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最亲的人离开了,你该如何面对这份孤独和悲伤?
直视“成年丧亲”议题,帮助成年孤儿找到归属的心灵读本!亚历山大·李维著的《成年孤儿(精)》必将引起媒体、社会话题强烈关注与热议的一本书!
我们每一个人都需要面对的、独一无二的疗愈之旅:它既是生命中最深沉难解的痛,也是获取生命真相、迎来成长的转折点。
近20年口碑流传经典,美国《图书馆期刊》特别推荐。
一部感动编辑、设计、排版等整体参与制作人员,强烈期待上市的书。
《当呼吸化为空气》《最好的告别》《此生未完成》《向死而生:我修的死亡学分》读者不容错过的经典之作。
《成年孤儿(精)》由亚历山大·李维著,讲的是:
“我不再是谁的小孩了……”
当那一刻来临,为什么要坚强以对?为什么不敢放声哭泣?
剥去成年的外壳,我们只不过是没有了爸爸、妈妈……的孤儿。
成年丧亲,其实是极普遍的现象,那种失去归属的感觉,需要受重视、受疼惜,却往往被社会避而不谈,更被我们自己刻意视而不见。可是,如何为失亲之痛找到出口,面对身边关系的转变,并重新定位自我,每一个人都必须学习:
“失去了爸/妈,我要如何自处?悲伤,又能如何面对?不去想,它会自己消逝吗?”
“若有一天伤心不再,是否也表示我遗忘了他们?”
“我也知道日子还是继续要过,只是不晓得如何跨越眼前的这个大洞,而人生的路,就在那一方……”
我们以为只要转过身继续前行,伤痕自会消失,但是不管走了多远,终究无法逃避自己。
当失落成真,唯有正视它、接纳它、抚慰它,我们才能超越这份巨大的哀伤,完整拼回人生。
那一声最后的再见,是我们陪着自己,真正迎向成年的开始。
直到父母离开,我们才真正长大成人。
回忆的所在
每年的春季和秋季,我都会在父母的忌日当天,前往城镇另一端的墓园悼念他们。一如以往,我跪在他们安息的墓碑旁,迎着周围长出的小草和花儿。
这片园地四周围绕着围篱,不及一平方米的空间里,滋生了一些杂草和从邻近的树木飘落下来的落叶,还有一些待清理的泥块。我徒手整理墓园,嗅闻泥土的芳香,感受着手指与膝盖间的湿润土地,不时听到墓园外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潮声。放眼望去,山腰上尽是石头墓碑。
我并不是来这里做园艺,也不是来探视父母,因为他们已经不在这里了。事实上,他们根本不再存在于世界上的任何地方。也许正因如此,我才来到此处,因为这里跟我一样,沿袭着他们的姓名。这个地方,是我用来回忆的所在。我会在此坐上好一会儿,试着回想一些事情,特别是思考成为一个“成年孤儿”的独特经历。
父亲
父亲过世那天,只有一段清晰的记忆深印在我脑海中,就像是一幅黑白快照。照片中的我站在我的车子旁边,盯着离开医院时,护士交给我的一只绿色塑料袋,袋中装着父亲的遗物。我并没有置身于照片中,我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幕,没有声音,没有气味,没有感觉,没有理解。
父亲于1980年去世,享年八十二岁,当时,他刚动完新发现的恶性肠道阻塞手术。从诊断出症状到父亲死亡,只有六天时间。我竭尽全力,回想着身材瘦削、个性谨慎的父亲,从行动徐缓到意识不清,甚至昏睡到最后过世的整个过程,想从这场迅疾的变化中,理出一些头绪。
在父亲的遗体被移走后不久,我站在瞬间变得空荡荡的病房中,询问医生:为何我那年迈且虚弱的父亲需要承受这场手术?
那位照顾了我们全家多年的医生,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臂,竭尽诚挚地直视着我的眼睛,对我说:“我们必须替他动手术。你难道不知道若没动手术,你的父亲活不过一个礼拜?”
