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华盛顿,美国联邦党政治家,美国首任总统,被美国人民称为“国父”,美国独立战争大陆军总司令,为美国独立和统一立下了赫赫战功。他是美国历史上由选举产生的总统,开创了总统任期不超过两届的范例。他在美国人民心中的地位,不仅体现在他率领北美民众赢得独立战争,更体现在他对美国体制的建立,以及他所展现出的政治家的宝贵品格。
韦恩·惠普尔著的这本《华盛顿传》根据华盛顿的日记、讲话、书信、相关文件、他人回忆录等上百种资料,精心挑选了几百个故事,多方位地展现了华盛顿不平凡的一生,客观公正地再现了一代伟人的人生历程。
《华盛顿传》是知名美国传记作家韦恩·惠普尔写的一部传记。与其他歌功颂德的《华盛顿传》相比,这部传记着眼于华盛顿真实的人生历程,同时也从细微之处彰显华盛顿的伟大。韦恩·惠普尔通过大量一手资料,从华盛顿日记、书信、政府文件、亲密之人的回忆录中还原华盛顿生命中的精彩瞬间,全方位真实再现真实的、伟大的华盛顿。
华盛顿家族具有古老的英国血统,其家族系谱可追溯至诺曼底人征服英国后的时期。当时,在达勒姆郡,有大量的封地和采邑特权,都为那些从诺曼底来的,随征服者威廉征战英国的追从者及其后代们所享有。征服者威廉为了惩治诺森伯兰人的叛乱,毁坏了亨伯东部的整片土地,把土地封赏给了他的追随者们,并将诺曼底人和其他外国人提封为教会贵族。
在达勒姆的王权教士中,有男爵和骑士,他们在达勒姆拥有封地,须承担维护达勒姆的和平和战争义务。
在达勒姆的战争条件下,其中一位享有职权和领地的骑士,名叫威廉·德·赫特伯恩,是华盛顿的祖先。从其诺曼底人“威廉”的名中可以看出他的民族血统。家族在为儿童洗礼时长期以来一直沿用诺曼底人的名字。而“德·赫特伯恩”的姓则是取之于其从主教那里获得的封地的村庄名字。该村庄大概就是现在的哈特伯恩,位于蒂斯河畔。在诺曼底人征服美国时期,诺曼底人贵族家庭有一种风俗,那就是习惯于用封邑作为自己家族的姓氏。
不过,德·赫特伯恩家族究竟是在何时以及如何获得村庄的采邑,却不得而知。可能是曾与诺曼底贵族骑士罗伯特·德·布鲁斯并肩作战的缘故,因为征服者威廉将英国北部的大片土地封赏给了罗伯特。另外,也可能是与达勒姆郡的贵族赫特夫妇的领地有关。
事实上,关于华盛顿家族,我们次是在1913年记载主教教区内所有土地情况的“博尔顿书”中发现的。书中写道,威廉·德·赫特伯恩用赫特伯恩村庄交换了威星顿村庄和采邑。家庭因获得新的封地而改变了姓氏,改称德·威星顿。
当理查德一世(理查德·库勒·德·莱昂)变卖财产筹措军费,率十字军东征圣地时,德·威星顿家族也许跟随圣·库斯伯特参加了圣战。
我们发现,威星顿家族在此近七十年以后仍保留着封邑。邦多·德底威星顿和其儿子威廉的姓名出现在教会拥有领地的契约书中。在1264年参加为维护王权而战的刘易斯战役的皇家骑士名单中,我们见到了威廉·威星顿的名字。在这场战役中,国王沦为阶下囚。
我们还发现,在爱德华三世统治时期,德·威星顿作为一名骑士,仍出入于各种场合。斯蒂芬·德·威星顿爵士的名字出现在1334年邓斯特布尔骑士比武大赛的骑士名单中,他还拥有一个家族的徽章纹饰——一朵天蓝色衬底的金色玫瑰。
作为贵族骑士,德·威星顿家族就是这样响应王权的号召,履行着参战和贵族统治的责任。1350年后数年,威星顿采邑的领主威廉,获许可以将其特权和村庄授予自己、其妻子和他“有继承权的继承人”。威廉1367年去世,他的儿子和继承人威廉继承了封地。后者的全称是威廉·德·威星顿爵士,是达勒姆郡约翰·福德姆担任主教期间枢密院的一名骑士。
