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阳光,苦难,母亲,贫困中满怀热忱地拥抱生活,渴望生活,一部关于成长和寻根的自传体小说。
加缪著的《第一人(精)》讲述了生长在北非阿尔及利亚贫民窟的雅克·科尔梅里自幼丧父,长大成年后,他重返故里,试图探寻已逝父亲的足迹。足迹诚然已渺无可寻,然而当他再度触及童年生长之地,过往的一切放佛一幕幕挥之不去的影像,不断向他袭来。那些人,那些事,那土地、大海、阳光,为主人公雅克,也为我们的作者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动力与精神财富,使他终究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满怀同情与爱的男子汉。
| 书名 | 第一人(诺贝尔文学奖作家文集·加缪卷)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
| 作者 | (法)加缪 |
| 出版社 | 漓江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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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大海,阳光,苦难,母亲,贫困中满怀热忱地拥抱生活,渴望生活,一部关于成长和寻根的自传体小说。 加缪著的《第一人(精)》讲述了生长在北非阿尔及利亚贫民窟的雅克·科尔梅里自幼丧父,长大成年后,他重返故里,试图探寻已逝父亲的足迹。足迹诚然已渺无可寻,然而当他再度触及童年生长之地,过往的一切放佛一幕幕挥之不去的影像,不断向他袭来。那些人,那些事,那土地、大海、阳光,为主人公雅克,也为我们的作者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动力与精神财富,使他终究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满怀同情与爱的男子汉。 内容推荐 生长于阿尔及利亚贫民窟的雅克·科尔梅里四十岁时已功成名就,应母亲之命寻觅死于战争的父亲的坟墓,并走访了曾经与父亲有过接触的人,然而谁也不可能给他提供完整的信息,父亲早已被遗忘。雅克对那个曾经是自己父亲的男人仍然一无所知,却在这次寻根过程中,找回了自己成长过程中的点点滴滴,童年生活的艰辛与欢乐如一幕幕影像扑面而来。雅克终于明白,那片曾滋养自己的土地,那土地上的人们,为着贫困的原因,终将湮没在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无名无姓之中,“这里每个都是第一人”。 《第一人(精)》是加缪猝逝时世人在他挎包里发现的未完成稿,不同于其创作第一阶段的“荒诞”主题和第二阶段的“反抗”主题,这个时期的加缪经历了盛名之后的莫大挫折,以全新的姿态回归本真,以期接近艺术的真谛。 目录 译序 加缪的自我解码/李玉民 第一人 原著编者按 第一部 寻父 第二部 儿子或第一人 附录 活页 第一人(笔记与提纲) 两封书信 加缪生平与创作年表/李玉民 编译 试读章节 三 圣-布里厄和马朗(J.G.) 晚饭桌上,雅克·科尔梅里瞧着他这位老友的吃相:一种带点不安的贪食,又攻取他的第二片烤羊腿肉。起风了,在这座小矮屋周围飒飒吹响。这座小宅坐落在邻近海滨大道的城郊,雅克·科尔梅里前来时,在路边干涸的小溪里,看到几小片海带,发出咸味,只有这点儿东西提醒人,海洋近在咫尺。维克托·马朗,在海关做了一辈子行政工作,退休时未加选择就定居这座小城,不过,这成了他事后的选择,说是他独自沉思冥想,没有任何干扰,见不到过分的美,也见不到过分的丑,连孤独本身也谈不上。管理事务,领导别人,倒让他学到很多东西,不过首先,看表相,似乎所知不多。其实,他的学识非常渊博,雅克·科尔梅里毫无保留地敬佩他,因为他所处的时代,那些位高权重者都极其平庸,唯独马朗还实实在在有个人见解,在可能的限度内所拥有的个人见解,不管怎么说,在事事随和的假象下,判断事物特别自由,又恰恰契合那种无与伦比的独特性。 “正是这样,孩子,”马朗说道,“既然您要去探望母亲,那就尽量了解您父亲。您再火速回来,讲给我听听。