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斯·格雷厄姆著的《杨柳风》是一本关于家园之爱的美丽童话。这部经典童话出版于1908年。它描述了河鼠、鼹鼠、獾、蛤蟆这几只动物的生活，它们都曾在追求新鲜、刺激、冒险的心态下远离家园，尤其是蛤蟆差点丢失了性命，但最终都在家的召唤下回归了家园和自我。本书优雅、诗意，充满了田园风格，也透露出了大自然蕴含的质朴理念。

肯尼斯·格雷厄姆著的《杨柳风》是一本关于家园之爱的美丽童话。故事一开始，春天的气息使鼹鼠骚动不宁，于是他离开地底下的家去漫游大世界；故事结束时，满世界惹是生非的蛤蟆终于回到祖上传下来的蛤蟆宫里，回到它的故乡。弱柳、芦苇构成一片温情天地，字里行间，纯真的爱和温和的诙谐融为一体，正因为这一点，这如卡通一般美丽的童话故事传达出至为素朴、单纯、明朗的信念：对生活和家园的忠诚，就如河鼠忠诚于日夜流淌不息的老河。童话故事天真的奇想，不可思议地支撑起厚重的人类情感，包含着不少缺憾的生活一旦直接呈现在读者面前，竟是如此欢愉。

译序：家园故事

河岸

大路

野林

獾先生

温馨住宅

蛤蟆先生

黎明门前的笛手

蛤蟆历险

皆是远游人

蛤蟆的第二次历险

蛤蟆的眼泪像夏天的暴风雨来去匆匆

英雄归来

他的自尊心受了伤害：我准能摇得和他一样好。他突然跳起来，抓住船桨。

河鼠正凝视着水面，自言自语地念着一些诗一样的话语，他大吃一惊，仰面摔倒在座位上。得胜的鼹鼠站到他的位置上，信心十足地握着船桨。

“停下！你这蠢驴！”河鼠躺在船底叫起来，“你根本不行！你会让我们翻进河里去！”

鼹鼠高高扬起船桨，然后猛地往水里一划，他整个失去了重心，头朝地脚朝天地栽倒在河鼠身上。

他吓坏了，慌忙抓住一侧船舷，接着船一斜，河水猛地涌进来。

船翻了，鼹鼠在河中挣扎着。

天啦！好冷啊！全湿透了！他不断地下沉、下沉、下沉，耳朵里嗡嗡地响着。

他挣扎着将头伸出水面咳嗽，吐出咽下的河水，太阳多么明亮多么温暖。他觉得自己又往下沉，多么绝望啊！正在这时，一只有力的爪子抓住了他的脖子，是河鼠！他肯定在嘲笑自己，鼹鼠感觉到他的笑声，经过他的手臂、爪子传到了自己脖子上。

河鼠抓过一支桨塞在鼹鼠的胳膊下，又抓过另一支桨塞在他另一条胳膊下，然后跟在后面游着，把这个可怜无助的动物推到岸边，拖上岸放下。可怜的鼹鼠浑身湿透了，酸软无力。

河鼠用力替他按摩，让他把灌进肚子里的河水吐出来。他说：“行了。老伙计！沿着斜坡尽力小跑吧，直到身上干了、暖和了为止。我得下河去捞篮子。”

可怜的鼹鼠浑身湿淋淋的，心里羞愧不已，一路小跑起来，直到身体差不多都干了。河鼠跳入河中，把船翻过来，然后划着船，把漂浮在河面上的东西都捞起来。最后，他又跳进河里，把篮子捞起，奋力游上岸。

一切都弄好之后，他们又上路了。沮丧的鼹鼠一瘸一拐地走到船尾坐下，伤心地低声说道：“河鼠，我的好朋友，我真为自己的愚蠢和忘恩负义难过。我差点把漂亮的篮子弄丢了，心都快碎了。我真是头蠢驴！你能原谅我，还像以前一样对我吗？”

“没关系，愿上帝祝福你。”河鼠开心地答道，“对于河鼠来说。湿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呆在河里的时间常常比呆在岸上的时间多得多，别再想它了！听我说，我真希望你住些日子，我的房屋很普通很简陋，没法跟蛤蟆的房子比，但你还没见过呢！我会让你感到舒服，而且还会教你划船、游泳。很快你就会像一只河鼠一样得心应手。”

