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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北方与南方(第2部爱情与战争)(精)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作者 (美)约翰·杰克斯
出版社 浙江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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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试读章节

乔治问如何不犯。这个工长说,坚持让他的表亲搬出他们的家就可以不犯。乔治忧心忡忡地不再深究,心里却对他的“家庭纠纷”到底是个什么性质仍捉摸不透。

此时,乔治来到了房子前面,他看见看热闹的人和一些在大火前来来回回奔跑的身影。一些水柱徒劳无益地喷向早已坍塌的房子。红红的火光映照在早已过时的费拉德尔菲亚式救火车的金属上,也映照在将装有水泵和水龙头软管的救火车拉到现场的四匹马的黑色皮毛上。它们用蹄子刨着地面,喷着鼻息,活像来自地狱的可怕动物。乔治想到了地狱,因为此情此景让人无法想到其他。

当他跳下马时,他听见被烧毁的房子左侧的那条黑乎乎的街道上有一个男人在尖叫。乔治快速地挤过看热闹的人群。“退回去,你这个该死的。”当乔治从人群里冒出来时,志愿消防队的队长通过那个救火喇叭喊叫道。队长放下救火喇叭,抱歉地说:“哦,哈泽德先生,先生。没有认出是您。”

这话真实的意思是,他先前没有认出这位这个镇里、也许是整个河谷里最最富有的人,现在他才看清楚了是谁;每个人都认识今年三十六岁的粗壮的乔治‘哈泽德。乔治被风吹动的头发已开始显现出春夏季节时被阳光赋予的光泽;他的头发也有一些灰白了。像冰一样颜色的眼睛,在哈泽德家族中是常见的。此刻,这双眼睛中反射着这大火,里面却潜藏着乔治的焦急:“这儿出什么事了?”

他的话一出口,便引来了这名消防队长结结巴巴的简要报告,而那些志愿者则继续忙着来回推拉水泵杆子。他们几年前将这支消防队命名为“勇士消防站”,并在每一件设备上用拉丁文写着这支消防队金字格言:“危险面前,方显本色。”那些水都浪费在了房子的断垣残壁上。他们唯一要做的工作是保护附近的那些小茅棚和简陋小屋不被风吹起来的火给烧着。所以,消防队长有的是时间跟这位镇子上最重要的人物说话。

他说,看上去好像是芬顿于今晚早些时候在床上提了他妻子跟他表亲的奸。这个工长到厨房里拿了一把很大的刀,将他妻子及其情人刺死了,然后点燃了自家的房子。在此期间,那个受了致命伤的表亲垂死挣扎着拿那把刀子回敬了攻击他的人,刺了他四刀。乔治的双眼泪如泉涌,他用自己很硬的指节揉着眼睛。芬顿在工人里面算是最谦恭的一个:博览群书,勤勤恳恳,聪慧过人,对他的手下宽容友好。

“那就是他在喊。”队长说道,“但是估计他活不长了。我们到这儿的时候,另外两个已经死了。我们把他们拖了出来,拿东西盖着。他们就躺在那儿,如果您想去看一下的话。”

不知怎么的,乔治有一种冲动想去看一下。他向那两具尸体走去,街中央一块方方正正的帆布下散发出一股恶臭。那惨叫声还在继续。风扇动着火焰,发出呼呼的声响,卷起余烬,照亮着上面的断垣残壁。志愿者们还在拼命地泵着水,他们围着一根泵杆站成两排,一排站在地上,一排站在跟水泵一样宽的一个平台上。由两辆像棺材一样的车拉来的连接起来的皮软管,毫无阻碍地跨过废弃的运河一直伸到河中汲水。那些浑身一样黑的马匹,经过专门的训练,继续表现得不可思议,刨着蹄子,甩着头,胁腹闪耀着红色。

乔治在距帆布不到一英尺的地方停下,拉起帆布。他最近一直在调研,小镇里配备一台现代的拉塔蒸汽消防车要多少成本,所以,想了解一下火灾及其后果。即便如此,看到这两个死去情人的惨象,他仍然没有足够的思想准备。

两人里面,那个妻子烧得更焦,其焦黑的尸体有许多地方已经皮开肉绽,皮肤都卷了起来。表亲的衣服已经烧光,裸露的尸身上有数百处水疱,流着黄水,映着火光,一闪一闪的。因为在最后极度需要空气的挣扎中,肺内吸入了大量的灼热浓烟,两具尸体的脸、脖子、伸出的舌头,变得十分肿大,最终,他们的喉咙也肿大了。虽然那个妻子的死因——究竟是火烧死的还是窒息死亡——很难说,但那个表亲的死因很好判断,瞧他那鼓凸的眼球,大得像两只新鲜的苹果,就可想而知了。

乔治放下帆布,竭力压下涌上喉头的酸水。他目睹的景象招来了奇怪的幽灵。不仅仅是大火,还有死亡、痛苦、损失,而压倒一切的一切,便是战争。

他浑身颤抖地走回到队长跟前,觉得内心有深奥的、意外的东西在涌动。

“我可以帮点忙吗,汤姆?”

