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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道连--一场模仿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作者 (英)威尔·塞尔夫
出版社 上海译文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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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威尔·塞尔夫著的《道连:一场模仿》是一部向王尔德名著《道连·格雷的画像》致敬之作。20世纪80年代,刚刚毕业的牛津学子道连·格雷遇到了巴斯、亨利等人——后者作为风月场上的老手,将纯真无瑕的道连带入了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巴斯以道连为模特,制作了一部录像装置艺术作品《阴极的那喀索斯》——由九台显示器组成,播放着道连的动态图像。自此,道连·格雷越来越如鱼得水,肆无忌惮地挥霍青春,甚至为非作恶,传播艾滋……岁月流逝,道连的外表依然光洁如昔,丝毫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可是被束之高阁的《阴极的那喀索斯》中的形象却愈发丑陋、扭曲……

小说在内容和结构上紧扣《道连·格雷的画像》,塞尔夫将原作中能令道连永葆青春的画像换成了录像装置艺术作品,进行了大胆的创新,敏锐地捕捉到当今时代和百年前王尔德所处时代具有的这些相似性。

内容推荐

威尔·塞尔夫著的《道连:一场模仿》介绍:画面上出现一个漂亮的年轻男子裸露的胴体,摆出一副古希腊青年男子雕像造型:一只手搭在臀部,另一只手在阴部游走,丰满的嘴唇上隐隐现出笑容……

目录

第一部 录像

第二部 广播

第三部 网络

尾声

试读章节

第一部 录像

一走进亨利·沃顿和维多利亚·沃顿夫妇位于切尔西的家,你就会分不清这里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要命的是,这里不光昼夜不分,就连节令,甚至年份也暧昧不清。时光到底停留在本世纪还是上世纪?她穿的算是长裙还是套装?而他是在嗑药还是畅饮?他喜好阴交还是肛交?

他们住的这套遍布灰尘的公寓阴沉沉的,而污秽的卫生间却亮堂堂。在这充满反差的背景映衬下,这对夫妻的行事做派,想法念头,甚至就连身上的毛孔都是各种混合体。生活对他们来说仿佛就是老虎机,而物品、思想甚至灵魂都不过是老虎机转动时卷轴所对应的图标。摇一下拉杆,东西就出来了:三把小刀,三根香蕉,三张英镑价签。在沃顿家,任何东西都三个一组,用厄运币①慷慨支付。

接下来的这个故事发生在1981年,而沃顿夫妇这所宅子建于1881年。两个年份就这么巧合,更巧的是这两个年份所处时代也颇为相似:政府都是既进步又反动,君主政体都深陷亘古至今未曾停歇的危机之中,经济衰退来势汹汹,令人苦不堪言。因此一个局外人身处此间,如果觉得与投射于长条地毯上的、尘埃重重的光束中的人影相比,那些扇形窗、墙裙、条纹壁纸、金框镜子、安提诺乌斯②胸像复制品、透纳的一幅水彩画更为重要而恒久,也情有可原。

沃顿夫妇是上层名流——这点一目了然。看看亨利,沃顿倨傲的做派。他那自高自大、目空一切的面庞在照镜子时,仿佛连自己的尊荣都不屑一顾,像要找个更有趣的人来交谈。那人不能有红色卷发,眼睛也不能像殡仪员制服的纽扣那样缝在一片惨白的背底上。对某些人来说,人生不过是个翘首以盼的鸡尾酒会的开场时刻。亨利,沃顿就是这种人。

要是不信,不妨看看他的着装。他浑身上下穿着入时,精心裁剪的三件套威尔士王子格子西装靠近膝盖的地方稍稍有些松垮,米色蝴蝶领亚麻衬衫在袖口和袖扣的小孔边也有点磨损,红色真丝领带只不过随意打个结。但这些不过是这身行头露在外面的一小部分——从粗大的喉结到有些破旧的懒人鞋(真正的英国绅士是从不擦皮鞋的,话说回来,一个懒鬼也同样如此)这一长条部分。而他这身华服其余部分却藏在一件长款克龙比大衣下面。这件大衣同样做工精良,只要你不介意它肥大的下摆和男女不分的款式。

沃顿身后站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黑色头发甩在宽阔的脑门后面,脑袋深埋在她丈夫两块肩胛骨的凹陷处。她丈夫正在整理邮件,主要是一沓硬纸片做的请柬。这些请柬有些是用墨水手写的,有些是用雕版刻印的。他在身前的无脚餐具柜上轻扣这沓请柬使之对齐,然后像洗牌一样,将它们弹洗一遍。他的手指肉乎乎的,像铲子似的,和他的外表颇不协调。他的妻子,维多利亚夫人,在他身后抽着鼻子。她瘦削的肩膀像活动的烟斗通条在污浊的空气中扭动着。沃顿将请柬置于烟灰缸、空酒瓶、彩色酒杯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当中。一阵热风吹来,灰尘像风滚草一样在他们脚边地板上漫舞。

