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著逢珍译的《纳博科夫短篇小说全集(上下)》是文学大师纳博科夫的短篇小说作品在国内首次完整结集。68则风格各异的短篇小说,由纳博科夫之子德米特里按照年代顺序编辑而成。夜晚书桌前的男人被一位不速之客惊扰,原来是来自故乡的木精灵;失散已久的儿子与母亲重逢,却现身在无比尴尬的时刻;名为“剃刀”的流亡理发师给曾经迫害过他的男人刮脸;新郎在蜜月结束后不得不向岳父报告新娘的死讯;羞涩的梦想家与恶魔做了灵魂的交易……在这些幽暗而充满魔力的故事中,纳博科夫完美展现了令人眼花缭乱的小说技法,天马行空的想象和智力游戏,以及对生命中无从躲避的暧昧和失落的迷人洞察,被称为“英语文学的奇迹”。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著逢珍译的《纳博科夫短篇小说全集(上下)》收集了纳博科夫在上世纪二十年代至五十年代所写的65个短篇小说,反映了纳博科夫早期在创作方面的历程和写作倾向,主题涉及政治讽刺和寓言、俄国流亡者的生活、人与人的关系以及人性的阴暗面。书稿由纳博科夫的儿子德米特里·纳博科夫按照年代顺序编辑而成,其中有13个短篇是第一次面世。
我的一位代理人—— 一个谦逊温和的单身汉,办事很有效率——在一次俄国流亡人士举办的慈善舞会上中了一张旅游券。那是在一九三六年或一九三七年。柏林的夏季雨水太多(又湿又冷的天气已经一个多星期了,眼看着四周枉自绿意盎然,甚为可惜,只有麻雀一直欢叫)。他实在无心出游,但他跑到旅游局的办公处要退掉他的旅游券时,人家告诉他,要退券必须得到运输部的特许才行。到了运输部,又变了说法,说他先得到公证处领一页盖了章的文头纸,在上面写一个复杂的申请报告。另外,还得到警察局去领一个所谓“夏季未曾离城的证明”。
他颇为感慨,决定参加这次旅游。他从朋友那儿借来一个铝质水瓶,修理好自己的鞋底,买了一根皮带和一件式样奇特的法兰绒衬衫——是一种一洗就缩的蹩脚货。再说他是个小巧玲珑的男人,这样的衣服他穿太大了。他的头发总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目光亲切睿智。我一时记不准他的名字了。我想,大概叫瓦西里· 伊万诺维奇吧。
出发前一夜,他睡得不好。为什么睡不好呢?因为他必须早起,非同寻常地早。于是床头柜上嘀嗒作响的手表便进入他的睡梦,每个梦里都有那个精致的表盘。不过,主要原因还在于一睡下就无缘无故地开始想这趟旅行。这趟旅行是一位身穿低领礼服的命运女神强行塞给他的,他极不情愿地接受了,会不会带来美妙刺激的快乐呢?这样的快乐和他的童年颇有共同之处,也有点像俄国抒情诗在他心中激起的兴奋,还有点像一次梦里见过的夜空美景,再就是像那位女士,别人的妻子,他已经无望地爱她七年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次旅行说不定比这一切还要丰富,还要有意义。此外,他觉得人生真要有意义,就必须把某件事情或某个人作为奋斗的目标。
上午是阴天,但闷热,太阳不见出来。旅游集合点在火车站,很远,一路坐着电车晃荡过去,也挺开心的。到了一看,一起要去的有好几个人呢。他们都是谁,这些打瞌睡的人?仿佛芸芸众生对于我们而言仍是未知的。旅游券上附有说明,让上午七时到六号窗口。他按照说明过去,看见了这几个人(他们已在那儿等候,他迟到了大约三分钟)。
