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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小月迢迢(精)/紫金文库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沈乔生
出版社 中国书籍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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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紫金文库”丛书,由江苏省作家协会、中国书籍出版社共同策划出版,为“紫金山文学奖”获奖作家作品合集,有国内知名作家苏童、叶兆言、范小青、黄蓓佳、毕飞宇、金曾豪等,也有诸多江苏文学新秀、新锐,展示了江苏文学的强劲活力。

“中国书籍文学馆·紫金文库”第一辑,十人十卷,异彩纷呈,展示了江苏文学低调内敛而又个性鲜明的强劲活力。

沈乔生著的《小月迢迢(精)/紫金文库》是其中一册。

内容推荐

沈乔生著的《小月迢迢(精)/紫金文库》收录了作者的多篇短篇小说和中篇小说,除了《小月迢迢》,其他的都是在二十一世纪写的。这些作品以其特有的美学追求和深邃的思考,描绘出一辈知识人的独特灵魂。它是灵魂的独白,是精神的飞翔。把人类的内心细腻、透彻而深刻地展现出来,不管是真还是假,是美还是丑,是恶还是善,都展示得淋漓尽致。

目录

小月迢迢

唱歌

书痴

老余

饥饿和饕餮

球迷皇帝

不为绿卡

这老流氓,见谁咬谁

后记

试读章节

哪想到天空会变得如此狭窄。

常汝北走出阳台,禁不住吃惊。四边的楼越造越高了,早超过他的头顶,又密密一圈围着,他犹如跌进井里一样。他搬来住的时候,周围是一片平地,铺着平房拆迁后的碎砖断瓦。在孤零零立着的楼房里,他携着儿子住在六楼,放眼望,是城里难得的开阔天地,尤其是东南角的一派山脉,粗犷雄壮,萦绕着紫色的烟霭,叫他神往。没想到纯属一时景象。打桩机、起吊机、挖掘机雄赳赳地赶来集结,四壁的楼一起齐刷刷地往上涨,漫过他胸,齐他颈,淹

过他的头顶。只在楼房的豁口里,还能隐约见到山脉的一段影子,和他艰难地照面,不肯隐去。

常汝北在阳台上踱步,他看了房子的造势,心想,照这样下去,窗口很可能要填没。他不知道,一旦看不见山情绪会怎样。

背后有卡哧卡哧的声音,他回过头去,是他刚及五岁的儿子,捧住一个遮住他的大半个脸的苹果,津津有味地啃。

他说:“怎么又吃了?放下。”

嗯——儿子说的是一个含混的滑音,来表示他的抗议。

常汝北摇头,说:“吃东西有像你这样的?吃一个,吃两个,就一路吃下去,非要吃个精光才放心。”

他想,怪不得刚才屋里有椅子拖动声,他是把剩下的苹果放在橱顶上的,儿子一定是拖动椅子。爬上去才拿到的。现在的父母都怕孩子得厌食症,非要填鸭一样塞进去才脸上乐开花。偏偏他相反,或者说他的儿子相反。他犹如饿死鬼投人生,一投到他家,就张开喇叭一样的小嘴,嗷嗷欲吃,吃又没有尽头,再多的东西拿来,都要一时吃光。好像吃进的是燃料,把炉子点旺,但炉子又是不熄的,那火苗急呼呼地伸出手来,拉着新的燃料往里填。

常汝北只会尴尬地笑。起先他高兴,看看你们家的儿子喂点东西多困难。接着他困惑,除了吃三顿饭一杯茶几根烟之外,他什么都捞不到吃了,不过他情愿。接下来他慌张了,他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才有一个雏子,他在北疆凛冽的风雪中度过了生命中的最宝贵的时光,他可以不给衰弱的身子增添多的营养,但是他的那点收入是绝对对付不了那些要源源不断购买的苹果、雪碧、饼干、巧克力的。到最后,他想,这个状况是否和他的经历、精神构成一个悖论。这时他严肃了,心头沉甸甸的。

常汝北看造房子的工人,东边的房子靠得最近,那个小间可能是厨房,将来搬进人家,烧起饭菜,香气会飘过来。他看得聚精会神。儿子把苹果吃成核,甩手扔出去,两手对拍一下,走过来,问:“爸爸,你看什么呀?”