“十分感谢您的好意,先生,但为时已晚,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只是把隔壁的房子弄弄湿罢了。”一个消防员跑过来说,芬顿死了。乔治再次战栗着:他怎么还听到尖叫声呢?他摇摇头。那队长继续说道:“我们到达这儿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乔治难过地点点头,走回到他的马那儿。(P3-4)

后记

一切都变了,完全变了;一个惊艳的美人诞生了。

叶芝在《1916复活节》中这样写道。他的这句话是他这部小说的基调。

《爱情与战争》并非想要再次展示这场战争是一场浩劫,虽然它的确是一场浩劫;也不是企图再次揭露我们民族最丑陋的罪恶奴隶制,尽管它无可争辩地是最丑陋的。这两个想法都有体现在这部小说中,而且也不是小篇幅的描述。但是,这部小说的主旨是写一个变革的故事,作为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强大力量和永恒真理的变革,展现在了一群经历了美国最伟大重塑的主人公身上,展现在了我们所经历的最短暂的一个时代:内战。

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詹姆斯·麦克弗森在他的一本名叫《火的考验:内战与重建》的书中把这场战争十分精彩地描述为“美利坚历史觉悟中的核心事件……(它)使这个民族免遭毁灭,并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这个民族的未来走向。这场战争解决了两个根本问题……一是(美国)是否将成为一个具有中央政府的统一主权国家,还是一个可分成多个主权国家的松散邦联;二是这个诞生于人人生而平等的《独立宣言》上的国家,是否将会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奴隶拥有国而继续存在下去”。

除了强有力的叙述这一实质性元素之外,我感觉,本书要完成其任务,还有三件事情要做。

首先,它需要细节。但不是更加熟悉的事件的细节。就像这部书从我打字机的第一稿一直到IBM电脑的最后一稿那样,在我无法看到的地方,挂着一块新的心灵的招牌。(一块现在已经很旧了的永久性的招牌上写着:讲故事第一。)那块新的招牌上写着:别再写葛底斯堡了。

我想要的细节是许多我称之为偏路僻径的东西:有关美国内战的小说很少光顾的那些引人入胜的地方。譬如,沉到查尔斯顿港的海底,在那儿,那艘令人惊奇的、小得令人惊奇的潜水艇“亨利”号预示了海上战争的戏剧性变化。譬如,走进了那些官僚机构和骑兵的营帐里,来到了一个工兵营的工地上,去往了军用铁路的一群官兵中间。譬如,走进了莉比监狱,来到了利物浦,回到了华盛顿的军械部,那儿永远有川流不息的发明家队伍,有些精神失常,很多纯粹是疯子。我甚至都登上了一个兵营舞台,去表演一点劳军联合组织演出的美国内战的翻版,查尔斯和阿布所看的那个讽刺小品便是一个明证。

怀着让我感兴趣的东西也会让读者感兴趣的希望,我选择了许多这些鲜为人知的偏路僻径并开始了调研,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当然,资料绝对不会短缺。让我再次引用麦克弗森的话:“也许只是因为这场冲突丰富多彩得如此让人惊讶,所以其素材是无穷无尽的。”历史学家伯克·戴维斯评论道:“超过十万卷的有关(美国内战的文学)作品没有讲出……让读者……感到满意的故事。”就此而言,也没有让作者满意。我没有办法把最近在英国发现的十分吸引人的情节写进去,说是在南部邦联最后的绝望时刻,技术专家们可能已经研制出了一种简单的两级导弹。这一装置据说被运到了弗吉尼亚的一个发射场,然后进行实验,射向华盛顿。里士满烧掉的档案毁灭了有关这一导弹试验的所有可能形成的报告,我们没有证据证明它发射过或者甚至靠近过其目标,或者有证据证明它真的存在过。本书没有空间放这个故事以及其他更多的诸如此类的故事。

