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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鲤匿名作家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出版社 北京日报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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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2018年,张悦然主编知名文学主题书《鲤》创办第十年,一次只忠诚于文本的大型文学实验:以《鲤匿名作家》特辑,开启“蒙面唱将”式短篇小说竞赛——“匿名作家计划”。

一场唯文学水平是问的无差别文字格斗:苏童、格非、毕飞宇担当终评;路内、葛亮、笛安、郝景芳,以及其他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作者将在全年的不定期主题书中匿名加入,与蒙面新人同台竞技。

全新改版,以纯文学方式与年轻人对话,以主题搭建讨论空间,促进新一代的中国原创文学潜入当下思想交锋,打造更为自由、纯粹的青年文学平台。

内容推荐

一篇小说好看足矣,毋庸借力作者的名头。在这样的信念之下,诞生了张悦然主编的《鲤匿名作家》特辑,同时宣告了一场持续全年的、极富悬疑感文学竞赛的开始。

所刊登小说均隐去姓名,仅以收到稿件的次序编号。作者有些是非常著名的作家,有些是尚未出版过作品的年轻人。读者需要信赖的,是自己的感受。毕竟,阅读的愉悦,文本的触动,才是欣赏小说的关键所在。

这将不仅是蒙面名家与匿名新人之间的一场无差别文字格斗,更是《鲤》这套创办已有十年的文学主题书系,一次只忠诚于优秀文本的大型文学实验。

由80后文学写作主力张悦然主编,在商业和体制的缝隙中努力寻找自由呼吸的可能,《鲤》所代表的国际化文学视野,和“给年轻人看的新文学”的编辑标准,多年来默默塑造着华语文学的新景观。

2018年,《鲤》与理想国合作,全新改版,联手打造一个更加纯粹、自由的青年文学平台。

目录

访谈 Interview

毕飞宇:凡是可以提供精神可能性的时代我都喜欢 采访|钱佳楠 周嘉宁

视野 Feature

 地下 文|荞麦

 迷失的女人 文|索马里

 仍然没有人比你更属于这里 文|周嘉宁

新文人 Column

 新文人时代 张佳玮 专栏

 海波尼亚籁歌 包慧怡 专栏

 在旧书店邂逅津田青枫 苏枕书 专栏

小说 Fiction

 海雾 文|匿名作家001号

 半明半暗之间 文|匿名作家002号

 信徒 文|匿名作家003号

 暮 文|匿名作家004号

 罗曼罗兰 文|匿名作家005号

 乞力马扎罗的雪 文|匿名作家006号

 咖喱长濑 文|匿名作家007号

 王府井 文|匿名作家008号

 我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文|匿名作家009号

 深吸一口气,憋住 文|匿名作家010号

试读章节

地下

文|荞麦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什么人。”

我第一次看库斯图里卡的《地下》,想当然地以为导演早就死了,或者说接近于死亡,是个老人。这种想法也不知道从何而来,大概因为当时他受到了太大的赞誉。那是2001年,新世纪的第一年,每个人都想去一个更广阔更辽远的世界,却别无他途。他既得过法国的金棕榈,又是什么鬼地方南斯拉夫萨拉热窝的。这里面出现的几个词我们都很喜欢。1999年美国炸了南斯拉夫大使馆,而从新闻里看来,萨拉热窝似乎没有一天不在打仗。我们莫名其妙地觉得那里既炎热又危险,很适合产生天才。库斯图里卡,五个字我们经常读错:图斯库里卡,库图斯里卡。

我们在一个破电视机上接一个破VCD,看着模模糊糊的画面,翻译一塌糊涂。可以说,我们没有一个人看懂了。“我们”的意思是:我,和我当时的男朋友,还有他的室友——一个从早到晚不说一句话的夜班新闻编辑。我的男朋友是个记者,我是个新闻学院的学生。当时我二十岁,男朋友二十四岁,我觉得他已经老得不像样了。

我们昼伏夜出。南京的夏天热得要死人。我们只有一台很破旧的小空调。房间里充斥着可乐带着苦涩的甜味。一觉醒来,烟灰乱飞。要饿得不行我们才会出门,在楼下小吃店点一份十五块钱的酸菜鱼,冰可乐。我们无需吃米饭。青春不需要碳水化合物。一日三餐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消夜。晚上九点,才陆陆续续有人约,白天的寂静消失了,人一个一个冒了出来。晚上还是很热,但又能够承受得了。大家的工作现在再看都挺正常的:有在外贸公司的,有当公务员的,还有记者编辑什么的,甚至还有个小学老师,女的。但当时却怎么也无法把这群人跟正常职业联系起来。也就是说我根本无法想象这群人工作时是什么样子。我认识的他们都在开心地大笑、喝酒、抽烟、骂脏话。我们谈论电影、小说、音乐这些非现实的话题,虽然谈论的内容现在一句也不记得了。

