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又笑了》是作者冯昱第一部中篇小说集,共收录6部中篇小说:《想看看城市的灯火》《栖息在树梢上的女娃》《拔草的女孩》《火又笑了》《生长在古树上的亚先》《雪落坪景冲》《还愿》。作者感情真挚,文笔细腻,将真实的情感,借用主人公的朴素、单纯的语言表达出来,有着强烈的震撼力,更能打动读者的心。
| 书名 | 火又笑了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冯昱 |
| 出版社 | 宁夏人民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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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火又笑了》是作者冯昱第一部中篇小说集,共收录6部中篇小说:《想看看城市的灯火》《栖息在树梢上的女娃》《拔草的女孩》《火又笑了》《生长在古树上的亚先》《雪落坪景冲》《还愿》。作者感情真挚,文笔细腻,将真实的情感,借用主人公的朴素、单纯的语言表达出来,有着强烈的震撼力,更能打动读者的心。 内容推荐 《火又笑了》是冯昱的一部中篇小说集,共收录6部中篇小说。 《想看看城市的灯火》里的女孩陈飞梦的母亲为还贷款和供她姐弟俩读书而进城打工,被诱骗堕入风尘。陈飞梦进城寻母,撞见母亲和嫖客正为传染性病的事情起冲突。最后母亲失手将欲性侵陈飞梦的嫖客打死,自己也跳楼自尽。《栖息在树梢上的女娃》里的女娃,读完小学三年级父亲即让她辍学割松脂。一次发烧愈后她具有了像云一样变轻并栖息在树梢上的本领。后来她被黄镇长发现并诱奸怀孕,为躲避计生队她又住到树上,最终从树上坠落而死。《拔草的女孩>里的亚莲,被发了大财住进城里的村支书兼村委会主任刘胜富看中,让她帮看守建在村里的楼房。楼房装修材料有毒,亚莲得了白血病,因手术费用高昂,走投无路的父母被迫放弃给她治疗。《火又笑了》里的女孩木花,母亲外出“打工”染上绝症(根据小说的暗示应为艾滋病),因而不再与家人联系,父亲为追回母亲亦失去下落。木花进城寻找父母,被坏人强奸失去处子之身。《生长在古树上的亚先》里的福旺翁,儿子意外死亡,儿媳进城打工,他为了守护自家的杉树疏于照顾八岁的孙子亚先,致使亚先跳楼而死。自责不己的他思念成幻,从一棵己掉光了叶子的巨大古荷树上看到两片叶子,“两片叶子一会儿是叶子,一会儿又变成了亚先的笑脸”。因修高铁需要拓宽村道,古荷树必须砍掉,福旺翁以血肉之躯阻挡工人的油锯,“整颗心在刹那间被锯得粉碎”。《雪落坪景冲》里的“我”,在就读师范学校期间与山区坪景小学代课教师青梅相爱,致青梅意外怀孕,为了不影响“我”的前途,青梅在重重压力之下带着身孕嫁给了一个毫无感情基础的老光棍。《还愿》里的亚记,因妻子李妹外出打工回来给他染上性病而与她离了婚。之后母亲去世,父亲瘫痪。亚记上有病父,下有幼儿,度日艰难。为保一家人平安,他按照瑶家传统,举办向瑶族祖先盘王还愿的仪式。在仪式开始之前,师公黄金秀为女儿庚妹向他求婚,前妻李妹也来要求复婚。亚记陷入抉择的苦恼…… 目录 想看看城市的灯火 栖息在树梢上的女娃 拔草的女孩 火又笑了 生长在古树上的亚先 雪落坪景冲 还愿 试读章节 陈飞梦做梦也没有想到,她心里的一个闪念差点让她杀死陈列。 陈列是她的弟弟。 我要进城。我要找妈妈。陈飞梦当时被自己心里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陈飞梦吓一跳时,她右手握着的镰刀也跟着一跳。这一跳的结果是她左手被镰刀狠狠地割了一刀。 被割了一刀的陈飞梦“妈呀”地叫了一声,那把镰刀就飞了出去。 