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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一个人的迁徙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白醉
出版社 江苏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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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试读章节

加德满都——尼泊尔首都

第一次听说这座城市,源于村上春树的作品《舞舞舞》。书中写到一位奇妙的少女,雪。其母雨作为颇有天赋的摄影家,行事屡屡出人意料,于是便有了这一幕——置独女不顾,孤身前往加德满都。说来惭愧,那时听到这个名字根本没和尼泊尔联系起来,以为是印度某地。

总之尼泊尔也好,印度也罢,对当年正在读大学的我而言,全如太阳系以外的某地,过于遥远且不合实际。等到有机会游览南亚,毫不犹豫将此地作为第一站。

有必要提一句,不少小说家写过游记,譬如村上春树便著有《边境·近境》《远方的鼓声》等佳作。究其原因,小说多少具备开拓读者视野的意义。在《堂吉诃德》独领风骚的时代,作品令人津津乐道的不仅仅是和风车作战的场面,主角周游天下以及对各地风物的描写,说不定更受欢迎。

受困于信息闭塞和交通不发达,旧时代的小说家很容易化为读者的眼睛、耳朵,甚至是鼻子和舌头。一切关于异域的描写,均不难引起读者们雀跃欢呼。现代小说家则没有前辈那种幸运,干脆直接用游记来完成一场启蒙式的旅行。他们也少了高更式的困惑,在月亮和便士之间往往会做出更实际的选择。于是村上春树没有高呼“生活在别处”,只将旅行视为人生中正常的一部分。在他笔下,很难见到前辈海明威对巴黎的深情,或者略萨对欧洲的念念不忘。旅行就是旅行。

其实人一直在路上,无非旅行者更向往陌生的所在。可惜很多期待在旅程中找到真谛的游子,到头来往往无甚收获——害怕平庸,原是我们根深蒂固的心结。直面这件事,毕竟会让人泄气。

2006年7月下旬的一个傍晚,我乘机到达加德满都。海关人员异常热情,几乎让人感动(轻松获得长达两个月的签证,远超预估)。机场外照例守着诸多的士司机,耳畔听到熟悉的“你好”“Hello”,以及“こんにちは”。钻进出租车,穿过几条窄街,触目尽是简陋的建筑,甚至破瓦颓垣。幸好停战了,我自然心生感慨。

沿路并未见到荷枪实弹的士兵,直到抵达一所拥有花园餐厅的酒店。泰米尔,大概许多来尼泊尔的人都曾经过这里。作为某个发展中国家的旅游名城,必然要营造出一片特定区域,提供给那些停停走走的过客们。

酒店设施并不算差,在绿树环绕的室外餐厅旁边,有一个小小的泳池。金发白肤的比基尼女郎趴在池边,同身材健硕的男伴甜蜜私语,两人手中各自端着大号啤酒杯。旁边摆放着骷髅头式样的金属烟灰缸,在薄暮中隐隐露出一点红光。我顿觉烟瘾难耐,找张椅子坐下,开始喷云吐雾。

店外灯红酒绿,街头人群熙来攘往。霓虹灯初上,黄土铺就的街道扬起一层朦胧的薄雾,起初花花绿绿,升上屋顶后便融入渐浓的夜色。附近建筑大多不高,仅有两三层。我的视线渐渐被各色招牌吸引,英文、不知所云的尼泊尔语,间或夹杂着法语、日文,以及其他文字。从中不难辨认出餐馆,何况还有空气里不期而至的食物味道。饥肠辘辘,于是我赶快离开旅馆,步入街头。

附近好不热闹。各种肤色的游客都在街上觅食。商贩们忙着招揽生意。餐馆侍者、旅店服务生、商铺老板、网吧小弟,连书店掌柜也站到门口,频频向你招手,手中居然挥舞着一沓影碟。食物香气浓郁,大概与南亚特有的烹调方法有关,辛辣与甜腻齐飞,不停刺激着你的鼻子,进而勾起食欲。

可是没走出几步,很快发觉味道中多了另一股香气——蜡烛,以及线香。我很快发现小小的神龛。体态丰韵的神佛面目和善,或坐或立,于街角接受信徒们的供奉。到底是宗教繁荣的地方,即便旅游业开辟出一片混淆不同文化的特殊空间,仍不能改变古老的习俗。

