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一见的当事人亲述原始资料,讲述近年来中东血淋淋的重大人口贩卖案。
从人质所属国政府与恐怖分子的谈判中,可以看到人质被受害国划分为重要的、次要的,西方政府的无力、残酷、虚伪和冷漠一览无余。
10年前东亚只有日本人被恐怖分子绑架,10年后已有中国人惨遭毒手,洛蕾塔·拿波里奥尼著,尹杨译的《人贩(难民危机中的罪恶生意)》能让我们认清恐怖分子和恐怖组织!
被翻译成十几种语言,畅销欧美和日本。
深入恐怖主义大本营,身临其境地感受战争、动乱如何让人丧失人性及恐怖主义的残暴。
美国《纽约时报》好评作品,堪称21世纪的《阿拉伯的劳伦斯》。
地球上的一片片区域正在变成“犯罪丛林”;在这片丛林里,犯罪分子们正带着年轻的学徒们学习如何狩猎走进来的外国游客。
中东是国际形式的热点和敏感点,作者冒着风险、忐忑提笔,带来了这部难得一见的纪实性力作。
几十年来,欧洲都在进行着巨大而复杂的地下人口交易,成千上万的难民被运送到地中海沿岸。在“911”事件后,一股新势力在西方的政治混乱中兴起,控制了这种交易。这些犯罪集团与基地组织等武装力量交织起来,在21世纪初靠着从西非走私毒品和绑架西方人为生。近来年,叙利亚和伊拉克不稳定的局势,为犯罪集团在中东地区提供了新的“商机”,包括将西方人质贩卖给恐怖分子以及非法交易难民等,每年交易额可达数百亿美元。
洛蕾塔·拿波里奥尼著,尹杨译的《人贩(难民危机中的罪恶生意)》以该地区近年来破获的重大人口贩卖案为基础,从多名当事人、人质谈判员、反恐专家、安全机构专员和被救人质那里得到了非常多的第一手材料,为我们还原了恐怖组织和恐怖活动的作案细节,重要的是,揭露了当今世界文明光鲜亮丽的外衣下隐藏的野蛮与血腥:索马里本地居民普遍认为海盗行为不是一种犯罪,而是一种必要的生存手段;在恐怖分子眼里,世界是一场游戏,绑架是一种超现实的游戏;地球上的一片片区域已经或正在变成“犯罪丛林”,在这片丛林里,犯罪分子们正带着年轻的学徒们学习如何狩猎普通人。
阿齐兹一边热情地迎接她,一边问她的脸色为什么看起来很苍白,是不是旅途太过劳累。玛丽安妮说自己确实不太舒服,“我肯定是在飞机上吃错了东西,现在感觉特别不舒服。”玛丽安妮回忆道,“但我们还是立刻出发,赶往塔德拉尔特沙漠(Tadrart),一个介于阿尔及利亚和利比亚之间的地方。几天后,我依然感觉很不适,阿齐兹便提议在一处小景点歇歇脚,那个地方只有几栋平房,也是属于他们旅行社的。”
休养了一两天,玛丽安妮的身体状况渐渐好了起来。2月2日那天,她觉得自己的状态完全可以尝试短途旅行了。“那天特别美好”,玛丽安妮回忆道,“阳光、空气、美景,一切都是如此美好。我很开心,开心身体恢复了健康,开心又来到了我无比热爱的撒哈拉。”
傍晚时分,玛丽安妮和阿齐兹驱车返回景区住处。“我们走下车,正朝着小平房走去,阿齐兹突然看见有两辆黑色的SUV快速向我们驶来。料想到这可能是一群强盗或者走私犯,阿齐兹急忙对我说,‘走,快走,不要让他们看见你’,我急忙奔向平房内,但他们已经看见我了。随后我才知道,这群人用望远镜观察到了我,他们正在寻找外国人。周围人烟稀少,我当时就没有蒙面纱,因为我们深处沙漠内部,酒店里也没什么人,所以我觉得没必要遮掩自己。但这确实让他们发现了我,知道我是一个西方游客。”玛丽安妮说。
这群人迅速把这位中年妇女、旅店门卫和导游阿齐兹围了起来。“他们逼问了我们很久,‘其他的游客去哪儿了?你丈夫呢?’他们不相信我是一个人来的。”玛丽安妮又说,“他们时不时也讲几句英语,因为他们觉得我是个英国人。二十多天前,就在这个景点,有一大群英国游客在这里度过了新年假期。”