一个瘦长的金发年轻人,穿一身蒂罗尔服装(注:奥地利蒂罗尔地区的服装,一般为粗布上衣,皮短裤,旅行靴,缀羽毛的帽子),立刻站了出来。他皮肤晒成了鸡冠花色,有一对砖红色、长着金黄色毛发的大膝盖,鼻子看上去像上过漆似的。他是旅游局派来的领队。新来的人一加入我们的行列(我们一行有四个女人,四个男人),他就马上带我们朝一列藏在别的火车后面的列车走去。他背着一个巨大的背包,却一点也不显得吃力,脚下穿着平头钉靴子,叮叮当当走得很稳。
在一节无疑是三等车厢的空车厢里,每个人都找到了座位。瓦西里· 伊万诺维奇独自坐下,往嘴里放了一粒口香糖,打开一本丘特切夫的诗集。这位诗人的诗他一直想再读一遍,但现在大家要求他放下书,和大家一起说说话。一个戴眼镜的邮局老职员,头皮、脸颊、上唇都刚刚刮过,泛着青,好像是专为这次旅行把刚长出来的又密又硬的须发刮了一遍似的。他一见大家就马上宣称他去过俄国,还会点俄语——比如会说patzlui(注:拉丁文转写的俄语,吻。正确拼写应为potzlui,此处讽刺其发音不准) ——他还回忆在察里津的一些艳遇,说时挤眉弄眼的,气得他的胖太太在空中做了个反掌抽他的手势。一伙人越说越吵闹。同一个建筑公司的四名职工正在互开玩笑,闹得不可开交。其中一个是中年男人舒尔茨,一个是年轻一点的,也叫舒尔茨,另外两个是年轻女子,大嘴大屁股。红头发的那个是个风趣的寡妇,穿着一条运动裙,也知道些俄国的事情(如里加海滨)。还有一个叫施拉姆的小伙子,皮肤黑,两眼无光,人和举止都软塌塌的,有点讨人嫌。他常把话题扯开,引到此次要去的某个景点上去。他第一个发出信号,让大家说些高兴的事情。后来才知道,他是旅游局专做宣传鼓动工作的人。
机车的弯管飞转,列车疾驶入一片松林,然后舒缓地行驶在田野间。瓦西里· 伊万诺维奇到现在只是隐隐意识到此行的荒唐和恐怖,也许还想说服自己一切还算不错吧,所以他就尽可能地欣赏沿路飞过的景色。说来也是,窗外的风光实在迷人。大自然像旋转木马一般翻腾,多么美好啊!太阳悄悄地爬上车窗一角,突然间阳光洒满了整张黄色长椅。列车的影子紧贴在长满青草的斜坡上,疯狂地奔驰,坡上盛开的鲜花融成了一条条彩带。在一个岔道口,一个骑自行车的人在等候,一脚支在地上。树木有成林的,也有独秀的,平稳冷静地闪过,展现着最新的风采。一道峡谷幽深潮湿。一段爱情的回忆,化成了一片绿茵。云朵舒卷——犹如跑在天上的灰狗。
我们两个,瓦西里· 伊万诺维奇和我,遇上一片风景,却不知其的地点名称,这让我们颇为感慨。这是一种对心灵的莫大威胁。看见了一条路,却没有可能知道它通向何方——瞧啊,灌木丛多么诱人!远处斜坡上,或林中空地上,偶尔出现一片迷人的景致—— 一片草坪,一块梯田——停留了片刻,如同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在肺中存留片刻一般。如此亲切善良、尽善尽美,令人不禁想停住火车,走到那儿去,永远陪伴你,我的最爱……然而上千棵山毛榉树早已疯狂地闪过车窗,在一摊灼热的阳光中旋转,于是幸福的机会又一次消失了。
