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当代文学巨匠,汪曾祺自编唯一京味作品集,黄永玉、王蒙、贾平凹、铁凝等无数名家一致推荐的汪曾祺经典作品!
《去年属马》收录小说、散文若干,皆围绕“京味”二字展开,或是京剧相关的梨园行里的诸多故事,或是胡同文化,或是“国子监”“钓鱼台”等北京的地标,皆看似平实有趣而实有很深的“京味文化”之底蕴。
| 书名 | 去年属马(汪曾祺京味作品集)(精) |
| 分类 | |
| 作者 | 汪曾祺 |
| 出版社 | 上海三联书店 |
| 下载 | 抱歉,不提供下载,请购买正版图书。 |
| 简介 | 编辑推荐 中国当代文学巨匠,汪曾祺自编唯一京味作品集,黄永玉、王蒙、贾平凹、铁凝等无数名家一致推荐的汪曾祺经典作品! 《去年属马》收录小说、散文若干,皆围绕“京味”二字展开,或是京剧相关的梨园行里的诸多故事,或是胡同文化,或是“国子监”“钓鱼台”等北京的地标,皆看似平实有趣而实有很深的“京味文化”之底蕴。 内容推荐 《去年属马(汪曾祺京味作品集)(精)》是汪曾祺先生生前亲自选定的最后一个文集,是其京味文学精选集。全书收录小说、散文若干,皆围绕“京味”二字展开,或是京剧相关的梨园行里的诸多故事,或是胡同文化,或是“国子监”“钓鱼台”等北京的地标,皆看似平实有趣而实有很深的“京味文化”之底蕴。 目录 序 小说 天鹅之死 云致秋行状 虐猫 讲用 安乐居 八月骄阳 小芳 窥浴 晚饭后的故事 三列马 大尾巴猫 去年属马 散文 国子监 下水道和孩子 金岳霖先生 老舍先生 老董 香港的高楼和北京的大树 人间草木 晚年 大妈们 韭菜花 太监念京白 羊上树和老虎闻鼻烟儿 胡同文化 钓鱼台 藻鉴堂 午门 桥边散文 梨园古道 剧本 裘盛戎 试读章节 云致秋行状 云致秋是个乐天派,凡事看得开,生死荣辱都不太往心里去,要不他活不到他那个岁数。 我认识致秋时,他差不多已经死过一次。肺病。很严重了。医院通知了剧团,剧团的办公室主任上他家给他送了一百块钱。云致秋明白啦:这是让我想叫点什么吃点什么呀!——吃!涮牛肉,一天涮二斤。那阵牛肉便宜,也好买。卖牛肉的和致秋是老街坊,“发孩”,又是个戏迷,致秋常给他找票看戏。他知道致秋得的这个病,就每天给他留二斤嫩的,切得跟纸片儿似的,拿荷叶包着,等着致秋来拿。致秋把一百块钱牛肉涮完了,上医院一检查,你猜怎么着:好啦!大夫直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呢?致秋说:“我的火炉子好!”他说的“火炉子”指的是消化器官。当然他的病也不完全是涮牛肉涮好了的,组织上还让他上小汤山疗养了一阵。致秋说:“还是共产党好啊!要不,就凭我,一个唱戏的,上小汤山,疗养——姥姥!”肺病是好了,但是肺活量小了。他说:“我这肺里好些地方都是死膛儿,存不了多少气!”上一趟四楼,到了二楼,他总得停下来,摆摆手,意思是告诉和他一起走的人先走,他缓一缓,一会儿就来。就是这样,他还照样到楼梓庄参加劳动,到番字牌搞四清,上井冈山去体验生活,什么也没有落下。 除了肺不好,他还有个“犯肝阳”的毛病。“肝阳”一上来,两眼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干辣椒(他口袋里随时都带几个干辣椒)放到嘴里嚼嚼,闭闭眼,一会儿就好了。他说他平时不吃辣,“肝阳”一犯,多辣的辣椒嚼起来也不辣。这病我没听说过,不知是一种什么怪病。说来就来,一会儿又没事了。原来在起草一个什么材料,戴上花镜接茬儿下笔千言离题万里地写下去;原来在给人拉胡琴说戏,把合上的弓子抽开,定定弦,接茬儿说;原来在聊天,接茬儿往下聊。海聊穷逗,谈笑风生,一点不像刚刚犯过病。 致秋家贫,少孤。他家原先开一个小杂货铺,不是唱戏的,是外行。