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哈努克亲王、西哈努克国王、西哈努克太王,是一位世界现代史上的传奇人物,一生曲折,受尽磨难,虽是小国元首,但绝对具有世界级的影响,他和中国结下非同寻常的战斗友谊,并且与毛泽东主席、朱德委员长、周恩来总理、邓小平主席、胡耀邦总书记、江泽民总书记、胡锦涛总书记、习近平总书记等中国最高领导人结下深厚友谊。毫不夸张地说,西哈努克国王是中国共产党、中国政府、中国领导人、中国人民的老朋友。
上海远东出版社出版的这部由法国亚洲协会主席让-马里·冈巴塞雷斯先生撰著的《西哈努克——永不沉没的国王》,以近30万字的篇幅,十分详尽地为读者展示了多灾多难的束埔寨坎坷曲折的现代历史,波澜壮阔的柬埔寨与越南、法国、中国、朝鲜的相互关系,西哈努克国王与柬埔寨王室、红色高棉的合作与斗争,国王的坚韧和豁达,国王的勇毅和果决,国王的细腻和爱情,国王的胸襟与视野,国王的委屈与辛酸,读来令人感奋,令人唏嘘,令人向往,更令人敬仰。
《西哈努克——永不沉没的国王》由让-马里·冈巴塞雷斯编著。
1991年11月15日,诺罗敦·西哈努克凯旋般回到自己的祖国——柬埔寨。
全世界的媒体云集金边,报道诺罗敦·西哈努克的“回归”,他本人则宣称自己“永不沉没”。
诺罗敦·西哈努克于1941年(19岁)登上王位,以柬埔寨国王和佛教僧迦首领的身份,结束了法国对柬埔寨的保护关系,1953年获得民族独立。1954至1969年期间,柬埔寨迅速发展。他历经印度支那战争、越南战争、朗诺政变(1970)、红色高棉政权(1975-1979)、越南占领(1979-1989),度过长达20多年的流亡生涯,1991年起返回故土,重建祖国,1993年再次登基成为国王。
他是世界上唯 一两度退位的国王,1956年第一次把王位让给父亲苏拉玛里特亲王,2004年让给儿子西哈莫尼亲王继位。
诺罗敦·西哈努克当之无愧为“永不沉没的国王”!
导言
柬埔寨王室简化世系谱表
诺罗敦·西哈努克的童年和青年时代
昔日的遗产:伟大的吴哥与后来法国保护国
人生起步
从王位登基到民族独立
西哈努克:国王
战争时期的最初行动(1941-1945)
走向真正的独立(1946-1953)
“花花公子”与骑士
柬埔寨黄金时代 1954-1969
日内瓦会议
国王退位与人民社会同盟
国内政治生活与“发展大业”
登上国际舞台
风险加剧
“一夫一妻”和电影人
黑色的年代 1970-1991
政变,抵抗(1970-1975)
红色高棉掌权(1975-1979)
面对越南人,新的抵抗(1979-1989)
走向巴黎协议的进程(1989-1991)
西哈努克归来:国家的复兴与重建 1991-2004
联柬权力机构与恢复君主制(1991-1993)
一个国王,两位首相(1993-1998)
西哈努克的二次退位(2003-2004)
太王西哈努克 2004-2010
西哈努克,西哈莫尼:薪火相传
太王在北京和金边
西哈努克的新生活,西哈莫尼的起点
最后的政治干预
2012年10月15日逝世
尾声
衷心感谢
参考书目
法柬谈判
新的民主制度在高棉逐步建立起来,对法国来说,这个时期的束埔寨依然受到1946年1月7日临时协议的约束。 。
自从访问法国、返回束埔寨之后,国王收复了马德望省,制定了束埔寨宪法。宪法前言宣布“束埔寨王国是与法兰西联邦结盟的主权国家”,与1946年10月颁布的法国宪法条文是一致的。
但是国王在1945年11月9日致信达让利厄上将,随信所附的备忘录表达了束埔寨对法国立场的出发点,那就是不考虑加入任何新的印度支那联邦。
束埔寨希望以和平的方式,直接跟法国进行实现国家独立的谈判,而法国则主张寻找一种适合印度支那所有国家的解决方案,也包括越南。自从跟胡志明决裂之后,法国跟越南的关系变得很糟糕。勒克莱尔将军曾经想避免决裂,但是达让利厄上将对共产党态度强硬,导致如今的僵局。胡志明要求“三圻”(交趾支那、东京、安南)统一,以及统一之后的越南独立,作为谈判的前提。法国想尝试思路不太明确的“保大”方案。
法束问题纯粹是政治和外交问题。除了统一交趾支那高棉族聚居的老省份之外,束埔寨没有什么统一问题要解决,而且法国和束埔寨之间没有任何武装对峙。