本来以为可以找到一大群西方人,这群人显然有些沮丧。玛丽安妮被他们拉扯着塞进了一辆SUV中,阿齐兹和门卫也被他们带进阿齐兹的车里,跟在后面。“他们把我锁在SUV里后我们就都明白了:这群人不是什么强盗或者走私犯,他们是一群绑匪!我感到无比绝望,心情跌落到了谷底,紧张地喘着粗气,”玛丽安妮说道,“后来我问:‘你们是什么人?’他们看了看我,然后自豪地说:‘我们是基地组织的’。”
夜幕逐渐降了下来,玛丽安妮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辆卡车的后部,十四个伊斯兰马格里布基地(简称AQIM)组织成员正带着她穿越沙漠。然而,当她看见阿齐兹的车灯闪在后方时,玛丽安妮还是感到一丝安慰。她坦言说:“阿齐兹是我的好朋友,我相信他会保护我的。”但在大约五个小时的车程后,这些绑匪决定放了导游阿齐兹和那个门卫,因为阿齐兹的车在沙漠里跟不上绑匪们的SUV。“他们打碎了阿齐兹的车头灯,这样他就无法在天亮前开回家。随后我们就分开了。”玛丽安妮回忆说。
这些绑匪很专业,他们清楚必须要尽快远离绑架地点。何况,他们对绑架两个阿尔及利亚人也没什么兴趣,他们想要绑架的是外国人。这些绑匪趁着夜色带着她继续前行,但是把阿齐兹和门卫丢在了沙漠里。这时候玛丽安妮意识到:她是彻彻底底孤身一人了。
这位被困在卡车后边、心扑通扑通狂跳着的中年妇女可能还不知道,由于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她所遭受的这些令人惊悚的磨难与布什政府十年前颁布的一项广受争议的法案不无关系,那就是《爱国者法案》。
犯罪组织的联营模式
2001年11月,在“9·11”事件后仅仅一个多月后,美国政府颁布了《爱国者法案》。该法案削弱了美国公民的权利,强化了政府的监督;为了中断犯罪收入的国际流动和以美元为媒介的洗钱活动,《爱国者法案》还新增了一套金融和银行法规,从而促使哥伦比亚毒枭联盟转向欧洲开辟可卡因走私的新路线并开始找寻新的洗钱手段。毒枭们选定的走私路线就是穿过西非,再跨过萨赫勒地区。绑架玛丽安妮的绑匪,早些时候就加入了这门新生意中,他们从最先的绑架外国人活动,发展到后来的移民贩卖生意。要想弄清楚这一系列离奇事件的发酵方式,要想知道是什么促使这些犯罪分子摇身一变成了毒品走私犯、绑架犯和人口走私贩,进而发展出了一种怪诞的恐怖主义经济,我们必须从这些赃款的获得渠道着手,追溯它的源头:“9·11”事件后的哥伦比亚毒枭联盟。(P4-6)
此刻是下午三点,但屋外已经是一片漆黑。在瑞典北部的大学城郊地区,于默奥大学被积雪铺成的棉被覆盖。街道空空荡荡,偶尔有几辆打着远光灯的车辆与我们交错而过。若不是开着车头灯,真难以看清楚路旁房屋前的那些花园。我们一路驾驶,眼前除了无尽的黑暗,就是积雪反射出的白光,纯粹的黑与白编织出奇妙的光学景象。
当车子驶入酒店,我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却感到像是走进了一个大冰柜。天很冷——当我呼入这些温度在摄氏零下的冷空气时,我甚至可以估算出自己的肺活量。现在是2006年11月,严格来讲应该是秋季,但这里却让人真切地感到像是北极的冬天。
我们来到于默奥大学,此行是为了参加一个名为“伊拉克对抗局势(Iraqi Equation)”的政治艺术项目。该项目部分上得益于一些艺术家和知识分子们的共同努力,旨在反对政府越过“防御性打击”范畴所进行的伊拉克战争。在2003年春天,经历了月复一月的示威游行后,世界安静了。或许是布什和布莱尔的蔑视姿态起了作用;或许是他们对公众舆论的冷漠态度奏了效。然而直到三年之后,我们的组织还一直在开展各类反对运动;我们知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因为我们清楚伊拉克正在发生着什么。
