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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海雀海雀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王华
出版社 贵州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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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王华著的《海雀海雀》是一篇长篇纪实性报告文学作品,以贵州毕节市赫章县海雀村老支书文朝荣为描述中心,描绘了他如何带领村民植树造林,如何改变生态环境,如何使海雀村脱贫致富的故事。文朝荣的事迹不仅树立了新时期基层共产党员的“时代楷模”,而且也探索了在石漠化地区如何坚持生态和致富协同发展的路子。

内容推荐

王华著的《海雀海雀》介绍:很早的时候,海雀是有一片林子的,水源丰富,土地肥美,是古夜郎都邑可乐的后花园。人们过度的开垦,生态破坏,海雀的林子毁了,大风黑沙石漠化,变成了“不适合人居的地方”。一篇“苦甲天下”的记者报告,惊动中南海,于此,拉开了中国扶贫攻坚的大幕。海雀的村支书文朝荣,在贫困中觉醒,意识到要改变贫困面貌,首要任务是改变生态环境,抚育大地,恢复海雀的林子。于是就有了文朝荣带领乡亲们造林脱贫的故事,就有了一片沙漠地的新生。

目录

引子

第一章 活着的尊严

第二章 惊动中南海

第三章 建立试验区

第四章 石漠居民的价值观

第五章 不做“杨八郎”

第六章 挑战石漠的方法论

第七章 扶智根本在教育

第八章 帮扶关键在扶心

第九章 海雀那片林子

跋语

试读章节

第一章活着的尊严

海雀人有句谚语:“刺果黄饿断肠,刺果烂吃饱饭。”海雀没有一棵像样的树,却是有刺果的。一到春末,刺果就黄了,但并不能吃,非要等到果子变成了酱红色,烂熟了,才能吃的。而那时候,已经差不多到仲夏了。刺果黄的时候,正是青黄不接的节令,去年打下的粮食早在年口就全吃光了,地里的又还没熟。

这个春天的救济粮依然是村支书文朝荣和村长王学方去领。跟往回一样,两人的情绪都不高。文朝荣是羞。每一次去领救济粮,他都无可救药地害羞。王学方也羞。不同的是,王学方在羞的同时也认可救济粮的好处,并且可以将羞愧放到背后,去接受救济粮。文朝荣则一直让羞愧站在最前面,拒绝着救济粮。

他们都不属于那种沉默寡言的人,但在去领救济粮的路上,他们谁都没开过口。回来的途中,王学方因为累了,歇下来时叹了口气,文朝荣才接了嘴。

文朝荣说:“不能年年去申请救济粮了。”

王学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把眼皮耷拉下去,又叹了口气。这一口气,跟累无关,跟心思有关。他说:“那有啥办法呢?村民要度饥荒哩。”

文朝荣说:“年年吃救济粮,你们不觉得丢脸吗?”

王学方说:“那有啥办法呢?”他当然不是在问文朝荣有啥办法,他直接就说的是没办法。他说:“只要能救命,脸皮丢了就丢了吧。”

文朝荣说:“丢你我的脸不要紧,可我们丢的是村支部的脸,丢的是党的脸。”

王学方把目光投向他,表示他同意文朝荣的说法。但除此之外,他依然是一脸无奈,一脸的没有办法。在贫困面前,他太像一个逆来顺受的媳妇。

文朝荣嘴上用了一下劲,却没把话说出来。他想说的是“你哪像个村长”。没说出来,不是碍于面子,而是突然想到自己也并不比王学方强,自己这个村支书也做得很失败。

村民们早就在村办公室门口等着他们了,每年分救济粮的日子,都被他们当节日。他们俩进村的时候正好刮来一股风,空中黑沙狂卷,让人睁不开眼。无奈,他们只好闭了眼和嘴,等风过去再迈步。当他们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对面全是眼睛。那些受够了饥饿的眼睛发着绿光,紧盯着他们肩上的麻袋。

令文朝荣恼火的是,其中有一双眼睛竟然是他大儿子文正全的。“你来干啥?”他问儿子。儿子扬扬手中的空口袋,没有说什么。他想,他来干啥还用说吗?文朝荣沉声呵斥说:“回去!”文正全一扭头回了,他走得很失望还很委屈。

这里正发粮,妻子李明芝又来了。大儿子拿回去的空口袋又被她拿回来了,在她手上被甩得像水袖似的。她还远远的,文朝荣就把眼睛瞪过去了。但他没像对儿子那样用大嗓门儿,他放下手上的活赶过去,把她拦在了分粮人群的外面。看上去,他似乎害怕李明芝会动武抢粮。

