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井》、《台门及其他》、《山水黄城》、《沙埠古窑与海上丝路》、《徐偃王城:南方与北方》、《瑞岩寺钩沉》、《寻找圣地——“头陀”及其他》、《走过曾铣巷》、《高原怀想——追忆曾铣》、《守望东南——为方国珍起义正名》……《淡出九峰(一位传统士大夫的乡愁珍藏版)(精)》是朱幼棣先生对一个充满历史气息和人文情调的古城一一黄岩的人文考察和文化苦旅。
| 书名 | 淡出九峰(一位传统士大夫的乡愁珍藏版)(精)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朱幼棣 |
| 出版社 | 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
| 下载 | 抱歉,不提供下载,请购买正版图书。 |
| 简介 | 编辑推荐 《家乡的井》、《台门及其他》、《山水黄城》、《沙埠古窑与海上丝路》、《徐偃王城:南方与北方》、《瑞岩寺钩沉》、《寻找圣地——“头陀”及其他》、《走过曾铣巷》、《高原怀想——追忆曾铣》、《守望东南——为方国珍起义正名》……《淡出九峰(一位传统士大夫的乡愁珍藏版)(精)》是朱幼棣先生对一个充满历史气息和人文情调的古城一一黄岩的人文考察和文化苦旅。 内容推荐 《淡出九峰(一位传统士大夫的乡愁珍藏版)(精)》是朱幼棣先生对一个充满历史气息和人文情调的古城一一黄岩的人文考察和文化苦旅。通过对黄岩众多历史痕迹的抚摸,对昔人旧事的追怀,完成了对这块古老土地上文明流程的精神游历。 目录 序 上篇 故乡风景 故乡的河 又见黄岩蜜桔 家乡的井 锄头 台门及其他 山水黄城 沙埠古窑与海上丝路 徐偃王城:南方与北方 瑞岩寺钩沉 夕阳山外山——“瑞岩寺钩沉”续篇 寻找圣地——“头陀”及其他 淡出九峰 下篇 走过曾铣巷 高原怀想——追忆曾铣 守望东南——为方国珍起义正名 戴复古断想 如梦令:红白桃花——女词人严蕊的人格情怀 杜范散论 大侠杜浒 翰墨人生 聆听遥远的绝响——语言思路之一 时光倒流:长安市声——语言思路之二 后记穿过历史的云烟 跋 幼棣的家乡 试读章节 记忆中雨雾蒙蒙的童年和少年,我曾不止一次地登上方山。山上有飞瀑、清流、奇峰、危岩、松涛、曲径、古塔、禅院……方山与众不同。有的大山只有一峰或数峰,夹在如蚁的人流中往上爬,登顶之后,顿显局促。在极顶的“立锥之地”,即使“一览众山小”,也没有多豪兴。方山群峰会聚,高高大大,峰与峰之间比肩挽臂,有山脊相连,可以朝踏紫云、阜云,晨揽“丫髻”、“马尾”。 泰山、黄山上望海,其实只是一种想象,这些名山奇峰离海岸太远,是目力不能穷尽的。方山上有望海峰,这儿离海也只有二十多里地,天气晴和的日子不难看到日出东海的奇景,自有它的韵致。清人潘颖登方山观海诗写得极有气魄又曲尽其妙:“云涛幻处一杯水,岛屿茫如九点烟。”诗人肯定在云涛的开合处,看到了大海迷人的蔚蓝。可惜在记忆中,我每次上方山,不是雨天就是雾重,登高远望,海天相连的地方一片霞彩,始终没有真切地望见过清亮的水色。 山花烂漫时节,登上方山,在云海孤岛上穿行,这时你看不到山下的城郭田畴,可是又时时感到它的存在,在不同的高度和清晰度看故乡有完全不同的感觉。汗水早把衣衫湿透,沿着飘浮在云海上的山脊,拨开青草信步走去,风送来一丝意外的清凉,几声鸟语来自某个飘渺的深处,你会感到一种超越的畅快。头顶蓝天,阳光璀璨,雪崩般的白云如生命之潮自由奔腾,你可以感受,可以触摸。记得有一次我带着画夹上山,云里雾里,竟什么也没有留下。 五、故乡的云 写到这里,那曲“故乡的风,故乡的云”的旋律,一再在我的心上掠过。在故乡,令人百看不厌的,还有多姿多彩的云。 在北方的都城里,春风秋雨,天要么是灰蒙蒙的,要么阴云密布,一场大风过后,万里澄碧无云——过不了几天,又灰暗凝重起来,像一个倒扣着的瓦盆,很难看到白云轻柔的舒卷,夜晚当然也见不到星星。