这些艺术家中间有许多伊拉克人,当联盟的军队登陆伊拉克之后,他们就立即逃离了该地区,因为他们在国内会成为各类割据武装组织的侵害目标。这场入侵解封了被压抑了几十载的狂暴,犯罪分子、恐怖分子,以及萨达姆的追随势力纷纷将矛头指向当地平民和新成立的什叶派民兵组织。这些逃离了伊拉克的艺术家,今天他们坐在我们这间屋子里,却也只是字面意义上的“身处异乡”,因为他们的心离不开家乡,他们的心依然被“自由的”伊拉克的血色现实串联着。
我们事先已经得知展会的开幕式上会有许多伊拉克人,但我们却没有料到居然超过了两百人,到场的伊拉克人甚至超过了在场所有的瑞典人。男人、女人,甚至小孩,都顶着北欧的严寒赶了过来。这些伊拉克人一股股地、安安静静地汇入展厅,面带微笑,与我们握手,然后解开他们那层层包裹的衣扣。此后,阿拉伯语变成了会场的通用语。
会场上,我看见有些阿拉伯妇女从她们带的大包里拿出了一些东西。只见她们取出一个庞大的盛食物的容器,这些容器都用锡箔纸包得好好的,她们将它们搁在展会提供的奶酪和蔬菜点心旁边。她们的食物看起来很精美,颜色也很丰富,散发出的香气不断地挑逗着我们的嗅觉。当凯瑟琳·大卫(Catherine David,此项目的领头人)开始她的演讲后,气氛变得很愉悦,像是一场庆祝活动,比如是在参加一场瑞典人和阿拉伯人之间的婚礼。这是一种神奇而又令人难以忘怀的感觉,片刻间,我们甚至都忘了这是一个旨在谴责军事侵略行为的开幕式。开幕式进行到晚些时候,人们开始散场道别,这时有一位年轻人朝我走了过来。宽宽的肩膀,中等身材,十足的伊拉克人样貌。他说他叫拉希德(Rashid),常见的伊拉克人的名字,但我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名。当他讲到自己名字的时候,那双淡棕色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不自然。和北非人一样,他的英语也带有浓厚的法国口音。拉希德告诉我他读过我的书,想对取得成就的我表示祝贺。在随后的交流中,他打听了我在伦敦对前恐怖分子的采访情况,然后问了一些这样那样的问题。他还提到了几个在军事政变后逃离了当地的阿尔及利亚人,这些人逃到伦敦并获得了政治庇护。
拉希德的内心有点犹豫,我知道他想跟我谈论一些他黑暗的过往,但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于是我建议一起去我的住处喝点热巧克力什么的,他同意了。
他从未告诉过我他的真实姓名,但明示了自己的国籍和年龄:他来自阿尔及利亚,是一个刚满29岁的青年小伙。
拉希德的父亲是某恐怖组织的创始人之一,军事政变(由法国等欧洲国家支持)后不久,拉希德的父亲和哥哥们就被囚禁了起来。随后,在阿尔及利亚政治拘留制度的迷雾里,父亲和哥哥们从此杳无音讯。“那些警察来抓我父亲和哥哥们的时候,我正在外边钓鱼。”拉希德说。作为家里小儿子,当时的拉希德只有15岁,拉希德表示他对政治并不感兴趣,他希望成为一名可以周游世界的水手或者渔夫。“但当他们抓走了我的父亲和哥哥们后,我不得不开始和政治打交道了。”
拉希德的母亲当时即刻安排拉希德逃离阿尔及利亚,但就在他钓鱼归来的那天晚上,拉希德却加入了他父亲麾下的一个队伍,他们中的一些人曾以恐怖分子的身份在阿富汗的战场上战斗过。这支队伍一直向南行进,直至抵达撒哈拉南端的边缘,他们在那儿整编队伍,开始策划北归行动。
拉希德在阿尔及利亚南部的撒哈拉沙漠地带度过了随后的几年时间,离他挚爱的大海千里之遥。拉希德并未加入GIA——该恐怖组织与当局军事政权的斗争持续了近十年之久,引发了阿尔及利亚又一场血腥的内战,而后GIA在该组织的灰烬中诞生了——相反,拉希德成了一名频繁穿梭在跨撒哈拉走私路线上的走私犯。