晚餐着实不坏。烤鸡配馕,尽管与印度菜区别不太明显,起码味道可口。餐厅装饰很有特色,不必描述过多细节,总之让游客一看就乐意发出“这正是我想要的当地风格”的惊叹。

我感到颇不寻常的另有其事。餐馆女主人一身红色纱丽服,整晚忙着招呼客人。点菜时我曾注意到她手上的纹饰,图案相当繁复,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我在街头看到有画师为女游客服务,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以海娜粉为颜料,画好以后,大概半个月左右便褪色了。待结账时女主人身后跟着一个小女孩,也穿了纱丽,额前点着红色的吉祥痣。小姑娘怕羞,习惯躲在母亲身后。邻桌的白人夫妇夸她很可爱,女主人随口回答,“谢谢,她刚结婚。”包括我在内,听到此话的游客们都怔住了。

女主人一笑,娓娓道出缘由。身为尼瓦尔(尼泊尔民族之一)土著,女孩在成年前必须与贝尔树的果实结亲——从此拥有了永恒的婚姻。至于世俗婚姻,在她们眼里意味着无常,并有特殊的应对之策。尼瓦尔妇人若想离开真正的丈夫,会将贝尔果留在枕旁,暗示自己已然变心;假如不幸丧偶,可将贝尔果放在男人遗体旁边,他日便能再嫁。古老的习俗沿袭至今,湿婆神庙前仍会举行女孩们同贝尔果联姻的盛大典礼。

我对此十分好奇,可惜未曾找到机会目睹“益喜”仪式。

夏季的尼泊尔阴雨连绵,因此我没乘飞机去看珠穆朗玛峰。以前在西藏也没有前往珠峰大本营,留待他年吧。

此地的天气让人想起拉萨。白天太阳烤得人浑身乏力,哪里都懒得去;夜里风雨大作,气温一下降下来。两地地形相似,均为高原上的平坦谷地,四周群山环绕,不过加德满都海拔更低些。至于宗教以及它对本地民众的影响力,则略有不同。就在这一年议会颁布政令之前,尼泊尔曾是世界上唯一以印度教为国教的国家。佛教徒在尼泊尔人口中所占比例,远不如印度教徒那样多。

参观了几处佛教遗迹,诸如猴庙和博达哈大佛塔,美丽自然不在话下——论规模不及哲蚌寺那般壮观,至于庙中珍宝,更是难望后者项背。个人浅见,宗教需要虔诚而非财富,金银和宝石只可作为点缀。面对大昭寺外长跪不起又衣衫褴褛的人们,再看到寺内喇嘛向神像身上不住涂抹金汁,免不了有些感慨。

在尼泊尔,你更容易见到人们围坐在神像前聊天以打发时光,就连著名的杜巴广场内菜摊和小贩比比皆是。不知不觉中,本地人与神佛的关系一下亲近了不少。神秘的库玛丽活女神就住在此地,每天前来一睹芳容的游客多如过江之鲫。换个角度看,这个年幼女孩仅仅代表某种图腾或象征;女神庙内的惊鸿一瞥,也容易拉近普罗大众与古老宗教之间的距离。

帕斯帕提那神庙(即著名的“烧尸庙”,尼泊尔境内最大的印度教庙宇,最有名的湿婆神庙)的情况复杂多了,对这里我有另一番感受。

作为宏大的建筑群,主殿却不向前来参观的游客开放。因此我止步于殿外,心中难免遗憾。彼时刚下过雨,路面湿滑,入殿必须脱鞋。有位赤足老者不慎滑倒,立刻周围涌来许多陌生人帮忙。老者慢慢起身,在众人的慰问中踽踽而去。仍有几个年轻人不放心,主动跟在后面,充当护卫。那一刻,我看到了最朴素的善良。

后来走到巴格马蒂河对岸,加入守望阿里雅火葬台的游客大军。随后的“荼毗”火葬仪式不必大加渲染。隔河相望,火葬台烈焰熊熊,青烟袅袅,仿佛北方农田烧荒的场面。风卷黑烟,味道可想而知。

有必要提到两点。火葬后的残留物一概排入河内,而附近就有居民从河中汲水(两处距离不过一桥之隔),甚至还有很多孩子正在戏水。我无法想象每逢“提吉节”第三天(按习俗女教徒在前两日大肆庆祝,第三日集体到河中沐浴,进行祈祷),生来注重洁净的女人们如何肯到这条漆黑如墨的河里沐浴。

此外,火葬台其实分两部分,上游两座为皇室贵族专用,下游八座则给平民百姓使用。巴格马提河自喜马拉雅山脉向南流入恒河,是每一个尼泊尔人心目中的圣河。火葬之后骨灰入河,死者的灵魂将顺着巴格马提河水汇入恒河,重入轮回——人生来不平等,谁想到印度教内的死亡依然如是?一个异乡客面对庞大的宗教体系,越想绞尽脑汁做出评价,最后往往变成“盲人摸象”式的笑话。

