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明著的《故乡书(精)》分三个部分,或者叫三辑。第一辑几乎都是直接写故乡的。关于母亲的记忆,父亲的记忆,老家祠堂的记忆,鸣鹤老街的记忆,构成了情感的原乡。第二辑大多写人,与故土有关涉的人。第三辑大多来自旅途。这些旧人旧事,经过岁月的封存,泛黄了,没了光泽,却有了“包浆”,附着上了一个书呆子的思索。
| 书名 | 故乡书(精)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方向明 |
| 出版社 |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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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方向明著的《故乡书(精)》分三个部分,或者叫三辑。第一辑几乎都是直接写故乡的。关于母亲的记忆,父亲的记忆,老家祠堂的记忆,鸣鹤老街的记忆,构成了情感的原乡。第二辑大多写人,与故土有关涉的人。第三辑大多来自旅途。这些旧人旧事,经过岁月的封存,泛黄了,没了光泽,却有了“包浆”,附着上了一个书呆子的思索。 内容推荐 方向明著的《故乡书(精)》共收录了24篇散文作品。这些散文涉及人、事,涉及亲情、友情、爱情,文字清新,行文质朴。 这本集子中的很多文章都洋溢着对文化的尊崇之心。亲情之美正是这本散文集的又一引人入胜处。写家人聚餐,写父亲、伯父们、母亲、岳父、舅婆、妻子、女儿以及儿时的村里人的种种笔端,俗世里交集着的种种悲欣,也正在寻常的烟火里。一次由于母亲的反对而夭折了的旅行,在一个成长中的少年心里激起的,是一次十六公里的逃离。多年以后,昔日的少年已为人父,他终于醒悟到,每一个儿子都活在母亲的爱中,他注定逃脱不了由这份爱衍生的幸福、安慰、疼痛、苦恼、叛逆和责任。 目录 序 第一辑 走不出母亲的目光 翁村纪事 过年 老家屋后那条路 陪床日记 胖子 当我谈论三十年我在谈些什么 把鸣鹤放进时间里 第二辑 大冯来了 窗口 莫言震云他们与我侬 请取下这部诗慢慢读——诗人故乡秋天的札记 以佛的修为做入世的事业 一点儿咸味 子陵风 第三辑 在白马湖的一棵树上死去 台湾七日 庐山通信 扬州断章 藏在风景里的村庄 它山堰与一个叫王元的县令 伊犁夏天的札记 在秋日里开始冬的旅行 访日漫记 后记 试读章节 走不出母亲的目光 母亲已睡下了。夜很静。对着镜子,我看见自己满脸的疲惫。 我忽然想起,从前,这种时候,总是母亲最后睡的。我们都躺下了,还会听到母亲轻手轻脚收拾的声音。都安顿好了,房间的灯才熄了。第二天,我们还流着哈喇子揪着好梦尾巴的时候,她早烧好早饭等我们起床了。 今天晚饭的时候,父亲来电话说,母亲腹痛难忍,要我开车接她到县城的医院来。肯定是痛得不轻了。果然,已是第四天了,今天下午起痛得实在熬不住了。 在医院等待问诊的漫长时间里,我真真切切感到母亲老了。我眼里曾经那么强势的母亲,此刻那么弱小。母亲满头的白发,干枯,还有些乱。再看父亲,也是满头的白发,有点自然卷。我的头发像父亲,也自然卷。但相貌、脾性,更多是随了母亲。 母亲的勤快和劳碌是村子里出了名的。父亲兄弟多,在很小的时候家里遭了场大火,房屋成了一片废墟,祖父母拖儿带女投靠了亲眷,所以父亲兄弟几个结婚时差不多都是“光人”一个。