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红丽著的《独自美好》是一本可以让你静下心来阅读的书,钱红丽笔底静定,文气孤标,每一粒文字都仿佛充满了生命力,那是田野禾麦、山风炊烟赠予她的底子。她是一棵从乡村的泥土里长出来的树,文学是她定坐在这世间沉甸甸的锚,正是她对文字的这份尊重,我们才可以读到这样贴人肺腑的语言,于孤独中体验那份沉甸甸的爱。她是一个解人,“以文字的鹤嘴凿开一条理想的出口”,慢慢带我们感受四季之美,会晤古今之人,感受生命的练习曲,在繁华中体验一份独属于你的孤独!
| 书名 | 独自美好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钱红丽 |
| 出版社 | 鹭江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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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钱红丽著的《独自美好》是一本可以让你静下心来阅读的书,钱红丽笔底静定,文气孤标,每一粒文字都仿佛充满了生命力,那是田野禾麦、山风炊烟赠予她的底子。她是一棵从乡村的泥土里长出来的树,文学是她定坐在这世间沉甸甸的锚,正是她对文字的这份尊重,我们才可以读到这样贴人肺腑的语言,于孤独中体验那份沉甸甸的爱。她是一个解人,“以文字的鹤嘴凿开一条理想的出口”,慢慢带我们感受四季之美,会晤古今之人,感受生命的练习曲,在繁华中体验一份独属于你的孤独! 内容推荐 钱红丽著的《独自美好》是一本有烟火气息的书,一碟爽口清脆的山芋梗子、一锅浓郁喷香的咸肉冬笋汤可以让你在繁忙的工作中感受柴米油盐的亲近;这又是一本充满文艺气质的书,在勃拉姆斯的交响曲中择菜,买菜途中要折道去看一树绿萼,你可以在锅碗瓢盆的凡俗琐事中发现生活的美意。 钱红丽以深情妙笔,描写生活中可触可感之物,小到一粒微尘、一丝风、一棵草,大到一湖碧水、一座山坡、一片荒原,所有生物在她笔下仿佛都有了温度,有了感情,让凡尘琐事开了花。 目录 辑一 岁时记 春天的跑步机 早春 小城三月 春天的风与鸟 诗里的春天 开往夏天的列车 慵懒的小满 芒种 忧伤的小暑 大暑记 盛夏时光 童年之夏 小雪 大寒 冬日流水 辑二 书中自有香气 本味汪曾祺 读诗札记 被低估的张爱玲 白发的先生,诗词的女儿 读书如行旅 十分冷淡存知己 与植物为友 孤独的村上君 那些闪亮的珍珠 溽暑句读 辑三 又见炊烟 荒坡笔记 长恨此生非我有 犹如梦中 杯水中年 旧信 孤独的勃拉姆斯 离别 ——关于肖邦与舒曼 白发的月光 杜普雷的琴音 精神视野里的陈冲 何以解忧 几曾湖上不经过 ——千岛湖三章 杭州流水 山行 春去西庐寺 跋 试读章节 早春 一 电影《立春》里,有一段旁白:“每年春天一来,我的心里总是蠢蠢欲动,觉得要有什么大事发生,可等春天整个都过去了,什么也没发生……” 每到春来,总想起重温这段话,仿佛一次次历经着生命里的错过。到底错过了什么呢?我也说不清。 每一年,都是这么神奇。立春的节气一过,冷藏在冰箱里的青菜都管不住自己了,偷偷抽了薹,花蕾闷在心子里久了,捂得像琥珀似的黄。 