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近几十年来少有的关于政治学之父——马基雅维利的有深度的传记。不仅论述他在政治、外交方面命途多舛的一生,祛除了人们对他的妖魔化描述,而且论述其在戏剧、诗歌、散文方面的才华,后者中的《金驴记》、《曼陀罗花》等作品是很多关于马基雅维利研究中欠缺的。同时,福尔克尔·赖因哈特著的《权力艺术(马基雅维利评传)》也会对那些对政治、权力感兴趣的读者较有吸引力。
| 书名 | 权力艺术(马基雅维利评传) |
| 分类 |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
| 作者 | (德)福尔克尔·赖因哈特 |
| 出版社 |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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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是近几十年来少有的关于政治学之父——马基雅维利的有深度的传记。不仅论述他在政治、外交方面命途多舛的一生,祛除了人们对他的妖魔化描述,而且论述其在戏剧、诗歌、散文方面的才华,后者中的《金驴记》、《曼陀罗花》等作品是很多关于马基雅维利研究中欠缺的。同时,福尔克尔·赖因哈特著的《权力艺术(马基雅维利评传)》也会对那些对政治、权力感兴趣的读者较有吸引力。 内容推荐 迄今为止,马基雅维利关于如何获取政权的学说,仍然像是给人们浇的一盆冷水:为了使对手以为没有危险,君主就应当用道德、法制和宗教来装点门面。而他自己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相信这些东西。这位识破权术、本人却无权无势之人活得如何?福尔克尔.赖因哈特表明,马基雅维利这个明智的、玩世不恭的人,实际上是一个相信完美无瑕的共和国和美好生活的理想主义者。 《权力艺术(马基雅维利评传)》由福尔克尔·赖因哈特著。 目录 前言:“一个地地道道的害人精” 捣乱分子 违反禁忌之人 一、使人出名的艺术(1469—1498) 名不见经传的国务厅长官 在美第奇家族统治下的佛罗伦萨度过的童年 虚假的共和国 没有武器的预言家 二、外交艺术(1498—1510) 1498年的佛罗伦萨 最初的使命 在国务厅的工作 人间地狱 途经比萨前往法国 家庭幕间剧 塞萨尔·博尔吉亚(1):序幕 塞萨尔·博尔吉亚(2):心理战 塞萨尔·博尔吉亚(3):佛罗伦萨的教训 塞萨尔·博尔吉亚(4):终曲 佛罗伦萨的软弱 诗人外交家 寻找优秀的雇佣兵队长 马基雅维利的军队 在可怕的教皇身边 在马克西米连皇帝身边 关于外国和外国人 在比萨的胜利 在维罗纳的冒险 三、苟全性命的艺术(1510—1513) 在法国与教皇之间周旋 通往深渊之路 外交官诗作 后果严重的宗教会议 紧急关头 投降 笼罩着失败气氛的解释 幸运女神的权势与无能为力 拷问与孤立 患难中的朋友 四、写作艺术(1513—1520) 风流情种与其他想象 内心流亡 《君主论》 论共和国 徒劳无功的共和主义者 在人被变成动物的动物园里 《安德里亚》与喜剧理论 《曼陀罗花》与喜剧实践 《克丽齐娅》与两代人的争斗 卢卡的典范事例 最后的政治梦想 卡斯特鲁西奥·卡斯特拉卡尼生平 《论作战艺术》 五、挑衅艺术(1521—1527) 绝望的挣扎 蒙受骂名的《佛罗伦萨史》 暴风雨前的平静 战争的不幸 是天堂还是地狱 后记:是谴责还是赞誉 年表 参考文献 人物索引 试读章节 在查理八世国王1494年秋天从法国进至那不勒斯的掠夺战争引起的外交政策危机期间,当美第奇家族这位在外交方面没有经验的族长未经抵抗就拱手交出佛罗伦萨领土时,这就太过分了。