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的一生所经历了中国近代诸多轰轰烈烈的大事,即使身处逆境,也心境释然,这缘于他心境的淡泊,对人情世故的达观与通脱。在他看来,今天写过去的事,需要经过反复沉淀,除净火气,特别是除净感伤主义。
《黄油烙饼(汪曾祺精品文集)》收录的作品,虽涉及了一些苦难,但并无过多的伤痕与批判,更多的是宣扬困顿中的随遇而安,及人性苏醒后的胜利。
| 书名 | 黄油烙饼(汪曾祺精品文集)/大师童书系列 |
| 分类 | 少儿童书-儿童文学-中国儿童文学 |
| 作者 | 汪曾祺 |
| 出版社 | 南京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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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汪曾祺的一生所经历了中国近代诸多轰轰烈烈的大事,即使身处逆境,也心境释然,这缘于他心境的淡泊,对人情世故的达观与通脱。在他看来,今天写过去的事,需要经过反复沉淀,除净火气,特别是除净感伤主义。 《黄油烙饼(汪曾祺精品文集)》收录的作品,虽涉及了一些苦难,但并无过多的伤痕与批判,更多的是宣扬困顿中的随遇而安,及人性苏醒后的胜利。 内容推荐 《黄油烙饼(汪曾祺精品文集)》是作家汪曾祺的代表作品,它充分体现了作家“以散文笔法写小说”的创作理念。此外,本书还收录其他小说、散文,包括:《职业》、《钓人的孩子》、《羊舍一夕》、《寂寞与温暖》、《王全》、《看水》、《黄油烙饼》、《七里茶坊》、《鉴赏家》、《王四海的黄昏》、《昙花,鹤和鬼火》等。 目录 职业 钓人的孩子 小说三篇 羊舍一夕 寂寞与温暖 王全 看水 黄油烙饼 七里茶坊 鉴赏家 王四海的黄昏 昙花,鹤和鬼火 附录 试读章节 迷路 我不善于认路,有时到一个朋友家去,或者是朋友自己带了我去,或者是随了别人一同去,第二次我一个人去,常常找不着。在城市里好办,手里捏着地址,顶多是多问问人,走一些冤枉路,最后总还是会找到的,一敲门,朋友第一句话常常是:“啊呀!你怎么才来!”在乡下可麻烦。我住在一个村子里,比如说是王庄吧,到城里去办一点事,再回来,我记得清清楚楚是怎么走的,回来时走进一个样子也有点像王庄的村子,一问,却是李庄!还得李庄派一个人把我送到王庄。有一个心理学家说不善于认路的人,大都是意志薄弱的人。唉,有什么办法呢! 一九五一年,我参加土改,地点在江西进贤。这是最后一批土改,也是规模最大的一次土改,参加的人数很多,各色各样的人都有。有干部、民主人士、大学教授、宗教界的信徒、诗人、画家、作家……相当一部分是统战对象。让这些人参加,一方面是工作需要,一方面是让这些人参加一次阶级斗争,在实际工作中锻炼锻炼,改造世界观。 工作队的队部设在夏家庄,我们小组的工作点在王家梁。小组的成员除了我,还有一个从美国回来不久的花腔女高音歌唱家、一个法师。工作队指定由我负责。王家梁来了一个小伙子接我们。 进贤是丘陵地带,处处是小山包。土质是红壤土,紫红紫红的。有的山是茶山,种的都是油茶,在潮湿多雨的冬天开着一朵一朵白花。有的山是柴山,长满了马尾松,当地人都烧松柴。还有一种树,长得很高大,是梓树。我第一次认识“桑梓之乡”的梓。梓树籽榨成的油叫梓油,虽是植物油,却是凝结的,颜色雪白,看起来很像猪油,榨油炒菜极香,比茶油好吃。田里有油菜花,有紫云英。 我们随着小伙子走着。这小伙子常常行不由径,抄近从油茶和马尾松丛中钻过去,但是我还是暗暗地记住了从夏家庄走过来的一条小路。南方的路不像北方的大车路那样平直而清楚,大都是弯弯曲曲的,有时简直似有若无。我们一路走着,对这片陌生的土地觉得很新鲜,为我们将要开展的斗争觉得很兴奋,又有点觉得茫茫然——我们都没有搞过土改,有一点像是在做梦。不知不觉的,王家梁就到了。