不要说浩繁的教义,想弄懂印度教的满天神祇已是一项艰巨的任务。相比之下,读尼泊尔诗歌要轻松许多。旅馆休息室内有各种语言的图书,近代以后的尼泊尔文学仅占很小一部分。因为尼泊尔语在18世纪才正式认定为官方语言,之前主流社会更认可梵语。

将《罗摩衍那》译为尼泊尔语的巴努巴克塔普遍被认为早期的桂冠诗人,著有《穆娜与马丹》的德夫科塔是现代诗人的代表。这两位的代表作我都找到了,读完后者的英译本,说不上很喜欢。了解诗歌,从译本入手不是什么好办法。我能感觉到作者希望打破之前的传统,格律比较自由,选词也更口语化。虽说无缘和当地人大谈尼泊尔诗歌,我却得到了另一种接触民众生活的机会。

P122-128

后记

我第一次踏出困门,是在2005年的春天,那年我打算到英国读书。考完雅思以后我闲了下来,背上包直扑三亚,自南至北,游遍整个海南岛。后来乘船渡过海峡,来到广西,再由陆路口岸进入越南,开启一段自北向南的旅程。

如书中所讲,我从西贡出发前往柬埔寨。当时互联网远不如现在发达,智能手机尚未出现,人在国外旅行要靠各类指南图书相助,并不方便。至于“背包客”,是一群不折不扣的弄潮儿。我选择独自上路,不只是为了追赶潮流,第一那时找不到合适的旅伴,第二要为秋天的英伦之行热身,希望积累一些在异国生活的经验。可惜,后一目的未能圆满达成。旅行与在异国他乡久居,根本是两回事。这本书里没提到我在英国的经历(初到那里,着实吃了些苦头)。后来我曾在澳大利亚住了将近一年,大多数时间都留在悉尼,除此之外便到各地旅行,相当自在。如果将来有机会再写一本关于异域的书,理当提到那两处地方。我想,同本书的风格会有很大不同。

这是我的第一本游记,书里提到的国家基本属于亚洲范畴。唯一的例外是埃及。由于它距离西亚较近,彼此又有渊源,我忍不住想将它加进来。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段旅行时隔太久(大概在2006年,动笔写下来是在一年之后)。如今当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彼时的埃及之旅,看上去多少显得有点不可思议。我很想告诉大家,曾经的埃及面貌如何。

本书时间跨度较大,记录了我在将近九年时间里的若干段旅程。因为我没机会做一次环球之旅,只好在每年里尽量挤出那么二三十天用来旅行。这对于梦想周游世界的人而言,何尝不是种煎熬呢?

初上路时我不爱做旅行计划,带上背囊卷好睡袋就能出门,习惯在机场或车站过夜,贪恋风景,不知疲倦。现在我常常会花很多时间寻找合适的酒店,每当启程前一定仔细收拾行李,往拉杆箱里塞上保温杯和茶叶,顺便订好目的地的知名餐厅。以前我会用数天时间游览一个国家,哪怕走马观花。如今我更喜欢花上一周时间待在某地,譬如上个月我特意前往印尼的蓝梦岛,盘桓许久,只为在水下寻觅魔鬼鱼的踪迹。

九年时光,不多不少,改变了我自己的生活习惯以及旅行喜好。至于对旅行的热爱,却始终如一。

话说回来,当我在十二年前初次踏上中南半岛的时候,并没打算畅游亚细亚。原因无他,我觉得亚洲对我的吸引力稍显不足。大西洋,安第斯山脉,那才是真正的神秘异域。时至今日,我仍存有骑上摩托横穿南美的幻想,然而事与愿违,至今尚未到过南美。

