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脉(红柯散文随笔自选集)》中还有不少关于文学的随笔,如《文学的边疆精神》《西部文学的选择及意义》《青海的高车》等。这些随笔亦令人耳目一新,既有个人创作的经验之谈,也有对一些经典作品的重新解读。无论从语言还是观点来看,都不乏点睛之笔,颇可一读。
| 书名 | 龙脉(红柯散文随笔自选集)/红柯丝路精品系列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红柯 |
| 出版社 | 陕西师范大学出版总社有限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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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龙脉(红柯散文随笔自选集)》中还有不少关于文学的随笔,如《文学的边疆精神》《西部文学的选择及意义》《青海的高车》等。这些随笔亦令人耳目一新,既有个人创作的经验之谈,也有对一些经典作品的重新解读。无论从语言还是观点来看,都不乏点睛之笔,颇可一读。 内容推荐 《龙脉(红柯散文随笔自选集)》的作者红柯是从泥土中滚出来的作家,他的创作风格与他客居十年新疆的生命体验融合在一起,带有边地人民特有的气质,带有那地方特有的色彩、气息和声响。其魅力就在于他用绚烂多彩的文笔,用他特有的道德观和历史视角描绘出一幅幅色彩奇异的新疆地理、风俗、民族生活方式的画卷,使他迥于同在新疆的作家,形成了只有红柯才有的风格特色。……我们分明看到作者内心深处的纠缠不清的“生命情结”和“历史情结”,借此高扬生命的伟力,呼唤血性的精神。 目录 天才之境 天才之境 浪迹北疆 临终人的眼 泥土 骑手 天赋神境 大地之美 骑手的墓园 热土难忘 神话世界里的母亲河 黄金草原 宇宙星河的投影 葫芦神话与母亲河 大自然与大生命 一个陕西人看西域 龙脉 泪 鲁迅西北行 刀锋 秦人的剪纸和皮影 我的西部 血性之城 教师生涯 获奖感言 马年随想 我爱燕子 走进建国路83号 奎屯这个地方 创世纪,一座城市的历史 李仪祉与张家山 名医刘超峰 移动的书房尘土飞扬 显示本相的野草 草原翡翠 我的第一篇作品 丝绸之路:人类的大地之歌 文学的力量 获救之路 我爱童话 文学与身体有关 文学的边疆精神 文学的社会价值 文学与教育 真境花园 偏远地区的美 真正的民间精神 从黄土地走向马背 西部文学的选择及意义 两种目光寻求故乡 阅读杂谈 青海的高车 荒漠的另一种读法 胡人的贡献 我与《西去的骑手》 一种反抗 谁是骑手 神性之大美 我抓住了两个世界 原始生命力量的诗意表达 因祸得福说读书 文学与人的成长 一个剽悍民族的文学世界 丝绸之路开始的地方 文学的力量 做父亲的感觉 对一条河的向往和想象 从边缘到中心的伟大复兴 国境线上 梦江南 文学是一种解读 走进江南 诗酒话茅台 距离产生美 在萧红的城市 浴火重生于西部高地 文论散笔 短篇小说的结构艺术 短篇小说与神灵附体 契诃夫与小说艺术 小说艺术的成功探索 文学的杂交优势 谎言里的真实 学者作家化 现代派文学的误读 《水浒传》与解构主义 《水浒传》与虎 英雄末路情更浓 方言与小说创作 西北之北 校园文学与文学创作 小个子大手笔 长安风物的歌者 韩天航小说创作初探 太阳回落,而人诗意地居住于大地 看破上帝的伎俩痛饮生命的佳酿 我们为什么需要小说 评点后记 成为经典的理由 世纪末情绪与《废都》 社会公敌 意会和感悟在语文教学中的意义 流云划过高原 后记 试读章节 天才之境 李白是独一无二的,是被我们称为天才的那种人物。以至历代的学者不敢碰他,学术界所谓:注杜诗者汗牛充栋,注李诗者寥寥无几。连他的死也别具一格——他是被玉皇大帝请回天庭的,大唐王朝仅仅是他匆匆而过的旅店。 唐朝的诗人们无法跟李白相比,因为他是唯一出生在中亚的诗人。尽管唐朝的疆域囊括了中亚腹地,皇室跟胡人还有某种血缘关系,李靖薛仁贵们也曾跃马天山威震四方,高适岑参们也写下了名垂千古的边塞诗,整个大唐也是因为拥有中亚、容纳异族而称雄天下。