——梨园行把本行以外的人和人家都称为“外行”。“外行”就是不是唱戏的,并无褒贬之意。谁家说了一门亲事,俩老太太遇见了,聊起来。一个问“姑娘家里是干什么的?”另一个回答是干嘛干嘛的,完了还得找补一句:“是外行。”为什么要找补一句呢?因为梨园行的嫁娶,大都在本行之内选择。门当户对,知根知底。因此剧团的演员大都沾点亲,“论”得上,“私底下”都按亲戚辈分称呼。这自然会影响到剧团内部人跟人的关系。剧团领导曾召开大会反对过这种习气,但是到了还是没有改过来。 致秋上过学,读到初中,还在青年会学了两年英文。他文笔通顺,字也写得很清秀,而且写得很快。照戏班里的说法是写得很“溜”。他有一桩本事,听报告的时候能把报告人讲的话一字不落地记下来。他曾在邮局当过一年练习生,后来才改了学戏。因此他和一般出身于梨园世家的演员有些不同,有点“书卷气”。 原先在致兴成科班。致兴成散了,他拜了于连萱。于先生原先也是“好角”,后来塌了中,就不再登台,在家教戏为生。 那阵拜师学戏,有三种。一种是按月致送束惰的。先生按时到学生家去,或隔日一次,或一个月去个十来次。一种本来已经坐了科,能唱了,拜师是图个名,借先生一点“仙气”,到哪儿搭班,一说是谁谁谁的徒弟,“那没错!”台上台下都有个照应。这就说不上固定报酬了,只是三节两寿——五月节,八月节,年下,师父、师娘生日,送一笔礼。另一种,是“写”给先生的。拜师时立了字据。教戏期间,分文不取。学成之后,给先生效几年力。搭了班,唱戏了,头天晚上开了戏份——那阵都是当天开份,戏没有打住,后台管事都把各人的戏份封好了,第二天,原封交给先生。先生留下若干,下剩的给学生。也有的时候,班里为了照顾学生,会单开一个“小份”另外封一封,这就不必交先生了。先生教这样的学生,是实授的,真教给东西。这种学生叫作“把手”的徒弟。师徒之间,情义很深。学生在先生家早晚出入,如一家人。 云致秋很聪明,摹仿能力很强,他又有文化,能抄本子,这比口传心授自然学得快得多,于先生很喜欢他。没学几年,就搭班了。他是学“二旦”的,但是他能唱青衣,——一般二旦都只会花旦戏,而且文的武的都能来,《得意缘》的郎霞玉,《银空山》的代战公主,都行。《四郎探母》,他的太后。——那阵班里派戏,都有规矩。比如《探母》,班里的旦角,除了铁镜公主,下来便是萧太后,再下来是四夫人,再下来才是八姐、九妹。谁来什么,都有一定。所开戏份,自有差别。致秋唱了几年戏,不管搭什么班,只要唱《探母》,太后都是他的。 致秋有一条好嗓子。据说年轻时扮相不错,——我有点怀疑。他是一副窄长脸,眼睛不大,鼻子挺长,鼻子尖还有点翘。我认识他时,他已经是干部,除了主演特忙或领导上安排布置,他不再粉墨登场了。我一共看过他两出戏:《得意缘》和《探母》。他那很多地方是死膛肺里的氧气实在不够使,我看他扮着郎霞玉,拿着大枪在台上一通折腾,不停地呼嗤呼嗤喘气,真够他一呛!不过他还是把一出《得意缘》唱下来了。《探母》那回是“大合作”,在京的有名的须生、青衣都参加了,在中山公园音乐堂。那么多的“好角”,可是他的萧太后还真能压得住,一出场就来个碰头好。观众也有点起哄。一来,他确实有个太后的气派,“身上”,穿着花盆底那两步走,都是样儿;再则,他那扮相实在太绝了。京剧演员扮戏,早就改了用油彩。梅兰芳、程砚秋、尚小云,后来都是用油彩。他可还是用粉彩,鹅蛋粉、胭脂,眉毛描得笔直,樱桃小口一点红,活脱是一幅“同光十三绝”,俨然陈德霖再世。 云致秋到底为什么要用粉彩化妆,这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我一直没有捉摸透。问他,他说:“粉彩好看!油彩哪有粉彩精神呀!”这是真话么?还是标新(旧)立异?玩世不恭?都不太像。致秋说:“粉彩怎么啦,公安局管吗?”公安局不管,领导上不提意见,就许他用粉彩扮戏。