我的确是不知道,但这段对话却成为我往后即将进入的超现实生活的先兆:由原来的双亲健在,变成最后一个(父母)也没有。
母亲
父亲下葬那天,我不确定母亲是否了解她的丈夫已经去世了。就在同一年的年初,她突然变得健忘,满脸迷茫,到了父亲过世时,她开始变得有些疯癫。
从墓园回到家后,我与母亲坐在起居室里,她甜甜地微笑着,四处张望,同时缓缓地点着头,仿佛在随着一首只有她听得到的歌曲打拍子,并且像在轻声问着某个人:“他们布置得很漂亮,对不对?”
那种感觉,就像是跟一个陌生人去参观某个陌生的地方一样。或许是试着把她唤回来,我逗她说:“妈,别这样,您不会是要告诉我您的记忆又出了问题吧?”
顿时她停止晃动,转向了我。这是数月以来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母亲的眼神专注且清澈。她以我熟悉的那种浓厚的俄国腔说:“没错,而且我很难过,但是我喜欢像那样子。”
她温柔地笑着,眼眶盈满泪水。接着她的头又开始摆动,然后变成左右摇晃,渐渐地,眼神变得涣散枯涩,她又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而这个陌生人,就是母亲曾经害怕的,她说:“但愿以后我不会变成那样子。”当时,她也一直守着这个期望,维持自己的样子,直到在那四年后,她的状况变得愈来愈糟,整个人也变得极度脆弱而衰老,一直到1984年,也就是她生命的末期,她已经变成了自己口中的那种癫狂老人。
安葬母亲那天,墓地旁,熟悉的山边小花、石头和草地,再度被一个深深的长方形洞穴所侵害,就像我的人生一样再次崩裂。而我那已经历过崩裂的人生,如今也只能带着累累伤痕继续前行。
墓穴旁有一堆泥土,覆以绿布,旁边则有人替凭吊者备好了几张折叠椅。这些凭吊者中有我双亲的朋友,当我走近时,老人家们全都转头看着我,因为根据犹太传统,身为儿子的我将代表宣读纪念祈祷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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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生命是无尽的感谢
在我挚爱的双亲辞世后,我开始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应该有人将这种经历写成一本书,我甚至相信,我自己就是那个应该写这本书的人。
于是,我开始与失去双亲的人们交谈,到图书馆里做了一些研究、整理笔记,并且开始撰写一些这类的文章到处发表。然而,我始终都没有真的准备好要把这些写成一本书。在此期间,我了解到,深信某个信念,并不见得一定能够付诸实现。
直到遇见了出版经纪人柯琳·莫西蒂之后,这个念头才有了改变,她非常重视这个想法并极力促成,经由她的引荐,我认识了柏修斯书店的资深编辑玛尼·柯兰,于是就有了《成年孤儿》这本书的诞生。玛尼着实是这本书的拥护者。
身兼好友、作家伙伴及妻子的珍妮,也成了我的良师。每当我完成一个段落,她都会仔细地阅读,并耐心地指出我下笔的迷思,或我不愿碰触而逃避的某个主题。她不断地引导我,以期能达到和她的作品相同的水准,毕竟文章不仅需要文情并茂,更要保有其真实性。本书多亏有她的协助。
自始至终,我都拥有亲爱的家人的支持,特别要感谢我的孩子艾美和彼特。他们是多么懂事的年轻人,竟然愿意忍受他们的父亲讨论并撰写他们极不愿听到或想到的可怕话题。这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令人畏惧的负担了。
在我请《诗人与作者》和《作者的旅程》杂志的读者们,就“失去双亲”这个主题,以诗歌及其他方式发表感想时,有一百五十位回应。最后我们在众多的投稿中选出了一些具有代表性的作品。这些情感的回响,在本书中以诗句的形式表现了出来。
最后我想要说的是,要不是朋友们、同事与患者们慷慨地分享自己的故事,也不会有这本书的诞生,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