据小伙子说,夏家庄到王家梁有二十里。 法师法号“静溶”,参加土改工作团学习政策时还穿着灰色的棉直裰,好容易才说服他换了一身干部服。大家叫他静溶或静溶同志。他笃信佛法,严守戒律,绝对吃素,但是斗起地主来却毫不手软。我不知道他是怎样把我佛慈悲的教义和阶级斗争调和起来的。花腔女高音姓周,老乡都叫她老周。她当然一点都不老。她身上看不到什么洋气,很能吃苦,只是有点不切实际的幻想。她总以为土改应该像大歌剧那样充满激情,事实上,真正工作起来却是相当平淡的。 我们的工作开展得还算顺利。阶级情况摸清楚了,群众不难发动,也不是十分紧张。每天晚上常常有农民来请我们去喝水。这里的农民有“喝水”的习惯,一把瓦壶,用一根棕绳把壶梁吊在椽子上,下面烧着稻草,大家围火而坐。水开了,就一碗一碗喝起来。同时嚼着和辣椒、柚子皮腌在一起的鬼子姜,或者生番薯片。女歌唱家非常爱吃番薯,这使农民都觉得有点奇怪。喝水的时候,我们除了了解情况,也听听他们说说闲话,说说黄鼠狼、说说果子狸,也说说老虎。他们说这一带出过一只老虎,王家梁有一个农民叫老虎在脑袋上拍了一掌,至今头皮上还留着一个虎爪的印子…… 到了预定该到队部汇报的日子了,当然应该是我去。我背了挎包,就走了,一个人,准确无误地走到了夏家庄。 回来,离开夏家庄时,已经是黄昏了,不过我很有把握。我记得清清楚楚,从夏家庄一直往北,到了一排长得齐齐的,像一堵墙似的梓树前面,转弯向右,往西北方向走一截,过了一片长满杂树的较高的山包,就望见王家梁了。队部同志本来要留我住一晚,第二天早上再走,我说不行,我和静溶、老周说好了的,今天回去。 一路上没有遇见一个人。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青苍苍的暮色,悄悄地却又迅速地掩盖了下来。不过,好了,前面已经看到那一堵高墙似的一排梓树了。 然而,当我沿梓树向右,走上一个较高的山包,向西北一望,却看不到王家梁。前面一无所有,只有无尽的山丘。 我走错了,不是该向右,是该向左?我回到梓树前面,向左走了一截,到高处看看:没有村庄。 是我走过了头,应该在前面就转弯?我从梓树墙前面折了回去,走了好长一段,仍然没有发现可资记认的东西。我又沿原路走向梓树。 我从梓树出发,向不同方向各走了一截,仍然找不到王家梁。 我对自己说,我迷路了。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除了极远的天际有一点暧昧的余光,什么也辨认不清了。 怎么办吧? P21-24 序言 写在前面的话 ——与中小学生谈汪曾祺 汪曾祺先生是一位创作风格十分独特的作家。 他1920年出生于江苏高邮,从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十岁左右随祖父读《论语》、写大字,小学时从韦子廉先生读桐城派,临《多宝塔》和《张猛龙碑》(见《自得其乐》),随高北溟先生读柳宗元、归有光(《寻根》),看他的画家父亲作画(《我的父亲》)。1939年赴昆明,考入西南联大,师从朱自清、闻一多和沈从文诸先生,是沈从文先生的高足。年轻时读了不少翻译小说,受西方意识流影响,写一些自己不懂别人也看不懂的诗。解放前曾从事过中学教员和博物馆员工作,1948年出版第一本小说集《邂逅集》。解放后,在赵树理和老舍先生手下当编辑,编过《说说唱唱》和《民间文学》。1958年被打成右派,下放张家口沙岭子农业科学研究所劳动。1961年写了小说《羊舍一夕》(又名《四个孩子和一个夜晚》),后由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1963年后一直在北京京剧院当编剧,是现代京剧《沙家浜》的主要执笔人。他说:“中国的说唱文学、民歌和民间故事、戏曲,对我的小说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寻根》) 他的主要作品都是写在新时期以后,1980年发表短篇小说《受戒》《大淖记事》,在文坛引起巨大反响,之后一发而不可收,先后创作《异秉》《岁寒三友》《陈小手》和《天鹅之死》等名篇。