致秋是个凡事从众随俗的人,有的时候,在无害于人、无损于事的情况下,也应该容许他发一点小小的狂。这会使他得到一点快乐,一点满足:“这就是我——云致秋!” P10-13 序言 京味和京派是两回事,两个不同的概念。京派是一个松散的群体,并没有共同的纲领性的宣言。但一提京派,大家有一种比较模糊的共识,就是这样一群作家有其近似的追求,都比较注重作品的思想,都有一点人道主义。而被称或自称“京味”的作家则比较缺乏思想,缺少人道主义。 我算是“京味”作家么? 《天鹅之死》把天鹅和跳“天鹅之死”的芭蕾演员两条线交错进行,这是现代派的写法。这不像“京味”。《窥浴》是一首现代抒情诗。就是大体上是现实主义的小说《八月骄阳》,里面也有这样的词句: 粉蝶儿、黄蝴蝶乱飞。忽上,忽下。忽起,忽落。黄蝴蝶,白蝴蝶。白蝴蝶,黄蝴蝶…… 用蝴蝶的纷飞上下写老舍的起伏不定的思绪,这大概可以说是“意象现实主义”。 我这样做是有意的。 我对现代主义比对“京昧”要重视得多。因为现代主义是现代的,而一味追求京昧,就会导致陈旧,导致油腔滑调,导致对生活的不严肃,导致玩世不恭。一味只追求京味,就会使作家失去对生活的沉重感和潜藏的悲愤。 本集有不少篇是写京剧界的人和事的。京剧界是北京特有的一个社会。京剧界自称为“梨园行”“内行”,而将京剧界以外的都称为“外行”。有说了儿媳妇的,有老亲问起姑娘家是干什么的,老太太往往说:“是外行。”这里的“外行”不是说不懂艺术,只是说是梨园行以外的人家,并无褒贬之意。梨园行内的人,大都沾亲带故,三叔二大爷,都论得上。他们有特殊的风俗,特殊的语言。如称票友为“丸子”,说玩笑开过分了叫“前了”……“梨园行”自然也和别的行一样,鱼龙混杂,贤愚不等。有姜妙香那样的姜圣人,肖老(长华)那样乐于助人而自奉甚薄的好人,有“好角儿”,也有“苦哈哈”“底帏子”。从俯视的角度看来,梨园行的文化素质大都不高。这样低俗的文化素质是怎样形成的?如“讲用”里的郝有才、“去年属马”里的夏构丕,他们是那样可笑,又那样的可悲悯,这应该由谁负责?由谁来医治? 梨园行是北京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可以说没有梨园行就没有北京,也就没有“京味”。我希望写京昧文学的作家能写写梨园行。但是要探索他们的精神世界,不要只是写一点悲欢离合的故事。希望能出一两个写梨园行的狄更斯。 本书还收了一个京剧剧本《裘盛戎》,因为这写的是北京的事,而且多数人物身上有北京的味儿。这似乎有点不合体例。 一九九七年二月十三日 书评(媒体评论) 像曾祺这样下笔如有神的作家,今天是没有了。他的语言炉火纯青,已臻化境。 ——张兆和(沈从文夫人) 每次到北京作协开会,内中有一双眼睛最聪明,那便是汪曾祺。 ——顾城 他的文字才真是有韵味,比他的乃师沈从文公更白,更现代,更畅达,但同样的,有着从几千年传统和从自己个性里生发出来的文字神韵。汪先生的文字魅力,于当时,于现在,我以为尚无出其右者。 他的白话之白,是非常讲究的白,行云流水的白,有着真正的文字的贵气,常人可追他的白,却追不及他的贵气。他的文字的贵气源自他是传统文化的薪火传人,在文脉上是没有断过气的。 ——何立伟 这样一个集文、字、画、诗于一身的文人雅士,又通俗得那么优雅温暖,真的是个异数。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他代表着的中国士大夫这个稀有品种也彻底绝种。汪曾祺的文章“不浮,不滑,有一种滋润生命的温暖”,他一直在,而且一直滋养着一代代人。错过汪曾祺是你们自己的损失。 ——杨青 |
| 随便看 |
|
Fahrenheit英汉词典电子书栏目提供海量电子书在线免费阅读及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