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安·格拉克的小说受到夏多布里昂、奈瓦尔、诺瓦利斯和歌德等浪漫主义作家的影响,同时吸取超现实主义代表人物布勒东的意识的无指向性和瞬间变幻的迷离飘忽的现代艺术风格,形成了格拉克小说感情充沛、意境飘渺,寓意深远的独特品格。
强烈的散文化和诗化的小说风格,让他在法国当代文学史上有着“诗情小说家”的美誉。
《半岛》是其代表作之一。
| 书名 | 半岛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
| 作者 | (法)朱利安·格拉克 |
| 出版社 | 湖南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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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朱利安·格拉克的小说受到夏多布里昂、奈瓦尔、诺瓦利斯和歌德等浪漫主义作家的影响,同时吸取超现实主义代表人物布勒东的意识的无指向性和瞬间变幻的迷离飘忽的现代艺术风格,形成了格拉克小说感情充沛、意境飘渺,寓意深远的独特品格。 强烈的散文化和诗化的小说风格,让他在法国当代文学史上有着“诗情小说家”的美誉。 《半岛》是其代表作之一。 内容推荐 朱利安·格拉克著的《半岛》的唯一主人公叫西蒙,他在车站等待一名叫伊尔姆嘉的女子。伊尔姆嘉没有随车到达,他便驱车来到一个镇子,岂料镇子更是冷冷清清。为了消磨午后至晚上第二班火车到达这段时间,他重新踏上路途。他时而以车代步,时而安步当车。布列塔尼半岛的山水草木、田野沼泽、海滨村镇使他心旷神怡,这块大地孕育的、曾经充满他童年心灵的神话传说也频频闪现于他的脑际。伊尔姆嘉的形象渐趋淡化,光怪陆离的自然景色彻底占有了他。西蒙原先翘首等待伊尔姆嘉,及至19点53分伊尔姆嘉真的随车到达,他却不知所措,期望中久别重逢的欢愉竟化为“中和的安全感”,而他也不知“如何才能和她相会”。 目录 正文 试读章节 西蒙透过候车室的玻璃门朝右面望去,看见玻璃外的站台上有一片阴影,他猜想是透光挑棚投射下来的。挑棚底下有一排座位,头几个看上去满是灰尘,色如巧克力。可是朝站台的左面望去,一片阳光直端端照在空轨上。铁轨犹如烤热的公路一样,一股热气在闪烁的阳光中颤悠悠地缭绕升腾。有一列货车。车皮大小不等,涂的也是巧克力色,时而问杂着锈褐色;这列货车把这一边的视线挡住了。铁轨和枕木问的道碴在烈日的灼烤下,像炒焦的可可豆一样,本来的褐色转而发黑。有一种鞋油叫巴黎褐色,道碴就渐渐变成了那种颜色。轨道铺设在这块焦土上面,反射出来的光焰可以刺伤眼睛,使人感到它似乎具有钢铁开始熔化的高温。再从这一头纵目望去,远处高悬着另一个沥青顶挑棚,一条条等级较次的铁轨空荡荡、缠乱交错地躺在挑棚下面。那是一个污锈遍地、破败不堪的机修车站台,破落得与信号工的木棚和黑如烟炱的工人食堂快要毫无区别了。那一列货车形成一道帷幕。时隔良久,偶有一列货车从它背后驶过。列车虽然看不见,但缓冲器的冲击声却听得很清楚。一望无边的轨道旷无人迹,没有丝毫动静,满目都是困倦与沉睡。正午枯燥乏味的愁意笼罩车站。车厢好像周身是油,车顶镶了一条灼烫的细边,熠熠闪光。视线从这光芒耀眼的荒漠挪开以后,落在挑棚阴影之下的候车室,顿时感到格外凉爽。售票窗关闭着。不过,正如哨所里总有哨兵一样,感觉得出来,这窗口里面虽然无人居住,但总还是有东西摆设着的:玻璃背后一顶帽子压得很低,不时勉强移动一下,帽边贴着一只耳朵,上面夹着一支铅笔。靠着隔墙的长木凳上坐着一位老太太,胸前系一条黑色方巾,低着头,身边放一只柳条篮子:她一进去就再也不会出来,这很难令人想象。她沐浴在从窗口斜射进去的阳光之中,身后有画室那种稠黏的褐色映衬,看上去仿佛摆好姿态准备让哪位画家前来挑选人物典型似的。 “这里真是无人可等;她不会来的,”西蒙心想。