诺罗敦·西哈努克不等法越谈判展开,便频频催促法国当局开始就独立问题进行谈判。1947年1 1月27日,法国新任驻印度支那高级专员埃米尔·博拉尔抵达之后,趁他还没有拜见保大皇帝,西哈努克就给樊尚·奥里奥尔总统写信表达这层意思。几乎整整过了一年,法国总统于1948年11月28日回信。他在信中重复了对越南人说过的话:“法国政府承认柬埔寨的独立,这种独立不受任何限制,除了法兰西联邦成员国应受的限制之外。”
后来,交趾支那变成交趾支那共和国,迫于形势演变,国王与法国当局交涉,对这个新共和国中的束埔寨省份,要求保留权利。为此,1948年1月20日,他根据1856年安东王的信,以及1864年10月诺罗敦一世访问西贡时,拉·格朗迪埃上将对他所作的归还永隆、朱笃、河仙的承诺,给高级专员埃米尔·博拉尔写信。多年以后,诺罗敦·西哈努克还执意告诉我:“南高棉人属于交趾支那的时候,他们在束埔寨国民议会有一位议员代表,该省以前属于束埔寨,如今属于越南。”
柬埔寨国王的立场使得法国政府在与越南谈判中处境非常尴尬,进退两难。
奥里奥尔总统1948年11月28日回信之后,法束委员会从1949年初开始商谈,但法国当局显然在拖延时间,等待与越南人谈判的结果。
1949年5月8日,保大皇帝签署法越协定,确定了越南的附属国地位,可见柬埔寨与法国的任何谈判都不可能取得更好的结果。国王亲自带着父母大人(苏拉玛里特亲王和公主)赴法,作最后的努力。春季进行的谈判只涉及一些次要问题,因为法国政府坚持法越协定的框架不让步,这个协定已经被保大皇帝接受,但是胡志明和越盟尚未接受。然而束埔寨国王成功保留了束埔寨对前高棉交趾支那省的权利,法国政府以条约草案附加声明的形式,接受了这个主张。法束协定于1949年7月在金边草签,1949年11月8日,国王全权代表莫尼庞亲王和法国总统樊尚·奥里奥尔在巴黎正式签署。
这部协定赋予束埔寨更多的自治权,结束了1946年1月7日的临时协定,废除1863年8月11日的保护国条约、1884年附加协议中与新协定相抵触的条款。
协定签署之后,好几个大国,尤其是美国、英国、土耳其、意大利、加拿大,从法律上承认束埔寨的独立,建立外交关系,开辟使馆。1953年取得完全独立之前,35个国家已经与束埔寨缔结外交关系。
然而,束埔寨未能躲过印度支那联盟,因它同时也是法兰西联邦的成员国,故内外主权受到许多限制。譬如,只要印度支那战争不结束,法国当局就能继续行使他们在警察、司法、军事方面的权利。海关、财政隶属于印度支那联盟当局。订立外交协议、任命外交官、派遣驻外使团等都必须共同决定……
不过在教育、文化领域,国王可以独立决策。西哈努克喜欢法国远东学院(EFEO),1951年11月8日颁布第45号诏令,该学院获得束埔寨法人资格。当时授予的这个身份在1953年独立之后从未受到质疑。
考虑到当时的形势,签订这个协定也许是必要的一个步骤,但是诺罗敦·西哈努克国王、束埔寨精英阶层,以及束埔寨的舆论都不满意。
法国议会于1950年2月批准法柬协定,同时也批准与越南和老挝的类似协定。但是1951年9月选举产生的束埔寨议会将不会批;隹该协定。
协定签署之前,国王获得法国政府的同意,从1949年7月27日起,在磅同、暹粒建立高棉自主军事区。1951年,这种区域扩大到马德望省。另外一个变化,束埔寨能够在华盛顿开设使馆,1951年9月单独与日本签订旧金山和平协定。
但是,由于东京和印度支那南部的战局发展,使得新协定的贯彻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
P38-40
1991年11月15日,诺罗敦·西哈努克凯旋般回到自己的祖国——束埔寨。
全世界的媒体云集金边,只见昔日君主面带微笑,乘坐白色雪佛莱敞篷车,从波成东机场前往首都市中心,沿途数公里,无数民众热烈欢呼,数干名身穿校服的中学生挥动西哈努克的画像,夹道欢迎。
此时,许多电视观众对束埔寨的了解仅限于红色高棉,他们是第一次目睹西哈努克的形象。有些人以为他早已离开人世,还有些人则非常惊讶地看到他再次现身,犹如“凤凰涅槃”。
很多评论员怀着惊疑参半的心情报道诺罗敦·西哈努克的“回归”,他本人则宣称自己“永不沉没”。
