些吃惊似的。她的眼睛像深不可测的黑曜石,只有听到特别感兴趣的话题,黄玲玲的视线才会聚焦,你会发现她比一般女孩的眼神更坚决。那种冷静远远超出正常需要。

那是一个星期六,要播出的节目因为国庆晚会推迟一周。我跟她一下没了事。我们工作的地方是宾馆的一个长包房,窗帘常年紧闭,白天也开灯,那种惨淡的电压不足的灯光,看久了让人感觉大脑也电压不足。我从宿舍拿来一盆仙人球,放在窗台上,撩开一角窗帘,它靠这一点点阳光就活了下来。

节目组的电脑上不了网,待在办公室是很闷的。但回到住处也很闷,我住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平房,八十块钱一个月。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房东想给我一台彩电,可我从来不看电视。想想都可笑:一个从来不看电视的人,在做电视。

黄玲玲的手机响了。她等它响了半晌,才按掉,不情愿地用座机打回去。她声音很小,但能听出来她的P市口音,我太熟悉了。但她挂掉电话后,我什么也没说。在交朋友这件事上,我更像一个被动式:从小到大,都是别人主动跟我交朋友,主动跟我保持联系。所以,大学毕业后,我就没有朋友了。我跟黄玲玲,是两个被动式的相遇。

不知什么时候起,外面下起了雨。

“我要冲咖啡,你要吗?”黄玲玲忽然问我。她的声音是很好听的,不是高频尖细的那种,而是沉沉的中音,像白银一样。她拿出两包雀巢速溶咖啡走到饮水机边。中午她买咖啡时,我就在后面。从细节看,黄玲玲出身很好,她的衣服,仔细看,剪裁和质地都是上好的。但这时候的女孩子正是穿时尚的时候,黄玲玲的穿衣风格像一个历尽沧桑的女明星。付账时,她从钱包里抠出一枚枚分币,五毛、一毛、五分,一分。后面等付账的人排起了队。她结完账,一回身看见我,微微一愣,就走了。

“小心烫。”递给我咖啡时,她说了一句,顺势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我们一口一口地喝着烫嘴的咖啡,虽然是两个被动式,在内心无聊的巨大压迫下,也会试图组建一个句子。

“我有个习惯,如果钱包里有零钱,买东西时把它们全部花掉,心里会特别舒畅。”她说。

“哦。以前我有个同学,也有这习惯。有回她买一本书,用的全是五分五分的硬币。”其实被她提醒,我才发现我也有这种习惯。我们都是自己经历的奴隶。我忽然想起来:“你的名字跟她一样。”

“真的吗?”黄玲玲猛地抬起眼,晶莹深邃,让我觉得黄玲玲这三个字配不上她的眼睛,“我这名字,太大众了,从小到大点名,总有四五个重的。”她自嘲地笑笑,“你同学也是宝城人吗?”

我看看她。P3-5

序言

疯狂天使的人间秘语

路内

每个人的经验之中,总有一些是秘语,是不被言说的。三年前,我在北京受邀做一档电台访谈,对面的人是绿妖。她的声线很好,非常适合做电台主持人,很不幸的是我也曾做过这行,坐在话筒前面戴上耳机我就会露出自己的播音腔,于是那档节目变得不太像是作家之间的交谈。录完之后,我们都很开心,她说自己也曾经做过电工,而且和我一样,是在一间配电室里,看着各种各样的电表,看它们循环。

当时我已经拜读过她的作品《硬蛹》和《少女哪吒》,这两篇小说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几乎就是我最喜欢的短篇范式,有一个人在讲述着什么,一些专属于她的细节和对话,轻盈而顽皮地推进着故事,其中密集的视觉体验犹若加注了神力,文本的背后则是一个发了疯的天使,凌驾于实在的世界。

小说集的出版是三年后了。宝城的故事,以及这个叫李小路的讲述者,有点像巴别尔的《骑兵军》,或者是海明威的《在我们的时代里》。一个作家执著地书写着某个年代、某个地方,像一艘冰海中的破冰船,用自己的方式在没有参照物的世界里前行,所经之处,看到一条轨迹,以及深邃的海洋。

三年前,在谈论这些往事的时候,绿妖保持着一种良好的心态,工人啊,小城青年啊,文艺范儿啊,这些标签并不起效。90年代已经过去了,属于她的青年时代也消失了,但据说那座县城还在,或者被她锻造在小说里了。在这个渐行渐远的过程中,不被言说的秘语终于形成了这样一部小说集。有时候我觉得她还是很愤懑,但在小说里,仿佛不是经历了时间的释然,而是在一开始就已经成为“他者”,远远地看着,看它们循环。那个曾经在场的人,既不曾满地打滚,也不曾傲然自赏。非常之好。

