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波士顿:1986年7月
深陷债务危机
7月中旬的某个周六,上午8点30分,律师扬·施利希特曼被电话铃声吵醒了。他只断断续续地睡了几个小时,电话铃响的时候,他正梦到一位年轻女士。这位女士在波士顿一家保险公司的财务部工作,她有一双深褐色的眼眸,肌肤白净,还有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在过去的五个月里,每逢工作日,这位女士都与施利希特曼面对面坐在法庭里,两人相距不到十英尺(1英尺=0.3048米,下同),但是,施利希特曼没有直接跟她说过一句话,她也没有对他说过任何话。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他曾听她说过一次话,但是现在他再也想不起她的声音是什么样的了。当他们目光偶尔交汇的时候,两人都小心翼翼地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神里不带任何情感,然后尽快把目光移到别处,尽量不冒犯对方。
这位女士是名陪审员。施利希特曼希望她能喜欢和信任自己,他很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在梦里,他们一起站在满是树枝、树根和藤蔓的树林里,她身后站着几个人。施利希特曼认得他们,他们是其他几名陪审员。这位女士要决定走哪条林间小路,而施利希特曼想给她指路。他恳求她,而她还是犹豫不决。这个有着明显意义却又悬而未决的梦在电话铃响起的那一刻结束了,施利希特曼醒了过来,觉得自己被一种恐惧感包围着。打电话的那个人说他是南岸港湾银行的职员。施利希特曼拖欠这家银行的汽车按揭贷款已经好几个月了,除非他支付到期的9203美元,否则银行将收回他那辆黑色保时捷928跑车。施利希特曼根本不知道这几个月的银行贷款有没有还,但他仔细想了想,觉得很可能没有还。他叫那位银行职员跟一个叫詹姆斯·戈登的人谈。“我的财务归他管。”施利希特曼说道,随后把戈登的电话号码告诉了银行职员,并结束了通话。
施利希特曼继续在床上躺着。20分钟后,电话又响了。这一次,对方说他是萨福克郡治安官。治安官说他是用查尔斯大街的公用电话打过来的,这条街与施利希特曼的住所仅隔了两个街区,他要过来收回保时捷跑车。“请告诉我,车在哪里。”治安官说。
施利希特曼让治安官等他十分钟,然后,他打电话给戈登,但是一直没有打通。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这时电话又响了。“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车在哪里?”治安官问道。施利希特曼说:“我会的。”这位治安官体格魁梧,身上穿着深蓝色夹克,正等候在施利希特曼家的大门前。这是1986年夏季的一个清晨,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站在门前的台阶上,施利希特曼可以看到查尔斯河碧波粼粼,几艘挂着白帆的小船迎着早晨的微风轻快前行。治安官把收回车辆的一些证明文件递给他,施利希特曼随意翻了翻文件,然后告诉治安官,车停在三个街区以外的一个车库里,他要去把车开过来。他让治安官在门口台阶上等着,然后走上平克尼大街,沿着灯塔山主干道查尔斯大街铺了砖的人行道走去。他路过几家小餐厅,咖啡和刚出炉的点心的香气从餐厅门口飘出来,他身旁有几名用婴儿车推着孩子散步的年轻母亲,还路遇几名朝查尔斯河河滨绿化带跑去的慢跑者。他觉得,他的未来甚至于他的人生,似乎已经危在旦夕,而周围的一切仍然平静如常。停在车库里的保时捷由于城市污染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氧化层。这辆车买回来差不多两年了,然而施利希特曼开了不到五千英里(1英里=1.609千米,下同)。去年整个冬季,它都闲置在车库里;今年春天,施利希特曼的女朋友曾想开一下这辆车,却发现电池已经没电了。她找人充好电,开出去了一会儿,可是詹姆斯·戈登马上告诉她,车子的保险已经过期,她不能再把车开出去了。施利希特曼将车开回平克尼大街,把车钥匙交给治安官。治安官拿出一把螺丝刀,开始拆卸车子的牌照。施利希特曼站在人行道上,双臂合抱地看着他。治安官抖开一个绿色的塑料垃圾袋,把仪表盘上的录音带和文件放进袋里。在保时捷狭窄的后座上,他发现了一些法律书籍和几份关于一项民事诉讼的书面证词笔录,上面标着“安妮·安德森等人控告W.R.格雷斯公司等”。治安官把它们也扔到了袋子里。他有条不紊、一言不发地工作着,因为他早就知道,在他出现的地方,绝大多数人都不会表现得太热情。但是,这些证词笔录让他感到好奇,他问施利希特曼:“你是律师?”