我见证了父母含辛茹苦、精打细算攒一份家业的全过程,经历了我家一间小房子格局的多次变化,那是怎样的年代,怎样的苦,只有亲历过的人才会有那样铭心刻骨的感受。及至1986年,父母亲总算在邻村购地基造了真正的二层楼房,为儿子结婚准备了新房。造房子是家里的大事。尤其是母亲,她是特别会“担心事”的人,新楼房造好了,她也明显瘦了。这几十年来,母亲一直很辛苦。她代过课,在塑料厂扳过压机,去陶瓷厂打过零工。后来因为父亲的关系被照顾进了一家令人羡慕的公家单位,但因为看不惯别人的挥霍而回了家。那时我和弟弟也都已工作,家里吃穿是不愁的,但母亲不甘在家享清福,就开了家百杂店,天天骑着辆自行车独自去镇子里进货。 父母亲只生养了我和弟弟两个男孩。我们小时候,父亲一直在忙公家的事,越是刮台风的日子越是不能见到他。父亲基本不管我们,这也是他的性格决定的,他很随和。母亲则不同,责己严,对人也严。我们兄弟俩就是在母亲的严格管教下长大的。我们被认为是村庄里最乖的孩子,读书好,有空就帮妈妈做事。弟弟有时还会有一些顽皮,但也很听话,在夜色中玩“抓强盗”的他只要一听到母亲喊他的声音,他一定在第一时间赶到家门口。有时他气喘吁吁跑来问,妈叫我了吗?其实这回妈没喊他,是他心里害怕,所以耳边时时有妈的声音响起。 在我们兄弟心里,母亲就是天。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讨得母亲的意见才可行事。自然,出了事情,首先想到的也是母亲。我的右手中指有个创伤,那是八九岁时留下的。一天放学回家,看到河漕底泊着一条机船,就跳上船看机器。抽水机像是在保养,只剩下机泵。机泵是怎么把水源源不断地从河里抽上来的,是我所不知道的。我的好奇心促使我走近机泵。泵里还有水,这些浑浊的水把一个秘密遮蔽了,一个八九岁的男孩想知道的秘密被湮没在水下。于是,我伸手去摸水下的机器。正当我全神贯注探寻的时候,我的手突然被水下的东西狠狠绞了一下。等我拿出那只手,见到的是鲜血淋漓。一个大男孩站在一旁,瞪着还在转动的卸下了传动皮带的铁轮子。疼是第一知觉,没人告诉我该怎么办。我拼命往一个方向跑,那里是我母亲三班倒的工厂,那里有我的母亲。我想都没想,就直奔那个地方,左手握着右手被绞的手指头,一刻都不停歇地跑。跑到了,母亲吓得脸煞白,边骂边心疼地流泪。到医院,这个手指头缝了八针。指甲从中间断裂,至今长出来的指甲还是裂开的,恐怕到死都是这个样子了。但这个创伤留给我的最深的记忆,除了疼痛,就是向着母亲的方向奔跑的脚步了。我现在仍清楚地记得我的脚步穿过了几条石板路,跨过了几座石桥,最后飞奔在一片稻田的田埂上。有几次,我还在梦中见到过自己飞奔的脚步。母亲,方向。童年的弟弟和我,对母亲的依赖和信任是与生俱来的,埋藏在血缘之中,或者埋藏在血缘决定的规则之中。母亲,像一种无形的力量左右着我们的方向。(P3-6) 序言 宁肯 方向明如其名,方正,光明,在慈溪做官,后面这句话像是说古人。古代的官大抵都是科甲,士大夫,虽为官,也是文人,虽文人,又是官。这方面以宋最盛,范仲俺,苏东坡,欧阳修,哪一个不是官,又是著名文人,你能分清他们是官还是文人?不知道为什么,在慈溪,我有一种在宋代或确切点说在宋代的某地的感觉。方向明做镇长,因文又做了文联主席,据说又调任局长,但你看方向明,依然方正,清明,儒雅,稳稳当当,慢条斯理,像楷书,小楷,规整,斯文,诚实,谦恭,就算当了市长也不会像市长,还是文人。而且我见过这儿的市长,的确也不像市长,就在我身边,连名牌也没有,似乎这儿的人自来就有一种古风。也难怪,这里的上林湖沉着千年的青瓷,从汉到宋有窑址一百多处,釉色青绿釉质莹澈的“秘色瓷”之粼粼碎片,全不褪色,幽幽闪光,透视千年。 