有一年我奔走在干渴的西套蒙古,从贺兰山,穿越巴丹吉林沙漠,烈日当头,整整半月没有见到一丝云彩。 有一年去夏威夷,一位华人导游说,这个地方适宜生活,适宜居住,在国内你就是再有钱,也没有这样的环境。这儿空气中负氧离子的含量高。同行都频频点头,认为他说得有理。美国的空气质量确实好,我想,国内也有空气清新的地方,比如北海、比如威海,还有,比如黄岩。 从地理区位上说,黄岩处于太平洋的西海岸,在北纬28度左右,气候温和,与美国佛罗里达的棕榈海滩相当——其实黄岩也多棕榈,过去我家老屋的周围就种有七八株。只是浙江海边多泥涂,缺少迈阿密的金沙银滩。但黄岩又比迈阿密多延绵的桔林,因此负氧离子也一定不会少,说黄岩是个“大氧吧”并不过分。 推开东窗,看山看云,这是在城市中生活的人享受不到的。 这云是海风送来的。日出与日落时分,雨季与仲秋,台风天气与雷雨过后,都有不同的云影,似古堡、似飞瀑、似火焰、似羊群、似奔马。云隙露出的天,也像水洗过的蓝。 上大学前,我曾在黄岩西部的山区生活过一段时间。当时我们住在半山上,屋后是竹林,边上是条急湍的山涧,静夜时水声愈发畅亮。使我至今不能忘怀的,也是云。清晨起来,常见山下白茫茫的云海,起风了,云涛开始涌动,一团一团白云扯絮一般升腾,沿着山谷沉浮,转眼之间近来,化为弥漫的雾气。这时推开窗户,迷蒙的云雾流水一般直泻进来,又从后窗飘进竹林,雾蒙蒙的顿时隐去,只有影影绰绰摆动的叶梢。清代王寿祺曾避乱黄岩西乡,他在诗中写道:“数间斗室藏幽谷,百折云梯上翠峦;轻雾横窗晨漠漠,涧泉绕屋夜潺潺。”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了白云深处人家的意境,其中一个“横”字,把云雾写绝了。 故乡给予我的很多。 总会有人上路。疾行在路上,身如离弦之箭,离故乡越来越远。 也许有一天,人们都会淡漠自己的记忆。青山与高原,黑土与黄沙,沃野与戈壁,碧水与浊流……变与不变,比诗篇更动情,比黑土更朴实,比岁月更弥新的,是故乡的风景。P5-7 序言 记得一年冬天,《黄岩报》总编王军约我给家乡的报纸写一篇文章,内容大致是和读者说点什么。 春节将近,北京节日的气氛也渐渐浓了,到处是鞭炮的钝响。我到人民大会堂采访春节团拜会归来,发出消息,已是夜间。拿起笔来,回首离乡后的人生岁月,我感到了惶惑。奋斗、求索、考验、磨难……我无法述尽我的心情。黄岩历史上出过很多名人,也有很多专家学者——中科院院士就有近十人,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都是杰出人才,是黄岩的骄傲。我远谈不上功成名就,还有什么更多要说的? 澄江依旧日夜东流。墨绿色的桔林依旧荡漾起伏。 故乡的山水对我是一种无法比拟的独特的给予。 记得1984年我参加中国首支南极考察队时,在南大洋遭遇十二级风暴,死里逃生之后,收到了母校发来的一份电报,我激动的心情是难以言喻的。每次回到家乡,都要到黄岩中学和城关中学转一转;路过孔庙时,望一望作过学校礼堂的孔庙大成殿的琉璃瓦顶——那金灿灿的理想从来没有映亮过我的眼瞳。也许是“近乡情更怯”吧,我写了篇短文《祝福故乡》——只有深深的祝福才是最好的表达。后来这篇短文,发表在《黄岩报》的头版。 《黄岩报》从复刊时起,一直给我寄报。由于职业的原因,约我写稿的报刊不断。尽管有些报刊以高稿酬相约,但我一般不给他们写稿。我想留一点时间,写自己愿意写的东西,而尽量不去追逐时尚和轰动。经历了太多的大波大澜,我渴望平静。但我却特别看重家乡的报纸,包括我写的那一篇短文,它带给我不能忘怀的那份遥远的情感。那山遥水远的地方,有我的亲人、同学、朋友和乡亲,这些文字是他们能够读到的,我的这份情感他们能够理解。 确实,黄岩出过很多大官很多名人很多专家——包括历史学家,这在东南沿海那片地域不广、交通闭塞的地方无疑是一个值得研究的现象。我羡慕古人,不管走出去多远,即使身居高位,晚年还要叶落归根。