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机器》是“科幻界莎士比亚”赫伯特·乔治·威尔斯的代表作。
该作讲述时间旅行者发明了一种机器,能够在时间纬度上任意驰骋于过去和未来。当他乘着机器来到公元802701年时,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幅奇异恐陌的景象。人类分化为两个种族:爱洛伊人和莫洛克人。前一种人长得精致美丽,失去了劳动能力。后一种人则面目狰狞,终日劳动,过惯了地下潮湿阴暗的生活。他们养肥了爱洛伊人,到了晚上便四处捕食他们。可憎的莫洛克人偷走了时间旅行者的机器,经历了一番历险之后,时间机器失而复得。其间时间旅行者遇到了爱洛伊人韦娜,她在这个怪诞的世界给了他无私的爱。不幸的是韦娜在大火中死了。时间旅行者继续他的旅行,看到了几千万年之后的巨蟹、巨蝶、成海、日食等一些复古图景。他终于在生命垂危之际回到了“现在”,将旅行的经历告诉朋友。不久他踏上了第二次时间之旅,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进化论和阶级对立是威尔斯作品的两大核心主题,《时间机器》正是以这二者为内核,全部内容都围绕它们展开。
《时间机器》是英国著名小说家赫伯特·乔治·威尔斯在1895年发表的一部科幻小说。这本书也是威尔斯的第一部科幻小说。有评论家将这本书的出版认定为“科幻小说诞生元年”。作品描述一位科学家通过时间旅行机器来到公元802701年。这时的地球到处是宫殿式建筑。人类进化为两类:艾洛伊人和莫洛克人。作者将将优雅的贵族描写为被莫洛克饲养的畜牲,而且还被当作食物,展示了人类退化的阴森景象。
时间旅者瞧了我们一眼,又看了看那件金属装置。
“怎么样?”心理学家问道。
“这件小玩意儿,”时间旅者一边说着,一边将胳膊撑在桌面上,双手按住金属装置,“还只是个模型。我的计划是发明一台能够穿越时间的机器。你瞧,它的外观十分歪斜,这条横杆亮光闪烁,模样古怪,不像是真的。”他指了指那个部件如是说:“这边还有一根小型白色操纵杆,那边是另外一根。”
医生站起身来,朝这件装置端详了一番。“确实很精美。”他赞叹道。
“我花了两年才做成。”时间旅者回应道。随后,我们都跟着医生站起来打量这件装置。他又说:“现在,请你们听清楚,只要按下这根操纵杆,这台机器就能抵达未来,如果按那根则将回到过去。这件鞍具充当时间旅者的驾驶座。我马上就要按下操纵杆,一松手这台机器就将驶离。它会进入未来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各位可要看好了,再仔细检查下桌子,确保没有做过手脚。我可不想白忙一场,浪费了这件模型,到头来还被视作江湖骗子。”
众人一言不发,大约过了一分钟。心理学家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接着,时间旅者将手指伸向操纵杆。“不行,”他突然说道,“你的手借我一用。”他转身面朝心理学家,抓住对方的手,让其伸出食指。因而,确切而言,是心理学家将这件时间机器模型送入了永无止境的穿越之旅。我们都亲眼看见操纵杆转动,我可以肯定绝无任何弄虚作假。一丝微风袭来,灯光摇曳,吹灭了壁炉架上的一支蜡烛。只见这台机器模型顿时旋转起来,变得模糊不清,瞬间恍如幻影,好似泛着微光的黄铜和象牙转成的漩涡。机器不见了——消失得无影无踪!桌上空空如也,徒留一盏台灯。
屋内鸦雀无声。沉默片刻,菲尔比喊道:“真是见鬼了。”
心理学家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赶紧朝桌子底下看了看。见此番情景,时间旅者开怀大笑。“怎么样?”他以心理学家先前的口吻说道。随后,他起身走到壁炉架上的烟丝罐前,背对着我们,向烟斗里塞起烟丝来。
我们面面相觑。“听着,”医生说,“你可是当真?你真的相信那台机器已经穿越时间吗?”
