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是归程(精)》中,作者乐黛云以生动的文字记述自己的学术生涯,展示了作者对学术研究的挚爱和对真理的不懈追求。
如她自己所说:“我的学术生涯充满了种种偶然……我以自己的生命在混沌的时空中将各种点点线线莫名其妙地连成一片,造就了我的历史,这历史属于我自己。”
| 书名 | 何处是归程(精)/博雅文丛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乐黛云 |
| 出版社 | 中央编译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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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何处是归程(精)》中,作者乐黛云以生动的文字记述自己的学术生涯,展示了作者对学术研究的挚爱和对真理的不懈追求。 如她自己所说:“我的学术生涯充满了种种偶然……我以自己的生命在混沌的时空中将各种点点线线莫名其妙地连成一片,造就了我的历史,这历史属于我自己。” 内容推荐 《何处是归程(精)》是乐黛云先生随笔式的学术自传。作者详述了自己被打成右派与“文革”被下放时的心路历程,以及新时期经历的思想转变。书稿的后半部分着重记述自己如何走上比较文学的道路,如何艰难地在中国开启一个新的学科读来启思益智,令人感动。 目录 自序 1 思想性格的萌生 父亲与童年 蓝色的天堂 困顿与转机 山城中学生活一瞥 沉浸在西方文化的海洋中 2 初出家门 北上求学 我赶上了旧北大最后一站 新旧之交 3 阶级斗争 爱国的行动 土改:第一次灵魂的搏斗 我突然成了“极右派” ——人民最凶恶的敌人 我不认罪 “史无前例” 4 重返北京大学 20世纪最了解中国的人 最看重全民思想的自由与自觉的声音 肯定信仰和宗教的必要性 要个人有自由选择之权 开辟了一个新的学术空间 鲁迅、尼采、茅盾 事实就是事实 5 大洋彼岸 哈佛印象 在美国,先看说明书 伯克莱的阳光 卡罗琳一家 我的第一本英文学术著作 知识分子是一个含混的概念 6 新的学术生涯 在自己的国家里自由走来走去 我只想潜心读书和教书 走向世界 接受与影响 阐发研究 7 我与文化热 中国文化书院:一个新的民间学术团体 现代意识 扩大比较文学视野:关于中国和欧洲 的两场现实主义论战 关于主题和意象的探讨 中国文类学 文学与自然科学 8 料想不到的1980年代的终结 献给自由的精魂 现代保守主义的提出 9 1990年代:从文化热到国学热 后新时期:中国知识分子的剧变 “野蛮精悍”的新鲜血液 我的研究兴趣也转向了传统文化 关于中西诗学对话的思考 第一部《世界诗学大辞典》 文化转型与文化差异 结语 试读章节 父亲与童年 父亲是二十年代北京大学英文系的旁听生。他曾接受过胡适的面试,胡适嫌他口语不好,他一气之下,就在北大西斋附近租了一间公寓,当了三年自由学生。他告诉我当年他只听陈西滢和温源宁的课,虽然对面鲁迅的讲堂人山人海,他也从不过问。 他不缺钱。祖父是贵阳山城颇有名气的富绅兼文化人,写得一手好字,收了好些学生。据说他痛恨自己的先人曾是贩卖鸦片发家的巨贾,立志改换门庭,将四个儿子送到北京。一个是清华大学首批留美学生,学化学;一个送到德国,学地质;还有一个学医;只有父亲学文而颇有游手好闲之嫌。但父亲并不是_个纨绔之人。记得1976年他和我曾到天安门左侧文化宫,去向周恩来总理遗体告别,他一再和我谈起1924年,他到天安门右侧中山公园悼念孙中山,并步行送孙总理遗体上碧云寺的情景。