每天清晨买菜回来,我都要在小区里绕几个弯,巡视一番,草本、木本植物到底把自己安排得怎样了。 吹了几夜的风啊,垂丝海棠绛褐色枝干上芽苞初绽,晚樱、紫叶李同样如此,锥形的芽苞,顺时针方向鼓胀着,拿手指轻轻触摸,湿漉漉的,婴儿肌肤那样柔软,犹如刚蒸好的蛋液,微微晃动着……那一刻,站在树下,暗自激动,仿佛与生命的厚度久别重逢。即便是阴天,人在情绪上都是春风十里的怡荡感。 大面积的枯草仍在酣睡。拔一条草根出来,一样湿润的,不比寒冬那么枯槁干涩。造物真是法力无边,人类可以依据温度的高低去感知季节的转换,那么,蔬菜、野草们是依据什么来感应的呢? 为什么每到立春这个节气,气温仍在零下,地里的蔬菜们都一齐感应到了节气的变换?也许植物们的基因里自带一种认知密码,它们与人类一样,通过几千年的观察比对,在心里早已把四季节序一一做了对应,甚至比人类还要高级,无须日历的提醒。 二 晨起,开窗,竟然下着雪。是春雪了,雪花一齐从西边来,斜斜地,和风细雨不须归。冒雪去超市买一块豆腐,炖青菜。快到家时,又想起,不能不去看看雪中的梅花啊。 又把一块豆腐往回拎,走到小区某地,仰头与它们对视。雪中的绿萼,比红梅更有格,青玉色,缀在枝头,像一个个纯洁的念头,更像谁遗忘的绿扣子忘了拿走。 谁说过:一下雪,世界就静了。梅花也开得静,寂寂地开,寂寂地谢。它们短暂的一生都是清淡的。 等梅树长出新叶,春天也走了。 远处隐约传来鞭炮声,轰隆隆撞钟一样拖着长长的尾音,还在正月里。日子原本琐碎平庸,人类却不忘一次次赋予它仪式感,久而久之,日子仿佛不好意思继续凡俗下去,就也变得庄重起来了。 我拎着一块豆腐,站在那里看,傻白甜一样喜不自禁。无数东西翻涌,可惜,说不出,一直困在心里。又拐到小区另一处芭蕉生长的地方。巨大的叶子早被冻死,全部砍掉,剩下焦黄的主干,盛不住雪。陈成周先生在《品园》里讲:芭蕉易种院落拐角处。初读这一句,如醍醐灌顶,特地去小区比对过。小区共有芭蕉三丛,只有一处种植在拐角处,看上去真的是比其他两丛更具审美。植物与建筑共生共存,位置得当,便有了另一层境界。前阵子,读西西的《看房子》,也是无尽的学问——人类一直在进化中,文明结成一个个纽带,有时不小心打了结,需要耐心,一点点地去解。我每次切洋葱的时候,就会条件反射地想起车前子把该物比喻为“圆顶建筑”,连带着,悉尼歌剧院、土耳其伊斯坦丁堡的皇宫、欧洲小镇上的教堂一齐呈现在眼前…… 夜里读诗,北岛写: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同样一句诗,年少时读,甚觉平平,等到当下,竟读出哀意——字字沉痛。 P10-13 序言 钱红丽笔底静定,文气孤标,那是田野禾麦、山风炊烟赠予她的底子。南京作家黎戈曾经写道,羡慕钱红丽有这样的乡村生活经验,这让她写起风物来如此妥帖。实则,这是一种及物,是实实在在地运用生命经验在写作。 阅读钱红丽的文字多年。我是她的读者,是她从未谋面的小友。一直从她的文字里感受她的生命气息,以及那些似曾相识的追怀与不肯松手。她是一棵从乡村的泥土里长出来的树,文学是她定坐在这世间沉甸甸的锚,更是载着她飞向天空的金翅膀。 童年时,在爷爷奶奶的村庄里晃大。春天里,最大的盼望,是赶紧从小镇回村,挎着小竹篮去田埂上挑荠菜,扯嫩枝绿叶给羊吃。虽然这样的童年乡村生活很大程度上是玩乐的性质,但它真切地滋养了一个人。后来读小学,举家迁居县城,与村庄离别的痛楚清晰强烈。