像诗人戴复古放浪大半生之后,还要“终老故乡委羽山”。有些即使无法归来,比如元末陶宗仪客居松江,在他写的名著《南村辍耕录》中,一再出现“吾乡吾乡”,情之切切,跃然纸上。当代黄岩有学问的人,求学、深造,成名成家之后,很少回到黄岩,这就像一棵棵被移栽的树,从故土拔出后,很快又在其他地方生根开花结果了。但有些东西是不能移植的,比如文化。 越亲近的就越容易被忽略。 随着岁月的推移,记忆也会慢慢褪色。 我浪游四方,写下了几百万文字。无论是西北粗砺的旱风,蔽天的沙尘,还是南国温柔的云影,繁华的市街,我无数次往返,经年奔走于游历和调查的途中,生命一点点地耗竭。但我从喧闹中安静下来,从名利中解脱出来,一再神游的地方还是故乡! 在模糊不辨而又充满奇异的诱惑中,偶然的机缘,骤至的灵感,我写出了《沙埠古窑和海上丝绸之路》。我想把这种情结留住,于是滋生了研究故乡文化、故乡历史的愿望。在出了近十本书后,为什么不给家乡写一本书?渐渐地,就有了发表在《黄岩报》上的十几篇文章。这些篇什涉及很多领域,山川地理形胜,历史人物评价,政治风云的剖释,古城建筑的风貌,以及宗教文化等等。每一篇从资料的查阅、构思、反复修改,到最后成文,都写得很苦,也很愉快——无疑,这些都是我写得最好的文章。因为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散文或者方志史论,我力图把“故乡事”放在更广阔的背景上,加以论述、探求。还有,我是写给黄岩人看的,古人说,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实则大谬。我是出门远行,全知天下事后,还没有读懂“故乡事”——虽然离真正的结论还很遥远,但我想描述故乡的过去,故乡的优美,故乡的本质。 感谢《黄岩报》,给我提供了与故乡人沟通的地方。王军主编主动提出报社帮助我结集成书;深具远识的李仙玉先生又及时伸出帮助之手,使本书得以顺利出版,这使我尤为感激——其实,帮助过我的故乡人又何止一二个呢。 。 二十多岁离家,我没有走遍故乡。写这些文章时,却在精神上游历了黄岩的每一个角落,无数次穿越历史的长河,往返过去与未来。我感到一种理想光芒的照耀,如果能为记录一片古老土地上辉煌的文明流程,为接续黄岩的文化火种,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我就感到很满足了。 时光不可能淘尽一切。尽管有种种预测和想象,前景依然不十分清晰。但纵观历史、指点江山毕竟容易得多——回顾是为了前瞻。精神家园仍然需要坚守,神不在他乡。 没有人能达到他的全部理想,每一个人能达到的只是他的一部分理想。在我成了作家、记者,又当了政府的“官员”之后,我把自己几年来追寻的部分理想——这本《淡出九峰》,献给故乡,以表达对这片养育我的土地挚爱之情。由于内容和地域的限制,我不奢望本书有太多的读者,但这本书确实是我写得最好的一本书,即使将来也不大可能会超过,塞是一种灼烫情感的凝结。因为痛苦已经很久,我希望记忆不再被分割,故乡不再被分割! 由于考证和大量引用史料,有些段落的文字有点枯燥、艰涩,但我还是希望打开这本书的人能喜欢。 是为序。 朱幼棣 后记 《淡出九峰》,是朱幼棣为家乡黄岩写的一本书。离家多年,谋生京城,淡出家乡的九峰山。然而一次次西北大漠浪游,走遍无数高山大河后,故乡的风景仍是最美丽最难忘的。于是有了《淡出九峰》o此书多年前曾在一家出版社出版,这次再版,补充了一些文章,如《井》、《锄头》、《语言思路》等篇。为使本书文图并茂,我致电朱幼棣的黄岩朋友,请他们帮忙找故乡风景照片。张方海先生接到消息后,立即于第二天叫上懂摄影的朋友,先奔五洞桥再去九峰公园,又往瑞岩寺,四处奔波,马不停蹄,但凡《淡出九峰》提到的黄岩大街小巷,一个个寻去,反复拍摄,挑选照片。王伟先生接到我的电话后,前往方山,拍朱幼棣为熠然亭撰文并书的方山景物志;又往九峰公园摄下朱幼棣爷爷朱笑鸿所书的对联,“好将击水三千意,换取濯缨一点心”;驱车前往沙埠窑,那里有朱笑鸿所书的“沙埠窑遗址”石碑…… 最让我感动的是黄岩原文联主席林海蓓女士。