但是,我希望,详细的描述已经足够了,因为只有通过这些详细的描述,才有可能试着让读者了解在这场斗争中军人和平民的生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图书馆管理学家理查德·H.施赖奥克在五十年前就有关细节的情况和理由贴切地做过陈述:“政治和军事的传统,再加上显而易见的必要抽象,将历史作品剥夺了唯一能够传达一场伟大战争受苦受难感受的现实主义神韵。一位历史学家对葛底斯堡战役的描写,很可能会说到李的右翼发生了什么什么,或者朗斯特里特部发生了什么什么,但是很少会说到名不见经传的约翰·琼斯和成千上万像他这样的人(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什么……不过,历史学家们可能会描摹现实和传达对有关代价的一种感知,他们在描写战役的时候,较少写到战场上的战术行动,更多的是……兵营和医院。”

阿门。这就是为什么查尔斯在半岛上会邂逅他的第一颗地雷,库珀会去试验“水雷”(有点乱,这个名称在当时的意思是海军雷)。因为这一原因,库珀随着“亨利,,号沉人海底,其等身复制品今天就陈列在查尔斯顿市博物馆的门口。为此,在这儿很少有将军们的描写,更多的是下层战士如何照料他们的战马、如何输掉连队选举、如何生病、如何想家、如何看小册子和色情文学作品、如何搜寻食物、如何缝补衣服、如何挠虱子的痒痒。

在处理战争的有些细节时有一个问题是关于增强可信度的问题,因为我们是通过现代的镜头来观察这些细节的,这些镜头受到我们这个时代的环境和怀疑主义的影响而产生了缺陷。所以,也许就很难接受,总统的安保措施为何缺失到了这步田地,连总统官邸也不例外,或者林肯关于弗雷德里克斯堡惨败的可靠消息居然来自一位受到军事检查员阻挠的怒火万丈的战地记者,或者反复无常的伯恩赛德将军在面对同一场战役时怎会在战略问题上征求他的私人厨师的意见。读者必须毫无保留地接受这些细节,不管它们看上去如何稀奇古怪,但是它们不是杜撰的。

有些虚构的细节都有可靠的合理的可能基础。举个例说,鲍威尔的阴谋:连接南部北方——所谓的边疆州——和西部中央,建立一个“第三国”,未必不可能真有这样的计划。这一主张于1862年至1863年冬季在里士满传得沸沸扬扬。小说里也有提到的太平洋南部邦联,在战争初期谣传很广。

刺杀戴维斯的阴谋是一个杜撰的情节,但是这个情节,从两个方面看似乎也有逻辑性。第一,假如林肯经常被认为是暗杀者的目标,那么为什么他的南部邦联对头不可以成为暗杀者的目标呢?第二,尤其因为戴维斯同样被人们恨之入骨,最有名的就是一些来自他自己这个棉花南方的人对他恨之入骨。

……

让我从鲁斯·高尔开始吧。他是希尔顿黑德图书馆的,在我列出长长的图书馆际借阅资料的清单后,一直耐心地在按照我的清单处理这件事情。那些第二手来源的书籍、日记、书信、专著和教材复印件、地图以及其他所查阅的参考资料,有将近三百件。甚至还有一些数量虽然不多但是却非常有趣的南部邦联的战时食谱集,有很多食物都是替代品。没有鲁斯的帮助,没有博福特县图书馆和南卡罗来纳州立图书馆那些人同样有价值的帮助,这项研究工作肯定将无功而返。

跟每个美国内战的研究者一样,我也十分感激《叛乱的战争——联邦军队和南部邦联军队之正式档案汇编》——通常简称为“正式档案”。这部浩瀚而不朽的名副其实的名著的编撰始于1864年,完成于1927年,有一百二十八卷之巨,还不包括单独的图表集。我有一位朋友私人拥有这样一套在我们国家少之又少的完整巨制。我在此对他非常宝贵的帮助表示感谢,虽然我不能说出他的名字,因为他觉得还是保持匿名的好。

在利物浦,默西赛德南部邦联海军历史协会德高望重的干事K.J.威廉斯和威廉森博物馆和伯肯黑德美术馆馆长克利夫·桑顿,成了我的新朋友,他们证明自己非常熟悉跟南部邦联有关的各种遗址。对杰里,我的感激几乎无法形容。而且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狂风呼啸的夏日下午,克利夫和我妻子以及我得到特许进入默西河边一个有围墙围起来的地方。默西河正处于低潮位时,我们在那儿向下望去,看到了一些连克利夫也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船台——也许“亚拉巴马”号就是在这些船台上建造的呢。没有人确切知道哪个船台建造过这艘船,但是这块废弃的土地是19世纪60年代莱尔德造船厂的遗址当是确凿无疑的。这一发现将作为一件令人激动的事情而永远被铭记。