在我所去过的国家里,亚洲数目最多。其中有经济方面的原因,出行便利上的考虑,以及其他因素。好几年前,校友录尚未完全丧失热度,我不时在班级群里更新照片,报上个人行踪。难免有老同学在照片下留言, “你在环游世界?”很快别人添上了新评论, “嗯,这小子在环游第三世界。”一言惊醒梦中人,我才发现自己常在发展中国家里打转。自然,它们吸引我的地方并非是相对原始的那一面。这些国度虽说在经济上落后,却都有过绚烂的文明与辉煌——譬如两河流域或者印度河流域(恰好同在亚洲境内)。起初我只是对历史比较感兴趣,通过旅行,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历史爱好者。任何古老的文明,哪怕多么衰败不堪,历经风吹雨打后的残垣断壁,亦是永恒。任何个人站在它们面前,都会变得微不足道。文明哺育了你我:而且生生不息,传承不绝。今天你可以在电脑上录入文字,难道跟数千年前的纸莎草毫无关联么?读完这本书,也许大家还记得我谈到的某些历史掌故,也许忘得一干二净。总之有关文明兴废的感慨,未必是无病呻吟。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会讲这句话的人很多,有机会付诸实践的人就不一定了。在行过万里路之后,我由衷庆幸自己做了幸运儿,尤其能在年轻时游历四方。平心而论,旅行会带给人们不同感受。就我而言,它让我对整个世界的看法有了不小的改观。对于其他朋友,可能有的人在路上收获了友情、爱情,有的人拍下了许多漂亮风景,有的人大快朵颐,饱尝美食。相较之下虽有不同,并无高低之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此外我相信一点:旅行必然会让人变得宽厚、随和,而不是刻薄与乖僻。它不见得等同于“美好”,却一定与“希望”挂钩。

最后,我要向所有在过往旅程中结识的那些朋友问好,希望他们在未知的下一段旅程中顺风顺水。读过本书仍未有机会上路的朋友们,别犹豫,启程吧。

目录

自序

沙漠狂欢

旅途中的结伴而行

从英国开始谈起

开罗——埃及首都

亚历山大——埃及最大的海港

警察局的免费午餐

阿斯旺——尼罗河重镇

卢克索——埃及古城

宰海卜——红海小镇

信仰的力量

德黑兰——伊朗的首都

伊斯法罕——千年古城

重回德黑兰

黎巴嫩的出租车之旅

首都贝鲁特

的黎波里

山谷小镇卜舍里

罗马时代遗迹——巴勒贝克

大马士革——叙利亚首都

沙漠晚餐——月亮谷中的狂欢

从安曼出发到佩特拉

“月亮谷”——瓦迪拉姆

回到佩特拉

死海——世界上最深的咸水湖

异域风情

我与“军曹”

加德满都——尼泊尔首都

国家公园奇旺

泰姬陵之美

从扒火车开始

阿格拉(莫卧儿王朝故都)

拉贾斯坦邦(“颜色之邦”)

德里(印度首都)

海浪中的惊险

科伦坡(斯里兰卡首都)

黑卡杜瓦(印度洋小镇)

加勒(“风情古堡”)

辛哈拉加(著名的自然保护区)

重回黑卡杜瓦

尼甘布(渔港小镇)

“十字路口”

第一次远行

河内(越南首都)

顺化(越南古城)

海云岭(海与山的界限)

胡志明市(旧称“西贡”)

芽庄(海滨胜地)

下龙湾(“海上桂林”)

战争尚未远去

金边(柬埔寨的首都)

吴哥(高棉王国故都)

孤岛上的狂欢

曼谷(泰国首都)

甲米(安达曼海的世外桃源)

帕岸岛(泰国湾中的海岛)

穿越马六甲

兰卡威(马来西亚著名海岛)

槟城(世界文化遗产城市)

棉兰(北苏门答腊省首府)

佛国

仰光(原缅甸首都)

维桑海滩

曼德勒(缅甸古都)

蒲甘(佛教圣地)

台风过境

薄荷岛(太平洋上的美丽小岛)

台风过境

后记

棉兰(北苏门答腊省首府)

佛国

仰光(原缅甸首都)

维桑海滩

曼德勒(缅甸古都)

蒲甘(佛教圣地)

台风过境

薄荷岛(太平洋上的美丽小岛)

台风过境

后记

序言

大约50年前,一名对世界充满了好奇心的年轻人撞上游历中国的好机会,于是偕同最亲密的伙伴们,搭乘绿皮火车南下。彼时三亚尚不为人知,他和伙伴们止步五羊城,无缘得见更汹涌的南海。他们站在木屐声不绝于耳的街头大嚼各种粤式小吃,接受当地人对北方佬的注目礼。这些印象转化为谈资,后来无数次出现在家庭聚会上——由此,他的独生子得到关于旅行的第一课。