“也许她现在还是不来为好。”售票窗后面那顶帽子抬起来露出了眉毛,目睹他在火车到达之前二十分钟就来到了候车室。这使他有点恼火。结果,他查完时刻表,还是走到小广场的槐树底下踱来踱去。这时候,每每像前来车站接人时那样,他的下腹部有一种微醉的感觉,但并不感到难受。他的思绪根本没有在伊尔姆嘉身上。他复查了一遍贴在转排上的谢克斯时刻表,眼角注视着站台巨钟上跳走着的大针。在时刻表与巨钟之间,这时候唯有等待火车而产生的微微的焦躁。心情虽有不安,但并不强烈,恰如等待汽车会有的那么一点烦躁。 “显然,她现在到达是根本不可能的,”西蒙重又想到。“她肯定要坐今晚的车才来,这甚至更好。她信上说:‘可能性很小。’”他点燃一支香烟,站到一幅广告前面。广告上的检票员头戴红帽子,脸上浮着正规的微笑,正在标出月票的价格。他一时间对此发生了浓厚的兴趣。但是,他总要不时地偷偷朝咖啡馆内靠近站台大钟的一位孤单的妇女投去狡黠的目光。大钟的时针刚刚轻轻跳动了一下,指在12点53分上。他双脚不由自主地从广告前拔起,与他愿有所违,迅速地把他朝玻璃门带去。他嗓子有些发紧,眼睛朝左面望去,紧紧盯着铁路轨迹泻出的光流,盯住扳道工小屋后面多轨汇并的地方。“现在马上要晚点了。”他强忍内心的恼恨想到。“即便是个乡村小站,列车抵达时刻至少也会报告一下。”事情迟误,每每让他恼怒不已。他仿佛看见,一到十三点。午餐就结束了。沉睡的镇子渺无人迹,叫人干着急,找不到饭馆就餐。可是,售票处的窗洞里出现了一丝动静。大盖帽从里面走了出来,胳肢窝夹着一面卷拢的小红旗,打开了站台门,把所有玻璃都弄得哐啷作响。柳条篮子被一只裹着粗羊毛的手臂从地上提起,仿佛外面突然刮来一阵风,把它吹离地面似的。蓦地,远处有样物体出现了:从扳道屋的后面突然窜出一辆黑色的火车头,犹如斗牛场的牛栏后面窜出的一条野牛,来势凶猛而又轻盈。瞬时,火车全身赫然在目。三四节客车,加挂着一节篷车。列车迅速制闸,转眼在远处的挑棚前稳稳停下。喷出一小股翻腾的热浪,一团封闭的孕育着无限可能的蒸汽,几秒钟内膨胀扩散开来,弥漫了挑棚和橄榄色的车厢。车门虽然一时还未打开,但是可以想见,这列客车分娩下来的乘客将是屈指可数的:八个至多十个旅客走下车来,开始有些不知所措,在车厢旁边站了片刻,似乎在互相商议什么。他们背起行装、保持一定的距离,然后就像一支队伍列队行走,这支队伍颇具舞台效果,可是不太壮大,他们从侧翼踩着一道道枕木穿过路轨。只有一名旅客手提行李箱,两三名旅客身背旅行包。午饭时间已过,每个人都饥肠辘辘,低着头,行色匆匆,脸上挂着无人迎接的旅客那种谦卑的神态。剧情高潮很快就过去了:行进队列被吞没在小门里面,站台重又空空如也。只有一名当班工人没有走,手推小车在车尾的篷车周围忙碌着。小车穿过路轨。昂然喷吐的蒸汽突然缓下劲来,与车站重现的沉睡状态的对抗没有先前那么自如了,如同一条丧家之犬,不再摇头摆尾,任随耳朵垂落下来。片刻之间,西蒙的鼻子依然顶着玻璃,内心升起一股强烈的等待欲。他不愿就此罢休。他远远地用双手挤压那具走空了的铁壳,还想侥幸地从中抖出一颗生命来。车轴吱嘎吱嘎像患了关节炎似的,紧接着,到达终点站的火车轻轻地、徐徐地开始向后倒退。完了。他失去了轻微的命运砝码,失去了他到来时盛气凌人、昂首挺胸的骁勇气概。现在剩下的只是一列无名无姓的火车,一溜空无一人的车厢,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被人驱往车库。12点53分的车恢复原样。西蒙走出车站,在帽子下那对牛眼睛的注视下,竭力装出轻松自如的样子。室外,烈日当空,直射在两头种着槐树的孤零零的小广场上。他并没有真的忧伤,只是有些空虚而已。犹如一幢油漆一新、收拾干净的屋子,却没有人来居住一样。简单地说,事情没有发发生。P7-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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