皮耶罗.德.美第奇在同法国君主谈判完归来时,发现城门紧闭,他不得不同心腹随从一起流亡。与此同时,在佛罗伦萨也就出现政治上应该如何往前走这样一个问题。在一号人物的心腹们看来,答案很明显:回到“敞开皮包”时代,也就是回到1434年前的状况!但是历史不能直接往后拧。手工业者和店铺主人感到有利时机来临,从他们角度提出内容广泛的要求。在他们眼里,不仅美第奇家族,而且这个银行家和大商人政权全都丧失了信用。现在是大胆迎来一个全面的新开端的时候了。按照当时的想象,就是要遵照过去的那些更好的标准。政治上的拯救不在未来,而是在历史的怀抱中。通过对祖先价值的反思,要重新出现的并非集体利己主义和个人崇拜,而是集体精神,共和国的政治应当为大家谋福利。为此,现在必须打下一个道德的、人事的和宪法的新基础。要用严格的法律制止奢侈豪华和纵情欢乐。那些迄今为止尚不属于领导层的新人要能够担任国家领导,而且要按照新的道德观,也就是按照不可贿赂和不谋私利的道德观来治理这个国家。为此,必须把宪法修改为:不再是暴君及其宫廷的意志,而是人民的意志具有决定性意义。 1494年末至1495年初的冬天,佛罗伦萨人从教堂中的布道坛听到这样一些劝告。这场以“回归根源”为座右铭的改革运动最重要的代言人是圣马可隐修院院长——来自费拉拉的吉罗那摩.萨伏那洛拉。他被许多佛罗伦萨人称作救星,甚至尊为先知。他在老的杰出人物不起作用的关键时刻,同查理八世谈判,防止这座毫无防守的城市被劫掠。此外,他早就预言:上天将会因为爱好虚荣、狂妄自大的当权者的罪孽,惩罚佛罗伦萨以及整个意大利。上帝将派遣法国军队前往意大利来实施这一惩罚。可是在最后一刻,这位预言家的说情防止了最糟糕的事情发生。所以大多数佛罗伦萨人都相信萨伏那洛拉。当时,他给他的听众解释,上帝会同佛罗伦萨一起促成多么重大的事情发生:阿尔诺河畔这座城市会在忏悔、涤罪和改正之后,形成基督教里的世界圆圈。在此之后,耶稣基督将重现人世,开创人间和平与正义的千年王国。当然,要做到这一点的先决条件是——这位自称预言家一再嘱咐的信息如是说广一佛罗伦萨人要摆脱派别界限,在宗教信仰、兄弟般的仁爱和政治和睦方面团结一致,按照一个基督教典范国家的严格规则生活。上帝希望:萨伏那洛拉这个信息最后产生全面改造共和国的结果。所以,属于某一行会、已有三代在本地居住、未曾欠税的所有佛罗伦萨成年人都拥有完整的政治权利。他们所有的人如今在大国民议会——这个“宽宏大量的政府”(governolargo)的新基层机构中都有席位和选举权。由于这个议会——至少在纸面上——有多达三干名成员,人们就将它及其相应的会议周期一分为二。 贵族和手工业者并排竞争职位和影响力。在蔑视利用关系网和继承等级的尼克洛。马基雅维利看来,毫无疑问,这是朝着正确方向迈进的一步。既有大人物与民众之间的和解,同时也有持续不断的竞争。这种竞争必须按照有约束力的规则来解决。正如他后来的著作所表明的那样,这也是他的共和国理想。可是仔细一看,这个“宽宏大量的政府”显示出严重的缺陷。贵族和手工业者现在虽然在形式上平等,但是他们并不准备在爱国方面同心协力。相反的,家族与行会之间的阵地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激烈过。