从低凹秀丽的中原延伸到第二台阶的高原,一直到第三台阶的世界屋脊,唐王朝沿着汉朝的足迹并远远超越了汉朝,在帕米尔以西闪耀王朝的光辉。人们以投身边塞为荣。抛开世俗的功名色彩,从唐人的心理意识中,我们可以感觉到:中原大地无法容纳他们强悍的生命力,人们下意识地向往异域,这是历朝历代所罕见的。唐人是率直的,没有宋朝人的理性眼光,他们凭直觉行事,往往比理性思维更有效。石敬瑭为了一个傀儡般的帝位,轻易地将幽云十六州拱手让于契丹,而后继的北宋又“实内虚外”地缩颈于狭小的鸽笼,始终处于胡尘的威胁之下。若干年后,在中原人放弃的塞外荒漠,成吉思汗狂风般崛起。蒙古人一经统一,便冲出哈刺和林进军中亚,越过天山阿尔泰山直达世界屋脊帕米尔,成吉思汗旋风就是从那里刮起进而横扫亚欧大陆的。在蒙古人之前,乌孙人匈奴人突厥人汉人鲜卑人就以他们的剽悍勇武,把中亚荒漠锤炼成了英雄之地;成吉思汗凝聚了所有部族的雄性之力,并远远超越了他们,骏马的龙骨一下子穿透了地球上最大的陆地。 李白出生于此,并且在此度过了他的童年。在儒家的经典之前,他首先解读的是胡人的马群和宝剑,是中亚的群山草原戈壁,是沙之书风之书大地之书;任何经典也无法穷尽中亚腹地的天才之境,任何文字也难以描述这种生命最原始最本真的状态。胡羯之地的精悍之血滋养了诗人的任侠与狂傲。当年,他的父亲杀了仇家,被迫离开中原沃野远走西域荒漠,大概是情急之中对中亚血性之地的向往,抑或是那些粗犷野蛮的异族骑手应和了他的某种梦想吧。总之,那些敢于寄身中亚腹地的汉人,不是背一身血债,就是具有哥伦布气质的商人。他们都是中原汉人的精华,也是最有血性的汉子。李白的父亲绝没想到他的儿子会把西域的粗犷和剽悍贯入文字,一跃而起攀上唐诗的顶峰,那也是中国文学史上最有力度最有生命力的精品。 有这样的血性汉子为父,又有这样辽阔而强悍的土地做家园——所以他才会一掷千金;所以他才会仗剑走天下,“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所以他才会把知心朋友送别千里外,又把朋友的尸骨背回来;所以他才会蔑视权贵戏弄杨国忠高力士;所以贺知章一见之下才会惊呼“谪仙人”,以为他是天外来客;而最为人们所称道的是诗人的酒量,那是中原汉人难以匹敌的。 在胡汉杂居的中亚荒漠,烈性白酒不是用盅而是真正的杯,几乎不用什么菜肴相佐,一把花生几颗蚕豆就能把酒兴提到头顶。牧人劳作的对象不是纤弱的植物而是有活力的动物,是奔驰如飞神力无边的骏马。奔马的神速是在血液的燃烧中产生的,人们很容易把自身与奔马联系在一起,进而渴望一种足以与马血相匹配的液体。只有粮食的精华——白酒才能启动他们剽悍的躯体。他们对酒的看法与中原大相径庭:酒是一种燃料,是大地上唯一可以兑入血液的东西;酒酣之后引发的不是女色而是勇力和豪气,醉酒后最大的快事是飞身上马,把躯体投入速度。胡人也有以酒浇愁的习惯,但他们的忧愁不是仕途,而是对生命和宇宙的叹息。 在李白之前,只有魏晋时期的竹林七贤是酒的知己。那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礼乐崩毁个体生命得以弘扬的时期。嵇康刘伶阮籍这些中原才子,最为倾心的也只是低度的黄酒;温一温躯壳里的血液,远远没有达到沸腾的程度,司马氏就把他们灭了。然后是胡人的铁骑,山崩地裂一般涌向中原,以飞矢和马蹄耕耘板结的大地,给苍白的河山以雄性之力。整整两个多世纪,自黄河长江的源头,一群群胡马呼啸而下,一队队剽悍的骑手冲向中原。中原太早了,江河已经无法挽救她,各拉丹冬山便倾泻以血性之躯,以马和骑手来解燃眉之急。当硕大无比的隋唐王朝崛起于中原时,中原还没有彻底消化胡人的血液,杨坚李渊这些胡汉混合的豪门大姓就匆匆上阵了。我想正是这种尚未消退的胡羯血液,驱动着隋唐王朝走向历史的辉煌。 “天生我材必有用”。李白之用并不是他孜孜以求的仕途,不是管仲张良们的军政大业。上天给他的大任是让他给汉字以魔力;而诗人的激情犹如沙漠中心窜出的一股狂风,横扫中原,给诗坛注入一种西域胡人的剽悍与骄横。匡庐的飞瀑,雄奇的蜀道,浩荡的江水,一下子生动起来;在中原人最为醉心的空灵中,增添了一种惊弦万丈的力度。