每到一个车站,瓦西里· 伊万诺维奇总会看看一些毫无意义的小东西,观察其外形特征。也许是月台上的一摊污迹、一颗樱桃核、一截烟蒂,然后会自言自语,说他永远永远都记不起这三样小东西相互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尽管此刻看得明明白白、真真切切。还有一次,他注意到等车的一群小孩子,他总会竭尽全力从中挑选出哪怕一处非同寻常的命运轨迹—— 一把小提琴,或是一顶花冠,或是一个螺旋桨,或是一把里拉琴。他会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直到这群乡村小学的学生仿佛出现在一张旧照片上;照片上右排最后那个男孩的脸上现在打了个小白叉: 一个英雄的童年。
P506-509
纳博科夫的五十二篇短篇小说先是在报刊上发表,后来收入各种不同的选集,最终在作者生前纳入四部英文定本选集中。这四部选集包括《纳博科夫的“一打”》(注:原书书名为Nabokov’s Dozen,戏仿习语“a baker’s dozen”(面包师的一打),指十三,而非常规的十二。因此《纳博科夫的“一打”》收入了十三篇短篇小说。)和其他三部收有十三篇短篇小说的“一打”: 《俄罗斯美女及其他故事》、《被摧毁的暴君及其他故事》、《落日详情及其他故事》。
纳博科夫很早以前就说过想出版最后一批短篇小说,但不能确定有没有足够的故事能符合他的标准,好编出第五部纳博科夫式的—或是数字上的—“一打”。他的创作生涯太丰富,终止得也太突然,无法让他自己编出一部最后的选集。他曾经手拟了一份他认为值得出版的短篇小说的简明清单,把这单子标注为“木桶的底”。他对我解释,其含义并不是说这些短篇小说的质量是垫底的,而是说根据当时能够收集到的材料来看,这些就是值得出版的最后一批短篇小说了。尽管如此,在我们将作品全部归档整理并彻底检查过后,薇拉· 纳博科夫和我又兴致勃勃地提出整整十三篇来。这十三篇经过我们的谨慎评估,认为纳博科夫可能会考虑收入。这么一来,纳博科夫的“木桶的底”篇目单(复印件附在《前言》之后),就该视为一个收集不全的初步单子了;其中只列了十三篇新收短篇中的八篇,还列了《魔法师》。实际上《魔法师》并没有出现在目前这部新编全集里,而是作为较短的长篇小说出了英文单行本(纽约普特南出版社,一九八六年;纽约文塔基国际出版公司,一九九一年)。作者手拟的篇名和最终决定收入这部全集的篇名也不完全是一一对应的。
在题为“用英语写的故事”的手拟单子中(同样参见《前言》后面的复印件),纳博科夫略去了《初恋》(最初以“科莱特”为篇名发表在《纽约客》杂志上)。略去的原因要么是出于疏忽,要么是因为它变成了《说吧,记忆》(原书名《确证》)中的一章。单子左上方标有一些说明—虽然是用俄语标出的,表明这是为打字而誊写的篇目单。两份誊写的清单有个别不准确之处,比如《瓦内姐妹》实际上是写于一九五一年的。
前述四种“定本”选集由纳博科夫本人煞费苦心地进行了分类整理,用了各种评判标准—主题方面的,时代方面的,气氛方面的,一致性方面的,多样化方面的。恰当的做法是使四部选集的每一部在重版时都保持原有的“书”的特征。新编十三篇在法国和意大利出版的书名分别是La Venitienne和La Veneziana(《威尼斯女郎》),也许也有资格出一部英文单行本。这十三篇还在欧洲以其他语言独立发表或是结集出版。先前的四种选集已经在世界各地广为流传了,有时候收入的篇目不太相同,如最近在以色列出版的Russkaya Dyuzhena(《俄文“一打”》)。我就不提在经济重建后的俄罗斯出版的纳博科夫短篇小说选集了,几乎毫无例外都是上百万册的盗版。尽管改进的曙光已经露出地平线,但到如今从各方面讲还是盗版横行。