在这里,这个想象中的政治神医萨伏那洛拉碰到了他的极限,他随着时间推移,甚至进一步激起了内部冲突。马基雅维利在1498年3月9曰写给里卡多.贝基的信中也说了原因: 您希望随时了解有关这位修士(萨伏那洛拉)那些事情的最新情况——这里是我的报告:在两次布道之后——您有这两次布道的副本——他在举行嘉年华会的礼拜天布道,他在说了很多话之后,要求他所有的信徒在嘉年华会时在圣马可教堂领食圣餐。他说,如果他的预言不是来自上帝自己,他会祈求上帝,发出一个极其明确的预兆……而他随后也说出一些确实大胆的话,开始在自己家里(指在圣马可教堂)讲道。他接下来怎么说,一点也不令人惊异。这时,他在自己私事方面表示害怕,他怕新的城邦政府会伤害他。与此同时,他以此为起点,表示在他摔倒时,许多公民会跟着他一起倒霉。 P33-P34 序言 前言:“一个地地道道的害人精” 捣乱分子 我给您讲,您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害人精,我不想在我家里见到您……您坏得透顶,您的心肠比煤炭还要黑。 罗马教皇治下的莫德纳省省长菲利普·德·内里于1526年11月1日在一封给尼克洛·马基雅维利的信中这样评判他这位佛罗伦萨共和国同乡。这满腔怒火从何而来?四天之后,这位遭到如此破口大骂之人在致另外一位声名显赫的高官——教皇克雷芒七世任命的罗马涅总督弗朗切斯科·圭恰尔迪尼的书信中告知: 我一来到摩德纳,我就肯定会遇到质问我的菲利普·内里。他质问我:“据说我没做过任何有意义之事,这种说法难道说竟然是真的?”于是我便笑着反驳他道:“省长大人,确实如此,不过您也别感到奇怪——这也不是您的过错。这一年的情况就是这样,看来也没有任何人把哪怕是某件事情办好了——完全相反。”这些年代的局势极其危急。一支由衣衫褴褛、几乎是面黄肌瘦的西班牙和德国雇佣兵组成的皇家军队已经侵入意大利北部,马上就有逼近佛罗伦萨和罗马的危险。有权有势之人神经都很紧张,这不足为怪。那时,尼克洛·马基雅维利偏偏充任佛罗伦萨共和国一个既无任何权力,又没有丝毫钱财的官方机构的使者,直言不讳地面告那些地位显赫的老爷一些他们几乎不理解,更不用说去解决好的现实问题。这个二等外交官为了使这种事能把人刺得很痛,还用冷嘲热讽的方式来表达他那种全盘否定的批评。马基雅维利就以这种损害他人、尖锐刺耳的幽默方式著称于世,臭名昭著。 在比较平静的年代,人们对他敬重有加,完全把他视为既诙谐幽默又放荡不羁,而且还是潜在的政治喜剧作家。他的一部喜剧甚至于1525年10月在莫德纳演出,以供身心紧张的男女宾客娱乐消遣。它写的是一次通奸,这次通奸最终使所有的人都皆大欢喜,尤其使得那个受骗的丈夫本人也满心欢喜。为了使这次行动获得成功,剧中搞了一个地地道道的阴谋,但是所有的阴谋策划者自始至终都问心无愧。政治家们和将军们都可以开怀取笑这种事情,这是具有文艺复兴风格的最佳剧团演出。与此相反,他们对颂扬这种欺骗行为的作者现在嘲笑他们是政治上误入歧途者一事,却并不感到可笑。这里演出的并非喜剧,现在已到生死关头。这里急切需要的是成熟老练、有治国才能之人的见解,而不是像马基雅维利这样一些自以为对历史和当今拥有解释权的喜剧丑角的看法。 尼克洛·马基雅维利本人在朋友们当中已经彻底获得智力超群、放荡不羁的名声。这一点,在弗朗切斯科·圭恰尔迪尼1521年5月18日的一封信中可兹证明: 但是我不赞同您的选择,因为在我看来,您的判断力同其他人的那种判断力显得格格不入,更何况您总是同普遍流行的看法大相径庭,而且还以标新立异、不同凡响之事的始作俑者著称…… 这明明白白写的是:您做得太过分,您在践踏社会上有价值的东西。