李白与杜甫与所有唐朝诗人的区别就在于此:想象与力。高适岑参们因为客居西域,边塞诗仅仅是对西域风光的自然描述而已,他们不可能认同胡羯文化;李贺的想象瑰丽而丰富,却是病态的。他们没有西域人的大地意识。在中亚辽阔的土地上,天山阿尔泰山昆仑山以及锡尔河阿姆河额尔齐斯河,都以前所未有的高度与速度横空出世贯穿南北。在偌大的群山河流与戈壁之间,人们只能借重于奔马。那种超常的空间感和速度感是中原人难以体会的。这也是李白艺术生命的所在。他所描摹的中原山水,何尝不是中亚的旷野之力;他对朋友所倾注的真挚与豪爽,何尝不是中亚土人的热道衷肠;而他作品中那些迂腐可笑的东西,又何尝不是儒家道家经典的余韵。P3-5 序言 生命情结和历史情结的双重纠缠 红柯作品的最动人之处,是把大漠孤烟直的边地与特有的民族风情糅合在一起。骏马秋风塞上,杏花春雨江南。地域的不同,形成了艺术创作风格的不一样。 红柯是从泥土中滚出来的作家,他的创作风格与他客居新疆十年的生命体验融合在一起,带有边地人民特有的气质,带有那地方特有的色彩、气息和声响。其魅力就在于他用绚烂多彩的文笔,用他特有的道德观和历史视角描绘出一幅幅色彩奇异的新疆地理、风俗、民族生活方式的画卷,使他迥于同在新疆的作家,形成了只有红柯才有的风格特色。民族的风俗民情比自然景观具有更深层的心理和文化蕴涵,它们构成一个民族的面貌。红柯把自然景观同民族风情结合起来,创造出意境深远而文化内涵丰富的民族抒情画卷。自然照耀古人也照耀今人,勾画出人生的背景,涂抹着人类的气质和性格的色调。然而地理环境并不承担文化责任,它只有在与历史的发展进程取得某些联系时,才对人的性格、文化形态起到某种作用。这就让我们不难理解为什么红柯的笔下更多的是具有历史纵深感和异域空间的历史人物,哪怕是那些颇受争议甚至为人们所唾弃的历史人物。当然,如果我们把红柯当作一个民族抒情画卷的歌手是远远不够的,透过民族画卷的背后,我们分明看到作者内心深处的纠缠不清的“生命情结”和“历史情结”,借此高扬生命的伟力,呼唤血性的精神。 红柯的想象力是丰富而巨大的,只能在历史的天空和异域的草原里驰骋。读红柯的散文与小说,有时候很难分清这两种文体的区别,他写西部的小说本身就是一篇关于西部人物风情特别是具有新疆浓郁民族地域特色的散记。散文与小说的区别在于:散文更直接地接近作家的心灵、人格和生命本源,如果说他的小说是重在强悍生命的形象的塑造,那么他的散文则是这些强悍生命的精神、人格、灵魂和情感的居所。红柯的散文更是直接逼近了他的心灵深处,并带着他的血温、情绪和生命气息。他的散文无论是写历史题材,还是写亲情、爱情和友情,都具有小说般的叙述风格。而在语言方面,红柯追求“陌生化”效果,努力打破生活语言的平面化,使人产生新鲜、奇崛的审美体验。 他的散文创作,始终贯穿着对强悍生命的热情讴歌,对生命最原始状态所进发的力量的崇敬。“血性”与潜在的“退化”是红柯对历史追思的结果。这使得他的散文能远距离透视人生和解剖历史,借历史人物来表达现代人生存的困惑与迷茫。弗洛伊德说过,人类文明的进步是以牺牲和压抑人性为前提和代价的。在《天才之境》里,红柯以绚烂的语言穿透历史的层层迷雾,还原了一个具有强悍生命的天才诗人,文章这样写道:“李白出生于此,并且在此度过了他的童年。在儒家的经典之前,他首先解读的是胡人的马群和宝剑,是中亚的群山草原戈壁,是沙之书风之书大地之书”。红柯借李白这一天才诗人,表达了一种对生命伟力和豪迈人生的敬仰。但我们也分明感受到红柯内心强烈的矛盾冲突:一方面热情地讴歌那些带有异域色彩的历史人物和草原骑手,高扬生命力,呼唤血性精神,大自然的豪情和大气在大西北处处展现着。西北磅礴的天地孕育了大气磅礴的生灵,在这种环境里生活的生命也无不心胸宽广若大河滔滔,马和骑手便是大西北所特有的一道风景线。另一方面对以中原儒家文化为代表的汉族所表现出的生命“血性”的退化和生命张力的减弱进行潜在的批评和担忧。“《红楼梦》与《金瓶梅》一样,写的是一个民族在人种上的退化与衰亡。……日本兵一个大队可以抗击中国一个军,台儿庄大战也是四十万中国军队与三万日本兵的血战,除过牺牲与爱国激情以外,生命所应有的剽悍与野性我们太少了。