鼹鼠感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他用手背抹去挂在脸上的泪珠，河鼠的目光移到别处去了。鼹鼠的心绪又活跃起来，他甚至还跟两只雌红松鸡顶了几句：她们正在嘲笑他又湿又脏的模样。

回到家中，河鼠在客厅里生起旺旺的炉火，让鼹鼠坐在壁炉前的扶手椅上，为他拿来一件睡袍和一双拖鞋。晚饭前，河鼠一直在对他讲述关于河的故事。对于鼹鼠这样居住在地下的动物来说，那都是令他兴奋着迷的故事：洪水、跳跃的狗鱼，还有小火轮上扔下的瓶子、苍鹭（他们的声音很特别），还有下水道里的历险，和水獭一起在夜里钓鱼，和獾一起到野地旅行。晚餐很丰盛，晚饭后不久，鼹鼠就睡意浓浓了，热情周到的主人把他送到楼上最好的卧室里。他宁静、舒适地枕着枕头，倾听着他的新朋友——“河”，轻轻拍打着窗台。

这不过是自由自在的鼹鼠度过的许许多多相似的日子中的第一天，随着夏天的推移，一天比一天长，一天比一天有趣。他学会了游泳、划船，纵情享受戏水的快乐。在戏水的间隙，他把耳朵贴近芦苇丛，轻风过时，芦苇便轻轻吟唱起来，经久不息。

P11－13

家园故事

初次读《杨柳风》（The Wind in the Willows）时，我已19岁，大学二年级。好在知堂先生说这本书“的确是20世纪儿童（1岁到25岁）文学的佳作……它没有同爱丽丝那样好玩，但是另有一种诗趣。”（据《看云集》）

在我的心目中，这是一本关于家园的最好的书。故事一开始，春天的气息使鼹鼠骚动不宁，于是他离开地底下的家去漫游大世界；故事结束时，满世界惹是生非的蛤蟆终于回到祖上传下来的蛤蟆宫里，体面地做他的绅士，他原本就是绅士。世人皆是远游人，为的是患上思乡病。弱柳、芦苇构成一片温情天地，字里行间，温情的微讽融为一体，正因为这一点，这如卡通一般美丽的童话故事竟传达出至为素朴、单纯、明朗的信念：对生活和家园的忠诚，就如河鼠忠诚于他那日夜流淌不息的老河。童话故事天真的奇想，不可思议地支撑起厚重的人类情感，包含着不少缺憾的生活一旦直接呈现在眼前，竟是如此欢愉。

但是书的作者肯尼斯·格雷厄姆（Kenneth Grahame）的一生却很不幸。格雷厄姆1895年出生在苏格兰爱丁堡，5岁丧母，他寄居在英格兰伯克郡的祖母家，住在泰晤士河边一幢破旧的大房子里。他没能入读梦寐以求的牛津大学，亲戚们安排他进英格兰银行（The Bank of England）工作。他一生的两大爱好是创作及对大自然的热爱和研究。他40岁结婚，婚姻并不美满。他有了一个儿子阿勒斯泰。儿子上床睡觉前喜欢听故事，格雷厄姆在1904年的某个夜晚开始对他讲述一个关于蛤蟆、河鼠、鼹鼠、獾的连续故事。几年后，儿子离开家庭，他将这个故事中的一部分记录下来，最终就成了《杨柳风》。该书1908年出版，并成为一部经典作品。同年，他离开银行，大部分时间在旅行中度过。独自一人周游各处。1920年阿勒斯泰死了。1932年，肯尼斯·格雷厄姆去世。除《杨柳风》外，他还留下两本书：《黄金时代》（The Golden Age，1895）和《做梦的日子》（Dream Days，1898），深为英美不同年龄的人喜爱。

我着手翻译时，离初次读《杨柳风》已经有7年时间了，仍然一如既往地深爱这优美的故事。当初很为《杨柳风》没能像《爱丽丝漫游奇境》一样在中国广为流传而深感遗憾，如今这遗憾已随时光流逝而消散，毕竟只有成长和变迁才能证实衷心的爱植根心灵深处，才能更多地理解心灵契合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