那是把一株禾苗从恣意的浓绿中拔出,扯断茎叶的痛感。与红丽姐谈起这一点,心有共鸣,她说,我们乡下孩子都是有灵魂的。她一次次写她放的牛,田埂的把根草,饭头的一抹菱角菜,一碟山芋梗子的滋味,是在用文字重新一遍遍地抚摸它们,回味它们,养自己生命的那口灵气,使微光不灭,以抵御嘈杂慌乱的今时。当闻到枯草春水、夏暮暴雨的气味,心里又何尝不是瞬间涨满大水,浮荡起一捆捆秧苗。 雨水时节,细雨迷蒙着整个天地;惊蛰到了,春水涨了起来,一涌一涌、一波一波地推向堤岸,发出春潮独有的水声。那样咕咚咕咚的水声,催破柳芽的朔风之声,牛反刍青草、羊咀嚼嫩叶之声,与钱红丽写的鱼在深水里咬着薇秧的簌脆之声统统是天地之声。世间万物就被这样的天地之声滋养着,有时甚至无知无觉。因为神经敏感,她与周遭的一切有了更深切的连接,更温柔的呼应。她最怕的,是“与万物互动不起来”。她的写作不仅仅是自己要与万物呼应的需求,客观上,也成为一种唤醒,唤醒日渐僵麻、备受焦灼摧残的神经。不管是作者,还是读者,我们彼此都有渴望。这部分书稿,观照时序诸物,记录一己之所有,被深挖的灵魂,被白描的目常,被邀来神交的古今大才,都被她报之以虔诚,记录在案了。 她的文字这样贴,痛彻肺腑。她的贴,何止是不隔,简直是要全身心地一头扎进去,不能自抑。就像她自己走在草地上,恨不得扒下来尝一尝草根的滋味,“当把一双手插进淤泥,种来自身体深处的舒豁无与伦比”。 活得认真的人,总是会多一份辛苦。“以文字的鹤嘴凿开一条理想的出口”,灵魂,要么与文字呼应,要么与人、与万物呼应。她是那么认真,不放过自己,未免难眠,以文字求得解药,以文学抵御俗世的碾轧。低温的肉身要靠俗世生活来安顿,滚烫的心神只有通过文字的小径才能安稳清凉。以写作之虚无对抗生存之虚无,可到最后,似乎写作并不虚无。真正虚无的,可能恰恰是流水似的生活,一饭一蔬,喜乐哀愁,都是会过去的,但文字这东西,会留下来,留在世间呼吸,说话,流转,布施。 太认真的人,底色中总有一份苍凉,就像她写庾信——“我一人独自荒原,又怎能不想起庚信的《哀江南赋》,以及他那日暮途穷,人生何世”的沉郁?有一种情绪不觉间自体内爬书里,她解人的句子越来越诚实,越来越惊艳了。读李商隐的诗,就是她与自己相处的过程。写张充和,“一个人心里存有多少热烈恣意,才会一笔一笔把那些唱词繁星般落实在尺谱上,这个老太太是在汉字里成全了自己,上帝端坐天庭,她过着梦幻一样的人间日子,遍布静气”,忍不住一个热心惊赞。说萧红,“冬天的大地上裂了许多条口子,萧红的身上同样也有许多伤口”,真真是痛。 钱红丽曾经的文字里尚可见金戈铁马的激越之气,而今刀兵渐收,激烈越来越淡,代之以——金粉金沙深埋的宁静,漫山遍野都是。她劝自己要常面水自修,这本书仿佛回到了水的迁阔汤汤,平静之下却势能十足。这本书里,有几次出现佛,每一次都用得好,用得让人点头。她讲:“夜里,一根稻草独自躺在地上,孤单无依,没有谁肯给它暖意,唯独霜是宽厚仁慈的一—还是我来裹它取暖吧。霜不仅裹落单的稻草,还裹稻草垛,棉花秆垛,芝麻秆垛,黄豆秆.……霜想把天地里一切孤单的东西都暖起来,霜是佛”;“菩萨低眉,柳是佛,所以不争”;“树是佛,天地万物亦如是”;“夏天这么苦,犹如一本佛经……磨炼人,披沥人” 紫薇也被她写得这样好—“下了整整一下午大雨。夜里,出去散步,与路边一排排紫薇错肩,所有的花球四散垂坠,像观音的千手,于灯光的映照下,端庄,幽静,慷慨。”