至此,德·威星顿家族的成员在枢密院担任骑士之职已有两百年的历史,他们与主教们一起筹款,带着猎犬,一起参加贵族们的狩猎活动,也曾跟随圣·库斯伯特征战。然而,威廉爵士是一位履行封建领主义务的家族男性,因为他是家族封地的一位嫡系男性继承人。在他死后,他的女儿和继承人迪奥尼西亚因与斯塔法利的威廉·坦普尔爵士结了婚,由此根据领地继承特许规定,家族的封地继承权就丧失了。至1400年,封地归了布莱克斯顿家族所有。
虽然德·威星顿家族的名字已不再在领地骑士名单中出现,但他们仍一度在修道院中占有一席之地。1416年,约翰·德·威星顿被选为福音大教堂附属女修道院的院长。
最终,约翰担任修道院院长之职长达三十年,为修道院的荣誉几经奋斗,于1446年“以圣洁的声誉”去世。他去世后,被安葬在本笃会圣坛附近的教堂北廊大门边。遗憾的是,刻在他墓上的铜铭文现在早已被抹掉,或许铭文中记载了这位华盛顿祖先管理修道院的英勇事迹。
至此,的德·威星顿家族已出现了多个分支,在英国各处拥有财产。家族分支的成员,有的成为学术界的杰出人士,有的则因从事公共服务事业而被授予爵士头衔。他们的名字记载在达勒姆郡志的荣誉簿上,或是镌刻在历史悠久的教堂和那些记录英国历史价值的纪念碑上。家族姓名中象征领主身份的“德”字逐渐消失,威星顿的名称也逐渐演变成华省顿和华钦顿,定格为华盛顿。现在达勒姆郡有一个以威星顿的名称命名的教区,那里或许就是古老的威星顿家族的封邑所在地。此外,在苏塞克斯郡也有一个以威星顿命名的教区。
美国国父华盛顿是这个古老家族一个分支的后代。这支后裔的祖先是格雷律师学院的劳伦斯·华盛顿先生,他是兰开夏郡沃顿村约翰·华盛顿的儿子。劳伦斯·华盛顿曾经做过北安普顿市市长。1538年,亨利三世解散修道院以后,劳伦斯被赐予了萨尔格雷夫庄园,以及周边其他一些原本属于圣安德鲁斯修道院的被政府没收的土地和财产。
萨尔格雷夫庄园一直归华盛顿家族所有,直至1620年,世人普遍称之为“华盛顿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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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真实的华盛顿
撰写华盛顿生平传记的作家们都会认为,读者们只有在看了他们的著作后才能有幸对真实的华盛顿有一个比较熟悉的了解。长此以来,这已经成为一种时尚。最近的每位传记作家几乎都说自己所记录的是一个复活的华盛顿形象,一个走下神坛的华盛顿,而不是原来的木偶形象,这有点像神话中的塞浦路斯国王比哥马利恩那样,把自己雕的加勒蒂亚雕像视作一名鲜活的美丽少女而迷恋不已。对于创作所谓的复活的华盛顿形象,尽管传记作家们已经进行了一个时代,但不少所谓的“真实的”华盛顿形象都非常雷同,因此,我们有理由做出推论,认为至少其中有一些是与伟人华盛顿的本来面目是有出入的。另外,许多华盛顿的肖像画,之所以形象各异,无疑不是因为画家们采用了不同的色彩颜料,而是因为他们的看法和观点不同。就全身肖像而言,每张画都画得不错。但是,在此,我们的目的是要把几百张肖像画放在一起,综合对待,把它们当作一张总的合成的画像,或者是从各个侧面和视角来为华盛顿及其精彩人生构筑一个可靠、鲜活和生动的形象,通过华盛顿的日记、讲话和已有记录的谈话内容,来对他进行全面的介绍和描述,让那些记录有序和保存完好的史料自己来说话。显然,这是《华盛顿传》一书的最终目的,使读者特别能够从中受益。
