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看看你干的……”指着一旁在地上弹个没完的鱼目珠子,画师随便拎起少女的一只胳膊将其拎出被子。被子顺势滑落,没有了毛皮的猫姑娘身上连个半丝半缕都没有,白皙如雪的身子就这么闯入了画师的眼中,硬生生地打断了他的话。
少女还浑然不觉,对画师的训斥也不以为意,上前一跃就挂在了画师的身上,凑上前亲呢讨好地舔了舔呆若木鸡的画师的脸.见画师没反应,少女又卖力地舔了舔画师的脖子,看起来,像是某种宠物的习惯,嘴里还慢条斯理地说着:“蠢货,老子饿了,老子的饭呢?”
好一会儿,画师都没反应过来,猫姑娘等得不耐烦了,伸出手在画师的身上打了几下,怒声质问:“连个饭都准备不好,我养你何用!”可能是还不解气吧,猫姑娘抬起头皱着鼻子对着画师狠狠地哼了一下,继续呵斥,“养你何用!”
在猫姑娘变成人形之前,画师一直都甚是喜爱每日清晨自家的小猫扑到怀中撒娇的情景,还会十分享受地顺着猫姑娘的毛发,一脸幸福.
如今见到这一幕,画师险些没咬碎了后槽牙,大手一挥拿过一旁的被子裹在猫姑娘身上将其推开,以免猫姑娘再扑过来。画师向后退了两步,阴沉着一张脸指着猫姑娘说:“小兔崽子,想活命就闭上你的狗嘴!”
猫姑娘四平八稳地坐在床上,慢条斯理地舔了舔嘴唇四下打量着,听到画师的话之后,眯着眼睛十分不屑地嗤笑了一下。
扯掉画师给裹在身上的被子,猫姑娘下了榻,一边走向厨房给自己找食吃,一边鄙夷地说:“我怎么养了一个这么蠢的东西……”
迈着优雅轻盈的步子,猫姑娘看着画师,眼梢凌厉地挑起,轻声质问:“猫和狗分不清吗?”
听闻画师的猫成了精,门前客栈里的老板娘耐不住性子,舀了一勺好酒灌进壶里就将火红的衣袍抖进了风中。
这老板娘名叫楼鱼,是个寡妇,在凉京城内是出了名的美人.四海十二国内提起凉京城可能鲜有人知,可提起寡妇楼鱼可真是尽人皆知了。
楼鱼推开画师铺子的门,晚风一吹,酒香盖过了红袍的夺目率先闯了进来。
画师从楼鱼手中接过酒,道了声谢后率先尝了尝,觉得味道甚好,在怀里摸出二两银子交给楼鱼要她再打一壶来。
楼鱼没搭理画师,反而走向榻上那个吊梢眼美人,她知道这美人就是那只叫“胖胖”的描,仔细打量之后,对画师努了努下巴:“我后院养了条狗,惊蛰你看看有没有办法变成和你家猫一样俊俏的人儿。”
画师抽了抽嘴角,翻遍了柜子也找不到一件女儿家的衣衫,看楼鱼的体型和猫姑娘的体型差不多,便又从怀里拿出二两银子问楼鱼借两件薄衫穿穿. 楼鱼也觉得这猫姑娘就这么裸着也不是回事,但当事人却浑然不知有何不妥,将画师搭在她身上的被子嫌弃地扯下来,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时而看寡妇一眼,时而看画师一眼,也不知在算计谁。
楼鱼接了银子去帮猫姑娘取衣裳,画师关上了柜子,对猫姑娘说:“你就叫乔月半吧。”
猫姑娘已经接受了自己变成人形的事情,听到画师的话后抬起眼皮,轻轻歪着头瞪着画师,间:“为什么要叫月半?”
“因为胖字拆开了就是月半。”画师说完放下手中晶莹剔透的杯子,看着乔月半贱兮兮地问,“你觉得呢,胖胖。”
猫姑娘听后面不改色,耷拉着眼皮伸出手正对着惊蛰的脸“啪”就是一下。
P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