写序的时候,我问绿妖,你的真名叫什么。认识多年,我没有在任何资料上看到她的真名,也没有想起来要问这件事。很多作家笔名用久了,说起自己的真名,会觉得别扭。

她说其实是个很俗气的名字。

我说到底叫什么呢。

绿妖说,我叫王海燕啊。

无论如何,这两个名字都像咒语。在小说的河流中,一侧是绿妖,一侧是王海燕。这是我最深的感受。

2015年7月11日

后记

在阳光下抖掉我的枝叶和花朵

和许多有志文学的青年一样,我在北京的工作一直是媒体。听到过八百万种拖稿的理由,写过大量用心或走神的工作文章,被出刊周期折磨时总会想:如果可以不工作,全职写作那是什么感觉。我在2007年做过实验,但真正实现是2010年。

第一次到绍兴玩,住在沈园旁边的一家旅社,旧旧的房子,靠窗放一张书桌,一把藤椅,气场沉静,看到的第一眼就想:是个写作的好所在。因为这一念,2010年我搬到绍兴。

过了梅雨季节就是夏天。南方的夏天,水泼在青石路上会冒烟,最大的享受是买两瓶冰镇啤酒,喝下去的一瞬间,感觉食道也在刺啦刺啦冒烟,继而是通体舒泰。那种感觉,不是热疯的人享受不到。这是我辞去工作的第一年,再没有截稿期没有拖稿的作者没有编辑部噬噬啦啦的传真机的尖嘶,我有花不完的时间。上一次辞职是因为要写长篇,像孕妇休假保胎,而2010年我不知道要写什么。《北京小兽》已经写完,一个长篇会像一次过度的丰收,削弱地力、掏干蓄水。我已经一两年写不出东西,在接下来的两年也将持续干旱。我能做的只是每天傍晚,踩着着火的青石板路,去桥头小店买两瓶冰镇啤酒。

我三十多岁了,如果按照六十岁寿命,人生已经过半,应该是站在山巅,感受山顶清风吹拂之时,却感觉一直在灌木丛中披荆斩棘,茫无头绪地前行。对于一个写作者,有了梦寐以求的自由,却“写不出来”,这是莫大的耻辱。它等于说,你根本没有才华,不适合干这行。“写不出来”,是所有写作者的恐惧,如今在这个恐惧和我之间,不再有工作作为借口。人是很虚弱的动物,有时候必须有一个意义作为生存支点,找不到,就痛苦。被终极恐惧碾压,我甚至打算起了退路:也许我该结婚?作为别人的女朋友或妻子,不是女人很容易进入的一个职业吗?

我试着写短篇小说,写出来的东西可怕之极。第二年搬到蕺山下,“书圣故里”小巷里一栋二层小木楼。楼上朝北的房间是房东女儿的,靠窗放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一个小小的书架。那时我已熟悉绍兴的名人故居,不论名气大小,他们的书房都是如此朴素、宁静。春夏之时,看书倦了,窗外是无尽的雨,打在黑色的瓦上溅起白色圆点。

这是异乡。人们的口音难以辨认,跟着唱歌一样的叫卖声跑一路,到底还是不知道自行车后面竹篮里卖的是什么。这也像故乡,走在巷子里,对面自行车上摇晃而来的中年男子,分明长了一张鲁迅的脸,车后夹着一把葱或一捆菠菜。初中时无书可读,鲁迅的书被再三咀嚼,走在他写过的文学地图中,总像他仍栩栩如生地活着,走出门就能撞到。

冬天来了。南方的冬天,血液冻成冰碴,相互撞击。关上小卧室的门,五六平方米的小屋犹如洞穴,洞穴一般安静,洞穴一般孤独。我在这小小的洞穴写出了《硬蛹》和《少女哪吒》,一片沉寂中下雪的声音变得清晰,雪转为冻雨,铮铮敲着屋瓦。我发现,我写的全是宝城。