鉴于本书作者个人观察角度的不同和误差难以完全消除,因此读者可以从中自己体会和思考。本书所挑选的故事是基于这样一个目的,即,是让读者主动去,而不是迫使读者去审视华盛顿的人生经历,以及他在那个乱世动荡的年代中自始至终的表现。对于所选的五百个故事,本书未加任何评论,因为美国读者如果能用客观的态度去面对,那就有能力自己得出结论。这是《华盛顿传》一书的最大优点之一。在很大程度上,本书的作者能够做到将自己置身于故事的叙述之外。虽然他能够就主人公的精彩人生和个性提出许多观点,但提出的只是他有限的一家之言,这样他想呈现给广大读者的华盛顿形象难免会有他自己的烙印。
而且,画家们在历史的画布上创作的时候,也会有这种倾向,犯下掺和自己观点的错误。因此,对于传记作家来说,自然在对主人公的个性刻画时也会把自己的个性写进书中。例如,“牧师”威姆斯把年少时的华盛顿描述成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小家伙,然后把伟大的乔治·华盛顿变成一个类似半神半人的傲慢自大、呆板迂腐的人。不过,作者的个性也可以缓和或阐明他想要描绘的人物的性格,而不是为人物投下阴影。马克·吐温在他优秀的小说《圣女贞德》中,通过颇具现代性的俚语和辛辣的美国式幽默感,塑造了一个新颖的圣女贞德形象。以此种方式,小说不仅描述了沉闷而又忠诚的东雷米村年轻女子“她自己个性中的缺点”,而且也正如法国人所说的,赋予了人物“作者自己完美的”特质。
虽然许多作家仍在抨击威姆斯牧师,不过他们最严厉的指责似乎是针对他拉小提琴和挨家挨户兜售书籍的事情。至于他把年少的华盛顿描写成一个自以为是的小男孩一事,我们应该说,所有描写“年轻人”的作者,从玛利亚·埃奇沃思到儿童文学作品“罗洛系列图书”之父,为了取悦读者,都是先采用迂腐的套路把年幼时的人物描述成一个自以为是的小家伙。而对于威姆斯后来又竭力把他的模范男孩演变成一个小神,在他那个时期,甚至包括后来,所有的作家和演说家对华盛顿都是采用同样的方式。在其他作家看来,让他们感到最糟糕的似乎是,威姆斯的华盛顿传记变得很受欢迎,其中一些不足凭信的故事一直流传至今,为我们所熟知。有人说,有充分的根据表明短柄斧和樱桃树事件直到1806年才出现在威姆斯的《华盛顿的人生》中。当有人责备他是编造了这则小故事时,他温柔地微笑着说:“这难道对男孩子们没有好处吗?”除非如他所说,故事真的是华盛顿的那位亲戚所讲,否则这则善意的小故事似乎是威姆斯虚构和首创的,尽管他不是一位出色的作家,但也不是不可能。不管怎样,正如大家通常所认为的,如果说偏离正途的威姆斯牧师是不怀好意地凭空捏造了这则故事,那么他的不怀好意也是对年轻的美国有益处的,因为除了华盛顿是美国革命战争的一位将军和美国第一位总统之外,樱桃树的故事是令美国民众们对华盛顿唯一印象深刻的事情。在成千上百万的人心目中,短柄斧和樱桃树成为华盛顿和诚实的象征。一位法国旅行家和文学家曾撰文指出,美国的孩子们之所以能够比天底下其他国家的儿童都更尊重事实,是因为他们从小就是在听华盛顿童年时就不撒谎的故事长大的。爱德华·埃弗里特·黑尔博士称,樱桃树的故事与普鲁塔克的《希腊罗马名人传》中的许多故事一样,都是真实的。
从理论上说,那些不相信事实的传记作家似乎对华盛顿一生中任何时候都“不会说谎”的故事的不真实性有很多话要说,态度坚决地认为华盛顿后来克服了这一缺陷——如果他有这样的缺陷的话!