“当然!”时间旅者说着,俯身靠近炉火,点燃一卷纸捻。接着,他转过身来,点燃他的烟斗,正视着心理学家。(心理学家故作镇定,掏出一支雪茄,连茄帽都未剪,就试图点燃。)“此外,我还制作了一台大机器,即将完工,就在那里,”他指了指实验室说,“一旦安装完毕,我打算亲自体验一番时间之旅。”
“你的意思是那台机器已经抵达未来了?”菲尔比问。 “可能是未来,也可能是过去——我不敢肯定是哪个方向。”
没过多久,心理学家灵机一动说道:“倘若它确实已经穿越时间的话,那一定是回到过去了。”
“此话怎讲?”时间旅者问道。
“假设它未曾发生空间位移,如果它要抵达未来,势必此时还在这里,因为只有经过现在才能去往未来。”
“可是,”我说,“如果它已回到过去,那么当我们刚进这个房间时就应该能看见它。上周四我们在这里时,还有上上周四,等等,都应该能见到它。”
“反驳有理。”市长如是评价。他转身面朝时间旅者,摆出一副不偏不倚的架势。
“根本不是这样,”时间旅者说着转向心理学家,“你想想,这你能给出解释。它的出现时间少于肉眼可见的极限,因而难以觉察。”
“的确如此,”为了打消我们的疑虑,心理学家解释道,“这是心理学上的一个基本观点,我早该想到。令人欣喜的是,它通俗易懂,足以解释这个似是而非的异象。我们无法看见时间机器,更无法欣赏它,正如我们看不见飞速旋转的轮轴,看不见空中飞过的子弹一样。假设时间机器的行驶速度比常人快五十倍或是一百倍,它行驶一分钟的话,我们才过了一秒钟。如此一来,我们所能看到它存在的时间,就只是它在常态下的五十分之一或者百分之一。道理就是这么简单。”他伸手在刚才放置机器模型的地方比画了一下。“你们听懂了吗?”他笑着问道。
我们坐了下来,望着空空如也的桌面,凝视片刻。随后,时间旅者问我们做何感想。
“对今晚而言,这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医生说,“但还得等到明天,明天大家清醒后再做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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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常以“光阴似箭,目月如梭”来形容时间一去无返地匆匆流逝。面对似水流年,亦有“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劝诫和谓叹,更不消说“天长地久有时尽”这般感时伤怀的情绪。古往今来,在时间那不可逾越的威仪之下,人们按照岁月应有的方向和节奏,行走在当下,既不能重拾过去,也无法触摸未来。
然而,现实的局限并不意味着无计可施。正是这仿佛亘古不变的束缚,赋予文学幻想自由驰骋的动力,激励怀有好奇之心的勇者,向时间发起挑战。如今,“穿越时空”似乎已成为我们司空见惯的文学母题,甚至在更多科幻电影中得到视觉化的呈现,足以令人目眩神迷。在心潮澎湃之余,我们应当铭记这一挑战的肇始者,正是这位科幻先驱——赫伯特·乔冶·威尔斯(H.G.Wells)。
作为世界科幻文学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扛鼎之作,威尔斯的《时间机器》(The Time Machine)是将“时间旅行”(time travel)作为叙事题材的经典范本。这部小说出版于1895年,距离爱因斯坦提出狭义相对论还有10年,而广义相对论更是20年之后方才完成。但身处十九世纪末的威尔斯,就已经借小说主人公“时间旅者”之口,通过开篇那段教科书式的科学哲理对话,宣告了他将时间作为空间第四维的观点。这无疑是让人惊叹的!
当然,对于彼时的文学而言,“时间”并不是全然新鲜的描写对象。作家已经可以借助倒叙、插叙等写作手法,形成跳跃的时间线索,或是通过梦境等情节载体,打破固有的时间观念。但正如学者戴维·锡德所言,《时间机器》的问世标志着有关时间的小说在写作模式上的重要分野。因为在威尔斯笔下,时间轴的改变恰恰体现在空间运动时的位移。小说中他如是写道:
说到这里,时间旅者稍作停顿,以便众人正确领会他的言论。“科学家们非常清楚,时间只是空间的一种形式。这是一份现在流行的科学图解,是气象记录。我手指着的这条线标明了气压的变化情况。昨日白天气压攀升,夜间回落,今天日间再次上升,直到现在这个位置。我敢肯定,气压计中的水银并未遵循公认的三维空间中任一维度移动。但它必定是沿着某一特定轨迹运动,由此判断,这一轨迹就是时间维度。”
空间位移的存在使时间旅行成为可能,而穿越时空有赖于工具。对工具进行科学化的描摹,是《时间机器》有别于以往有关时间的小说的地方,也正是其首创之处。威尔斯通过对金属装置模型及其“大号翻版”的刻画,向读者详细介绍了时间机器的操作原理。镍制、水晶、石英等材质,操纵杆、螺丝、仪表盘指针等零件,乃至装置启动时“黄铜和象牙转成的漩涡”,种种细致入微的交代和描写,无不镌刻着英国维多利亚时代工业革命巅峰的烙印,流露出对机械美学的强烈推崇。
……
最后,要感谢我的父母,和我的博士生导师查明建教授、亦师亦友的吴赟教授给予我鼓励和支持。特别感谢本书的编辑所付出的努力,让我有机会“与伟大的心灵为伍,见贤思齐”。
1902年,威尔斯在他题为《发现未来》的演讲中总结说:
我们正处于人类从未曾经历的伟大转折点。此刻没有晴天霹雳,也没有开天辟地的事变——亦如黎明破晓,云雾迷蒙,平静如昔。我们不能说,“现在,一切即将开始。黑夜消逝,白昼已至”。然而,不知不觉,我们确已迎来白昼。倘若我们用心发现,便足以预见:知识日益增长,秩序不断演进,乃至人类种族的气质与秉性将得到改良。而我们所预见与幻想的一切,将给予我们衡量未来的标尺,以及超越想象的信念。
我想,这应该就是科幻文学之于我们这个时代的意义所在。
顾忆青
2017年9月于上海外国语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