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罗素著张建平译的《兔子坡/夏洛书屋》是美国作家罗伯特·罗素的经典佳作。故事讲述的是一个关于等待与希望的美好故事。山坡上要来新居民了,小动物们开始既兴奋又不安。为此,小乔奇的爸爸妈妈特意请了足智多谋的阿那达斯叔公到兔子坡来做客!小动物们对新居民很满意,他们慷慨,大方,留给狐狸许多剩饭;他们辛勤耕耘,给小动物们带来了仲夏夜丰收的希望;他们温和,善良,愿意与小动物们和睦相处;他们不但救下了落水的威奇,救活了被卡车撞伤的乔奇,还竖起了保护小动物的告示牌。后来,误会产生了,他们还能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吗?
罗伯特·罗素著张建平译的《兔子坡/夏洛书屋》讲述了新人家就要来了,兔子坡的居民们开始变得既兴奋又不安,因为新的变化意味着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可是到了后来,小动物们突然对新人家产生了误会、猜忌乃至对立的情绪,这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他们今后还能像从前一样和睦、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吗?
整座兔子坡都兴奋得沸腾起来。
动物们谈论着这个重大消息,每个山坡上到处都听见叽叽喳喳的闲聊声、窃窃私语声和口哨声。而在所有这些声音中,这句话一次又一次地被提到——“新人家要来啦!”
小乔治从兔子洞里翻滚下来,气喘吁吁地把这个消息说出来。
“新人家要来啦!”他叫道,“新人家要来啦!妈妈——爸爸,新人家要住进那座大屋子啦!”
兔妈妈正在搅着一锅稀薄的汤,闻声抬起头来:“哦,大屋子里是该住进新的人家啦,是时候啦,我希望来的是种植户,而不是像上次那样偷懒无用的人家。这里三年都没一个像样的菜园子了。好几个冬天都没能存起足够过冬的东西。最糟糕的就是去年冬天,我都不知道我们是怎么熬过来的。我不知道我们怎样才能确认他们是不是种植户,我真的不知道,食物越来越少,没有地方能弄到蔬菜,除了十字路口的胖子那里,但那个家伙老是牵着狗,而且去他那里就得一天穿过两次黑公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真的不知道——”
兔妈妈天生就爱担心。
“行了,亲爱的,”兔爸爸说,“尽量让自己乐观一点。乔治的这个消息也许预示着一个比较幸福、富足的时代就要来了。看来我得到附近转转,想办法证实一下这个吉利的传言是否属实。”
兔爸爸是南方绅士,向来都是这样讲话的。
他小心地穿过荒废已久的菜园子,那幢砖头大屋子漆黑、孤独地耸立在暮色中。它看上去阴森森的,窗子里没有灯光,也没有人影。屋顶的木板蜷曲着,锈迹斑斑;百叶窗也歪歪斜斜地耷拉着。只要微风吹来,小径和车道上,高高的、干枯的杂草就会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落满一地残叶。尽管此刻大地已经萌动着春天的气息,这里却似乎更加萧条。
他满怀依恋地回想到,曾几何时,兔子坡上的一切跟现在都大不一样:草坪上铺着厚实如地毯似的芬芳的青草,田地里种着茂密的红花草;菜园子里的蔬菜丰富多样;他和兔妈妈以及他们众多的后代日子过得舒适安逸,所有的小动物们都生活得富足快乐。
那时候,这里有一些好人家,还有好孩子。每天晚上,孩子们都会和他们一起玩捉人游戏。当臭鼬们的妈妈领着一本正经排成一排的孩子们大步穿过草坪的时候,他们就发出兴奋的尖叫声。房子里还有一条母西班牙猎犬,又老又胖,老是跟土拨鼠们争吵不休,却从未伤害过大家。事实上,有一次她还捡到一只小狐狸,带回家跟自己的孩子一起抚养。那只小狐狸也许是福柯西的叔叔,抑或是他的爸爸?毕竟是太久以前的事情,他实在记不起来了。
然后厄运降临到了兔子坡——好人家们搬走了,后来的人家一个个吝啬、懒惰,丝毫不为他人着想。田地被漆树、杨梅和有毒的常春藤占据,草坪成了野草和杂草的天下,菜园子也没有了。去年秋天,连那户坏人家也搬走了,只留下那座空空的大屋子,孤独、黑色的窗户,以及在冬天被暴风雨吹打得啪啪作响的百叶窗。
兔爸爸路过工具房。曾经那里堆放着一袋袋的种子和鸡饲料,总是犒劳那些饥饿的田鼠。但是工具房已经空了好多年了;经历了那些寒冷艰难的冬天,每一颗粮食都被搜刮殆尽。再也没有动物们到那里去了。
土拨鼠波奇在旁边的草坪里,急吼吼地抓着乱蓬蓬的草往嘴里塞。他瘦不拉几的,皮毛像是被虫蛀过——跟去年秋天挤进洞里去冬眠的波奇截然不同,那时候的他,肥嘟嘟的,走路摇摇晃晃。此刻他正努力弥补没吃上饭的那些损失。每次塞满一嘴的草,他都会抬起头来,朝四周看看,咕哝一声,然后又塞满一口。这让他的咕哝变成短促的打嗝声。
“看看这块草坪,”他吼道,“看看吧——嗝——嗝——连一片红花草的叶子都没有,只有些野草——嗝——嗝——该到了新人家搬来的时候了——嗝——嗝——是时候了——”
他停顿了一下,见兔爸爸客气地跟他打招呼,便坐了起来。
“晚上好,波奇,晚上好。又能看到你四处活动,真开心。我相信你度过了一个舒适的冬天,在这个令人愉快的春日夜晚,你气色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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