他对两位总理都深怀敬意,曾对相隔五十余年的东侧、西侧两次悼念,不胜唏嘘。但他却始终讨厌政治,只喜欢读济慈.华兹华斯的诗。 1927年,他“学成”还乡。同学中有人劝他去南京,有人劝他去武汉,他都不听,一心要回家乡,建立小家庭,享人间温暖,尽山林之乐。据他说,途经九江,曾遇一位革命党人,好意劝他参加革命,不想他游庐山归来,这位革命党人已经被抓进监狱,这更使他感到政治斗争的残酷,而更坚定了“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南北与西东”的决心。 回到贵阳,我父亲很风光了一阵。他穿洋装,教洋文,手提文明棍;拉提琴,办舞会,还在报上骂军阀,都是开风气之先。他又喜欢和教堂的神父、牧师交往,换换邮票、看看杂志之类。文化大革命期问,他为此吃了很大苦头,说他是什么英国特务的高级联络员等等,经过多次“触及灵魂的批斗”,后来也就不了了之。父亲当年回乡最得意之事就是娶了比他年轻十多岁的我母亲,当年女子师范艺术系的校花,从此筑成了他多少年来朝夕梦想的温馨小家。 我就是在这样一个家庭中长大。父母都是新派人,又有钱无处花,所以四岁就送我进天主堂,跟一位意大利修女学钢琴。一星期三次,我每次都被天主堂那只大黑狗吓得魂飞魄散,对钢琴则毫无感觉。我在这个名叫善道小学的教会学校念到三年级,留下了天主堂圣诞节、复活节的辉煌记忆。最有意思的是每个礼拜的望弥撒,我还能清楚记得那每次必念的经。当时这些经对我来说,只是一串音符,现在想来,大概是如此:“申尔福,玛利亚,满被圣宠者,主与尔贤焉。女中尔为赞美,尔胎子耶稣,并为赞美。天主圣母马利亚,为我等罪人,敬谢天主及我等死后人。阿门。”这一段经,当时学校上下人人会念。最近读关于第一批耶稣会士利玛窦的书,才恍然大悟,原来,利玛窦为了迎合中国文化讲求仁义,崇拜祖先,尊重母亲的特点,尽量少宣传耶稣钉死在十字架上的残酷形象,而多宣传圣母,以致乡民认为主宰天主教的是一位女性;而且在敬谢天主之后,还要敬谢“死后人”之类,大概都是外来文化首先迁就本土文化(崇拜祖先)的痕迹。 对天主堂的其他记忆就只还有一次为一名德高望重的老神父送葬。那次,我走在最前面,手捧一大把非常美丽的鲜花。另外,就是许许多多漂亮的十字架和念珠,和每回圣诞节必得的一只透明玻璃小靴子,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糖果,有时还会有一个小小的刻着圣母像的精致圣牌。 卢沟桥事变那年,我刚六岁,贵阳这座山城陡然热闹起来,市街摆满了地摊,出售逃难来的下江人的各式衣服杂物;油炸豆腐、江苏香干、糖炒栗子、五香牛肉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一到傍晚,人群熙熙攘攘,电石灯跳动着小小的蓝火苗,发出难闻的臭味。我却欢喜和母亲一起在闹市中穿行,一边吃个不停。可惜好景不长,大约是1939年末,下达了学校疏散的命令,父亲所在的贵阳一中奉命迁到离市区十余里的农村——乌当。先是在一个大庙里上课,后来又修建了一些简陋的草房;教员则挤在租来的民房里。父亲仍不改他的浪漫,别出心裁地租了一座农民储粮的仓库,独门独户,背靠小山,面向一片开阔的打谷场。 P1-3 序言 法国著名思想家米歇尔·傅科曾经断言:个人总是被偶然的罗网困陷而别无逃路,没有任何“存在”可以置身于这个罗网之外。我的学术生涯充满了种种偶然。如今细细想来,偶然既已形成罗网,甚且无可逃脱,那么,这些偶然大概总也体现着某种必然吧;虽然我对必然二字深怀戒心,一辈子祺,认识必然就是自由”这句名言害得好苦!