施利希特曼点点头。
“你参与了那个案子?”
施利希特曼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他还补充说,陪审团对该案仍无定论,但他敢肯定陪审团会在下周一作出裁决。治安官说他曾在电视节目《60分钟》(60 Minutes)上看到过那位名叫安妮·安德森的女人。他把垃圾袋递给施利希特曼,并要求他在一张收据上签字。然后他费力地挤进驾驶座,启动了汽车。“这车不错。”他说,抬头看了一眼施利希特曼,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案子肯定很棘手。”听到这话,施利希特曼笑了起来。治安官也笑了,他说:“好吧,祝你好运。”施利希特曼站在路边,看着治安官将保时捷开上布里默大街,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心想:“真是来得容易去得快。”两天后,也就是周一早上,施利希特曼穿上了他最喜欢的西装(在纽约手工定做的迪米特里牌西装)、最好的巴利牌皮鞋,还有一条他觉得会给他带来好运的紫红色爱马仕领带。通常他会坐出租车去波士顿市中心的联邦法院,可是这天早上他身上没钱,只能走路去。在路过波士顿议院时,一名男子向他走来。这名男子穿着脏兮兮的外套,把个人物品装在一个绿色塑料垃圾袋里。他向施利希特曼讨钱,施利希特曼说自己身上没钱。(P1-3)
本书扣人心弦、内容丰富、生动形象、情节曲折、激动人心。
——《纽约时报》(The New York Times)
这本书充分描绘了游移于法律边缘的问题,满纸贪婪、欺骗、痛苦与冷酷,扣人心弦,令人欲罢不能。
——《新闻周刊》(Newsweek)
《漫长的诉讼》是个残酷又有趣的故事,它讲述了一场法制遭到破坏、贪婪联合权力与公正展开的无休止斗争。它还向读者展示了一个意志坚定的男人最终如何扭转局势。作者的叙述如滔滔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真是难忘的阅读经历。
——《克利夫兰诚报》(Cleveland Plain Dealer)
这本重要的著作不容错过,就像报告文学《冷血》(In Cold Blood)(杜鲁门·卡波特作品)那样吸引人。
——《波士顿环球报》(Boston Globe)
年度最佳图书。叙事充满悬念,你会钦佩书中人物的勇敢,收获思想碰撞带来的惊喜。
——《时代周刊》(Time)
这本书叙事巧妙,引人入胜,处处给人设置悬念……并且全书充满了对人性冲突的描写……《漫长的诉讼》讲述了一个非常有意义的故事,叙事方式迷人,一旦你阅读此书,必定茶饭不思。
——《纽约日报》(New York Newsday)
这部非虚构类作品,像大卫(David)与歌利亚(Goliath)的对决一样精彩,读起来宛若一部惊险小说。
——《人物》(People)
鲜有一本非文学作品能像《漫长的诉讼》那样引人注目,让人手不释卷。这是一部有着超凡叙事和写作技巧的书。
——《华盛顿法律时报》(Washington Legal Times)
扬·施利希特曼曾在夏威夷待过一段时间,他将那段日子称为“狂野年代”。1993年,他回到波士顿。在接下来的一年里,他与在沃本案中结识的克劳蒂亚·巴拉干完婚。婚后,他们带着七个月大的儿子住在马萨诸塞州的贝弗利,打算在秋天的时候再要个孩子。施利希特曼现在与汤姆·基利一起工作,也会接洽一些与环境保护相关的非法律项目。“我觉得我是最幸运的人。”不久之前,他如是说。