方向明未尝不是湖中一片碎片,他的文字不多,三十年薄薄一册,文以载道,惜墨如金,这点也像古人。其文质纯正,朴实,原汁原味,不迭宕,不起伏,不浪漫,不花哨,不激情,稳稳当当,从从容容,恬恬淡淡,自然如水,如低调的尽量掩其曜的“秘色瓷”。“秘色”一词最早出于晚唐诗人陆龟蒙写的一首诗的篇名《秘色越器》,《说文解字》上讲:“秘”字从“禾”从“必”,“禾”指五谷粮食,“必”指隐匿。器型规整,施釉均匀,釉色青绿,有豆青、梅子青一类形象的叫法,均来自自然物:求实求真,瓷与物,一如词与物,无隔,无碍,天成。方向明的文字虽不能达此极致,但一看就来自那里,不是没有渊源。正如方向明在题记中反复提到的“情感的原乡”,他说:“母亲、父亲的记忆,老家祠堂的记忆,鸣鹤老街的记忆,构成了情感的原乡。” 一个人反复强调某种东西一定有内在原因,这原因或许他自己未明,唯此也才反复强调。这也构成方向明的自我之谜,一个人有这样的“之谜”无论为文为人都是幸事,其内外的统一性也超过一般人。在方向明身上能感到一种作为人的“原味”,一读其文也果不其然,人若其文。开始我还有点奇怪,这一册文竟然没有一文写本地的越瓷,青瓷,即上林湖中的“秘色瓷”,后来明白,方向明不用写,他就在其中。“情感的原乡”难道不就是“秘色瓷”?在人类谱系中还有什么比“父亲”“母亲”更自然更原乡的?豆青、梅子青这些湖中的千年“秘色”为何还如此原味,让我们如此亲切?一下就击中我们的内心?是因为父母在我们心中,豆子、梅子这类自然物在我们心中。方向明这册散文由三部分组成,父母、童年、故乡是一类;过往与当世名流是一类;萍踪游历是一类,但最有分量的还是第一类,在我看来类似“秘色瓷”主色调:青绿。其他也仍有方向明的特点,类似青瓷中变色,如淡黄色。 我喜欢方向明如此“青绿”的文字,如把玩一片瓷:“母亲已睡下了。夜很静。对着镜子,我看见自己满脸的疲惫。”这是《走不出母亲的目光》的一段文字,注意,是此文开头第一句话的文字,开头最难,但方向明举重若轻,一出手就幽幽一片光泽:母亲与疲惫的自己,两相映照,纯正而隐秘。 “我小时候,过年请灶君菩萨了,老爸就不知到什么地里溜达去了,一直等我们把桌椅还原了,供品也吃了,他才转回家来。现在他可是妈的好帮手了。车神是新生事物。别的神都有专门的画像,车神暂时还没有。于是,妈就让爸用毛笔在一张印有财神像的黄纸头上写上‘车神’二字。”(《请车神》)特别喜欢这样的述说,微言大义,老爸当年为何回避没说,却能体会;如今妻唱夫随,提笔写“车神”,两个时代,如光泽隐然映现。 我喜欢这样的句子:“在下雨。我给爸打着伞。我扶着爸的手臂。”没有任何形容,干干净净,动词,名词,客观陈述,却是一种烧制。诗人写诗常常用“炼金术”形容诗的遣词造句,我不知道在方向明这儿算什么,算烧制吧。宜兴散文家黑陶有一本散文集,名《烧制汉语》,一个动宾结构,滚烫而寂静。 陶,瓷,烧制,对散文来讲恰如其分。 用在方向明这里亦然。 后记 编辑催了很多次了。每次下笔前,总要正襟危坐,觉得是一件应该郑重其事的事情。因为我一直觉得,后记首先要说明白,为什么写作? 可是这个事情却是很说不明白的。思来想去,想出两个字:喜欢。只是喜欢。实在说,我也不会别的。我的闲暇都交给了文字。我的大乐趣也来自于文字。阅读,以及少量的写作,是我的一种生活方式。 你还追着问,那我要再想一想。对了,前年读友人的散文集,写过一个评论,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读这些散文,或是“回家”的一种方式。