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德·圣-埃克苏佩里著的这本《小王子(精)》用一种间接的光芒照亮着人们,启发人们的心灵,蕴含着无限奇幻与慈悲,是一本所有人都值得一读的心灵之书。
《小王子》创作于1942年圣-埃克苏佩里旅居美国期间。1943年4月6日,《小王子》原版(法语版和英译版)在纽约诞生。因二次世界大战,直到1946年才出了第一个法国版。根据后来相关研究资料表明,在《小王子》最初的校样中,没有“献给莱翁·维尔特”的题词。维尔特是圣-埃克苏佩里的知交,是一名反殖民、反军权的犹太裔散文家,当时身在法国,面临纳粹势力的威胁。
安东尼·德·圣-埃克苏佩里著的这本《小王子(精)》讲述了住在名为B612星球的小王子去各个星球上旅行并遇到各种奇奇怪怪的人和事的故事。作者借由小王子这个童话般的人物,用童稚天真的语言揭示人类在浩瀚宇宙中孤寂、漂泊的宿命,批判成人世界的浅薄、乏味、空洞和痴愚。这个故事浸透着关于生与死的思考,为我们收藏了第一次用闪亮的眼睛看世界的能力,并向所有人发出诘问:当我们成为大人,我们还剩下多少童真?
每一天,我都能从和小王子的交谈中了解一些有关他的事,比如他的星球、他如何离开它,又是如何踏上旅途。这些信息更新得很慢,因为我必须顺着他的思维逻辑挖掘,才能得到有效信息。就是用这种方式,在我们相识的第三天,我知道了“猴面包树大劫难”。
这要再一次归功于那只绵羊。因为那天小王子忽然满腹忧虑地问我:“我听说绵羊会吃小灌木丛,这是真的吗?”
“没错,是真的。”
“哈哈!太棒了!”
我不是很懂,为什么绵羊会吃小灌木丛这件事对小王子如此重要。但之后小王子又说:“这意味着绵羊也会吃猴面包树喽?”
我提醒小王子,猴面包树可不是小灌木丛,恰恰相反,它一点也不小,它像城堡那么大,就算是一整群大象,也吃不掉一棵猴面包树。
我的“一整群大象”的假设,把小王子逗笑了。
“我要真带回一整群大象,它们恐怕要叠罗汉了。”他说。
但之后他提出了一个很明智的见解:“就算猴面包树会长得很大,但它们刚发芽时还是很小的。”
“这倒没错,”我说,“但是你为什么想让绵羊吃小猴面包树呢?”
他当时是这么回答我的:“唉,这不明摆着的嘛!”好像他所说的事显而易见一样。而我,凭一己之力,冥思苦想,才搞懂了这个问题。
原来,和这个宇宙中的所有星球一样,在小王子的星球上植物也分好坏。也正因如此,好种子就长出好植物,坏种子就长出坏植物。但种子是肉眼看不见的。它们深眠在地心的黑暗中,直到某一颗感知到苏醒的渴望。然后,这颗小种子会伸个懒腰,再小心翼翼地长出小小的可爱幼枝,讨喜地向阳而生。如果,长出的仅仅是萝卜苗或者是玫瑰花的幼苗,大可让它们野蛮生长。可一旦发现是一株坏植物,必须第一时间彻底铲除掉。
在小王子的星球上,有一种特别令人讨厌的种子,那就是遍布在星球土壤里的猴面包树种子。猴面包树这种东西,只要你发现得稍晚一些,就永远摆脱不掉了。它们会覆盖整座星球,连它们的根须也会深深扎进土里四处蔓延。最可怕的是,如果一颗很小的星球上长了很多猴面包树,星球会被撑到爆炸。
“要正视这个问题,并把它当作生活中必须遵守的纪律来执行。”不久之后,小王子对我这样说,“每天早晨,当你自己洗漱后,也该给你的星球仔仔细细地扫除一番。一定要定期清理猴面包树,只要认出它不是和它长得超像的玫瑰苗而是猴面包树的幼苗,当即就要毫不手软地把它拔掉。这个工作特别无聊,”小王子又补充道,“但也特别简单。”
有一天,小王子对我说:“有些工作偶尔偷懒没关系,但如果你要对付的是猴面包树,片刻的疏忽便会引发灾难。曾经有一颗星球上住了个懒人,他看见三棵灌木幼苗,没当回事儿,后来……”话还没讲完,他又冒出一个念头,“我觉得你应该把我刚才讲的这件事好好画下来,原原本本地画给你们星球的孩子们看。如果他们有朝一日出门远行,这些知识用得上。”
所以,按照小王子的描述,我画了一幅画。我向来不爱说教,但实在太少有人能意识到猴面包树的危险了,如果一个不了解这个冷知识的旅人意外迷路在一颗小行星上,可能会因此引发一场大灾难。所以,这一次,我必须放下我的矜持,振臂高呼:“孩子们,一定要小心猴面包树啊!”
我的朋友们,你们肯定也曾像我一样,长期处于危机边缘却毫无察觉,所以我才要格外用心地画这幅画。为了能把这宝贵的一课广泛传播出去,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也许你会问我:“为什么这本书里其他的画都没有猴面包树这幅这样壮观?”
答案很简单,在画其他画时,我也努力了,但没有成功。当我画猴面包树时,那种迫不及待的表达欲,让我超水平发挥了。P29-34
我在翻译的过程中,哭了三次。很忽然的,眼就酸了。但桌上铺满资料,我害怕纸被眼泪弄皱、字被眼泪洇晕,所以每一次都是仰着头把泪水强忍回去。这滋味不好受,如果我还是个孩子,肯定不受这个罪,就让眼泪滴下来,把纸弄皱、把字泅晕,又怎么了?