因为,谁都可以宣称自己的意志就是必然,权力是必然,首长指示是必然,领导意图也是必然。只有顺从这些必然,才会得到自由。这个道理我是在后来吃了很多苦头之后才悟出的。应当申明我这里所说的必然仅指那种似有似无,好像在冥冥之中,将各种偶然联成一气的点点线线。如果把某种主体意识通过自身经验,建构而成的文本也看作一种历史,那么,这些点点线线倒说不定可以颠覆某些伟大构架,在一瞬间猛然展现了历史的面目,而让人们于遗忘的断层中得见真实。 我以自己的生命在混沌的时空中将各种点点线线莫名其妙地连成一片,造就了我的历史,这历史属于我自己。我就是我! 后记 回首往事,生命竟然已逝去整整一个甲子!我的生活充满了跌宕起伏,无论好事坏事全都来得出人意料,完全无法控制;大事如此,小事亦然。一点点是非之心,一丝丝对真理(我自以为是真理)的热望,往往会莫名其妙地形成轩然大波,突然主宰了我的生活。就拿而今眼目下发生的一件小事来说,恐怕也难逃出这一常轨:中国文化书院1989年以来。由于说不清的原因,始终未获准重新注册,经过了极其复杂的申诉、操作程序,总算于去年得以在中国民政部正式登记,拿到了各种执照,成为国家承认的一级民间社团。大家兴高采烈之余,决定要为弘扬中国文化作一点真有影响的事,于是筹划于今年5月与福建的几个学术机构联手在厦门召开一次“东亚地区经济与文化互动”国际学术讨论会。一年的化缘筹款、组织论文、对外联系、层层报批、上下打点,时间、精力、钱财的花费都不必说了。令人高兴的是这一倡议引起了广泛的反响:四通公司湖南分公司的负责人拟在会上提出儒商的问题,并与一些台湾的企业家和学者取得联系,想探讨一下组织儒商集团的可能性;美国夏威夷大学哲学系的著名教授将在会上报告他对用《周易》精神实现工商管理的设想;欧共体支持的欧洲跨文化研究院院长决定亲自到会,考察欧洲企业与中国经济合作中的文化问题;一个重要日本财团的代表们也将亲临讨论东方管理学的实施情形……中外著名学者和企业家报名参加的不下五十余人。许多外宾早已安排了时间、买了机票、办了签证,只等5月7日开会。哪里想得到4月下旬,经有关方面明确批准后,刚发出有关会议细节的第四次通知,突然接到福建方面一个电话,说是这次会议不能开,不准开!没有解释,没有原因。甚至也没有一纸公文,更没有商量余地!一年辛苦就此付诸东流!中国文化书院多年高长者,他们可以不露声色地忍住满腔不平,我却一如往昔,火冒三丈,立刻为文化书院起草了一封抗议信,质问这次会议究竟犯了什么罪?究竟何所据而批准于前,不准开于后?如此出尔反尔,将何以取信于民?我还谈到如何保障宪法规定的公民权利,如何顾及国际影响和国内外舆论等等。我的朋友对我嗤之以鼻,讥我为“星外来客”,责我竟然要去螳臂挡车!并以一个看穿一切者的姿态,预言我“活该又要倒霉”。 我已经倒霉多次,再倒霉一次倒也无所谓,但也不免满心悲凉。不能不又想起鲁迅笔下的那只坏孩子手中的蜻蜓,特别是那只被什么来一激,就飞起来,绕一圈又飞回原处的苍蝇!六十年过去了,六十年一个甲子。按中国的说法,一个甲子一循环,我似乎还有可能返老还童,从头开始。然而,即便一切再来一次,在所有关键时刻,我会作别的选择吗?我会走相反的方向吗?我会变成另一个人吗?我想不会,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总而言之,我就是我,我还是我!历史无悔!这历史属于我自己。 写完于1994年5月2日 父亲干二十天前辞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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