他的散文写作也成就显著,写了大量散文,有《葡萄月令》《跑警报》《泡茶馆》《多年父子成兄弟》《昆明的雨》等名篇。生前出版过《汪曾祺短篇小说选》《晚饭花集》《晚翠文谈》和《蒲桥集》等小说散文集,被誉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中国当代最后一个文人”。 他的创作的主要特点,大致可概括为: 一、他是一个中国式的抒情的人道主义者。1983年他在《我是一个中国人》一文中说:“有人让我用一句话概括出我的思想,我想了想说,我大概是一个中国式的抒情的人道主义者。”“我的气质,大概是一个通俗抒情诗人。”(《<晚翠文谈>自序》)他从感情上接受儒家思想,是一种富于人情味的思想,他是一个乐观主义者。 二、他是一个文体家。一个法国记者到他家采访,问汪先生在中国文学里的位置。他想了想说:“我大概是一个文体家。”(《认识到的和没有认识到的》)他年轻的时候,想打破小说、散文和诗的界限,追求散文化的小说。“散文化小说的作者十分潜心语言。他们深知,除了语言,小说就不存在了。”(《小说的散文化》) 三、他特别重视语言,视语言为内容。他说:“我很重视语言,也许过分重视了。”(《自报家门》)“语言不仅是形式,也是内容。语言和内容(思想)是同时存在,不可剥离的。语言不只是载体,是本体。”甚至说:“写小说就是写语言。”(《思想·语言·结构》)他认为语言有四性:内容性(世界上没有没有思想的语言,也没有没有语言的思想)、文化性(语言后面都有文化的积淀,古人说“无一字无来历”)、暗示性(要使语言有暗示性唯一的办法是少写,不写的,让读者去写)和流动性(语言是活的,滚动的;语言是树,是长出来的;一枝动,百枝摇)。(《思想·语言·结构》)他学习语言的方式,是向古人学习、向民间学习、向群众学习。语言的标准只有一个:准确。 四、他的作品充满趣味。他的散文《夏天》一开头就写道:“夏天的早晨真舒服。空气很凉爽,草上还挂着露水(蜘蛛网上也挂着露水),写一张大字,读古文一篇。夏天的早晨真舒服。”——多么的朗朗上口呀!在《下大雨》中又写:“雨真大,下得屋顶上起了烟。大雨点滴在天井的积水里,砸出一个一个丁字泡。我用两手捂着耳朵,又放开,听雨声:呜——哇,呜——哇。下大雨,我常这样听雨玩。”是不是很有趣?他对生活中的一切手艺和美都充满了热情,对戏曲、书画、诗赋、民间文学、美食和花草虫鱼都感兴趣(他写了那么多谈草木、谈美食的文章)。他曾在《(旅食与文化)题记》一文中说:活着多好呀。我写这些文章的目的也就是使人觉得:活着多好呀! 他谈到自己时说:“我的小说在中国文坛可视为‘别裁伪体’,年轻时‘领异标新’,中年时说过‘凡是别人那样写过了,我就绝不再那样写’。现在我老了,我已无意把自己的作品区别于别人的作品。我的作品倘与别人有什么不同,只是因为我不会写别人那样的作品。”(《<茱萸集>题记》)他说过:“有年轻同志问我修养是怎么形成的,我告诉他:古今中外,乱七八糟。”(《小说创作随谈》) 文学评论家李建军曾这样概括:“汪曾祺淹通古今,知悉中外,出而能人,往而能返,最终还是将自己的精神之根,深深地扎在了中国传统文化和中国古典文学的土壤里,使自己成为一个纯粹意义上的中国作家。” 以上是我研读汪曾祺多年的一点体会,供同学们参考。同时,由于本人水平所限,在编选的过程中,错误和疏漏再所难免,敬请各位专家和读者批评指正。 苏北 2016年11月10日 书评(媒体评论) 若世界真还公平,他(汪曾祺)的文章应当说比几个大师都还认真而有深度,有思想也有文才!“大器晚成”,古人早已言之最可爱还是态度,“宠辱不惊”! ——沈从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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