“我看这个。”

“这个是什么?”  他回过头,见儿子的眼里黑的黑,白的白,没有一点杂质,他的脸光得像剥掉壳的熟鸡蛋。

他说:“你来看。”伸出手去,指的是一个工人,他像壁虎一样贴在外墙上,两脚踩着一根发亮的粗竹管,在往墙上抹什么,动作熟练,像在平地上一样自如。常汝北却悬着心,不知为自己还是为他,想想没有道理,自己稳稳站在阳台上,他么,身后有一个很大的安全网。

他问儿子:“你长大了做什么?”吹来一阵风,安全网悠悠晃动。

儿子嘟起鼻子,狡狯地笑。他觉得儿子有一股奇异的气,说不清是灵气还是鬼气,他大概本能地觉得老子的问话有用意。

常汝北重复问话。儿子说:“什么也不干。”

他又伸手指着对面墙上的工人,说:“长大了当农民工好吗?”

心里也吃惊,怎么问出这话。

“不当。”儿子说。

“为什么不当?”

“农民工苦死了。”

他想这个儿子一点都不傻,他才五岁呀。(P1-3)

后记

我有了重返文学的念头。

不知是突发奇想,还是早有预谋。

说重返,倒不是说我脱离了有多久。事实上,这些年我断断续续写文章,没有停止过。然而,主要的精力,主要的心思,是不是还在文学上呢?倒还真不是了。用老百姓的说,早就分心了。

在60岁之后,我做了几件重要的、似乎超越了我的年龄、可以拿来在朋友面前炫耀的事情。这里,我不惜笔墨来说说。在这个后记里,我表现得很随意,信马由缰吧。

我的儿子要结婚了,对他对我们家,都是一件大事。我36岁时有了儿子,两人都属兔。依我之见,婚事从简,小范围内庆贺一下即可,那也比我们老子一代要强。可是,时代不同了,社会不同了,风俗不同了,你简得起来吗?而且,南京这个地方从来古风绵延,你凭什么悄无声息地把人家的姑娘,变成你家的媳妇了?所以,我向各方无条件地缴械投降。然而,投降就行了?还得你来干,而且主要就是你干!我儿子在美国学习和工作,回南京不超过一个星期,所以,婚事的大大小小,里里外外,事前事后,事无巨细,都得由我们老头老太包办。当然,亲家也跑不了,可你是儿子呀,当然以你家为主!

那些日子,我经常深夜惊醒,想到前方堆积如山的事,不寒而栗,我体力已经明显下降,能如约完成吗?不过,我终还是领略了人的潜力,哪怕是一对半老的老人。感谢我的作家协会的同事和朋友们,由于他们的捧场,儿子的婚事热热闹闹、欢天喜地地办成了。我也瘦了一廓。

这是第一件,再说第二件。

我一直想办一个个人的书法展览。有人说,好好的当个作家,怎么跑来办书法展,不是隔行夺食么?其实不是,我自幼就爱书法,8岁时,在母亲的引诱和逼迫下,写起毛笔字,学的是颜字,以大字为主。说出来见不得人,在“文革”中,我这一特长得到发挥,抄写大字报,那时,我上初中二年级,班上写大字报,都是我的活。使写毛笔字成为一种常态,就是从写大字报开始的。

以后,我下乡到黑龙江农场,为了对付漫漫的冬季长夜,我就写毛笔字。别人抽烟喝酒,打牌,下军棋,我也玩,但不沉溺,沉溺的是写小说,写毛笔字。那时哪有宣纸,连白纸都找不到,我就}留到大队部去,不干别的,专门搜罗报纸,如果搜到一堆,我就欢天喜地卷起来,捧着逃回宿舍。后来进了宣传科,就名正言顺了,我和天津的那个丁姓的知青,两个秀才,他临赵,我习颜,狠狠地涂黑了一堆又一堆白纸。在华东师大上学时,我参加了学校书法组。到了十多年前,写毛笔几乎成了我的主业。这里摘抄一段散文:

有段时间,每天早晨6点我一定会醒来,虽然还想再睡,可总要去拿笔,总要读帖,很快睡意就消失了。这样忙忙弄弄,不知不觉就到8点了。几乎天天如此。不光早晨写,一天中的其他时间还想写,吃完早饭又过来写两张。烧了开水冲了茶,又走来写一会。打开电脑码不了多少字,又蹙过来涂鸦一张。已经到了无法不写的地步了。我告诉自己,这样不行,该把长篇小说写完了,该做点其他的事情了,可总是控制不住。稍一得闲,就身不由己,腿不由己,往放有文房四宝的房间里走。我曾经写过一部中篇小说《书痴》,写的是一个叫谭一池的人,他以生命来滋养书法。现在我自己也有点谭一池的影子了。为了不要痴过头,我必须逼着自己不写,不想书法。

有时一人在家,到夜里要上大门的保险扣了,看了发笑。一整天还没有打开过呢。

我不惜篇幅抄来,是为表明当时的状态。自然面然,我就想办个书法展。我知道,这里有无穷的麻烦:要联系场地,和各方谈妥;要选材,精写各种作品,以往不满意的都要重新写;要装裱,要制框;要印作品册子;要请各方人士,要布置展厅。我已经不甚灵活的身体像陀螺一样转起来,那些天我白天黑夜连轴转,在床上躺几个小时,忽然想起什么,又跳了起来。不由感叹,天呢,我怎么总是和自己过不去。然而,更多的时候,我是信心十足的。

……

兄弟姐妹们在中国就有许多承载,后来来了美国,他们的下一代在另一片土地上长大,生活,展现出无比的丰富性。我是上世纪五十年代的人,有着曲折、丰富、深邃的内心,刻画出我一个人,就是展现了一辈知识人的灵魂。

啊啊,热血,眩晕。犹如重新回到了北大荒,我又是那个毛头小伙子了!

重返文学。

这个念头啮咬我的心灵,像三月的春蚕,疯狂的舂蚕,啮咬嫩绿的桑叶。

在此抄录我小说《小月迢迢》中的句子:

桦树林里惨白得惊人,鹿举着步子在林子里走。月亮在树梢头歇一歇,然后一跃身,起步了。它宁静地向中天游去,漂洗过的血随它同行。他的头顶上,从地平线的这一头到那一头,是一个无限广阔的湛蓝的空间,月亮是一个灵魂,任它自由翱翔。

人的权利是精神活动。

夜间,那个声音又来叩问,你都退休了,还提什么重返?

我说,我注意到,雨果的好几本长篇小说都是七十岁以后写的。我还有时间。

那个声音说,现在的媒体、娱乐有多发达,年轻人的趣味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你能赶上吗?

我说,我相信文学的本质是不会变的。我试试看。

声音说,你认为你将写的作品有什么艺术特点?

我说,内心。复杂、深刻、丰富、高贵的内心。在各种外部压力下的内心。中国文学的一个缺点是,重视所谓史诗,忽视内心。

声音说,你以为你还能写出好作品?

我回答,我不预测,但总觉得,我还能写得更好,不管它是不是幻觉。有人说过,作家自认为最好的作品,总是下一部。我欣赏这说法。我可能还能写出不少,也可能只写一两部。

最后提到我发表在《上海文学》2013年7期上的散文,《台北寻故》。

在遥远的1950年,国民党溃败台湾,当时大陆上的很多有钱人,都随之逃往台湾,逃往海外。而我的父亲却逆袭这股人流,携一家老小,离开台湾,迎着冉冉升起的五星红旗,返回祖国大陆。以后却有了难以想象的遭遇。

当我第一次踏上了台湾的土地,在父母亲曾经居住的台北市西门汀的故居前,突然泪如泉涌。

我的重返,和父亲是不是同工异曲呢?

我感觉到无以名状的痛苦和激动,仿佛听到冥冥之中的召唤。

这本小册子收了我的六篇短篇小说,三部中篇小说,除了《小月迢迢》,都是在二十一世纪写的。感谢为这本册子出力的朋友,感谢北京鸿儒文轩的陈武先生。

我把这当作迎接我的重返。算一个兆头吧。

2016年4月25日 写于美国康纳迪克州 东温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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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1 23:57: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