但奇怪的是,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其实读过《小王子》,我那时候没有哭,甚至完全不记得这本书里有什么感人的情节。
肯定不是译本的问题。我才不会吹嘘我这版译得有多好、可以让人重新收获新的感动、至少哭三次……事实上.我要老实交代,在把每一句原文转化成中文的时候,我都战战兢兢,害怕词不达意、害怕误人子弟……基本上,什么都怕。每次怕到无以为继的时候,我便抬头望天,想象此刻正在某颗星上的圣一埃克苏佩里对我说:“大人就是这样,怕这怕那,有什么好怕的呢?我还只会画巨蟒的肚子里和肚子外呢……”
仰望星空,是正经事,和学习地理知识一样,益处无穷。每每这么做之后,我就心安了一些,而且,颈椎病也缓解了一些。
身为一个译者,同时又是一个专业读者(自作主张地把每天坚持读书两小时以上立为“专业门槛”),这简直是最糟糕的组合,就像脑子里有一个同步的导演评论音轨,在不停地对我吐槽。和很多人一样,我的读者生涯是从阅读世界名著起步的,并在之后的阅读取向中,一直很偏爱欧美文学,所以,我个人十分地适应甚至有一点恶趣味地着迷于翻译腔,这便是“译者我”与“读者我”的最大分歧:是该更接地气儿还是该尽力保持原汁原昧?
“译者我”觉得,应该让译文更流畅、更符合国人的阅读习惯,尤其考虑到孩子们,要翻译得更通俗易懂。
但“读者我”对此嗤之以鼻,每次看到“译者我”把那些定语后置的华丽长句分割成多句短短的“大白话”,她部心痛不已,在脑海中痛骂我牛嚼牡丹、暴殄天物,糟蹋了圣一埃克苏佩里的文字风格,让读者完全无法体味到那些藏在异域腔调中的法式冷幽默。
而我自己,单看我在描述“读者我”时用了多长的句子,就可以知道,我偏心她,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审美,我就是喜欢翻译腔嘛……而且,摆回认真脸,本质上, 《小王子》也并非一部单纯的儿童文学,阅读原文会发现,作者运用了很多“大词”,不似一般童话体系运用的通俗语言与基础词汇,毕竟身为书中第。人称讲述者的“我”可是精通“地理、历史、数学、语文”的飞行员,最重要的是.“我”认为,小王子和孩子们比“我”这样的大人更睿智。
所以在这本书中,见不到惯常童话中那种由大人讲给孩子的低姿态,圣一埃克苏佩里的视角是平视甚至是仰望的。如果我刻意幼稚、浅显地翻译这部作品,不仅扭曲了作者的原意,也是对孩子们智商的侮辱。那些大人们觉得略显艰涩的地方,对孩子们而言根本不是难事,就像书中的“我”无法像小王子一样看到盒子里的绵羊。 这是否意味着“翻译腔”的胜利呢?当我真的沉浸其中时,我发现,之前的天人交战,实属庸人自扰。
……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不需要标新立异,让自己拥有审美优越感,我需要的是朋友,是玩伴,而最纯粹的友谊往往都是从一个共同点上萌发的,可能是同一款舞鞋,也可能是同一本书。我希望,通过我的译本认识《小王子》的孩子,和阅读其他译本的孩子,在交流感想时是没有障碍的.不会因为个别称呼的不同产生了“我们读的不是同一本书”的错觉,以至于有可能错过了一位志同道合的好友。
我知道我可能想多了,孩子们没我当年那么傻,糟了.我又开始什么都怕了。
啰里哕唆说这么多,明眼人部看出来了,我是在推卸责任——看,我突破了重重阻碍,已尽力而为……没错,我是从书中的“我”那里偷学了这招:画得好是“我”超水平发挥,画不好就赖大人们在“我”六岁时斩断了“我”的画家生涯!
算了,东施效颦的嘴脸实在难看,下面,才是我发自内心的告白:
亲爱的读者,至此,如果你的阅读体验还算流畅,那是因为《小王子》本身就是一本无可指摘的完美作品。如果.你有稍稍的不适,赖我,肯定是我译得不好。请务必不要因此对《小王子》产生任何偏见,请去阅读其他的译本,请去阅读原文,《小王子》是一本能陪伴你一生的书,它的好,值得你反复阅读,铭刻在心。
这才是我当年没有流泪的真正原因,我那时还是个孩子,我什么都没失去过,也没驯养过什么,《小王子》里的故事对我而言仅仅是故事,我那时何其幸运。如今我失去过,驯养,亦被驯养,但仍有《小王子》为伴,让我用泪水滋润心灵,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幸运。
《小王子》是圣一埃克苏佩里献给全世界的礼物,不管你是个孩子,还是曾是个孩子。
最后,感谢我的编辑阿怪和我的恋人阿九,是你们浪费在我身上的时间,让我变得如此珍贵。
陆行舟
2018年1月25日
大人认识其他人是透过一些细枝末节,透过一些昏暗暖昧的光线勉强组合起来的零碎片段。但小孩却是在绝对纯粹的光明中看到自己的同类。对小孩而言,所有人的身影都像吃人恶魔或睡美人般清晰可辨。小孩活在一个确凿可信的世界里。圣一埃克苏佩里拥有一种无上的艺术,能让大人找回这个确凿可信的世界。
——莱翁·维尔特,《小王子》受题献者
当我读完这本书,我曾经当过的那个小孩子,在我内心复活了……麦穗为什么金黄耀眼?星辰为什么熠熠生辉?甘泉为什么能滋养心灵?人为什么必须爱别人?你可以在这本书中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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