欧内斯特·霍林斯参议员、简·巴文格小姐及其在查尔斯顿公共图书馆的工作人员帮助我找到了一本非常有趣的虽然十分冗长的有关西点军校拨款法案的辩论记录。

我的朋友杰伊·芒德亨克对美国内战颇有研究,饭又做得好,主人也当得好,在有关北弗吉尼亚军事行动问题上我进入死胡同的时候,帮我解决了好几个难题。

罗伯特·E.施内尔是美国军校图书馆特别藏品部的主任,非常慷慨,在诸如波托马克军团工兵营整个战争期间每天的工作场所和战争初期所应用的骑兵战术手册内容等问题上,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像我写《北方与南方》时一样,西点军校图书馆的合作对一个作者来说是有求必应的。

医学博士阿诺德·格雷厄姆·史密斯在医疗问题上给了很多宝贵的指导。其他还有好多专业性的问题,在南卡罗来纳图书馆的贝尔登·李·丹尼尔斯、佩吉·吉尔默和托马斯·L.约翰逊博士的帮助下,在《里士满时报·快讯》的鲍勃·梅里特、纽约罗切斯特美国内战圆桌会议主席唐娜·佩恩、《内战时报》的编辑约翰·E斯坦查克以及丹·斯塔里尔的帮助下,都一一有了答案。我的两个女儿安德烈亚·杰克斯一肖尔博士和维多利亚·杰克斯·蒙哥马利,在一些特殊的主题上给予了帮助。

除了向我的责任编辑表示感激之情外,我不能忽视对许多在出版方面给予了帮助的人表示谢意。

朱利安·马勒的助手琼·贾奇,以她惯常的极高效率和勃勃兴致在电脑上逐字逐句地打印了大量的书稿。罗斯·安·费里克快速而又高质量的校对为精美的打印稿做好了准备,这也要归功于天资聪颖、无与伦比的文字编辑罗伯特·莱顿。

我的同窗挚友、书海同仁,埃文书社的沃尔特·米德用他内行的特别方式做出了贡献。

我的出版商比尔·乔瓦诺维奇继续默默地支持着这项工程。

我的代理人、顾问和朋友弗兰克·柯蒂斯,在这两年的征程中,每一步都陪伴着我,直到这项工程圆满完成。

最后,我也要对我的全体家人表示感谢,尤其是我的妻子雷切尔,对她,我要再次表示我的感激之情和我的爱。

约翰·杰克斯

1984年4月30日

于希尔顿黑德岛

目录

序 4月的灰烬

第一卷 司各特的想象

第二卷 下坡路

第三卷 比地狱还要烂的地方

第四卷 “用我们的死换取别人的自由”

第五卷 屠夫的账单

第六卷 上帝的审判

后记

内容推荐

约翰·杰克斯著,董惠铭译的《北方与南方(第2部爱情与战争)(精)》是“南北战争三部曲”之二,以美国内战为时代背景,讲述了战争前后北方工业主和南方庄园主两个家族的变迁。乔治·哈泽德来自北方富有的宾夕法尼亚州钢铁商家庭,查尔斯·曼来自南方种植园,自战争爆发以来,尽管万般不愿意,本为世交的哈泽德家族和梅因家族被迫加入了不同的战线。战争中,他们见识到了前线的惨状和战场的血腥,却仍在用生命坚守着自己的信念。作品对美国南北战争期间南方种植园和北方工业园对立矛盾日益尖锐,渐趋白热化过程中的阶级冲突作了深刻的探讨,是一部具有垂范意义和教科书级别的史诗式作品。

编辑推荐

约翰·杰克斯著,董惠铭译的《北方与南方(第2部爱情与战争)(精)》是三部曲里篇幅最长的一部。

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英国小说家、诗人约瑟夫·拉迪亚德·吉卜林说过,世界上最伟大、最亘古不朽的莫过于两件事情:第一是爱情,第二是战争。

约翰·杰克斯把《北方与南方》三部曲的第二部,即描写美国四年内战时期的南北双方及南北双方美国人的生命、生存、生活场景的一部小说命名为《爱情与战争》,应该有其特殊含意在里面的。因为:

爱情,本是地球上最美好的主题。

战争,应是世界上最血腥的事情。

在这部小说中,杰克斯花笔墨较多的有十二对体现爱与情的夫妻、恋人和情人,精彩的不仅仅是他们心灵与肉体的关系,还有他们与战争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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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2 23:41: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