我们应该特别记得“爱情和战争中人人平等”这句话,对此,华盛顿总有一方面是擅长的,甚至可以说在两方面都是擅长的,因为他总是会被漂亮的女子所吸引,喜欢和“一群女人”喝茶。他被认为是一个非常讨女人喜欢的男人,据说,他在女人中间要比与男士们在一起时更放松自在——至少在他后来的生活中是如此。在早期的时候,华盛顿性格腼腆内向,除了家人和好朋友之外,对其他人总是很沉默。
……
本书根据上百种资料来源,大部分是现存的非常不错的传记,挑选了五百多个故事,有些从未出版过,目的是要站在中间立场多方位地来展现华盛顿的形象。不过,其中也有少量极富幻想的故事和个人观点,以此来说明一些作家在写传记时所表现出来的荒谬程度,这有点像神学家在讲圣经时可能会偶尔借助“世俗历史中的侧面情况”来表现一番。
人们普遍不知道华盛顿也具有很强的幽默感。他非常喜欢开玩笑,有时是一些善意的恶作剧,这通常会引发一场哈哈大笑。据说,甚至是在福吉谷的那个“漫长而又沉闷的冬天”,他也不时地在悲伤痛苦的境遇中通过放声大笑来缓解情绪。他善于充分利用任何事情来开玩笑,直至笑得眼泪从脸上流落下来。他取笑的对象中有他的继子女们和来弗农山庄做客的朋友们。他也多次把一头西班牙国王赠送给他的“贵族”公驴作为取笑对象,有时把神情严肃的小公驴比作是他以前的君主——英国国王!
另外,还有一则有趣的故事,说的是两位法官,他的侄子布什罗德和美国首席大法官约翰·马歇尔。他们两人前往弗农山庄去拜访华盛顿夫妇。两人在去弗农山庄的途中,为了使自己不是风尘仆仆、满身灰尘地出现在弗农山庄,准备把身上的所有衣服都换掉。当他们脱得一丝不挂,他们的贴身黑人仆人打开旅行箱,准备给他们拿要换的衣服时,却惊讶地发现里面只有香皂、胶带、针线和香水之类的东西。原来他们在最后一次住的旅馆里,与一名商贩换错了旅行箱。尽管两人觉得很尴尬,但仆人可怜的表情却也不禁使他们哈哈大笑。他们的笑声正好被经过的弗农山庄的主人华盛顿听到,于是立刻就过来看看究竟,只见两位高贵的法官与伊甸园里的人一样光着身子,如同森林之神萨梯那般手舞足蹈地躲在树林中。华盛顿看到他们尴尬的窘态,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倒在地上打滚,情不自禁地捧腹大笑和高声尖叫。
毫无疑问,华盛顿这样的形象与大众心目中的远不可及、冷峻严肃和沉默寡言的美国第一任总统的形象截然不同。与此同时。我们在本书中也可看到讲述华盛顿热心好客的一个又一个故事。他在一封信中曾提到一个事实:那一天他和妻子可以单独坐下来用晚餐,这是二十年里的第一次。有一位到弗农山庄做客的访客还讲述了一次令他深感意外的经历。他在夜晚休息后,看到华盛顿高大的身影进入房间——看上去比实际要显得高大,因为华盛顿穿着衬衫式长睡衣——端着一杯茶来到患感冒的客人身边。主人无疑是对他的感冒甚为挂念,尽管华盛顿自己患感冒时从来都不服任何药。
所有这些故事讲述的都是华盛顿慈爱、好客和幽默的形象,让人觉得和蔼可亲,备感亲切,有助于我们在了解真实的华盛顿的过程中去理解他,热爱他。虽然他本人不像林肯,是一个讲故事高手,但是最伟大的历史学作家和小说家们已为我们讲述了许多美丽动听而又激动人心的故事,已就美国国父作了很多饶有兴趣和生动感人的叙述。华盛顿的日记忠实地记录了他几乎整个人生,再加上他的讲话文稿和相关政府文件,有很多不错的材料可以参考,这应该能够反映他真实的一生。
《华盛顿传》一书旨在从每一个有利的视角真实地介绍首位美国总统,让读者自己去观察、体会和认识伟大的华盛顿。本书写的是人生,而不是对这位伟大而又善良的人的诽谤——“战争时的第一人,和平时的第一人,同胞心中的第一人。”既然有关华盛顿性格的各个方面,以及相关事实,都在本书中有所介绍和描述,那么除了读者自己,谁还能够更好地了解华盛顿呢?
韦恩·惠普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