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几个典型的例子。江心屿英国驻温州领事馆旧址,以前作为工人疗养院,二〇〇六年四月,市总工会将房子出租给鹿城区江心屿办事处,二〇〇八年该办事处再转租给五家企业,成为商务会所。领事馆楼外直至江岸的场地,原本是通行东塔的道路,是市民摄影和避暑的好去处,建所之初,被一道高墙隔断,大门上写有“施工重地,游客止步”的大红字。许多市民质疑,究竟是谁给予他们这个权力;公众的通道,怎能任意不准通行,连记者想进去查看都被制止。江心屿开设“富豪专用”的酒店兼娱乐场所,江心东屿昔日的宁静和洁净的空气,还能再有吗?商务会所新建的与江心东塔相对的大烟囱(相距仅二十多米),不断冒出损害绿化、损害东塔的滚滚浓烟,与“诗之岛”“佛之岛”的传统格局很不相称。不仅如此,承租方还改动外观,把楼梯搞得不伦不类。去年,我陪上海的一位名教授到江心屿,领事馆的房子,正门不让我们进去,绕到侧门悄悄上去,在二楼遭到阻截,他们问:你们预订了没有。上海客人感到十分遗憾。好端端的一处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修复之后,出租给企业搞会所,与原先的初衷背道而驰。如果消防出现意外,责任谁来承担?
市中心天宁寺,位于鹿城区永宁巷一一八医院内。该寺原名报恩孝光禅寺,北宋政和年间改今名,已有九百年历史。寺宇历经修葺,香火鼎盛。抗战时期为永嘉县地方行政干部训练所所址。今仅存大殿一处,面阔三间,东西朝向,石柱、木梁架,重檐、歇山屋顶。其构造形式符合清代营造法式。古代温州四大名刹,“内有嘉福、天宁,外有护国、太平”,此为硕果仅存者。一九八五年列为温州市第二批文物保护单位。市里拨专款六十八万维修。如今临时放置健身器材,作为职工俱乐部使用。一直未对外开放,市民十分惋惜。
位于九山河畔的籀园,风景优美,环境宜人。民国初年,温州文教界为纪念一代经学家、教育家孙诒让而建,一九一九年至一九五三年是温州籀园图书馆(温州市图书馆前身)的馆址,成为温州地区的“第二校园”,培育了无数的文化科技人才,是温州近代学术的摇篮,浙南几代读书人心中的精神家园。正因为籀园具有如此重要的历史地位与象征意义,我市六年前拨出专款七十万修复。然而,籀园以前是温州中学占用,他们擅自拆除园内的服膺轩,建起车棚,又在园西侧空地建校图书馆,对籀园历史面貌造成很大的破坏。温州中学搬到梧田,实验小学继续占用,目前仅仅由市文物考古所派人值班,暂时管理。市教育局将籀园筹建作教育史馆,正在布展,教育史馆一旦落成开放,依照协议,文物部门将移交管理权,撤出籀园。届时籀园归教育系统内部职工使用,势必徒有虚名,籀园很难充分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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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老婆是别人的好,文章是自己的好。而在我看来,恰恰相反:老婆是自己的好,文章是别人的好。那么,现在这本书又何必拿出来献丑呢?
当然不会平白无故。
不知不觉,大学毕业三十年了。却顾所来径,感触分外多。其间转换过好几个岗位,但都没有离开温州,直至十几年之前因缘际会,安身于图书馆,做现在这份工作。加上从前的媒体经历,以及临时借用修地方志的时光,算起来,当编辑,前前后后二十年。人生有几个二十年、三十年?
如今依然在做编辑,一份报纸,一份杂志,还有一套日记丛刊,有时还免不了替熟人或朋友看看书稿。可以说,编辑与审读这两个字眼,最吻合我现在的生活状态。
正因为长时间干的是编辑的活,加之赋性迂拙,写的文章既不多,也不高明。一晃三十年,盘点一下,只有沙滩上的一点足印而已,未免惭愧。如今《瓯风》出刊满整整十集,韶毅兄策划推出“瓯风文丛”,约我也编本小册子,这不亚于给我一次阶段性小结的机会。
文章大体按内容分为感言、读人、纪事、序跋、品书五组,前面三组每组十篇,后面两组各十五篇,总共挑出六十篇文章。每组之内一般以发表先后为序,注明当初发表报刊的名称与日期;除了明显的错别字与个别欠妥的提法,不再改动,以存其真。
所选文字以短稿为主,长文章只挑了《公共图书馆创办读书报的一种探索》《夏鼐日记温州篇三题》等有限的几篇。鉴于篇幅关系,《挂冠教授马叙伦》《下关事件的前前后后》《温州文献丛书整理出版始末》《夏承焘未刊手札考释》《邵元冲笔下的朱铎民》《张宗祥与温州人士交往考略》等均不考虑,近年整理刊行的几部前人诗文集,所选基本上是篇幅简短的编后记或重印后记,唯独《王毓英集》例外,收入卷首的编校说明,稍长一点。理由很简单,王先生毕竟是温州图书馆前身籀园图书馆的首任馆长。第二组读人,所记温奕辉、冯国栋、马允伦、马骅、张乘健诸先生,在我的人生道路上给过可贵的帮助,令人难以忘怀。至于第一组感言,针对社会现状,特别是文化事业的不良现象有感而发,如《想起刘祝群》《此风不可长》《名城创建也需克难攻坚》《刹一刹公款乱出书之风》,无非是尽一个读书人的责任。
上海一位老先生曾提醒我多写一点,他说,尽管有的文章蹩脚,但总归是自己的。自己的文章几斤几两,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因此,里面好几篇文章发表之前,特地请同事费神润色,如《感动与遗憾》《我所了解的马允伦先生》等四篇稿子,经过这位同事的点化,文气果然大不一样。这是需要特别交代的。
三十年一路走来,除了前面提到的师友,不少编辑、特邀编辑也给予我许多关照,如《民国春秋》的王春南先生,《南社研究》的马以君先生,北京王维玲先生、杨天石先生,南京徐雁先生,天津罗文华先生,《文汇读书周报》的朱自奋女士,当然,还有温州本土的吴伯正、瞿炜、陈增杰诸先生。其中有的先生已离开编辑岗位,但我念兹在兹,依然记得他们对我的好。
话说回来,即使是如此微薄的收获,也饱含着家人的心血。正是太太的默默付出,我才化险为夷,一路走到了今天。
二〇一六年元月十六日雨夜,卢礼阳谨记于温州寓所。
卢礼阳著的《此心安处(精)》是“瓯风文丛”的一种。本书为作者近三十年文章选编,所选文字以短稿为主。
卢礼阳著的《此心安处(精)》按内容分为感言、读人、纪事、序跋、品书五组,总六十篇文章。所选文字以短稿为主,长文章只《公共图书馆创办读书报的一种探索》《夏鼐日记温州篇三题》等有限的几篇。感言部分,针对社会现状,特别是文化事业的不良现象有感而发,如《想起刘祝群》《此风不可长》《名城创建也需克难攻坚》《刹一刹公款乱出书之风》,可见敢言,尽一个读书人的责任。读人部分,所记温奕辉、冯国栋、马允伦、马骅、胡珠生诸先生,可见其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