然而,在“9·11”事件之后,“一切都变了,”他说,“常年以来,我们的日子过得都很简单,主要就是从阿尔及利亚贩卖些香烟到马里和西非地区。但突然一个大的投机机会出现了,整个地区笼罩在放肆和狂妄的氛围里,我们开始做起了武器和毒品生意。有一天,一位同僚提议:要不我们试试干绑架。”
就这样,拉希德从走私者变成了一个自己曾经无比厌恶的绑匪。
拉希德沉默下来时,我望了望窗外。外边的雪很大,天空被密密的雪线织成了白色。或许,也只有撒哈拉的热浪才能与这里的严寒形成强烈的对比。像拉希德这样生长在热浪里的人,此时却身处寒潮之中,对于他们,这是一个多么巨大的跨度!“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故事?”我这样问他。他直视着我的眼睛,思忖了一下之后找出了几个词语:“总有人要知道这些。”
拉希德步行离开了酒店,雪地上延伸出两行足迹,但很快又被大雪重新覆盖。我知道再也不会见到他,我甚至不知道他住在哪儿,现在又在做什么工作。我只知道,他曾经是个人贩,专门负责把落难的移民从西非运往利比亚,而后有一天,他也伪装成一名伊拉克难民,成功地踏上了驶向意大利的航船。在2005年的欧洲,伊拉克难民受到了热情的欢迎。从西西里一路行至瑞典的避难所,当被人问及他来自哪里的时候,拉希德总说:“我是伊拉克人。”凭借着这一句再也不会伤害他人的谎言,拉希德终于逃离了从前那身不由己以伤害他人为生计的残忍生活。我们能够责怪他吗?
英国脱欧
今夜无比漫长。英国脱欧公投结束几分钟后,舆观调查网(YouGov)公布的选后民意调查显示亲欧阵营以较大优势获胜,与此同时,英镑兑美元的汇率在几分钟内就涨至1:1.5。看起来大家对这项调查的结果都信心满满。
我一直关注着彭博(Bloomberg)的主页,上面的各项指标都是绿色的,一切都在上涨!金融市场以及整个世界都确信英国是不会脱欧的,为什么要脱呢?数周以来,无论是政治家、科学家,还是经济学者、国际组织,甚至是好莱坞的明星,大家都在劝诫英国不要脱欧,要保持现状,即便现状并不“完美”。
市场非常看好英国继续留欧,因为欧盟是支持新自由主义的核心阵营,也是推动全球化的中坚力量;柏林墙倒塌之后,欧盟事实上也是把前苏联推向了金融市场。同样,欧盟也不止一次地拯救过各大金融市场。例如在2010年的主权债务危机之初,以及2011年意大利和西班牙的银行系统几近崩溃之时,欧洲中央银行通过大力扶持银行和金融机构的方式,为防止爆发全球性金融危机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毋庸置疑,市场是这个“新”欧盟,“扩大化”欧盟的最大受益者之一,而这个拥有28个成员国的欧盟,还在寻找新的成员。所以,这是一个特别的夜晚,在这个由票数决定英国去留的夜晚,金融世界难以入眠,他们在为留欧阵营欢呼雀跃。
一小时内,世界各地的经纪人都在忙着交易,买人英镑和股票,市场各项指数都在上涨。投机者都在憧憬着这个美好的夜晚;英国脱欧——欧盟第二大经济体将退出欧盟的恐怖预言——似乎只是昨夜的噩梦。在他们看来,英镑升值是必然趋势,当下用炒货币来赚钱就像是用印刷机印钱一样简单。大家用的还是以前的套路,即通过借贷来下注,赌准了英镑会升。这个方法在今天的金融市场上已经屡见不鲜了,投机者自己投下一定比例的赌注,然后再从他人那里借贷出剩下的部分投入。当获得利润之后,支付完借贷产生的利息,剩下的利润就进入了投机者个人的腰包。整个投资过程中并没有产生资金流动,投注的周期也非常短,一般只持续数小时。但是,投注一旦失败,损失往往是巨大的!