我们的剽悍与野性,全都体现为市井无赖对同胞的蹂躏;在民族整体的生命意识里,却没有一种精神。”(《一个剽悍民族的文学世界》)在这些带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情感的句子里。红柯以一种近乎偏执的历史情结和想象表达出内心的矛盾、对生命力的天然亲和和对现代文明的潜在拒绝。红柯几乎所有的散文都深深烙上了“退化”的历史情怀。 在红柯的散文集里还有不少以草原和群山为背景,关于亲情、爱情、友情的篇章,这些篇章我们可以从两个方面来进行解读。首先从作品直接给我们的情感体验来看,这些散文读来令人心潮澎湃,荡气回肠。红柯抓住了常人容易忽略的生活细节,用朴素平淡的语言进行“陌生化”处理,给人一种深刻的崭新的情感体验。可以说,红柯的成功就在于将生活苦难诗意化。红柯的作品一开始便显出一种高雅、清新脱俗的气质,里面浸透着边地少数民族独特的气质特点。少数民族性格的豪侠重义、情感的真诚朴素、道德的醇厚以及环境的牧歌性都增加了人生的美丽,给他们的民俗镀上了一层神秘的光景。红柯笔下的人物形象是光辉灿烂的,人性是美丽的积极的,洋溢着健康生命的气息;但从另一个方面来看,红柯对异域生命朴素情感的极致讴歌与赞美,恰恰表明了现实空间的缺乏和内心的渴求,以异域生命所体现出来的生命意志的“血性”精神来观照以儒家文化为背景的汉民族人性的萎缩和退化,以及对现代文明所体现出来的人的“异化”进行潜在的拒绝和批评。 这本散文集中还有不少关于文学的随笔,如《文学的边疆精神》《西部文学的选择及意义》《青海的高车》等。这些随笔亦令人耳目一新,既有个人创作的经验之谈,也有对一些经典作品的重新解读。无论从语言还是观点来看,都不乏点睛之笔,颇可一读。 朱向前 后记 作为教师的红柯 造化弄人,我从小口拙,秦人尚武尚行动,巧舌乃吾乡大忌,更有趣的是我小时顽皮,五六岁小小年纪推架子车上坡,力不胜,车轮压我趴下,压断舌头,送医院缝十几针,再抽线。从此口更拙,好多字咬不准。这么一个口拙之人,上师范,毕业实习勉强过关。 1983年发表处女作,1985年毕业留校当校刊编辑,一年后西上天山,成为伊犁州技工学校一名语文教师。天山十年,与能歌善舞的草原民族为伍,童年伤痛大愈。1994年有幸入选上海《语文学习》“全国优秀青年语文教师”专栏,留下一句话:“像叶圣陶那样教与写。”1986年至今,从伊犁州技工学校到宝鸡文理学院,再到陕西师范大学,沿天山一祁连山一秦岭这条中华民族之龙脉,奔波三十多年。这条龙脉也是丝绸之路的人类大地之歌。 在陕西师范大学给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专业研究生开三门课:“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史”“中国少数民族文学经典导读”“中国少数民族文化与哲学”。这部《龙脉》与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去年出版的《绚烂与宁静》就是这三门课的讲义,也是我1986年至2017年三十多年来考察丝绸之路的结晶,也是国家重大科研项目结题作品。这些文章发表在《人民日报海外版》《光明日报》《文艺报》《文学报》《人民文学》《收获》《当代》《作家》《美文》《文艺争鸣》《当代作家评论》《小说评论》《文学自由谈》《东吴学术》《新文学评论》等报刊。这些丝绸之路上的所见所闻所感所思所想,大多写成了小说,部分成了散文随笔。而学术性的散文随笔,算是向我心仪的帕乌斯托夫斯基那本有名的《金蔷薇》致敬。1980年高考失败,上补习班时报名费余下一块钱,我壮胆走进新华书店,买到了《金蔷薇》。上大学中文系之前,这本书给我垫了底,使我摆脱了中文系刻板的教学模式,也为我后来从事教学工作做了前期准备。《金蔷薇》就是帕乌斯托夫斯基在高尔基文学院的授课讲义,《龙脉》与《绚烂与宁静》也是讲义。 是为后记。 红柯 2017。9。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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