当前的这部全集,在不打算遮蔽以前各种选集特点的同时,特意按照创作的时间顺序做了安排,也就是说以最有可能的大致创作时间为序。出于这样的目的,以前各种选本里使用的篇目排序会有所变化,新收的篇目也插在合适的地方,以求与创作时间的顺序相一致。按创作日期排序是基本标准,如果具体日期不详,或不可靠,就以最初发表的日期或别处提到的日期为准。新收十三篇中有十一篇以前从来没有翻译成英文,有五篇从来没有发表过,直到最近才出现在几种欧洲文字的新编“十三篇”中。篇目题解和其他有关的信息放在了卷末。
新排序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方便地了解纳博科夫小说创作的发展历程。有趣的是,其创作并非总是呈线性发展,年轻时代写的简单一些的故事中会突然展现出短篇小说艺术的惊人成熟。在展示创作演变过程的同时,还可让读者饶有兴味地深入体察作家后来所使用的,尤其是在长篇小说中使用的主题与技巧—从这个意义上讲,弗拉基米尔· 纳博科夫的短篇小说可以归入最能直接体现这一切的作品之列。虽说有些短篇以某种方式和长篇小说相联系,但它们都可以单独成篇。它们可以从不同的层次解读,但读它们不需要先读文学入门书。读者不论是否接触过纳博科夫比较复杂的大部头作品,也不论是否研究过纳博科夫的个人历史,只要看了这些短篇,就会立刻心满意足的。
新收入的十三篇中我翻译的部分由我个人负责。以前出版过的俄文短篇的翻译大多是父子之间通力合作的结果,但父亲是原作者,有权改变他自己的行文。有时候只要他认为合适,译好的行文也可以改变。由此可以想见,他那些新近翻译过来的短篇小说也有可能在一些地方被他改动过。不用说,我作为独立的译者,能享有的自主权限仅仅是改正以往文本中明显的排版错漏和编辑失误。其中最为严重的要数《助理制片人》的所有英译本中都整整漏掉了精彩的最后一页,好像是第一个译本漏掉了,后面的也都跟着漏掉了。顺便一提,在故事中两次提到的那首歌里,把新娘扔进伏尔加河的那位顿河哥萨克人是斯捷潘· 拉辛。
我承认,在这部全集长久的孕育过程中,我得益于目光锐利的译者和编辑的质疑与评论,他们都在最近,或与我同时,把这些短篇翻译成其他文字或是编辑这些译文;也得益于一些出版商缜密的审稿意见,他们正在各自准备出版这些短篇中少量几则的英文版本。校对工作不管做得多么认真规范,总会有一条或几条漏网之鱼。不过,日后的编辑和译者应该明白,目前这个选集,一旦出版问世,足以代表这些短篇英文版本的最精准水平,尤其是新编的十三篇,还有原文是俄语的几篇。(这几篇俄文原作往往很难译解,其中的疏漏之处,有可能是作者的,也有可能是抄稿人的,甄别起来相当困难。另外,这几篇俄文原作偶尔还有一种或多种不同的版本。)
公平地说,我要感谢自发送上的两则短篇的英文初译。一篇来自查尔斯· 尼科尔,另一篇来自吉恩· 巴拉布塔洛。两篇都得到了认可,两人都不要报酬。不过,为求写作风格大体一致,我基本上保持了我自己的英文行文习惯。我要感谢布莱恩· 博伊德、迪特尔· 齐默、米歇尔· 尤利亚,感谢他们做出宝贵的书目文献研究。最为重要的是,要感谢薇拉· 纳博科夫,感谢她无穷的智慧、高超的判断力、坚韧的毅力。凭着这毅力,她在生命的最后几天里,靠着越来越弱的目力和虚软的双手,记下了好几段《众神》的最初译文。