凯文·康韦和比尔·克罗利依然是律IJ币界的黄金搭档。沃本案结束后,在经历了几年的负债生活后,他们的CCH律师事务所(Conway,Crowley&Homer)又兴旺起来。罗恩·荷马在处理沃本案的时候是一名助理律师,之后他回到法学院继续深造,以一名律师的身份重新加入了这家公司。
查尔斯·尼森仍然在哈佛法学院任教,偶尔参加一些司法会议,主持有关法律、政府和公共政策的研讨会。在课堂上,他喜欢用沃本案说明这样一个观点:“过去我相信,只要你一心追求正义,真相终将水落石出。我认为如果法官发现眼前有人作恶,他定会有所行动,但是沃本案给了我当头棒喝。”
詹姆斯·戈登现住加利福尼亚的帕萨迪纳,在一家私人调查公司工作,这家公司在全国设有多家分公司。作为一名环境调查总监,戈登的客户大多数是大型企业或律师事务所。W.R.格雷斯公司便是他的客户之一。
马克·菲利普斯留在波士顿经营着自己的“菲利普斯咨询公司”,主要为企业客户提供解决复杂诉讼纠纷案的建议。
特丽莎·帕德罗已经结婚,现在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瑞琪·克里曼也嫁做人妇,她在纽约法律频道当主播的同时,也在波士顿经营着一家私人诊所。
杰罗姆·法切尔仍就职于黑尔与多尔律师事务所,从事法律工作。70岁高龄的他并没有减少办案数量和审判工作。他已不在哈佛法学院教书,现在他致力于培养公司的年轻律师,同时也在司法教育委员会任职。闲暇时他会陪着15个月大的外孙女苏菲玩耍,享受天伦之乐。
威廉·齐思曼继续在FHE律师事务所工作,并成为W.R.格雷斯公司和其他公司环境诉讼案的代理律师。沃本案结束后,他作为宝丽来公司的代理律师之一,在柯达专利侵权案中为宝丽来赢得了将近十亿美元的赔偿金。
沃尔特·J.斯金纳法官以“资深法官”的身份继续为法庭服务,专门负责调解工作。资深法官是针对临近退休年龄的联邦法官的职化。业余时间斯金纳喜欢创作肖像和风景画。
沃本案后,八个受害者家庭中有七家住在原来的房子里。W.R.格雷斯公司的案子结案后,一名电台记者问理查德·图米为什么还愿意留在沃本。图米说:“据我所知,这类有毒污染物的问题无处不在。为什么要搬走?至少留在这里,我们对自己所面临的情况一清二楚。”
理查德·图米于1990年死于恶性黑色素瘤。
在美国环保署的监督下,G号井和H号井的清理工作已进行到了第六个年头。两套地下水处理系统已将阿贝霍纳河地下水含水层中被污染的740万加仑地下水全部抽出。具有紫外线照射和化学氧化技术的处理系统从抽出的地下水中分离出大约71加仑的污染物,大部分为三氯乙烯和四氯乙烯。另外,堆放在贝翠斯莱利皮革厂土地上的1600吨污泥也被转移出来,进行了焚烧处理。
当然,清理工作的最终目标是清除阿贝霍纳河及其附近的污染物,给沃本居民一个符合安全标准的休闲娱乐场地。然而,外界一致认为,这里的三氯乙烯和四氯乙烯污染物是不可能被彻底清除的,尤其是那些渗入地下水含水层的污染物。净化污染物只有大自然能够做到,但这需要成千上万年的光景。
1996年4月
马萨诸塞州,北安普顿
激烈的诉讼案可以吞噬一切
《律师》(Lawyers)安德鲁·特拉斯克(Andrew Trask)
2011年9月22日
法学院的生活并非你想象中的那样滋润。一方面你要面对高昂的学费、不容乐观的就业趋势;另一方面来自科技变革和成本增长的压力正在悄悄地改变着法律行业。即便是有经验的法律从业者也为此头疼不已。法律行业日渐消沉,以至于人气最高的法律博客是保罗·坎波斯教授开设的“法律学校内部骗局”。
在过去十年里,每当有年轻的法律预科生向我寻求建议时,我总会劝他们在报考法学院之前要三思。我之所以给出如此严肃的建议,是因为该行业当前面对的沉重负担和残酷的竞争。也许这份工作可以带来丰富的物质生活,但法律行业终究是一个会将青春消磨殆尽的行业。即便是行业里最有前景的职位,也要经历长时间的高强度工作和头脑风暴。许多人将寻找合作伙伴的过程称作“吃馅饼比赛”,谁能争得第一,谁就能够获得更多的馅饼。如果你是2014级法学院的学生,想必你和你的同学们已经听过这些警告了。