飞出的镰刀在午后的阳光下闪了几闪,晃了几晃便扑向陈列那细长的脖子。 据当时在附近田里干活的目击者马老二说,当他被那一声喊叫惊得抬起头时,他看到的分明是一只谷鸡在陈列的脖子上亲了一下——是的,是亲了一下。马老二如是说。要是换了别人的叙述,也很可能会这样说的,因为陈列那样细白滑嫩的脖子,只要是喜欢孩子的,不说女人,就是大男人见了也想亲它一亲。都说那不是农民的脖子,那是读书人的脖子。 那白脖子被镰刀亲过以后很快就变成了红脖子,最终陈列鲜血淋漓地一头栽倒在刚割了稻的水田里。 那个时刻陈飞梦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左手也在滴血,当她的小脸被陈大狠狠地一巴掌扇出五根手指印时,她感到双眼一黑,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很多年后陈飞梦还在想,亲陈列的为什么不是一只谷鸡而是一把镰刀呢? 初秋的午后。陈飞梦背着一篓玉米走向村口。她感到烈日的强光就像是无数燃烧的火鞭,哔哔啪啪地抽打在她身上,又仿佛有无数的鞭炮在她体表、体内炸响,汗液不断地被炸将出来,周身的皮肤都热辣辣地痛。 一群人在大栗树下歇凉。 陈飞梦把竹篓停放在一块大石板上。她用手拿起衣角揩脸上的汗。 陈飞梦的目光好像受了什么牵扯,不由得往村口对面的山麓望去。小学校就在那边,红砖蓝瓦的房子就掩映在绿树丛中。 风把隐隐约约的读书声传送过来。那声音就像是一只虫子,只往她的心里钻。那声音又像是一根长长的线,轻易地就把她的心给牢牢地系住了。 她感到自己的双脚似乎也被这根线捆绑了起来,再也难以迈出步子。 这和声里本该是含有她的声音的,可却让她自己飞起的一刀给砍掉了。那把曾经像谷鸡一样飞起的镰刀把她读书的声音从学校里砍除了。 为什么它就不像马老二说的那样是一只谷鸡呢? 陈飞梦感到有些头痛,是赤热的痛。 那次镰刀事故让父亲花光了家中仅有的一点积蓄,还借了债。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不知怎的,这三个月来家里一直未收到母亲的汇款。母亲从不给父亲留电话和地址,说是经常要换地方,何况打电话太花钱。所以家里人是根本无法和她联系的。 以往,母亲每个月都会从城里寄一笔钱回来,通常都是两三百元。每当那绿绿的汇款单随着邮递员绿绿的单车飞进村来,飞到父亲那双粗糙的常常沾着泥巴的灰黑的手上时,陈飞梦就会看到,父亲那未老先衰的脸上会有难得一见的笑意。陈飞梦记得有一次最多,但也不过是五百元,而这五百元却让父亲的笑容挂在脸上的时间由往时的每次一两天延长到一个星期。一个星期,整整的七天哪!让他们一家人(当然母亲除外)都像是在过年一样。那七天里,父亲每晚都会从邻近大村的村街上切上一斤多猪肉回来,而且都是瘦肉。而以往,父亲每次收到钱时最多是割一斤五花肉。以致许多年过去之后陈飞梦还在回味那过年一样的七天。每夜,酒后微酣的父亲在灯下双眼迷蒙,昏黄的灯光笼罩住渐显风姿绰约的父亲,还有陈列那瘦瘦小小的身子。与过年稍有不同的只是少了母亲。其实母亲只在出去后的第一年回来过了一次春节,以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说是春运期间车费太贵,来回一次要花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而过年那几天加班工资会高些。陈飞梦却是天天都在盼望着母亲回来。她好想偎依在母亲的怀里,撒一两回娇,然后听母亲讲城里的见闻。那年母亲回来过年时她就是那样躺在母亲那弥散着淡淡洗发露香味的怀抱里,手里捏着一缕母亲的秀发,一边在脸上轻轻地搔痒痒,一边静静地倾听着母亲的讲述。母亲的声音就像是从村中央穿过的那条山溪在呓语。母亲说城里是没有黑夜的,灯火把城市照得比白天还亮。