这些短篇中交织着纳博科夫小说的主题、手法、形象及其发展,也反映着纳博科夫在俄国的青年时代、在英国的大学岁月、在德国和法国的流亡时期,还反映着,按他的话说,在创作了欧洲之后又开始创作的美洲。要把这一切追根溯源,远非一个简短前言所能做到。从十三篇新收短篇中随便挑几篇看,《威尼斯女郎》离奇曲折,反映着纳博科夫对绘画的喜爱(小时候曾有志于终生画画),并且背景与网球有关,他本人就打网球,而且人们都说他是个网球奇才。另外十二篇也风格各异,有寓言(《龙》),有政治阴谋(《这里说俄语》),还有富于诗意和个人风格的印象主义(《声音》和《众神》)。
纳博科夫在他自己作的注释(附在书后)中就原先收编的短篇讲了一些情况。情况很多,另外还可以加上一条,那就是一些怪诞的时空重叠(在《未知的领域》和《博物馆之行》中)。同样的手法还出现在《爱达或爱欲》和《微暗的火》中,《透明》和《看,那些小丑!》一定程度上也是如此。纳博科夫对蝴蝶的偏爱是《昆虫采集家》的中心主题,也闪现在很多其他短篇中。不过更为奇特的是,他对音乐从来没有特殊爱好,可音乐经常突出地表现在他的作品中(《声音》、《巴赫曼》、《音乐》、《助理制片人》)。
令我个人特别感动的是那种登临极目的升华感,在《兰斯》中有所反映(如我父亲所言),当年爬山时我的父母有此体会。不过最深刻、最重要的主题,不管是显是隐,依然是纳博科夫对残暴的藐视—人间的残暴,命运的残暴—这方面的例子真是数不胜数了。
德米特里· 纳博科夫
俄国圣彼得堡,瑞士蒙特勒
一九九五年六月
想象的伟力再难找到如此活力充沛的代言人。
——约翰·厄普代克
货真价实的魔术师。
——保罗·贝利
多么荣幸,他选择使用我们的语言并使之焕然一新。
——安东尼·伯吉斯
纳博科夫的感受力之强大、丰盈和多姿多彩,在现代小说家中无可匹敌,鹤立鸡群……如果文字能唤起至纯的感官愉悦,那么舍此无它。
——马丁·艾米斯
他对小说创作的各色招式驾轻就熟,还发明了属于自己的新技法。
——彼得·阿克罗伊德
自莎士比亚之后,没有第二个作家对语言的浇铸与运用能够如此灵动、慧黠和创造力十足。
——《每日邮报》
这部全集把读者们带向他的魔法……那些知道纳博科夫的长篇小说而忘了他的短篇故事的人们,如今得到了一件珍贵的礼物。
——《洛杉矶时报书评》
我们时代甚具原创性和创造力的作家。
——《金融时报》
纳博科夫的天赋不仅在于他能将一切主题都转化成清晰的视觉意象,还有近乎放肆的幽默感,任何悲剧在他笔下都能荒诞毕现。
——《观察者》
鲜活的记忆萦绕其中,面对命运的恶意嘲讽,或游戏其间,或与之抗争……纳博科夫幽暗跌宕的故事之中闪烁着救赎的微光。
——《新闻日报》
这些短篇小说是英语文学的奇迹。
——《旧金山纪事报》
他所使用的语言是一件神奇的工具,微妙至极,却又充满力量:我们时代没有任何一个作者,包括乔伊斯,能像他这样,捕捉世界瞬息万变的光影。
——《波士顿环球报》
天才之作……遣词造句,精雕细琢,奔泻无隘,直抵始终如一的独造意象,于无形中将思维的逻辑演绎到了顶点。
——《沃斯堡星报》
任何一个认为人、人的思想及缺陷甚为重要的个体,自能发现其中的意趣。
——《里士满时讯报》
纳博科夫丰富的描写,令人炫目,他亲切地呼唤着过去,并着力刻画意识的奇谲之处。
——《基督教科学箴言报》
在塑造个人经历并赋予其意义上,心灵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而纳博科夫对其刻画之生动、探索之灵活有力,无人能出其右,由此推及,对于理解和包容个人的经历,亦无人能与他比肩。
——《华盛顿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