对于开得起好些玩笑的圭恰尔迪尼而言,这种玩笑在何处才会停止?马基雅维利带着一项十分特殊的使命,前往位于莫德纳不远处的小城镇卡尔皮。他要从正在那里召开修士会例行会议的方济各会修士当中,为佛罗伦萨四旬斋期挑选一名堪称典范的讲道者。他着手按照虔诚、博学、口才和一个虔诚的基督徒理当做到的——人品的标准完成这项自选动作。马基雅维利领受佛罗伦萨共和国“内务部”的指令,衔命上路的指示内容就是如此。 此人按照自己的方式来诠释这些指示。圭恰尔迪尼描写道: 当您的使者到达时,我正在思考这个世界的奇特。这时正好有人为我在佛罗伦萨推荐一位讲道者,更何况是一位我所喜欢的传道者,因为在这一点上,我也像自己其他方面那样,固执己见。我在能给这个共和国帮上忙的地方,从未拒绝过为它效力,恰恰相反,我总是忠实地服从它,在可能的情况下,用行动来服从,要不就用言论,而在甚至连这样做都办不到时,就用暗示来效忠,所以这一次我也背弃它。我自己非常清楚:就是在这方面,也像在许多别的事情上一样,我有不同看法。诚实的佛罗伦萨人希望有一个给他们指出通向天堂之路的讲道者,但我却想找到一个教他们认识通往魔鬼家门之路的讲道者。他们想要一个成熟老练、谨小慎微、正直坦诚、头脑冷静的人,可我却想要一个比蓬佐(Ponzo)更疯狂,比吉罗那摩·萨伏那洛拉更狡猾,比阿尔贝托修士(FraAlberto)更虚伪的人。因为在我看来,这好像是一件好事,与当代的善良相匹配:我们在同众多修士打交道时所经历过的一切,现在再一次在一个无与伦比的修士身上经历了。因为我认为,这也许是进入天堂的正确方式吧——对通往地狱之路记忆犹新,却又不越雷池一步。 这种情况就连尽人皆知的教会批评家圭恰尔迪尼都觉得过分:此人到底是相信天堂还是地狱?即使最后的转变在伦理道德方面可以被视为无可指责,但是这样的看法甚至超出了宽宏大量的同时代所能忍受的痛苦界限。 对这一点,这位反常的思想家马基雅维利十分清楚。他意识到,自己那些“古怪的”看法引起人们的不满,使得自己在政治上越了位。但他却坚持自己那些令人讨厌的判断,因为他对完成一项使命的信念坚定不移。如此众多沾沾自喜、多嘴多舌的人文学者使古代的修辞学、文法、诗艺、伦理学和历史学又重新复苏,建筑师、雕刻家和画家陶醉于希腊和罗马的艺术作品,可是后代除了所有这些次要东西之外,对古典时期的真正宝藏——历史和政治那些永远都行之有效的法则却熟视无睹。要在业已日落千丈的当代去认清这些坚不可摧的规则,并由此将意大利从历史的低谷推向新的顶峰,马基雅维利把这视为自己的任务。可是总的说来,人们,尤其是政治家们不听劝告,把他这位政治—历史救世说的转达者变成怪人;时代的不明智把这位政治传教士变成权贵们有才智的弄臣。可以这样概述马基雅维利,这是他在充满失望的一生结束时的自我评价。 不是他这位思想家古怪,而是世界的运行轨道“古怪”。按照这种信念,告诫者和警告者都必然会变成嘲讽者。冷嘲热讽和郑重其事、激昂慷慨和反唇相讥在他的文章中交织在一起,比比皆是。他那封关于为佛罗伦萨聘请劝人忏悔的布道者的书信就证明了这一点。只要人们允许,他就要为国效忠,直至牺牲自我,这就是马基雅维利最坦率的政见告白。可是在这个黑白颠倒的世界里,这样一种信念,只能用赤裸裸的冷嘲热讽来点缀。 这位披着冷嘲热讽者外衣的传教士当时应当宣告哪些真理呢?下面是他那些著作的节选,这些著作至少对于他同时代人当中那些行家来说是可以理解的。 “成功是衡量万物的尺度。”成功表明万物,甚至那些在道义上成问题的方法,都是正确的。