夜晚的城市就像一个新娘,迷离闪烁的七彩灯光把她打扮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美丽。陈飞梦听得一脸向往地说那么美的灯火呀,妈妈你带我进城去看看好吗?不行哩,等哪天妈妈挣多了钱再说吧!母亲这时就会把脸板了起来。陈飞梦也不闹。她想等我有了钱那一天,我一定去看个够。她有时甚至愿意自己不读书,只要母亲能回来,能天天和自己守在家里,但后来她听王老师说,只要努力学习,将来考上大学,就能够进入城里工作,在城里过上美好的生活。她想那样的话我不是可以夜夜看那城市的灯火了吗?这又坚定了她读书的决心。只是家里有钱供得起自己读吗?当然母亲也是不可能回来的,她陈飞梦没书读算不了什么,但有着读书人的白脖子白脸蛋的陈列却是非读不可的。母亲说她就是累死在城里也要找够钱供陈列读到城里。 莫非母亲真的累死在城里了?不知怎的,这三个月来陈飞梦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听村里的巫师马旦说这是有祸事要临头了。有一天晚上,她居然还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她梦见母亲在城市里走着走着,突然跌进一个大坑里,一群白白胖胖的虫子蜂拥而出,转瞬问就把母亲的肉身咔咔嚓嚓地啃噬得一千二净,只剩下一副白皑皑的骨架。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梦第二天她才萌生了要进城去找母亲的念想,才会出了镰刀事故。看来巫师马旦说的真是灵验啊!可老师怎么又叫人不要相信昵?老师说这是迷信。十四岁的农村女孩陈飞梦实在是有些想不通。她也不再愿意去想这些可怕的事情。可有些事情你不去想它,它却来缠着你,想躲也躲不开。 上个星期开学,听说父亲向马有财借了三百元的高利贷,让陈列那多了一条淡淡刀痕的脖子继续做读书人的脖子。 陈飞梦却失学了。 父亲陈大说我不杀了你或卖掉你已算好的了!你那么狠毒连你亲弟弟都敢杀,你休想再读书!也没钱送你读书,读了也白读!等你大了债还未还清的话,我不卖掉你我就不姓陈! 我不是有意的啊!陈飞梦在心里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却不敢吭声。 为什么它是一把镰刀而不就是一只谷鸡呢? 为什么自己的白脖子白脸蛋就没有人说是读书人的脖子和脸蛋呢?陈飞梦又想。 就是有人说又有什么用呢? 父亲说女孩子长大了反正是要嫁人的,读多少书也是给人家读,所以至多送她在村里读完小学。可如今,就因为那把在马老二眼里是谷鸡却无法变成谷鸡的镰刀,她是连小学也没办法读完了。 P2-4 序言 冯昱在我的印象中,是一位话语不多、很腼腆的青年作家。在《民族文学》举办的活动中,不时能看到他的身影。《栖息在树梢上的女娃》《还愿》等几篇小说,即是发表于《民族文学》。这次他的中篇小说结集出版,标志着又一个瑶族作家正在扎扎实实地成长。 读冯昱的小说,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或者说,是让人颇感沉重的一件事。不是他的小说不好读,而是读了让人心痛,让人陷入长长的思考。 冯昱是在森林出生并长大的,他的这些中篇小说,即使不是写森林,也大都是以森林中的乡村为题材。而这些乡村故事,或悲怆,或凄婉,或感伤。《想看看城市的灯火》里的女孩陈飞梦的母亲为还贷款和供她姐弟俩读书而进城打工,被诱骗堕入风尘。陈飞梦进城寻母,撞见母亲和嫖客正为传染性病的事情起冲突。最后母亲失手将欲性侵陈飞梦的嫖客打死,自己也跳楼自尽。《栖息在树梢上的女娃》里的女娃,读完小学三年级父亲即让她辍学割松脂。一次发烧愈后她具有了像云一样变轻并栖息在树梢上的本领。