说到这里,我们可以这样说,沃顿夫妇的这所宅子谈不上多漂亮,但大家也不要误认为它显然是一片狼藉。和一切作为婚姻的处所一样,这所房子也分时候,有时整饬有序,有时杂乱无章。只不过它杂乱无章的时候,按常人的标准来看有些过了头。房间的烟灰缸大得出奇,堪比自然界地貌,而香烟和雪茄的烟蒂埋在锥形烟灰里就好像被火山喷发掩埋的遇难者。空酒瓶多得不计其数,那阵势像个另类吧台,只不过这个吧台能卖的只剩酒渣和酒气。还有许多酒杯随手扔在旁边,像是大宴宾客后刚刚曲终人散——其实好些日子没有人造访这所宅子了。

维多利亚夫人在亲友中绰号蝙蝠脸。虽然距离上次聚会已经过去很久,她却依然穿着聚会时的海军蓝拷花丝绒少女裙。她的头发乱成一团,整个人的状态差不多也是如此。她在房间里捡着路走,胳膊像蛇一样扭动着。她有毋庸置疑的贵族血统——除了撒尿不能由着自己,其他凡事都由着性子来。

序言

当代英国文坛怪杰威尔·塞尔夫1961年9月26日出生于伦敦。和女前辈弗吉尼亚·伍尔夫一样,威尔·塞尔夫也出身于伦敦上流知识分子家庭。父亲彼得·塞尔夫牛津大学毕业,曾在伦敦政治经济学院、伦敦大学和澳大利亚国立大学堪培拉分校等著名学府任政治学教授。母亲伊莲娜·塞尔夫也不是浮泛之辈。她是犹太裔美国人,毕业于宾夕法尼亚大学,前夫是一位颇有名气的文学评论家。1958年,在康奈尔大学做访问教授的彼得·塞尔夫和伊莲娜邂逅,随即擦出火花。不久,怀孕的伊莲娜追随彼得来到伦敦,两人组建了新的家庭。由于父母都是再婚,所以威尔·塞尔夫曾诙谐地说:“我的童年像是他们两人的重排剧。”

母亲伊莲娜对威尔·塞尔夫走上文学道路乃至以后的人生起了决定性作用。她性格内敛,为人冷漠,但却热爱文学,酷爱阅读。据塞尔夫回忆,童年时,全家人的晚餐经常在母亲主导下,变成“阅读晚餐”(reading supper)。大家各自拿着一本书边吃边读,互不交流。整个用餐过程鸦雀无声。可惜的是,家庭内部这种貌似浓郁的知识氛围,并没有给塞尔夫带来健全的心智。青春期的塞尔夫开始追求离经叛道、愤世嫉俗的生活方式。他十二岁开始吸食大麻,没过多久,就过渡到可卡因和海洛因。令人费解的是,塞尔夫母亲对儿子的行为不但没有制止,还在一定程度上加以纵容。直到上大学,母亲还给威尔·塞尔夫零花钱买大麻抽,直到后来发现塞尔夫吸食海洛因,染上严重的毒瘾,才为自己当初犯下的错误懊悔不迭。

青年时期的混乱生活,对威尔·塞尔夫以后的文学创作产生直接影响。他称自己的作品为“肮脏魔幻现实主义”(dirty magical realism),因为其大部分作品都涉及暴力、毒品、同性恋、精神错乱等。但是和威廉·巴勒斯、艾伦·金斯伯格等同样描写混乱生活的“垮掉的一代”作家相比,塞尔夫的文风更加瑰丽奇幻,语言文字也更加考究,更富于雕琢。文学评论界人士对塞尔夫的作品虽然褒贬不一,但两派评论家都将他的文风冠以“塞尔夫体”(Selfian style)。也有人视塞尔夫为艾米斯、巴拉德一派的余绪。塞尔夫自己亦坦言,要想最有效描摹出人类行为的丑陋和愚蠢,就得使用水晶般坚硬纯洁的文风。

威尔·塞尔夫既是作家,同时又是大学里的文学教授和BBC等知名媒体的兼职评论员。后两个身份令他对文学传统和文学前辈的作品具有敏锐的敏感度和深刻的理解。塞尔夫曾表示,在文学创作时,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的作品会在评论界和读者心中激起何种反应。在文坛,关于塞尔夫用词诡异奇幻流传着许多笑话。有人说,塞尔夫有个“词汇调色板”。也有人戏谑道,塞尔夫的书桌上放着一个盛满了巴洛克风格的词汇墨水瓶,写着写着就用笔尖蘸点里面的墨水,点染润饰一番笔端的文字。塞尔夫对自己在作品中这种苦吟式的寻章摘句倒也并不讳言。他承认写作时经常翻看同义词词典,以搜刮那些罕见冷僻的词汇。在当代英国文坛,他被视为自安东尼·伯吉斯以来最钟爱使用怪词的作家。

在塞尔夫的所有作品中,按照时间顺序,《道连:一场模仿》是其第四部长篇小说,也是对王尔德名著《道连·格雷的画像》的致敬之作。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我的寻欢作乐》在内容和形式上沿用了十九世纪小说家詹姆斯·豪格的《罪人忏悔录》。他还受契诃夫《第六病室》启发,写了一篇名为《第九病室》的中篇小说。《道连:一场模仿》最初并非一部小说,而是塞尔夫受电影片商邀请,创作的一个剧本。制片方本来打算将王尔德《道连·格雷的画像》搬上银幕,后来由于种种原因,电影流拍。塞尔夫遂将这部面临烂尾的剧本重新加工成一部长篇小说。