“我们家没有。”他压着嗓门儿对她说。

“我们家一样没粮了,你晓得的。”李明芝说。

“但我们家没有救济粮。”文朝荣说。

“娃儿们一样的吃菜团子吃够了,想吃点儿抵饿的。”李明芝说。她显得非常耐心,她不是那种喜欢吵架的人,况且她身上还具备了一个中国农村妇女应有尽有的传统美德,比如忍气吞声,比如逆来顺受。可文朝荣并没有因此而做什么妥协,他属于那种软硬都不吃的人。他说:“有菜团子吃就先吃着,没有了再说。”李明芝站着不动,她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她希望文朝荣改变主意。她那张满月似的脸庞已经过早地爬满了皱纹,现在,因为吃久了菜团子,她的眼眸也过早地变得有些呆滞了。文朝荣当然也不是铁石心肠,他如果不为所动,那也一定是因为羞愧。别人可以不以吃救济粮为耻,因为他们是普通村民,可他是村支书,他要是也心安理得地接受救济粮,那就羞死先人了。

所以,李明芝等到的,自然还是那句话:“赶紧回去,别站在这里丢人。”

李明芝自认为是理解文朝荣的。他的羞之所以多于别人,无非因为他是村干部,而别人不是。所以她沉声提醒文朝荣:“王学方家都有。”文朝荣沉声吼回去:“他是他,我是我!”李明芝说:“人家也是村干部,也是党员。”文朝荣说:“我跟你说了,他是他我是我!”

他不讲道理,李明芝就只好空手而回了。她除了在这里收获了满心的失望,别的什么也没有。前两次,文朝荣将自家那份救济粮分给了别人,她什么也没说。不说并不等于她就没有生气,那份粮食除了叫救济粮以外,它还叫“救命粮”。他们膝下有五个儿女,还一个个都不小。大儿子二儿子都成人了,饭量大;其余的正吃长饭,饭量也不小。作为一个村支书,文朝荣以让海雀村人吃救济粮为耻;作为一个母亲,不能让自己的儿女吃饱饭,她同样万分愧疚。既然这个矛盾没法以文朝荣的妥协来解决,她就只好自己选择妥协。然而这一次,她想选择一个更极端的妥协方式,她起了死的心。她想,一个连儿女的肚子都喂不饱的母亲,也没脸活着。P12-14

后记

2015年6月18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在贵州召开了涉及武陵山、乌蒙山、滇桂黔集中连片特困地区部分省区市党委主要负责同志座谈会。在这个会上,习近平强调“十三五”时期是我们确定的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时间节点,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在农村,特别是在贫困地区。

他说:改革开放以来,经过全国范围有计划有组织的大规模开发式扶贫,我国贫困人口大量减少,贫困地区面貌显著变化,但扶贫开发工作依然面临十分艰巨而繁重的任务,已进入啃硬骨头、攻坚拔寨的冲刺期。形势逼人,形势不等人。所以他要求各级党委和政府必须增强紧迫感和主动性,在扶贫攻坚上进一步理清思路、强化责任,采取力度更大、针对性更强、作用更直接、效果更可持续的措施,特别要在精准扶贫、精准脱贫上下更大功夫。

我们的海雀,适时地成为了一个“精准扶贫”的楷模。这个会后,凡参加了这个会的省区市,都下派了专门的骨干队伍到海雀取经。

现在的海雀,水泥马路直接通到村委大院。那一阵儿,几乎每天都有车队进到海雀。村委办公室楼上有一间专门的陈列室,陈列了海雀从当初的“苦甲天下”到今天成为石漠地区的一颗“明珠”的蜕变历程,和文朝荣老支书生前的一些事迹记载以及他部分遗物,比如他的工作日记,他的弯刀等。室内还有一台电视机,供看视频用。这些取经的人来了,一般都直奔陈列室,先看看墙,再看看柜,然后看视频。最后,他们都要做采访。被采访的人很多,安美珍、王光德、王兴秀,老支书的两个儿子,还有老支书留下的老伴李明芝等等等等。村里得把他们分成几拨,分头带他们去找人。

村子里一下子多出这么多陌生人,狗们就整日整日地亢奋,吠个不停。一些胆大的,还撵人。村干部跟狗们熟,遇上这样的,就跟它们开玩笑,下猛劲儿追它们,做出要咬它们的样子,它们就给吓得夹起尾巴藏身去了。

如果有时间,他们又是要到林子里走一走的,还要去拜望一下地下的老支书。那性情的,还会在他坟前点上三支烟。然后,再去看看他的老土屋,从各个角度拍几张老屋的照片。

没有人提起过门前那棵姜子树,即使有人无意间把它拍进了照片。它虽然同样是文朝荣老支书栽下的,但它不在那片林子里,它也不起眼儿。事实上,自从开始造那万亩林子,就连文朝荣也都把它忘记了。就是他要离开人世的时候,他念念不忘的还是那片林子,从来都没提起过它。