后来她被黄镇长发现并诱奸怀孕,为躲避计生队她又住到树上,最终从树上坠落而死。《拔草的女孩>里的亚莲,被发了大财住进城里的村支书兼村委会主任刘胜富看中,让她帮看守建在村里的楼房。楼房装修材料有毒,亚莲得了白血病,因手术费用高昂,走投无路的父母被迫放弃给她治疗。《火又笑了》里的女孩木花,母亲外出“打工”染上绝症(根据小说的暗示应为艾滋病),因而不再与家人联系,父亲为追回母亲亦失去下落。木花进城寻找父母,被坏人强奸失去处子之身。《生长在古树上的亚先》里的福旺翁,儿子意外死亡,儿媳进城打工,他为了守护自家的杉树疏于照顾八岁的孙子亚先,致使亚先跳楼而死。自责不己的他思念成幻,从一棵己掉光了叶子的巨大古荷树上看到两片叶子,“两片叶子一会儿是叶子,一会儿又变成了亚先的笑脸”。因修高铁需要拓宽村道,古荷树必须砍掉,福旺翁以血肉之躯阻挡工人的油锯,“整颗心在刹那间被锯得粉碎”。《雪落坪景冲》里的“我”,在就读师范学校期间与山区坪景小学代课教师青梅相爱,致青梅意外怀孕,为了不影响“我”的前途,青梅在重重压力之下带着身孕嫁给了一个毫无感情基础的老光棍。《还愿》里的亚记,因妻子李妹外出打工回来给他染上性病而与她离了婚。之后母亲去世,父亲瘫痪。亚记上有病父,下有幼儿,度日艰难。为保一家人平安,他按照瑶家传统,举办向瑶族祖先盘王还愿的仪式。在仪式开始之前,师公黄金秀为女儿庚妹向他求婚,前妻李妹也来要求复婚。亚记陷入抉择的苦恼…… 我们正处在一个从传统社会向现代化社会转型的时代,历史的车轮不仅在城市摩天大楼之间的宽阔道路上隆隆作响,也在城市之外的广袤大地上呼啸前行,时代的辉煌成就的确令人惊叹。然而,冯昱的小说让读者看到了历史车轮在山区路段森林地带的缓慢爬行,如《栖息在树梢上的女娃》里的描写:女娃“我”进森林割松油被雨淋后发了烧,父母为是否到山外请医生先是争吵,后是意见达成一致——不请。因为请医生还要请车,有车的人不愿走这破山路。请车来回得几百元。而且有车请医生也不一定能请得到,山外的病人他们都看不过来。不如找村里的万保公看看,他一箩筐的草药才收十几元。“我的命难道连几百元都不值吗?甚至连一天的松油钱都不如吗?我的命贱得才值十几元?山外来收狗的想买走阿黑出的价还比这高几倍呢。本来就难受的我觉得更难受了,难受得就要死了。”……情景触目惊心,细节令人震撼。击碎了男人也击碎了女人尊严的贫困,凄凉的留守儿童与老人,不作为乃至贪腐的乡村干部,无爱的婚姻与破裂的家庭……在这些小说中,作者以一颗悲悯之心直面当下乡村之痛,揭示了社会某些边远角落的众生相与底层百姓的生存状况,折射了时代前进所付出或忽略的某些代价。 冯昱的乡村小说注意环境的渲染和意境的营造,故事构思巧妙,融合民族民间信仰与传说,有的作品在现实主义的整体风格中糅进魔幻手法,妥帖自然,不显生硬,表现出相当的才华。 在一篇创作谈中,冯昱说瑶族是一个很容易接受新事物的民族,但他也担忧在接受新式教育和外来文化的同时,本民族的传统文化被逐渐忘记。因此,他的这些小说,亦可视之为记忆民族历史文化的一种努力。 诚然,冯昱的小说创作仍处于“攀岩”阶段,如何将个人写作与时代更紧密连接,如何更深刻透视生活现象与本质的关系,如何理解苦难叙事的现实与美学诉求,以及在小说技艺上如何达到繁富与精练的圆融等等,仍是他面临的课题。冀望他攀越而致高远。 是为序。 2017年10月6日 干北京海淀区蓟门北里 书评(媒体评论) 冯昱的叙述老练而克制。他的小说深得南方这片土地的营养,野气、灵气、巫气齐头并进。既有魔幻的模拟,又有寻根的气质,更有迫在眉睫的现实。 一一东西(著名作家,鲁迅文学奖得主,广西作家协会主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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