真是金粉金沙的文字境地了。她曾经从《低眉》出发,而今,真的到了低眉境界。 她是一个有点丧的人。不过她一直持续用自己的微温在写作,疾走,听古典乐,做饭,抵抗失眠。所以我们才可以拿到一本本她的书,用她一篇篇赤诚心迹攒成的微温取暖。她调动了全部的官能,冷笔描之,只允许自己的心微微一动。这么多年,她不但没有被俗世的“苦”吓倒,反而越来越坚定地以写作深掘人生这口大井。这样的衷肠,真佩服她。没有人比她自己更了解这是什么——“有时候,当执着于某一件事情里,或者困于家常的流俗平庸而深感痛苦而无法自拔,但凡只要想想李商隐的那几句诗,便也把自己安顿了,‘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人生就是一种‘我执’的过程,‘我执’,何尝不是另一种自我成全?多年前,黄碧云言:哪里有什么才华,不过是一种挚爱。” 其实,文字也是佛,度了她。 后记 入冬以来,每每刷牙,才会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白发频生……总是拦根一剪。过不了多久,它们又飞快地长出来—与小时候在老家种菜相若,越是孜孜不倦地锄地侍弄,导致土壤松动,杂草越易生生不息。寸长的白发不再伏贴,一根根直立于头顶,怒目苍天。也是近年,每每冬来,脚后跟频繁开裂,一道道血口子宛如雏鸟的嘴,张开着,露出红腥腥的肉,可怜又可怨。 放眼而望,人之衰老迹象,藻丽徘语一般层出不穷。体内气血,逐年衰弱,早已无力滋养身体两端,所以,衰败之相总以首尾两端凸显。 怎么可以无动于衷?苦于被惶恐与忧惧所纠缠,最多的是不甘,难免情绪低落……比起大树一年年的郁郁葱茏,人类卑微如栗,简直做不了自己的主。 这个冬天冷极,暴雪一场又一场,让人惊惧。夜里临睡,翻翻庾信。昏黄灯光下,好比翻开旧年日记,漫滤的情绪之水淹过既往年月。不时有一只蚊子飞来飞去,是腊月寒冬里不死的精魂。两只手举书举得酸胀,暂且把文集搁在棉被上,眼神呆滞地望向虚空,一点点体悟庾信漫漫辞赋背后的哀意难言,慢慢地,对于自身的处境,也便释然了,过后,不免有烟笼远树的浑然。 人生漫漫无期,一夜一夜,就是这么过来的。 《庚子山集》读完,地上的黑雪未见融化,继续读读柳宗元,更多的是抚卷《永州八记》,为他幽秀荒寂简淡的气质所深深折服,仿佛于山水间徜徉过一回。 中国文人放逐一颗心的来路与归途,自在、清虚,向来殊途同归——除了山水天地,再无别样。 有一年,出差柳州,柳侯公园内树木参天,几十棵桂树,堪比西方教堂哥特式尖顶,高耸入云,直插天际。南国气候异常诡异,栀子花依然开在初秋的天气里。我坐在公园石凳上,久久望着毗邻的一群老人抹纸牌,末了,自公园另一角传来二胡声。最听不得这样凄切的乐器声,仿佛人生里所有的失败凄凉落魄赶趟着一齐挤来,陡然想起柳宗元发配此地时写下的诗: 海畔尖山似剑,秋来处处割愁肠。 若为化得身千亿,散上峰头望故乡。 每每读之,人生余痛,沉渣泛起。 近期,我又想起他的另一句诗: 文字由来重李唐,如何万里竟投荒? 就这一句——“如何万里竞投荒”,简直成了我近阶段现实处境的自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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