隔了很多年我不得不承认我过了一个还算比较快乐的青春期。虽然同时又是浪费的、贫穷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当时差不多就是生活在某一种“地下”,与“地上”的生活有着显而易见的鸿沟,简直像是无法跋涉的时间之河。有段时间我觉得我的二十岁到二十五岁,都生活在另一个平行时空中。那个平行时空因为有太多参与者的同时又缺乏见证人,而慢慢塌缩及至消失了。等那个时空消失之后,我们都来到了地上。

地上的一切都是干燥的、坚硬的,令人诧异。我们与很多人告别,然后与另一些人结婚生子。每个人的命运并不跌宕起伏,但偶尔也曲折离奇。从地上再往地下看,比当时清楚很多,却也充满了不确定、不明白,还有错乱迷糊的记忆。  先回到地下吧。回到新世纪初。回到现场。

当时南京是文艺重镇,人们从四面八方而来。网友聚会,最喜欢安排在南京,北京和上海都不算什么,没什么了不起,不聚气。文艺青年们千里迢迢往南京赶。这里人多好客,小饭馆多(便宜量大),有几个很有名的碟店(红帆、秋明)供应小众电影,这里遍地遍地,都是文艺青年。在南京的每个地方随时都有可能碰见韩东、朱文这些领军人物。不止是他们,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可能出现在南京。我曾在一个乱七八糟的酒吧碰见了朴树,他自我介绍说:“前著名歌手朴树。”带他来的是电台主持人吴宇清,被称为“南京地下音乐之父”,但最出名的技能是买单。2017年,他在南京最繁华的新街口跳楼自杀。断了联系很久之后,我无法想象那个又叫“外外”的男人,买单从不手软,对什么人都抱有一种强迫症似的好意,好像没有什么烦恼,却原来早就不堪重负,破碎了。

南京是我整个青春期的浓缩。我的青春期跟南京混杂在一起,都再也回不去了。我们也无法重返那个南京。也无法重返当时蒙昧的我。蒙昧的激情,构成了南京和青春期共同的魅力。一种强大的情感力量,之后在新世纪的十几年后被统统消耗、瓦解、转变。

我还记得我是怎么进入了那个状态里:我交了一个在业余时间写小说的记者男朋友。我跟着他读了韩东、朱文、鲁羊的小说。我在大学里去上了鲁羊的课,他用沙哑低沉的迷人嗓音给学生们读《铁皮鼓》。“断裂”言犹在耳,文艺青年们都欢欣鼓舞,强烈支持这一议题。他们把韩东、朱文等一众人当作精神上的教父,投射出无限的爱戴。所以,可以想见,有一天我因为一个奇特的原因终于在KTV这一暧昧场合见到了韩东他们时,我的男朋友比我还要兴奋,而不是对有可能发生的任何事情产生担忧或者疑虑。那个时候我立刻明白了:他因此感觉自己与精神教父们产生了一种更深刻的连接。我当时二十岁左右,发现这一点使我对周围的一切产生了抗拒和轻蔑。(P29-31)

序言

张悦然

2011年,J.K.罗琳以罗伯特·加尔布雷思的名字向两家出版社投了新写的侦探小说《布谷鸟的呼唤》,随后收到了两封退稿信,在其中一封信里,编辑好心地建议罗琳不如先去读个写作班,或者至少看看《作家手册》和《作家和艺术家年鉴》之类关于出版的书籍。最终《布谷鸟的呼唤》还是以罗伯特·加尔布雷思的名字出版了,销量只有五百本,在英国亚马逊网站上排到五千名之外。据说罗琳更换名字,是希望获得纯粹来自小说本身的反馈,透过罗伯特·加尔布雷思这样一个男性名字,我们可以推测她或许试图摆脱女作家身份带来的束缚与偏见。但这种努力并不成功,“罗伯特·加尔布雷思”在寂寞了几个月之后,最终被宣布只是罗琳的一个新面具。《布谷鸟的呼唤》的销量陡增507000%。随后公开的退稿信,使这一切看起来像个游戏,把“势利”的出版商和“盲目”的读者戏弄了一把。

我们必须承认,每一位成名作家或许都受到那个带给他荣誉的名字的束缚。名字里包含着他的公众形象、写作风格,还包含着他给予读者的一份承诺。早期急于建立自己风格的作家们,致力于把城墙围筑得更高更结实,让自己的王国牢不可破。但到后来想要拓展疆域的时候,城墙就变成了阻碍。即便在创作上,他们可以突破那些阻碍,达到完全自由的境界,但被读者阅读的时候,城墙依然会存在。读者需要穿过一扇门,进入作者的世界。而作者的名字就是那扇门。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作者的名字甚至构成了一种阅读氛围,一种魔法,使狂热的读者被催眠:我相信这个名字之下的每个字。另一些读者则可能突然感到厌倦,甚至产生逆反情绪:为什么他总在写同样的东西?比如现在的村上春树,每出版一本新书,都会有些读者迫不及待地爬上催眠床,也会有一些读者与他就此挥别。对于熟悉村上的读者来说,抛弃他的名字来阅读《刺杀骑士团长》是很困难的。那些从这本书才开始阅读他的读者,获得的乐趣很可能远比了解绿子和直子、遇见过会开口说话的猫、又曾陪天吾和青豆并肩战斗小小人的读者多得多。如果有短暂性遗忘的药丸,村上恐怕也很希望他的读者在拿起他的新书之前服上一颗,那样他们在阅读中就不会分心和联想,能够获得一份单纯而强烈的愉悦。