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在胜利之后,没有人会再去追问,胜利是怎么得来的。谁总是在适当的时机,适当的场合,掌握权术和骗术的技巧并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谁就是最大的赢家。所以,在一个秩序井然的共和国,那些居于领导地位的家族的代表人物就应当总是对法律存有敬畏之心;尽管他们触犯这些规则,他们也必须受到政治进程的约束。因此,国家不仅有权利,而是简直是有义务,在有助于国家壮大和强盛时,去毁灭个人。 “国家的宗旨不是和平,而是战争。”只有战争才能在国内建立良好秩序。良好秩序就在于庶民百姓与很有影响的人处于不断的竞争之中;通过这个摩擦面,将产生一种可以转换于卓有成效的扩张的能量。因此,每个公民同时也必须成为士兵。如果这种统一遭到破坏,战争成为雇佣兵的高雅职业,那么在政治上也就注定一切都已丧失殆尽。 “共和国的最大荣耀,就是去征服别的国家。”与此同时,大家也都提出了迄今为止令所有神学家和哲学家都斥之为不道德的、使用武力和压迫的方法。所以,征服了另一个国家的这个共和国就必须消灭那个被征服的领导阶层;如果这样做还不能使那个战败地区安定下来,那么整个部族都要被强制驱逐出境。在征服时,所有残暴方式都可以派上用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然而,这种目的明确、有针对性使用的武力,只不过是奖章的一个方面罢了。 “卓越的政治家不仅在采取行动时必须毫无顾忌,而且还能够瞒天过海、背信弃义。”是啊,他必须是狮子和狐狸集于一身。也就是说,他必须竭尽全力坑蒙拐骗:这位未来的征服者必须高唱友谊和团结来欺骗他要制服的那些人,通过声称好心好意的一些保证,把他们变成盟友,以便此后逐步采取措施,最后征服他们。而那种信守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的当权者则相反,注定要完蛋,因为他失去了欺骗人的特权。这种事之所以糟糕透顶,是因为人们愿意上当受骗。他们之所以愿意上当受骗,是因为他们在不断欺骗自己和他们周围的人:他们给自己贴上友好和虔诚之类高尚动机的标签,却又偏偏沉溺于他们那种极端的利己主义。 …… 但是,对马基雅维利这位令人不安的思想家那些令人心烦意乱的命题所感到的极度不快,也在20世纪,很典型的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这场灾难以后显示出来。所以,作为犹太人为了躲避国家社会主义暴政。从德国逃到美国的哲学家和政治理论家莱奥。施特劳斯”,在他于1958年出版的《论马基雅维利的思想》中,责备{君主论)和《论蒂托.李维的最初十年》的作者,说他毁灭了将历史上那些人完全置身于大自然和宗教神灵之中来观察的西方传统。马基雅维利这位颠覆性地使世界和人类从着魔状态中清醒过来之人,就这样站在一种发展的开端。正是这种发展消除了各种奥秘,消除了对神灵的崇拜,把良知逐出政治,不去崇拜这些,而唯独崇尚的是成功的偶像,因而也就是暴力。在施特劳斯看来,这个佛罗伦萨人之所以成为政治上的恶魔导师,主要是他使宗教脱离其真实内容,降格为地地道道的统治工具,而且剥离政治同高尚道德价值的任何联系。这样一来,马基雅维利就给一种冷酷无情、不人道的理性主义开辟了道路。当他在20世纪那些极权主义国家里如日中天时,却也在欧洲那些继续跟随霍布斯和卢梭的民主政体中导致了危险的价值丧失。施特劳斯看到,只有美国在这场胜利进军中是例外。