就像他从来不提自己一样。

姜子树属于耐旱耐贫生命力极强的植物,即使在石漠地头,在海雀这样的高海拔地区,它也能顽强地生长,并长出一棵树的光景来。这一点,它跟文朝荣很相似。几十年过去了,它依然没能长成参天大树,但它长出了一棵树的光景。它现在已经快有老土屋高了,它拥有一个不错的树冠,春天它会开一树繁花,夏天它也能弄出一团翠绿。现在海雀到处都是树,房前屋后都是树,有椿树,有李树有核桃树。不论春天还是夏天,它都争不过它们。但文家的老土屋前,只有它。这就是它的骄傲。

现在,李明芝已经被二儿子文正友接到了自己的房子里。在一楼的头上,她拥有一间自己的屋子。她不喜欢跟儿子们一起吃,就在那间屋子里安了只铁炉子。儿子们为她买了足够的煤,她就点着那只铁炉子做自己的饭。过年的时候,儿子们为她买了一头猪,替她杀了,熏成腊肉,她一年到头都不缺肉吃。她已经不用种地,也种不动了,她的用度都由儿子们负责。房子就在学校门口,村委会办公大院也在学校门口。每天早上起来,李明芝就坐在门口,看学生娃娃们去上学,看村干部们去上班。村班子已经有了很大变化,村支书是正经公务员,上头下派的,本科生。除文正友以外,另外几个工作人员也都是大学毕业生,还清一色的年轻。来来去去,进进出出,都体现着一种朝气和活力。

文正友的儿子在学校跟老师们做饭。几个老师都非常年轻,年轻人跟年轻人玩得来,老师们会经常过到文正友家来坐坐。有时候会在这里碰上同样年轻的村干部,大家就伙一起喝个酒,天南海北大事小事地聊聊。

二儿媳李明巧的杂货铺也在一楼,紧挨着李明芝的屋。学生娃娃们来上学的时候,总是要先到店里选一样自己喜欢的零食。日子好了,海雀的娃娃们也每天都有零花钱,只是多少不论。有时候,只够买一根冰棍儿,有铅笔长,彩色的。在塑料袋头上咬个小孔,慢慢吮,也能消磨好长时间。有时候又很富裕,富裕得可以买一包饼干。不管买什么,他们都要从李明芝的门口路过,路过的时候,也都会扭头看她一眼。嘴甜的,还会叫她一声。李明芝喜欢这样。她总是笑盈盈地看着他们,不管他们叫过她没叫过她。苗族小姑娘的头发是从来不会剪的,得让它一直长,一直长,长到齐腰,嫁人以后,好往上绾结。但现在她们都还是小姑娘,还都扎着马尾,那马尾跟着她们弹性十足的步子左右甩动,李明芝觉得很好看。她勤劳了一辈子,现在突然闲下来了,得给自己找点儿趣味。有时候,男娃娃们会在院坝子里打闹,为争抢刚买到的零食啥的。也不一定是真打,但李明芝一定会上前劝架。不劝,也是要站在一边儿看着的,看他们到底要打到哪种程度。儿子家是在二楼吃饭睡觉,店里不忙的时候李明巧都在楼上做家务,有时候有人来买东西,却见不着店老板,李明芝就热心地爬到二楼替人呼喊店老板。

看她上了楼,人家就在楼下安心等。有时候是家里来了客,来打个酒的。有时候,是那些个被当成宝贝的独苗姑娘。因为只她一个,姑娘给惯得不像话,饭桌上不好好吃饭,过会儿又要钱买泡面吃。这样的姑娘一般还有一辆自行车。来买东西也不是走路来的,是骑着自行车来的。回去的时候,一只手提着泡面,一只手扶着龙头,把车骑得飞快。

海雀现在有了一位专门的清洁工,他就是王兴秀的哑巴叔。是文正友让他做清洁工的,每月有几百块工资。海雀现在养羊养牛的人多了,它们要上山,必然要经过水泥街道。它们又都是不讲究的,往往一路走一路漏。羊漏豆儿,牛漏饼,每天都得清理。哑巴就专门负责这项工作,每天早上起来,他就拿了大扫把从自家那头开始扫。他动作大,每一下都能“唰啦”出大响动来。他是哑巴,交流困难,别人也就懒得跟他吱声,他也就只有听自己弄出的响动了。这种响动又跟集体有关,跟光荣有关,还能挣钱,他就更爱听。

扫到李明芝门前的时候,他一定要站下来跟她比划几下。他们太熟了,他比划什么她都懂。李明芝还是海雀少有的几个愿意跟他说话的人之一,他也很喜欢她说话是总是笑盈盈的样子。

那时候,海雀的山脊上,那片林子的头顶,一般都会悬着一轮太阳。即使多云,那里也是一团炫光。而那些赶早放牲口的,有时候会在山上吼两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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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1 18:45: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