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敏,作家,编剧,曾担任县级市文化局副局长、《昭阳报》总编,现任昭通市文联常务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以及省作协理事。主要作品有《好大一对羊》、《乡场上的皮匠》、《飞来的村庄》等。本书即是其著的一部中短篇小说集,共11篇,包括《北方,北方》、《军人葬礼》、《山上,那块地》等。
| 书名 | 乡场上的皮匠(精)/夏天敏文集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夏天敏 |
| 出版社 | 云南人民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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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夏天敏,作家,编剧,曾担任县级市文化局副局长、《昭阳报》总编,现任昭通市文联常务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以及省作协理事。主要作品有《好大一对羊》、《乡场上的皮匠》、《飞来的村庄》等。本书即是其著的一部中短篇小说集,共11篇,包括《北方,北方》、《军人葬礼》、《山上,那块地》等。 内容推荐 《乡场上的皮匠》是夏天敏的一部中短篇小说集。在作品中,收录了作家精心创作的中短篇小说《北方,北方》、《冰冷的链条》、《残骸》等中短篇小说10余部。夏天敏的小说,故事背景多定格于云南乌蒙高原上最荒凉最偏僻的地方,他的笔墨铁画银钩,把当地恶劣的生存环境和农民赤贫的生活勾勒得清清楚楚,触目惊心。在那块贫瘠的土地上,除了破败的村庄,还有面色如土的村民。 目录 北方,北方 冰冷的链条 残骸 洞穿黑夜 军人葬礼 石窝寺 跳呀,别愣着不跳 漫过花园洋房的浓烟 山上,那块地 乡场上的皮匠 皇木滑竿 试读章节 在老城墙根儿的一座大杂院里,我见到了舅奶奶。 这是一座怎样的大杂院呀,走过一段长长的通道,就是天井,天井里堆满了坟似的煤堆,天井就杂乱成一座乱坟园了。这是小城的一道风景,那时煤紧缺,每家弄了煤,忙着囤积起来,这种煤是面煤,和了水和泥,堆成山头,山头上有鸡盘旋,有鸡卧晒,也有鸡在引颈长鸣。我和祖母走过的时候,一只鸡正刨着什么,煤灰和鸡毛飘了我一头一脸,一粒煤渣掉进了我的眼,我立即看不见东西,狠命地揉起眼来。祖母在煤堆的通道里停下来,她气呼呼地轰鸡,那鸡却不怕,在煤堆上仇视着她。红红的小眼很有鄙夷的味道。祖母蹲下来,用手掰开我的眼,很细心地吹起来,沙终于吹掉了,流了一阵泪,我却能看见东西了。祖母叹口气,这哪是人住的地方。 走过煤堆,祖母牵着我的手,爬上了一道陡陡的石阶,石阶已残损,却看得出当年的气派。在石阶上,又是一排房子,南方的房子都有深深的檐,这座房子的檐也是深深的。檐下有两口巨大的石缸,据祖母说是栽荷花的,现在却装满垃圾。檐前立着几架打草席的架子,地下堆满稻草和草绳,顺着墙边立着一排已经打好的草席,一群穿着裤衩的娃娃在草堆里胡闹,几个女人一边吆喝一边不停地打草席。看见我们来,有人说北方婆,你亲戚来了。我们穿过打草席的人,走进堂屋侧边的门,在黑黑的门前站了一会,才看清有个女人正佝偻着腰在搓草绳,祖母说淑娴,你孙子看你来了。女人悠悠地抬起头,然后站起来,她缓缓走过来,快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步伐快了起来,几乎是小跑,她一把搂过我的头,紧紧地抱在怀里,搂得我几乎透不过气来。我闻到了一股难以说清的味道,既是酸臭的又是微香的很奇妙的味道。接着,这个我叫舅奶奶的女人蹲下来,两眼紧紧地盯着我看,看了一阵,长叹一声,她在我脸上亲了又亲,粘了很多涎水在我脸上,弄得我很不舒服。 祖母和舅奶奶让我出去玩,她们坐在幽暗的稻草上说着什么。我不愿出去,我怕这个杂乱肮脏的环境,我在稻草的另一角坐下,低着头寻找稻草上残留的谷粒,我看见祖母和舅奶奶拉着手小声地说话,她们的话幽幽的,缥缥缈缈的,游丝一般的细微。她们讲一阵哭一阵,她们讲的声音是模糊而又轻微的,哭的声音更小,几乎是哽咽。肩臂一抽一抽的,在幽暗的光线里,像是两个幽暗的鬼魂。尽管如此,她们还是惊慌不安的,隔一阵,舅奶奶就要去瞅一瞅,我弄不明白她们为啥如此胆怯。大杂院里的人讲话都是高喉大嗓、夹枪带棒的。坐了一阵,祖母要走了,她把装有我的衣服的包放下,说舅奶奶,猴儿就托付给你了,他不听话你就打,小孩子心疼不得的。祖母又拉着我,絮絮叨叨地讲要听舅奶奶的话,别惹舅奶奶生气等等,才依依不舍地站起来走了。舅奶奶送到门口就站住了,她的眼睛总是惊恐的,掩了门,又在门缝里看了一会儿,才返身回来。 晚上,在幽暗的房间里,舅奶奶烧了一大盆热水要给我洗澡,我怎么也想不到洗澡这事。我的父亲在乡下的供销社做事,母亲又随着人们大炼钢铁去了,家里一大堆孩子,别说洗澡,连脸也是经常不洗的,身上的汗和泥结成了泥垢,摸着像摸洗衣板似的。我怕洗澡,舅奶奶温和地哄着我,说小孩子要讲卫生,要爱干净,要养成良好的习惯。舅奶奶的话真好听,她的话温柔、纯正,软软的,柔柔的,就像一把毛刷在心里轻拂。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用这种语言讲话,这种语言把她和周围的人完全地隔离开来,使她变得陌生,变得神秘,变得像雾一样虚幻,一样难以捉摸而又十分想走进这种虚幻之中去。我知道她讲的是普通话是读小学之后的事,教我们的那个女教师声称她是用普通话来教学的,而她的普通话在我听来却十分难受,她讲得疙里疙瘩不说,还常常冒出许多方言,方言和普通话一糅合,怪话就出来了,就使人听了一身鸡皮疙瘩,比不说还难受。我是一进门就听见祖母和她讲话的声音的,我听着她的话,就像听山泉的流淌声一样清晰。 P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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