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的沃土
穿过大西洋,从新大陆来到旧大陆,在靠近这个陌生、古老、人口稠密的海岸时,旅客们最初的感受之一是那成群的海鸥,无畏而亲人,开始紧紧跟着船只盘旋,时而潜水,时而和同伴争抢从船上餐厅扔出来的残羹剩饭。这里的海鸥与被我们抛在身后的新大陆的同类们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情和行事风格。它们是如此的无畏和不知疲倦,从破晓到黄昏,一只追随着船只,并且在你倚靠在船舷上的时候,它们是如此的接近,近乎能从你手上抢走食物。它们是天空中的一个标志,倾诉着这个我们正在接近的这个饥肠辘辘和人口众多的国家的往事。这是欧洲派出的来会见的先遣军。你正在接近一个充满了生命的国度的海滨,这儿的物种确实不够丰富,但是数量却很庞大,不仅如此,各种飞禽走兽远比美国的更加专横野蛮,与人类联系更加密切,与人类争夺大地的果实,学习人的方式,足智多谋,开枝散叶,顽强坚韧。不会被轻易的阻挡或是驱逐。事实上,也就是有着更强的繁殖力和坚持不懈的特色。这是准确无误的,迟早会震惊在英国的美国人。这里的大自然仿佛充满了原始的活力,对我们而言将是一次全新的体验。这是旧大陆没错,但是这些刚毅而勇敢的物种又似乎是新大陆才有的。
新英格兰人看到自己的土地上出生率迅速下降,认为这是个可怕的征兆,预示着家族后代的血脉正在收缩,就像是处于旱季的河流一样,他们担心种族无法延续。但是在英国的土地上看到的一切会宽慰他们。看看我们丰饶的自然母亲!新大陆比较古老的一些地区发生的干旱似.乎没有对这里的生命之源造成一点影响。它们显然还如三个世纪以前一样多产,永无穷尽。也许艾默生的四行诗的后半部分恰如其分的形容了英国:
“没有数字将我计数,
没有部落充满我的房屋,
坐在波光潋滟的生命泉边,
我默默将洪流倾注。”
人们的确如洪水一般淹没了整个大陆。美国某个面积较大的州,人口将近三千万,可是谁能说我们已经达到极限了呢?一切都在证明这还是一个处在青春期的种族,一个新的王国将要崛起。充沛的精力,粗壮的四肢,突出的牙齿,强健的胃口,发达的肌肉;妇女
们健康的身体,对人权的笃定,成群的孩子和年轻人,对健身和户外运动的热爱,对刺激和冒险的追求;因为充足的食物和睡眠而显得精神饱满、充满活力,连同他们的兽性和愚钝,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整个世界,这个种族还没打算放慢速度,收起风帆。整片大陆和它的人民都没有显出筋疲力尽的样子,而是展示了一个崭新王国的活力和丰饶。他们看上去像是刚刚踏上了一片未开垦的处女地,拥有先驱者的顽强意志,家族如同早期开拓边疆的人们那样迅速繁衍。P161-1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