很快,第一轮票数统计结果出来了,脱欧阵营的实际票数要比预期的高出许多,随后一切立刻就都变了。
二十分钟之内,英镑兑美元的汇率从1:1.5跌倒了1:1.43,数据走势图开始呈现波谷。汇率一整晚都在下跌,最终跌至1:1.32,创造了三十年来的新低。这个本来属于国际金融领域的庆典时刻,最终变成了一个让人失魂落魄的困惑之夜。经纪人们恐慌了;政治家们也恐慌了;整个世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转瞬间,稳定的现状已经由内而外开始破碎。 随着统计工作的继续,投票趋势越来越明显:不仅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正在与欧盟分裂;就连联合王国内部也已是一个重度分裂的状态。英格兰和威尔士压倒性地倒向脱欧阵营,而他们脱欧的动机包括经济和社会因素——一方面,大家迫切希望结束当下停滞不前的经济境况,很多人都认为造成这种停滞状态的原因正是这个过度官僚化的欧盟本身和其繁琐的规章制度。另一方面,英格兰和威尔士的选民想要阻挡那些源源不断地从其他成员国涌入英国的移民,这些移民想要在英国这片土地上寻求工作和未来,毕竟英国自2010年以来就成为了欧盟创造工作岗位最多的国家。
黎明时分,电视屏幕上打出了英国分裂的行政区域图。然而,各大新闻媒体都没有提及欧洲整个大陆对于英国脱欧事件的分裂局面,特别是在移民问题上的分裂形势。事实上,英国公投的天秤偏向脱欧阵营,并不是因为布鲁塞尔的政治家们在过去几年间处理经济危机时糟糕无序,也不是因为他们“墨守成规”,而是因为他们在处理非洲、中东、中亚地区移民问题上的无能表现。2015年夏季爆发的难民潮对于留欧阵营非常不利,难民问题很快就让布鲁塞尔(欧盟总部)饱受诟病。脱欧阵营的领导人们痛斥欧盟在没有推出合适的移民吸纳方案前就贸然打开了边境大门,他们甚至激烈反对和土耳其签订的公民免签协议——根据协议规定,土耳其居民被授权可以免签进入欧盟境内。
事实上,早在在一年前,欧盟打造出的这座城堡就已经由内到外开始瓦解——面临着数以百万计的移民压力,欧洲自食了千禧年以来愚蠢外交策略的恶果。可笑的是,这些愚蠢的外交政策并不是由在布鲁塞尔的领导者想出来的,而是从大西洋彼岸的华盛顿传过来的!这场二战后最大的难民危机是全球大范围内政治动荡的直接结果,是由全球化趋势推动、由恐怖主义犯罪危机促成的一个不可避免的现象。难道欧洲人和美国人不懂这些原因吗?欧美领导人一直在描述着另一幅画面,他们所做的只是在对善与恶进行辩解。媒体也避免在报道中正面串联事实的缘由,进而掩盖了这一无比真实的、历史性的人类悲剧。看来欧美领导人无法明白,其实这一切最根本的原因就藏在他们对“9·11”事件的回应里——反恐战争。然而,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在全球化的恶劣气候里,政治集团无法掌舵的无能表现逃不过人民的审判。
英国脱欧只是滚雪球效应的开始。右翼势力不断壮大,排外主义和种族主义抬头;重划边界线,呼吁保护主义的声音日益高涨,种种现象都表明不安的情绪在整个西方世界里蔓延。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我们可能会见证一个新的政治阶层诞生,一个掌握着我们的命运轨迹,开始呼吁“闭关锁国”的领导阶层;我们可能会目睹更多像西班牙那样的选举僵局,见证一个又一个的两轮选举都没有党派胜出的窘况。只要政治迷雾还萦绕在我们的家园上空,人贩子就会继续把一波又一波的绝望难民贩卖到欧洲城堡的门口,恐怖主义就依然还有它生存的“养分”。而这一切,无关于我们是在新建的墙内,还是墙外。
多名被救人质、反恐专家、战地记者等提供的原始资料,描述了那些绑架案的细节,揭露了世界残酷的一面。
全球化有令人咋舌的黑暗面,它把地球上的一片片区域变成了“犯罪丛林”;在这片丛林里,犯罪分子们正带着年轻的学徒们学习如何狩猎走进来的外国游客。
——作者如是形容索马里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