在那里,马基雅维利的国家思想从未得到贯彻实现。尽管如此,施特劳斯在他层面众多、思想丰富的分析中,承认马基雅维利那些孤独伟人的特征一一就连魔鬼最后也成了阵亡的天使。 马基雅维利是怎样得出他那些在2l世纪还会引起抗议或者获得赞同,却绝不会受到冷遇的观念?马基雅维利为了这样思考,取得了哪些经验?他在何地,又采取何种方式进行了那些成为他关于人类和历史的概念之基础的观察?本传记的以下章节应当对这些问题作出回答。 后记 对有失体统的思想家马基雅维利的研究在他生前就已开始。在洗劫罗马之后那些忧郁的月份里,弗朗切斯科.圭恰尔迪尼撰写了他那篇关于马基雅维利的《论李维》的批评性评论。在这篇有洞察力的评论中,圭恰尔迪尼显现出既被该作品吸引,同时又排斥该作品的心情。评论中已经谈到他对马基雅维利罗马信仰和他那使人摸不着头脑的历史另类方案的批评。但是,圭恰尔迪尼作为教皇的总督,在1527年的动乱中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他也批评了马基雅维利对战争的赞美。战争并非政治的动力,而是相反,必须不惜任何代价避免,因为战争会毁灭经济、社会和国家。 弗朗切斯科.维多里是继菲利普.卡萨韦奇亚之后第二个读到《君主论》的人,他在深入研究马基雅维利具有挑衅性的思想时,发展了自己关于人和国家的想法。甚至在维多里看来,世界的状况就是如此,所有的人都被迫行骗,特别是那些只有通过欺骗才能保护自己,免遭大人物剥削的小人物。本性——维多里如是说——就要行骗,欺骗使知觉和理解力更加敏锐。谁不参与这种游戏,谁就会毀灭——十字架上那个和善、公正的耶稣基督做出了榜样。所有的政治艺术都只限于缓解人世无法消除的不公正。但是这种本领很少得到充分运用。通常,政治都不外乎是富人合法的压迫和剥削穷人。在这方面,共和国比君主国更糟糕,因为在共和国中剥削者为数众多,他们的欲望难以满足。因此,情况最不糟的国家是君主国。 马基雅维利的主要著作《君主论》、《论李维》和《佛罗伦萨史》于1531年和1532年出版;其他文章随后在16世纪中叶前出版。他那些以前在佛罗伦萨贵族圈子里流传的著作通过这种方式,到达意大利文化精英手中,紧接着便以译本的形式,来到欧洲公众面前。这些著作在那里引起空前关注。在宗教改革时期,马基雅维利对人的负面形象的描述完全可以为人们接受。就连加尔文”也看到人们被不可抗拒的堕落倾向彻底腐蚀。但是,人们可以利用这种破坏性建立强大国家,以及为此还应当使道德准则失效,这种主张对于打上宗教信仰烙印的欧洲来说,是一种空前的挑衅。很早,马基雅维利就由此简直成了邪恶的体现。在英语中,由他的名字派生出来的称呼0ldNick被引进后成了魔鬼的同义词。 因此,骇人听闻的文章也就有不少人看。嗣后的所有国家理论便都成了对马基雅维利那些离经叛道的命题的研究。在这里,可以将研究马基雅维利作品接受状况的几个主要流派相互区分开来。基督教对恶魔般的政治破坏者的愤慨,在宣传小册子中表现出来。这些小册子试图顺应时势恢复传统理想,即好的统治者就是他那些黎民百姓的慈父般的教育者和道德典范。很典型的是,就连英国枢机主教雷金纳德.波尔‘这样的作者,在这些理想草案中,离开了大力强化国家权力便无计可施。 …… 尽管如此,马基雅维利像当时所有伟大的政治家和历史学家一样,被证明是痛苦的预言家。佛罗伦萨在他去世之后不久便遇到完美无缺的君主,可是此人并不符合马基雅维利想象中的形象。出身于美第奇家族旁系的科西莫一世作为佛罗伦萨公爵和后来的托斯卡纳大公,同精英签订协定,该协定赋予他最高军事指挥权、无限制的宣传权和领导职位的占有权;只有共和国的旧领导层才能候补显要职位、贵族头衔和在宮廷的独占地位。