在我看来,一切都是不言而喻的。长期以来我一直在“追踪”西哈努克,他的回归受益于世界局势演变,是国内和国际长期努力的结果。这位杰出的历史人物,在法兰西第四共和国和戴高乐时期广为法国人民所知,随后几代人对他了解甚少,但是他在自己国家的历史进程中曾经且持续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在世界局势的演变中,西哈努克始终在场。
西哈努克的祖先缔造了吴哥王朝,作为与传奇的高棉王族一脉相承的后裔,他于1941年登上王位。那年他才19岁,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战之际。他以柬埔寨国王和佛教僧迦首领的身份,结束了法国对柬埔寨的保护关系,1953年获得民族独立。1954至。1969年期间,柬埔寨迅速发展。他历经印度支那战争、越南战争、朗诺政变(1970)、红色高棉政权(1975—1979)、越南占领(1979—1989),度过长达20多年的流亡生涯,1991年起返回故土,重建祖国,1993年再次登基成为国王。他是世界上唯一两度退位的国王,1956年第一次把王位让给父亲苏拉玛里特亲王,2004年让位给儿子西哈莫尼亲王继位。
西哈努克总是身居高位,主持国务或领导抵抗运动,同时他还是一位技艺精湛的艺术家,忙里偷闲写了大量歌曲(包括歌词和歌谱),演唱歌曲,尤其是拍摄过许多电影,早期影片记录了1970年之前、如今已经部分绝迹的束埔寨,成为极为珍贵的历史见证。他还写过几本书,毕生酷爱体育,尤其喜欢足球。
他先后有7位夫人和1位王妃,生育了14个子女,8个夭折,5个被红色高棉杀害。他膝下有29个孙辈。
他虽然是一个小国的领袖,却与世界上的大人物过从甚密,无论戴高乐还是毛泽东。
他借助自己的网站与全世界沟通,在2012年10月15日去世前几个月,他还就各种问题发表自己的见解。
总而言之,这是一位不同凡响的君王。我渴望写一本书,告诉人们,我是如何通过他以往的行动去理解他,当下我又是如何认知他的。
我首先从了解束埔寨及其历史入手。有时读到一些批评诺罗敦·西哈努克的文章,我不禁感到愕然,多数场合下的批评是出于无知,有时则是恶意中伤。因为我个人经历与他的关系非常密切,因此我想我应该写这本书,把我对他的了解和盘托出,让人们更好地了解他的故事和生平。
我听说西哈努克亲王的时候,人们称他为亲王。准确时间记不得了,我想大概是在我担任法国社会党亚洲事务部负责人(1979—1981)的那段时间。弗朗索瓦·密特朗时任社会党第一书记,利昂内尔·若斯潘为第二号人物,负责国际问题。
仔细又一想,实际上要早得多。我青年时代热衷于中国革命和印度支那人民反对美帝国主义的斗争,1970年就听到过西哈努克亲王的名字了。
那一年我在波尔多国立农业工程工程师学校念书,记得我参加了抗议朗诺、施里玛达在束埔寨发动政变的游行,这些人得到美国的支持,推翻诺罗敦·西哈努克。我并不知道这件事连带产生的各种后果,就加入游行队伍,高呼那条著名的口号“越南、老挝、柬埔寨,印度支那必胜”。政变发生之后,西哈努克亲王在北京受到中国领导人毛泽东的接待,担任束埔寨民族统一阵线和柬埔寨王国民族团结政府主席。这些我都知道,也读了一些关于他活动的文章,但那时我并不了解他个人的经历,没有意识到他的重要性。
1979年,我在国家行政学院(伏尔泰班)学习,利昂内尔·若斯潘委托我负责社会党的亚洲事务。不久前在梅斯代表大会(4月)上当选第一书记的弗朗索瓦·密特朗任命他为社会党第二号人物,负责国际问题。于是我开始为每个亚洲国家准备案卷,分析每个国家的政治局面,以便向希望了解情况的党内领导人提供国情解读,或者根据时事的需要草拟公报。我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开始关注柬埔寨错综复杂的局势。