让人开怀大笑的机会太少了。” “是啊,是足够可笑的。不过,既然萌生了这种好奇心,我总得试着搜集些相关情况。这事儿我还从未关心过,倒也有点儿反常。” “不然,这正是明智的体现。我呢,同玛尔特结婚三十年了,您认识她。一个完美的女人,时至今日,我还怀念,总想她很爱自己的家。” “您的话想必是对的。”马朗说着,移开了目光。科尔梅里则等待质疑,知道他附和一句之后,不可避免地要提出异议。 “然而,”马朗又说道,“我嘛,肯定是我错了,我就不会去了解生活教给我的之外的什么。不过,在这方面,我是个坏榜样,对不对?总之,我毫无主动性,一定是我的缺点所致。而您呢(他眼睛亮起来,透出一种狡黠),您可是重行动的人。” 马朗有一副中国人的长相,月圆脑袋,略微扁平的鼻子,眉毛几乎看不见,头戴贝雷帽,大大的两撇白胡子还掩饰不住肥厚性感的嘴唇。他那身子绵软、滚圆,双手肥胖,手指短粗,这些特点令人联想到敌视跑步的中国古代官吏。他双眼微闭,大吃大嚼的时候,让人禁不住想象他身穿绸缎长袍,手拿筷子的模样。但是,看他那眼神儿,却全变了样。他那双深栗色的眼睛躁动不安,忽然又凝神专注,聪智似乎在迅疾探究—个具体问题,这又是一双西方人的眼睛,极为敏感,又有极高素养。 年迈的女佣端上来奶酪,马朗用眼角余光瞟了一下。“我认识一个人,”他说道,“他与妻子共同生活了三十年之后……(科尔梅里更加注意了,马朗每次开头说:‘我认识一个人……或者一个朋友……或者一位同我一道旅行的英国人……’就可以肯定,他那是讲他自己……)他不喜欢吃甜点。他妻子也从来不吃。结果呢,共同生活了二十年之后,他偶然发现妻子在糕点店,经过观察了解到,妻子每周去几次,大吃奶油咖啡小点心。是的,他以为妻子不爱吃甜食,其实,她特别喜欢奶油咖啡小糕点。” “因此,”科尔梅里接口道,“我们不了解任何人。” “您这么讲也可以。不过我觉得,也许更准确点儿说,不管怎样,我认为我更愿意这么说,当然您可以指责我什么也不能证实,是的,只需说出这一点就够了:二十年的共同生活,如果还不能了解一个人,那么已经去世四十年的人,再进行调查,势必浮皮潦草,您也只能获得意义有限的情况,是的,可以说对了解这个人意义有限。尽管,从另一方面看……” 他拿着餐刀的手一举起来,注定就落到山羊奶酪上。 “请原谅。您不想吃奶酪啦?不吃。总这么有节制!保持招人喜爱的体形,真是艰苦的行当啊!” 狡黠的光芒,重又从他那微闭的眼皮间流泻出来。科尔梅里认识他这位老友,现在算来已有二十年了(这里补充为什么和怎样认识的),他能欣然接受对方的嘲讽。 “不是要招人喜爱。我饮食过量,身体就变得滞重。我走下坡路了。” “是啊,您不能再盘旋在别人的头上了。” 科尔梅里观察乡村风格的漂亮家具,摆满了深木粉刷过的低矮餐厅。 “亲爱的朋友,”他又说道,“您一直以为我傲气。我傲是傲,但并不总是这么傲,也不是对所有人。譬如说对您,我就傲不起来。” 马朗移开目光,这是他动情的标志。 “这我心知肚明。”他说道,“然而,为什么呢?” P22-24 序言 加缪的自我解码 李玉民 在一张标明1951年3月至1953年12月的纸上,加缪列出他心爱的词: 世界、痛苦、大地、母亲、人类、沙漠、荣誉、苦难、夏日、大海。 这十大心爱的词,正是加缪创作生涯第三阶段最重要的著作自传体小说《第一人》的主题词。这部小说的创作意念,是1952年萌生的,他“尚未开始”的是一部什么著作,十大主题词已经圈定了。他沿着父亲当年的足迹,寻找默默无闻而又被遗忘的族群,同时也寻找自我。书中有这样一段记述: 他(雅克)猛然冲向窗口,望见老师最后一次向他招手,从此就让他独自闯荡了。孩子考取了(中学奖学金),非但没有喜悦,反而感到揪心的一阵巨大痛苦,就好像他预先知道了,这一成功刚刚把他拉出无辜而热情的穷人世界,贫困取代了家庭和友爱的世界,从此这个世界闭合了,在社会中宛若一座岛屿,自己被抛进一个陌生的世界…… 加缪在陌生的世界,单枪匹马,独自打拼,他必须独自学习。独自成长,增加才能和力量,独自找到他的道德和生活的真谛,终于诞生为一个男子汉,尝到了功成名就的滋味,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最大的代价,就是同生他养他的世界渐行渐远了。 四十岁那年,他应远在阿尔及尔的母亲的一再要求,第一次去圣一布里厄城圣米歇尔阵亡军人墓地,拜谒了父亲的坟墓,这也是他从世事纷争中清醒的一个契机。