但在那些尚未成名的写作者看来,名字所带来的束缚,完全是一种庸人自扰的甜蜜的烦恼。他们还在通过退稿信上的言辞推测着自己的作品和发表、出版之间的距离。更糟糕的是,退稿信这种典雅的回绝方式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默,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作品是否被认真阅读过,又到底在什么地方有所欠缺。石沉大海。之所以会沉入大海,是因为石头没有自己的名字,它是和成千上万的石头一般无异的石头。石头需要先被拣选、被命名,才能避免沉入大海。但这需要来自编辑和读者的耐心和勇气,当然,它还得是一块幸运的石头。如果哪天一位缺乏耐心的编辑善心发作,回复了退稿信,他很可能会建议我们年轻的写作者去看看过往发表或者出版的作品,那就是他们的标准。可是看过以后,年轻的写作者或许也不会服气,有的作品好像并没有那么好,只是因为隶属于一个编辑或者读者认可的名字才得以发表。我们可能会说,眼高手低是年轻写作者普遍存在的问题,但是对于每个文学读者来说,谁能否认自己曾有过那种阅读后的失望,完全搞不清这个作品哪里好,甚至因此怀疑起一本优秀杂志、一个著名出版社的标准,最终得出的结论只能是,因为它的作者是一个为大家熟知的名字。无怪乎年轻写作者会抱怨文坛和出版界都太势利。知名作者的作品写得再不好,依然摆在最显耀的位置,而且它们总是可以轻松越过编辑修改的环节,有的作者还会以“谁也不敢改我一个字”为傲。有那么多的文学比赛,随处可见各种征稿启事,可是留给年轻写作者的通道依然十分狭窄。写作以来的十几年里,我曾目睹过很多有才华的写作者放弃了创作,离开了文学,这其中当然有很多个人原因,缺乏耐心、生计所迫或是文学带来的吸引力不足以支撑持久的写作。但我还是经常忍不住会想,要是在他们做得最好的时候,一些肯定的声音适时地降临,事情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今年,《鲤》主题书系已经创立十年了。它从一个发现年轻作者、和他们一起成长的新读物,也逐渐变成一本“势利”的主题书。我们总是向一些大家熟知的作者约稿,倒不完全由于工作的惰性,还因为我们信赖他们。信赖那些名字所承诺的文学品质。那些名字凌驾于文本之上,成为了主题书系的文学标准。可这是否有一点可疑?至少它在远离我们的初衷——一份只忠诚于文本的坦诚和尖锐。

所以有了这一辑《鲤·匿名作家》。它的主题版块由十篇小说构成,有些小说的作者是非常著名的作家,有些则很年轻,尚未出版过作品,他们的姓名全部被隐去,只以编号的形式出现。

编号的次序是我们收到稿件的次序,与作者的重要性无关。没有长幼尊卑,没有资历销量。这样做的目的是希望回归文本本身,只用文字和读者沟通。摒弃了所有的外在干扰,读者唯一需要信赖的是自己的阅读感受。“匿名作家”的评选将会持续一年,在完全匿名的情况下,由专业评委和普通读者选出他们心目中最出色的小说。这是一场完全平等的比赛.我们期待着看到那些年轻的写作者证明自己毫不逊色的才华和圆熟精湛的技巧。同时,也必须感谢那些著名作家的慷慨赐稿,他们本可以安全地待在盛名之下,不必再经历这番品评。然而正是他们宽阔的胸襟,才促成了这份平等。据我所知,他们还做了一些努力,藏匿好自己的风格,呈现出不同以往的写作。不知道那些钟爱他们的读者,是否仅凭文本就能够把他们找出来,或许这也能成为阅读这本书的一种乐趣。  和《鲤》一起走过了十年,作为编者的我们已经不再年轻。但我们依然记得那份年轻时候的困惑和迷茫:那些先于我们而存在的秩序,像枷锁一般横亘在通往理想的路上,除了套上它之外没有别的选择。任何秩序的打破,都需要漫长不懈的努力,其中也包括一些徒劳但必须存在的努力。我不知道“匿名作家”是不是这样的努力。可是如果我们能给予年轻人一些祝福的话,那么就让它们以这样的形式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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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3 4:58: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