如果你已经进入法学院学习或者已经踏入更大、更残酷的法律世界中,我的第二个建议是,给自己买一本《漫长的诉讼》,好好拜读。
《漫长的诉讼》取材于大规模侵权案件。刚做律师的时候(我在大学一年级暑期见习时),阅读本书是我的首要任务。当时我在波士顿一家小公司做暑期见习生,而本书大部分场景发生在波士顿联邦法庭。那时《漫长的诉讼》刚刚出版,还没有成为畅销书。我是在当地某个偏僻的书店里发现这本书的,没想到这本无意间发现的书让我欲罢不能,不仅让我了解了波士顿法院处理复杂诉讼案件的程序,而且作者乔纳森在书中描述了各种类型的律师。
本书讲述了一个发生在美国马萨诸塞州沃本市针对白血病集中多发的诉讼故事。原告代表是侵权律师扬·施利希特曼,控告W.R.格雷斯公司在沃本的工厂排放的致癌物质污染了当地的地下水。这个诉讼案持续多年,众说纷纭。实际上,这个诉讼案一经成立,就受到了大众关注,并成为民事诉讼教授的重要教学案例。
通过本书你可以了解很多诉讼案的策略与技巧。尤为值得一提的是,作者提供了一个关于被告辩护律师诉讼策略的案例,即用“第11条规定”动议对施利希特曼提起控告,这次不仅是对施利希特曼的一记重击,也是对该案其他人的警告。
但是我认为这本书最吸引读者的是这个诉讼案中没有真正的赢家。与该案相关的人都为此付出了很多代价,无论是原告、被告还是双方代理律师。
“发财,成名,行善。”施利希特曼说道,“发财不难,成名也不太难。发财和成名同时进行也不难。但要是想要三者兼具,就难于登天。” 乔纳森花了大量时间跟踪原告团队,深入涉案双方的律师团队。他对律师的观察对青年律师来说非常有用(当然对于有经验的律师也同样有用),其中包括:律师可以使用不同的策略对对方进行人身攻击。当被告辩护律师提议对原告实行“第11条规定”动议时,施利希特曼觉得自己遭到了冒犯,随后他对这项动议做了极具技巧的回应,这个回应推动诉讼案进入至关重要的听证会环节。
施利希特曼用力挂掉电话。他呼吸急促,满脸通红,气得双手发抖。“这家伙是个混蛋。”施利希特曼怒吼道。
对方提出的“第11条规定”动议惹怒了施利希特曼,他径直走上前。他的行为也同样激怒了斯金纳法官。据乔纳森回忆,施利希特曼在情感表达上花费的时间远超于他回应的实质内容。这种策略被称为“寻求同情”,是很多律师采用的方法。正如本书作者乔纳森所言,如果你感动不了自己,你很难用这种博取同情的策略取得成功。如果你感动不了别人,则会适得其反(正如在施利希特曼身上发生的一切)。
通过本书你会发现律师也会被甜言蜜语迷惑。施利希特曼聘请的查尔斯·尼森认为沃本案的赔偿金也许会超过十亿美元(因此他在书中的绰号是“亿万富翁查理”)。尽管他们努力保持镇定,但尼森的预测还是让他们欣喜若狂。
诉讼本就是一个起起落落的过程。书中,施利希特曼的爱车失而复得。施利希特曼在丽思卡尔顿酒店的豪华会议厅里举行了一次庭前和解会议,这次会议以失败告终。施利希特曼的失败经历也告诉我们,与被告谈判的最佳途径是据理力争,而不是寄希望于一次浮夸的和解会议。在沃本案即将结束的时候,施利希特曼走进他的办公室:
尽管他还有容身之处,但他真的无家可归了。他把迪米特里西服套装放进接待室的壁橱,把丝质领带和巴利皮鞋放进卫生间旁边的壁橱。克罗利办公室的折叠沙发变成了他的床。每天晚上,他会在办公室厨房里煮一些廉价花草茶,然后端着茶去会议室看电视。“住在这里没什么不好,”他鼓励自己,“我是一个追求极致的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那种平淡无奇的生活。”