接到我电话的当天,立即从五六位问事朋友那里找到了一些高质量的照片发来,并推荐了摄影家柯伟胜先生。柯先生在微信上对我说,如果能为朱先生的书配图,那将是自己莫大的荣幸。短短四天时间,柯先生根据《淡出九峰》内容去拍一些照片,又从自己数千张图片里,选妥了照片。就这样,一星期之内,黄岩的朋友们发来了与本书文章内容有关的照片三四百张。因为印刷工艺的缘故,许多画面优美的彩色照片因效果打了折扣,不得不忍痛割爱。如读者诸君所见到的,这些照片为本书增色不少。 ‘ 许多黄岩人欲求《淡出九峰》而不得,闻听再版,纷纷订购,本书付梓之际,征订已超过一千五百册。 感谢故乡亲人对朱幼棣的厚爱。 记得2013年清明,我与朱幼棣一起回老家,一天去黄岩博物馆参观时,却值闭馆。一位中年人解释说,博物馆正准备搬家,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封妥了。我们只得告辞,刚走了几步,那人追上来问,您可是朱幼棣?朱幼棣说是。他高兴地说,朱老师,久闻您的大名。我这就去拿钥匙,带你去库房参观。那天,他打开一个个箱子,将沉重珍贵的佛像搬上搬下,一身灰尘,满头大汗,就为的是让朱幼棣一一拍摄这些文物。本书所配的灵石寺出土的文物照片如青瓷、佛像等,就是在这位不知姓名的同乡帮助下拍摄的。这里,特向这位先生表达我诚挚的谢意。 朱幼棣的老家在黄岩城关里东浦。 浦,顾名思义是与水有关。从字面上解释就是水边或河道人海的地方。 江南滨海水网地区,城内外河道很多。河与外江相连,老家附近就有两座水闸,即里东浦闸与外东浦闸。水闸用条石砌成,长二三十米,有两个闸门。因为内河与外江的水面永远不会是平的,闸板周边常有水哗哗流出。 河里是淡水,而外江水咸。江面宽阔,涨潮时浑黄的海水奔涌而至,水势浩大,遂与岸平,海水触手可及。岸上橘林如黛,水边蒹葭苍苍,江上帆樯摇动,别有一番风景。这里都是朱幼棣童年时常去的地方。 朱家在杨家台门里。台门头门楣钉个蓝底白字的瓷牌:里东浦—号。 黄岩县城内外,都有几条河流。小船代步,往来穿梭,岸边商铺林立,热闹非凡。这是熟悉的、延续千年不变的故乡风景。直至20世纪60年代为交通便利,填埋了不少河道。朱幼棣为此惋惜不已。我们回家乡时,每走过青年路或南长街,他便说,这儿以前是干河,那儿是支河。本书有关黄岩风景地理的篇章,使我们看到朱幼棣记忆中的美丽水乡黄岩。《山水黄城》《故乡的风景》《故乡的河》,眷恋家乡,情之切切,跃然纸上。生斯长斯,吾爱吾庐。总有一些人特别热爱家乡,而且毫无理由。朱幼棣无疑是其中之一。恋爱时朱幼棣在给我的信中写道:我为什么一再请你去黄岩,这仅因为是我的家乡。当然,黄岩的历史不可能如你家乡河北那么丰厚,挖一铲土都能挖出,4"-~-is4或古钱币来。其实所谓江南只限于一个不太大的范围,即苏南与钱塘江两岸——所谓吴侬软语。广州就不是江南而叫岭南,福建也不是江南。我们的家乡实际上是江南的边界,不属于吴侬软语的地方,因此也不是个盛产小男人的地方。隔一条不高的岭,便是温州,是闽南方言区。黄岩是一个充满豪侠之气的地方,是方国珍起义的地方,是许多英雄慷慨悲歌的地方,这一点也与你们的家乡相同。所不同的是,几百年,上千年,这种文明,这种豪侠之风并没有中断。 这种豪侠之风也体现在朱幼棣身上。 热爱那些为国捐躯的英雄,是朱幼棣性格很重要的一个特点。他的著作《书风法雨》论述一些书法名家的书艺和生平,最推崇壮烈殉国的颜真卿;对性格耿直的清官蔡襄也仰慕十分;最蔑视的是蔡京,对把蔡京的书法成就排在蔡襄之上大不以为然。 他尤其敬仰黄岩历史上的英雄,舍生取义与贪官势不两立的南宋宰相杜范(《杜范散论》);从黄岩起兵勤王,从故乡带出四千铁血男儿,后在崖山壮烈殉国的热血男儿、杜范侄儿杜浒(《大侠杜浒》);慷慨起义,悲壮落幕的方国珍(《守望东南——为方国珍起义正名》),都是他心中与日月齐光的英雄。