走出红色高棉时期(1975—1979)的束埔寨元气大伤,正被越南军队占领。就在此时,西哈努克的形象在我的分析中跃然而出。尽管他那时流亡北京和平壤,法国政界人士大都认为他已经“完蛋”了,我却认为,凡要解决束埔寨问题,无论在国内还是国际层面上,他都是一个关键人物。事实上,撇开那些说他想入非非或随心所欲的陈词滥调,我发现从1941年19岁登基以来,他在国内的地位始终令人瞩目,而且在亚洲和世界上随后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中不断发挥作用。他是不结盟运动以及法语国家联盟的创始人之一,并与当代世界的巨头们多有接触,铁托、纳赛尔、苏加诺,还有戴高乐、毛泽东、金日成。
我甚至杜撰了一条理论,认为“哪儿有西哈努克,哪儿就是束埔寨”。我觉得西哈努克在国外的举措言行,和他遇见的人,对于祖国的前途而言,要比国内发生的更为重要。
我坚信必须“打西哈努克这张牌”,必须支持他,使他能够坚持下去。因为当国内各派力量厌倦争斗,或者没有能力继续打仗的时候,他是唯一能够被各派所接受的人物。尽管他与美国关系疏远,但是只有他说的话,能够同时被西方列强、越南、中国和联合国所听取。
我给自己定了目标,即通过文章、内部文件、演讲报告等方式,努力说服社会党内关心这个问题的主要领导(当时寥寥无几)接受这个观点,尤其要说服利昂内尔·若斯潘,通过他再去影响弗朗索瓦·密特朗。
结果很奏效,利昂内尔·若斯潘同意署名发表由我草拟的关于束埔寨局势的文章。这篇文章阐述如何解决柬埔寨问题,以及西哈努克亲王在这个过程中应起的关键作用。该文章首次提出柬埔寨问题的“西哈努克解决方案”,刊登在1979年8月11日的《世界报》上。弗朗索瓦·密特朗原则上同意会见西哈努克亲王。此次会见于1979年1 1月在社会党总部(当年设在巴黎波旁宫广场七号乙)举行,我参加了这次会见。
1979年12月底的束泰边境走访,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念。无论在难民营还是在躲避各派子弹横飞的炮弹坑里,到处都听到饱受摧残的人民饱含深情和敬意地跟我说起“慈父般的亲王”,说起他1970年以前领导束埔寨的幸福时代,他们期盼亲王重返祖国,结束这些充满战乱和杀戮的苦难年代。
骰子已然掷出。这次的初次接触成为我与西哈努克亲王长达30余年特殊关系的开端。它使我(当时没有这么想过)经常见到他(在巴黎、北京、平壤、金边),娶了他的孙女南达·黛维公主(夏卡朋亲王之女),成为其曾孙女加亚黛维·茱莉亚·索里一美地(jayadevi Julia Soreath—Methi)的父亲,加入束埔寨国籍,荣获束埔寨王家荣誉军团军官称号,在这个国家从事很多工作,并萌发了为这位影响祖国进程70余载的非凡人物著书立说的欲望。他的经历不同凡响,堪与高乃依或莎土比亚笔下的人物媲美,有时令人恐惧,之后变得平和,如今已经结束,因为他已经于2012年10月15日去世。
为了理解诺罗敦·西哈努克一生行动和决策之重要性,有必要将它们放到当时的国内外环境中考量,而不是根据当前的标准予以评判。
我们必须了解束埔寨王国、法国保护领地、泰国(古称逞罗)、越南(比如安南、交趾支那、东京)等强大邻国、二次大战之后的世界格局、印度支那战争、越南战争、美国的角色、红色高棉、印度支那和世界范围的共产主义运动以及20世纪末世界与东南亚的局势等。
我在这本书上花了很多时间,寻访了许多当事人,倾听他们的见证,大量阅读报纸、书籍以及网上的文献资料。关于诺罗敦·西哈努克,零星分散的信息很多,但是综合性的专著少得很。诺罗敦·西哈努克曾经写过很多关于自己和柬埔寨的文字。40多年前诞生的《文献月刊》是无比珍贵的信息源泉。1970年政变之后,西哈努克亲自创办这份月刊,旨在宣传自己的活动,他对某个问题的立场以及他会见的人士。
他坚持至少每月出版1期《文献月刊》,多数为1月2期。除了沦为“红色高棉囚徒”的那段时期,他从未间断过。《文献月刊》经常刊登署名罗慕·里特的来信,敢说别人不敢说的话。西哈努克多次申明此人是他的一位朋友,上了年纪,住在法国比利牛斯地区,不过有人认为罗慕·里特就是西哈努克本人。
感谢所有支持我完成这部著作的人们,首先当然应该感谢已故的诺罗敦·西哈努克本人。成书过程中,他以口述和书面资料帮助我,却从来不过问我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