宝城是一个虚构的地方,它的蓝本是我的故乡,一个指甲盖那么大的县城。华德福教育创始人斯泰纳说,人在少年时因为尊敬和相信而接受过的教育,在他三十多岁之后,其他的领域成熟会带来这一部分记忆的苏醒,那时的感受,就是生活的力量。我的少年,并未遇到过可尊敬相信的权威,老师要么在办公室打麻将,对学生不管不顾;要么粗暴专制,那种粗暴在少年稚嫩的灵魂上留下永远的烙印。三十多岁时,回顾这些平庸与匮乏,人在多大程度上能超越自己的童年?即使我写出了一个儿童眼中的社会主义学校和家庭,对平庸匮乏的反抗也不过是匮乏平庸。

一点一滴,少年时另一些东西逐渐浮起:河堤,果园,春天时的梨花和苹果树,少年时的玩伴。我们曾经发誓永不分离,永不忘记。

永不忘记。在铮铮的冻雨声中,怀着写遗书的心情,我写下这些真假参半的故事,为尚在荆棘中穿行的人生后半程寻找续航的力量。刚开始的写作是可怕的,像从洞穴里爬出来的动物。写完《硬蛹》,我梦到那个自杀的同学,这么多年过去,她仍然被困在我们的中学,铁链缠身,身后是去往烈火地狱的洞口。她想告诉我什么?我写出了她的故事,她会感谢我还是痛恨我?

后来看到唐诺提到小说家的“幸福题材”:每个作者都有一次配额,可不问意义抛开世界回头写一次自己的幸福题材,一次贴近生命现场,距离我们的感受只有一步之遥的故事。我才知道,尽管有沉甸甸的痛苦,这些故事却都是我的“幸福题材”,今生或许只能书写一次,我的源头。

旱灾持续了四年,有一些短篇被写出来,又被我判处死刑搁置。我模糊觉得,那不是技巧的问题,似乎有什么东西我还看不清楚。山巅的清风仍未吹上胸膛,我还在荆棘丛中。

现在是2015年,我住在北京,离绍兴或宝城都很遥远。北京是一个无色无味的城市,不像绍兴,到了秋天,满城都是桂花和香樟树的气息。我住的四环外,没有历史,没有老居民,一切都是新的,崭新的破破烂烂。心神渐渐向内收敛,仿佛关闭了耳鼻口,生活简化到极致,我试过一星期不出门。

我拥有全部的自己,自己全部的时间。据说,“一人生活处,智慧增长时”,但我也体会到独居生活的重力,虚无的重力。它像一个黑洞。我和虚无辩论,和手机依赖症搏斗。环顾身边,全职写作的朋友,有好几个得了抑郁症。

我感受到生活的恶意。但谁又承诺过生活就该是幸福的呢?佛教书籍谈到六道轮回中最幸福的“天人”,拥有神通、长寿、美貌,身不出汗衣不沾垢,披花环饮甘露到处游玩。天界的极大欢乐,使天人耗去众多福德,却无法像人类一样修行,福德耗尽即坠入恶趣。最幸福的天人反而不如人类。因为天人极少痛苦,便无法因他人之苦生起悲心。

宝城也好我这一世的人生也好,都是不那么完美的存在,正因为残酷和无常,我学会体察别人的隐痛,比如我的父母。重新回顾宝城,从三十多岁的成年人,倒着一步步走回少年,来来回回,感受到人间的苦海与眷恋。回头捡拾前几年的这几个短篇,烧火,炼字,趁着高温把文字补上去,它们因此有着不同时期的不同纹理,那是我珍视的岁月的痕迹。它们曾是黑暗的产物,反过来却又照亮我的生活。我又想到那个自杀的女生,写作即看见,活人的凝视将她从受困的自杀地狱中解脱,那个梦是否也可如此解?这至少是对我的解脱。她留给世界的不再是一个神经质的自杀者的形象,而是一个练习轻功,触及生命之辽阔的诗意的青春。文学否定了平庸及匮乏对人的物化,青春转瞬即逝,青春永恒不朽。

从2003年第一个短篇小说《我们的主题曲》算起,到如今已经十二年,勉强可以算度过写作的学徒期,成为一名独立的手艺人。如今,写作对我意味着更多,它督促我放下手机,六号线换十号线到图书馆日日静坐,养成上班一样的纪律与习惯。我学会不依赖灵感,依靠每日的惯性、写作的纪律去写,这很重要,稳定的工作状态带来习惯,习惯成为定力;它督促我放下电脑,放下小说,返身回到生活,去体会生活能给予的震荡不安与清明不惑。道场不在电脑里,而在生活中。

“虽然枝条很多,根却只有一条;

穿过我青春所有说谎的日子。

我在阳光下抖掉我的枝叶和花朵;

现在我可以枯萎而进入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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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3 5:11: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