小说在整体结构上紧扣奥斯卡·王尔德《道连·格雷的画像》这部原作,三个主要人物沃顿、道连和巴锡尔都沿袭了《道连·格雷的画像》里的原名。对于小说的整体框架和主题,塞尔夫也予以保留,并用一百年后当代社会里的相应元素进行替换。例如对于原作中道连想用画像变老变丑作为自己永葆青春的代价这一关键主题,塞尔夫将画像换成了新型装置艺术中的录像作品。三个主要人物,沃顿还是那位妙语连珠、放荡不羁的贵胄后裔,道连也还是相貌阴柔、出身优裕的牛津毕业生,巴锡尔依然被刻画为落魄潦倒的艺术家。王尔德的《道连·格雷的画像》写于十九世纪末,欧洲处于社会大变动的前夜,人心浮动,知识界分化趋势日益明显。而塞尔夫也敏锐地捕捉到当今时代和百年前王尔德所处时代具有的这些相似性特征,将这种“世纪末”情结和身处其间人物所经历的深刻的思想危机照搬到《道连:一场模仿》里。

奥斯卡·王尔德《道连·格雷的画像》和威尔·塞尔夫的《道连:一场模仿》中间隔着整整一个二十世纪,但这两位作家之间,却存在着某种奇异的契合。奥斯卡·王尔德是个同性恋者,为此他毕生饱受来自主流社会的道德控诉,并最终抑郁早亡。而晚生了一百年的威尔·塞尔夫也因为吸毒而声名狼藉。上世纪九十年代英国大选期间,威尔·塞尔夫曾作为随行新闻记者,被发现在英国首相约翰·梅杰专机的卫生间里偷偷吸食海洛因,令舆论为之哗然。虽然塞尔夫后来成功戒毒,但过去的这段不光彩经历至今依旧经常为人所诟病。他自己也语带讽刺地暗示,“为了重温过去生活的片段,(自己)偶尔也重拾旧习。”王尔德富于捷才,善写警句,语不惊人死不休,号称“世上唯一比被人议论更糟糕的,就是无人议论”。而塞尔夫同样善于用文笔博得读者和评论家眼球。在《道连:一场模仿》里,塞尔夫使出浑身解数,在语言的机敏上试图和王尔德一试高低,也的确写出了许多精彩纷呈、可被引语宝典收录的经典语句。现撷取数例如下。

变色龙性格对现代人至关重要。——沃顿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他整个人就像赌桌上被挖空心思的老千打出的一张假牌。——描写巴锡尔

房间的烟灰缸大得出奇,堪比自然界地貌,而香烟和雪茄的烟蒂埋在锥形烟灰里就好像被火山喷发掩埋的遇难者。空酒瓶多得不计其数,那阵势像个另类吧台,只不过这个吧台能卖的只剩酒渣和酒气。——描写沃顿杂乱无章的房间

你(道连)就像游走在这座城市动脉里的一个细胞,而我(沃顿)却拥有一个外科大夫的视角。——沃顿在道连面前炫耀自己眼光独到

我飘浮在城市之上,视海德公园也不过是伦敦这座灰色尸体上生绿色坏疽的瘘管! 整座城市也像个行将就木的人,自甘堕落,拿自己最实在、最能保值的财富去换取那些廉价的饰品和塑料玩意。——描写伦敦发展过程中的堕落和媚俗

而美国国内那些肆无忌惮的同性恋者,骄横自大的黑人,狂妄不羁的瘾君子,就这样被消费、包装、零售,和其他一切人或物品一样,成为商品。八十年代的美国,反正统文化令人作呕地沦落为彻头彻尾的交易文化,而安迪·沃霍尔就是这股风潮的集大成者。而当美国市场被这些品牌充斥饱和,他们又一股脑儿将这些回吐到欧洲,反正那儿的消费者钱包不具备抵抗力。——讽刺安迪·沃霍尔为代表的波普艺术和消费文化

最后谈谈本书的翻译。在互联网时代,对于译者来说,翻译在世作家的作品,一大可能的优势就是和作家本人直接建立联系,讨论翻译中的难点。笔者在签订翻译合同伊始,就和塞尔夫取得联系。在翻译过程中,每翻译完一章,就把文本中的疑难点记录下来并汇总,通过电子邮件向作家本人求证请教。塞尔夫在回答这些翻译中出现的问题时,表现出罕见的耐心和认真。虽然是用电子邮件形式一问一答,但塞尔夫在邮件中从不使用口语化的表达,而是和文学创作一样,蘸着他那标志性的“巴洛克风格”墨水瓶,回答笔者的问题。读他的邮件,再和小说原文互相参照,每每令人茅塞顿开,不知不觉地神游于塞尔夫营造的光怪陆离的文学世界里。

赵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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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2 1:5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