家乡已然成为故乡,回不去了,但我们有一个法子,就是把它写出来,哎,回去了。 这个集子,大致分三个部分,或者叫三辑。第一辑几乎都是直接写故乡的。关于母亲的记忆,父亲的记忆,老家祠堂的记忆,鸣鹤老街的记忆,构成了情感的原乡。原乡赋予了我生命,也基本确定了我的人生路径。我从哪里来,往哪里去,或许可以在这里找到密码。 第二辑大多写入,与故土有关涉的人。由近及远,写了冯骥才、余秋雨、袁可嘉、陈之佛,乃至东发先生、子陵先生。一个个名字与这块土地联系起来了,就不再是简简单单一个名字了。有见过面的,更多是未及见面的,有的甚至已远隔千年,却分明鲜活在我的记忆里。一种无形的力量时时包围着我,左右着我,命令着我。这是否构成了我精神的原乡? 第三辑的文字大多来自旅途。出走,或者叫旅行,本来是一种离开,却因为空间的疏离而更亲近了原乡。每一次出走,都是返回。旅行,成了寻找文化乡愁的过程。 这个集子所收的,基本上是五十岁前后写的东西。五十岁是个很好的年龄,尤其适合写散文。这时候,经历有了,也会有一些省思,散文写起来会有点厚度。我在“翁村”生活了十多年,后来外出读书、工作。我是翁村人,好像又不是。我好像从来没“进去”过,一直觉得是故乡的陌生人。这些年,小时候的事情却时不时从记忆的水面浮出来,挥之不去。我被缠住了。于是写了“祠堂”“泽山庵”“翁山麓大屋”。写着写着,又冒出几个人,便有了“杀人犯阿通”,有了“记忆里的死亡”。原来,我这个“故乡的陌生人”躲在故乡的角落一直窥视着故乡。这些旧人旧事,经过岁月的封存,泛黄了,没了光泽,却有了“包浆”,附着上了一个书呆子的思索。我突然兴奋起来,似乎找到了散文的一个突破口——是个人体验,又与历史的大概念勾连着;有细节,又不局限于私人叙事。我要以这样的方式写“自传”了!于是有了“非虚构”《翁村纪事》。过年后又写了《过年三章》。都与“故乡”有关,时间上拉开距离后的反观。后来发现,我的所谓旅行记,是另一种故乡札记,空间拉开距离后的反观。 或者,我是在寻找精神的故乡。对,我是在寻找来路。 本来想列一个名单的,因为这本书的出笼,出版社和众多友人都付出了辛劳,出书的过程中收获了真挚的情谊。但他们又特别交代,不要客套。我只好遵从他们的意见,将感激放在心里。 是为后记。 方向明 2018年春节于半亩方塘 书评(媒体评论) 《故乡书》深情而渊雅。方向明承续着江南的、浙东的散文传统,专注于建构“地方性”文化和精神谱系。这是一份时间的地图,一个人的漫游和勘探使一个地方重新饱满,它不仅是现在,它有着过去。过去的意思和意义如此丰沛,山重水复,“乡愁”绵绵。 ——李敬泽(著名评论家,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 阅读《故乡书》,也是一次文化的寻根。 ——邱华栋(著名作家,鲁迅文学院常务副院长) 他的文字不多,三十年薄薄一册,文以载道,惜墨如金,这点也像古人。其文质纯正,朴实,原汁原味,不迭宕,不起伏,不浪漫,不花哨,不激情,稳稳当当,从从容容,恬恬淡淡,自然如水,如低调的尽量掩其曜的“秘色瓷”。 ——宁肯(著名作家,十月杂志常务副主编) 方向明的叙事语调,透着散文遗忘已久的冲淡风格。它不是一种冷漠寡淡的索然,而是由蕴藉的情感、通透的人事、练达的语词所熔铸而成的哲思,更多的是一种人生历练之后的安静与释然。 ——谢有顺(著名评论家,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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