书中写道: 他曾力图逃脱湮没的命运,逃脱那种无知顽固的穷困生活……他跑遍了世界,曾感化、塑造、激发过人,他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然而,他现在内心深处知道了圣一布里厄及其象征,对他从来就不是毫无意义的,他想到他不久前离开的破旧、长了绿苔的坟墓(埋葬法国移殖民的墓地),怀着一种奇特的喜悦,接受了这样的意念,死亡将他带回到他真正的祖国,并以其无限的遗忘,也覆盖了这个异乎寻常而又平凡的人的记忆。他孤立无援,在穷困中自强不息,成长创业,登上幸福之岸,以便随后在初晨的阳光下,没有记忆也没有信仰,独自进入那些人的世界,进入他的时代,以及他那可怕而又激情的历史。 不待死亡,心就怀着“奇特的喜悦”,飞向“真正的祖国”,也不待“初晨的阳光”,就全景式地跨进“可怕而又激情的历史”,这就意味,不待叶落归根,就先行回归本真了。他这种创作意向,通过书信和谈话,已向多位友人透露,他雄心勃勃,要写出像《战争与和平》那样的作品,描绘当代社会的史诗性小说。他写信告诉友人塞莱斯:“我仍然没有开始工作,可是,多亏了真理的启示,我感到身上有一种沉默的力量……不过还得等待。”《第一人》的写作一拖就是六年,他在给女友密的信中写道: 我从未面对过如此厚重艰难的题材。今天下午,我忽然觉得,我的小说人物都获得了某种厚重的特征。自二十年前开始艰苦的追寻和写作以来,我还是第一次产生接近艺术真理的感觉。一道绚丽的闪电撞入我的心扉,可又是那么短暂!闪电过后,一切复归黑暗,我又陷入盲目和持续的自我怀疑之中。 1959年夏末,加缪在跟让·德-梅松瑟勒的谈话中透露:“我仅仅写出了三分之一的作品。《第一人》这本书,才是我真正的起点。” 何等看重这部著作:“真正的起点”,“接近艺术真理的感觉”,题材厚重,小说人物也厚重,在谈论此前的作品时,加缪还从来没有使用过这类沉甸甸的词语。书分三部,第一部已写出初稿,尚未来得及修改加工,而第二部仅仅开了个头,另外有些散页,是他的笔记和提纲。他打算过了1960年元旦,去巴黎一周,然后返回乡居卢马兰,潜心写作八个月,完成《第一人》的全稿。一切都安排妥当。 他在《第一人》的笔记中写道: 助我顶住厄运的东西,也许能帮我接受过分走红的命运——其实,支撑我的,首先是伟大的思想,艺术在我的头脑中所形成的极其伟大的思想。 并不是对我来说,艺术高于一切,而是因为艺术离不开任何人。 …… 这段话的重要性,好似能开启加缪密码箱众多钥匙中的一把,对比另一把钥匙,下面引用的一段话,似乎具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此,我想书写血脉相通的两个人的经历,以及所有的差异。她宛如这世上最美好事物的化身,而他,则坦然自若地成为怪物。他,投身人类历史的所有疯狂中;而她,穿越同一段历史,却依然保持她在各个时期的常态。大部分时间,她沉默无语,仅用几个词语表达;他则不停地讲话,可是通过千言万语,也未能讲出她一次静默所表明的意思……母与子。 这两段话仔细品味,实在太厚重了。能针对自身写出这样话的人。谁都无权怀疑其真诚,真诚得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二十多年为社会正义进行的活动和斗争,说成是“投身人类历史的所有疯狂中”,赢得那么高的名誉地位,却贬斥为“坦然自若地成为怪物”。这其中自有加缪的道理,关系到他最核心的秘密,也关系到他所确认的人生真谛:人归根结底,所为何来?从这两段话中,我至少进一步领悟了“他的真正高贵气质”。 加缪所说的那“三两个特定场景”,以及那种神秘的惶恐气氛,在书中不难找见,读家自会印证破解。《第一人》这个“密码本”因是残卷,加缪自传性的记述大部分篇幅,都随作者远逝了,给我们留下不少谜团。不过,在附录的《笔记与提纲》中,作者透露出一些信息,值得注意,好奇的读家可以尽兴去解码。 我还是愿意用作者的这段话收束本文: 他知道自己又要走了,再度自欺欺人,将知道的事置于脑后。然而他恰恰知道,他的生活真相就在这个房间……无疑他是要逃离真相。谁能同自己的真相一起生活呢?真相就在那儿,心里清楚就足够了,最终了解真相,使其自行供养着一种秘密的热忱。静静地面对死亡,这也就足够了。 2015年10月于北京东方太阳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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