巧合的是,我也在17岁那年尝试了人生中第一次远游。那时高三即将来临,我得到母亲资助,四天内匆匆走过洛阳、嵩山、西安,以及华山。这场走马观花式的旅行昭示了我此后的风格,独自游荡。此外没多少亮点。细想起来,少年时我所憧憬的不过是走遍中国,没奢望更遥远的异域。而这些年旅行在中国的定义以及方式日新月异。数月内徒步丈量帕米尔高原,向牧人借宿,以永远煮不熟的清水面条果腹;或者乘飞机穿梭平流层,手不释杯,同一天内感受数个时区的温差;似乎是同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

至于旅行的最初面目,我以为是一种属于少年的“堂·吉诃德之梦”。因热情而鲁莽,勇于揭破未知世界的面纱,不乏同风车搏斗的锐气。当代世界不再有绝对的蛮荒之地(未知文明),也不再向徐霞客提供栖身之所。至于当代人所需要的旅行,十之七八都怀有一分“小桥流水人家”的安宁与美好,追求水泥森林之外“生活在别处”的心境。

若将游记视为文学体裁的一类,它自立门户时间尚短,分量稍显不足。《高卢战记》承载的意义远大于旅行的单一主题,因此无人会将此书视作恺撒为罗马人民留下的西欧旅行宝典。在中国也没多少读者同意《大唐西域记》或《长春真人西游记》被列入古代游记,尽管玄奘和丘处机是不折不扣的旅行达人。其实,这些著作成书均早于大名鼎鼎的《马可波罗游记》。虽说至今仍存在一定争议,后者依然是名声最响亮的古代游记之一。我认为即便马可波罗杜撰了某些故事,也无可厚非。身为游记作者,恐怕很难约束自己讲新奇故事的冲动。况且他生活在神秘主义大肆流行的遥远过去。

对于旅行,我有过几次堂·吉诃德式的莽撞经历。其实并非刻意去冒险,仅仅因为持有“说走就走的旅行”那份冲动。最冲动的当属决定去英国那一次。别人是为了读书而选择留学,我则是打着留学的旗号到欧洲旅行。于是来到英国,学业未成,趁机去了不少国家,心中无比满意。

写游记则是两回事。大学时写过剧本,后来曾立志写小说。定期更换文学偶像,写作,投稿,如此反复。至于游记,虽说去过一些地方,很长时间内我都没有动笔的念头。说来惭愧,有一次看到网络游记征文的消息,为了赢得奖品匆匆写了两篇,没想到真获奖了,开车拉回来两大套户外野营用品。自此才开始不定期记录曾经的旅行经历。  当我开始动笔写游记之后,发现自己总是陷入两种困境。要么一心渲染故事,既怕寡淡无味又。晌用力过猛;要么刻意旁征博引,于是东拉西扯良久,不免有掉书袋之嫌。后来主动拜读了一些游记,深感很多前辈可能也有过类似的困惑。直到有天我看到比尔布莱森的书,才想通了其中关键。

随着科技发展文明进步,当代游记作者不可再复制经典游记的模式。自然,我们仍要歌颂勇敢,乐于探索未知,注重人类与外部世界的相互关系。另外,也应该广泛观察同类们的生存状态,时刻自省。地球已不再能给人类提供足够的冒险之地,不能让人充分满足猎奇心理。人类却在自我内部划分鸿沟,创造出不同天地。因此昨日的旅行家,同时也会是称职的冒险家或者博物学家——他们习惯与大自然对话,思考有关荒野的种种问题。今天的旅行者,大可收起雄心,试一试扮演义工的角色。尢论你止到何处,总会遇上各色各样的人,各种生活模式。你需要将一点一滴记录下来,如实告知你的同类们:

“原来世上还有那样一种人,那样一种生活。”

希望读完本书之后,诸位能想到这句话,以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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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时9年,《一个人的迁徙》作者白醉用一颗少年的心游历了西亚、南亚、东南亚的15个国家,就像一只不断迁徙的候鸟,寻找着心中的故里。

旅途中有孤岛上的狂欢,有沙漠的晚餐,有街角的枪声,也有佛国的神圣……作者在这场漫长的旅行中遇见过一些奇妙的人,也不断地与过去的自己告别。

他说,旅行让他成长,变得宽厚、随和。

所以,他一直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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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醉著的《一个人的迁徙》是一本游记随笔类型的故事集。以作者自己在各个国家所遇到风土人情、奇闻异事为主。作者认为旅行就是观看一本立体的故事书,在这些故事中有集万千故事于一身在车上滔滔不绝为你讲述英国“秘密”出租车老司机,有异国恋的情侣在巴黎铁塔下的浪漫,有在红海沙滩收集贝壳制做装饰品姑娘,有想买一辆二手摩托的非洲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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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4 10:29: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