而对铁血儒将曾铣,朱幼棣更是以深情的笔墨,连写两篇,《走过曾铣巷》、《高原怀想》o铁马秋风,黄沙碧血,曾铣亲自率兵出击,与鞑旦决胜边塞,败军唯以曾爷爷呼之。雄风豪气,干载之下,令朱幼棣心神激荡,向往不已。对于同是台卅1人的贪官贾似道,朱幼棣深以为耻,宁愿为家乡女词人严蕊写下洋洋六干字长文(《如梦令:红白桃花——女词人严蕊的人格情怀》)o 忧国忧民,心怀天下,在朱幼棣身上,有与曾铣、杜浒、杜范一脉相承的家国情怀与英雄气概。 即便是在最私人的写作领域,在写给我的信中,也时时见到他为民请命的责任感: 星期一晚上去西安。是想把非处方药的市场化推动一下。整个民族医药产业去年陷入空前的困境,亏损面达一半。如果我们国家没有了民族医药产业,国内市场都被进口药、外贸药厂占领,对我们国家和人民来说,将是灾难性的。要靠他们降低药价根本不可能。但我们的领导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光是强调反商业贿赂。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医疗卫生部门、医院也正好借此推脱自己的责任。如果按此路子搞下去,医疗卫生的改革可能又要推迟几年。 不管是他的《后望书》还是《怅望山河》、《大国医改》,一以贯之的是这种家国天下的济世情怀。朱幼棣很喜欢他写在《大国医改》封底上的一句话:“直面医改前途步步维艰的瞬间,直面理想回归照耀的瞬间,让我们心忧天下。” 心忧天下,这是朱幼棣区别于一般官员和一般文人的最显著的特点。 某种程度上来说,朱幼棣也是黄岩这片热土上的一位英雄。时间和历史将证明这一点。 四 每年清明,不管多忙,朱幼棣必朗声吟诵“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还家”,回黄岩扫墓。一杯黄洒,几支香烛,于九峰山下祭奠父母。 在黄岩,我们住在父母生前的房子,但已不是里东江浦—号,旧宅已拆迁,建了电视台的高楼。父母迁至劳动路,房子紧邻孔庙。庙前有一株参天大樟树,枝繁叶茂,浓荫匝地。孔庙以前是小学,朱幼棣当年就在这儿读书。 在黄岩的日子,清晨或黄昏,我和幼棣走过孔庙的后门,走过一条宁静的石板小巷,去菜市场。那儿有许多海鲜,朱幼棣喜欢买带鱼,小黄鱼,也买便宜、好吃的梗桔、本地早。也常起去街头的小店要一碗炒米面或者一个食饼筒——外面是饼里边卷了土豆丝、炒鸡蛋、肉,浇上一些肉汤,吃法才地道。 家的窗外就是繁华的劳动路,卖衣服卖鞋子卖包的小店铺,挨挨挤挤有上百家,高音喇叭一天到晚都在反复播放“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在这市井喧闹声中,我在洒满阳光的阳台晾洗干净的衣服,朱幼棣在客厅里读书、喝茶,有时研墨写书法。 阳台上种了几盆花,有兰草有朱顶红。在家时天天给它浇水,我们返回北京,江浙雨水多,它竟也能自生自长,枝繁叶茂。这也寻常,最奇的是,北屋的窗下伸出的一个水泥板上,长出了一棵枇杷树。大约是谁吃枇杷时抛丢的核儿落地生根,年复一年,长成小树。近几年树枝绿叶把房间的空气都染绿了。2013年五六月份,朱幼棣回黄岩,我打电话时,他高兴地说枇杷结了一树果,黄灿灿的,好看极了。 劳动路依旧繁华,那些他曾逛过的小店热闹依旧,但他永远地走了。黄岩是伤心地,我再也没有勇气回去。 又是一年秋风起。阳台的花草可曾凋零?那一株枇杷可依然枝繁叶茂?人去屋空,一晃两年,只怕桌上床上都是灰尘。 幼棣可曾回家?他最大的愿望是,有朝一日能告老还乡,天天去菜市场买小黄鱼,还有,他喜欢农民挑担卖的新鲜芥菜。那是故乡的菜儿。 安息吧,我的爱人。 翟永存 2017年9月12日 |
| 随便看 |
|
Fahrenheit英汉词典电子书栏目提供海量电子书在线免费阅读及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