并不是每个律师都会像施利希特曼一样经历大起大落,但是作为一名律师,你所要面对的是有诸多诉求的客户、强有力的对手以及近乎疯狂的工作量,这使得律师常常过着云霄飞车般的生活。
在沃本案庭审期间,施利希特曼曾经这样说:“参加庭审就犹如潜入深海好几个星期,水面上的世界只能产生微弱的声响。水面上可能会发生战争、爆发丑闻或者出现天灾,但对他来说这些已经不再重要,因为他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案件的细节,甚至在做梦时也是如此。生活变成了一场战斗。当他终于能浮上水面、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时,这个世界似乎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无论这场官司是赢是输,他都要开始重新探索那些依稀记得的快乐。他会觉得身边事物的颜色变得更明亮了,食物变得更美味了,天气也更加宜人了。”
虽然这种经验让人羡慕,但它同样能使人晕头转向。你会发现乔纳森笔下的施利希特曼经常感到迷茫。对于很多律师来说,类似经历也令人向往。如果你将律师这一职业作为毕生追求,那么这种经历对你来说是宝贵的经验,否则这种经历太过惊险刺激,反而不那么吸引人了。
法律专业的学生能从这本书中学到什么呢?法学院总是吹嘘要教会学生“像律师一样思考”。但是,知道律师的情感体验也同样重要。律师常常在过分乐观和彻底绝望中游走。他们容易生气,有时候怒发冲冠。生而为人,是很难控制自己情感的,但是大部分律师在处理情感方面确实高于常人。
大量研究表明,你不需要拥有很多财富就可以享受快乐。事实上,你每年只需要四万美元的收入。工作中的快乐取决于一些外在因素,如是否受到重视。还有一些可改变的因素,如工作时间的长短。如果在读完《漫长的诉讼》之后,你还享受生活,享受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就像施利希特曼一样,那么祝贺你,你已具备成为一名律师的基本要素。如果不是,也许你需要时间去重新考虑,律师这个职业是否适合自己,也许它和你想象中的律师生活截然不同。不要觉得这种说法会贬低你的能力。你会就职于一家非常好的公司,很多同事都是你在法学院的同学,那里有许多将来会成为杰出律师的人。
乔纳森·哈尔著的《漫长的诉讼(环境污染白血病儿童和对司法公正的追求)》讲述了一个真实的史诗般的法庭故事:被告是美国的两个大公司,被控告因排污污染水源,造成孩子的疾病和死亡。而代表失去孩子的父母的原告律师是开着保时捷、派头十足的年轻人(表面上,他是最不可能成为英雄的),起初他只想通过这个案子赚一大笔钱,但却越陷越深,几乎失去了一切(包括理智),然而,这最终也成就了他的英雄之名。
这是一个引人入胜的精彩故事,讲述了贪婪、权利斗争如何不断地冲击着正义,导致法律系统出了问题。同时这也是一个“意志坚定者如何创造奇迹”的故事。书中,作者以强大的叙事能力,为我们提供了一次难忘的阅读体验。
美国律师协会最高奖“银锤奖”获奖作品,美国国家书评人协会获奖作品,《时代周刊》年度最佳图书之一。
没有戏剧般的英雄,也没有大快人心的结局,却成为耶鲁、哈佛等美国五十多所知名大学法学院的必读书籍。
乔纳森·哈尔著的《漫长的诉讼(环境污染白血病儿童和对司法公正的追求)》讲述了8年跟踪、记录和采访,50000多页书面证词和庭审记录。在法庭上无法获得的正义,让全社会、让历史重新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