就连黎民百姓在这种安排中也不会空手而归。这位美第奇君主保证那些小人物享有买得起的面包、宽容的司法和日常生活中的广泛自由。这不是马基雅维利心目中的强大国家。美第奇家族其实是听从了他的信友弗朗切斯科.维多里的建议,此人在1530年后晋升为他们的首席顾问。他们卓有成效地将这种状况一直维持到1737年他们家族消失,因为志得意满的精英和心满意足的百姓保证了社会的稳定,甚至还出现了军事上的成功。科西莫一世于1555年占领了锡耶那,因而也就占领托斯卡纳的南半部。这时他放手让他那些将领实施军事行动;他本人则满足于待在书斋里担任运筹帷幄的战略家的角色。就连这一点也与马基雅维利那些办法背道而驰。 可是不仅马基雅维利的理想君主没有出现,就连他梦寐以求的共和国也从未成为现实。在德国,未来不属于德意志帝国直辖市,而属于君主管辖地区。不是恢复古罗马的异教信仰,而是重新回归早期的基督教的要求,对时代思潮产生了影响。而现代国家也不出自诸如威尼斯这样保留下来、为数不多的共和国和瑞士联邦各州,而是出自中央集权的君主国。20世纪的独裁者们依然需要马基雅维利这位预言家为自己服务。马基雅维利为意大利法西斯主义鼻祖贝尼托.墨索里尼预先想出了极权主义的极权国家。 这样一种估计既正确,也不正确。正确之处在于,马基雅维利那个理想的共和国要求公民为自己付出一切,通过宣传来培养公民,如果国家的大人物要求,也可以消灭个人,而且必须打仗,以便维护自己在国内的地位,征服别的国家。正确之处还在于,在这个共和国内,所有人——不管是很有影响的人物还是无名小卒——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只能在有限时间行使他们的权力,然后必须毫无怨言地离去。没有一个近代早期的政治哲学家能够哪怕是稍微预料到20世纪极权主义国家在反人类方面的惊人效率。最后,马基雅维利之所以渴望强大的国家,是因为当时的国家太弱,无法完成他那个作为权力和法律担保人的任务。但这并非20世纪极权主义意识形态的目标。 所有这一切都既不能使马基雅维利这位有才智的挑衅者变得缓和,也不能为他辩解。谁如今把他列为多元论的、以人权为依托的民主政治的思想先驱,谁就会歪曲自己的时代和自己深为关切的事情。这一点也适用于那些指责他是(法西斯)集中营和(苏联)劳动营吹捧者的人。只有当人们设身处地理解马基雅维利,才能正确评价他,把他视为一个杰出的、有才智的另辟蹊径者。此人发明了对付当时各种危机的辅助手段,这些手段变成了引起各个时代愤怒的原因。 书评(媒体评论) 马基雅维利的生活除少数情况外,并不幸福。关于这一点,他本人也这样看……赖因哈特十分敏感地强调马基雅维利自我感觉中的这种深度。这样一来,就使理论著作中的某些章节出现了另外一番景象。 ——赫尔弗里德·明克勒,《南德意志报》 终于有了一部新的马基雅维利传记:福尔克尔·赖因哈特祛除了对这位权力哲学家的妖魔化。 ——罗伯特·莱希特,《时代周刊》 福尔克尔·赖因哈特……描写——这样证明——人生的各个时期,使文艺复兴时期人们如何生存、死亡、搞阴谋诡计、杀戮、攫取和如何说教变得明显可见……阅读此书之所以使人兴趣盎然,主要是因为作者善于描写一种清新的、从不巴结讨好的“现代”散文。 ——皮克·比尔曼,《德意志电台文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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