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初心忆故人编著的《情似故人来》以细腻深情的风格,讲述一段丝绸世家前世今生的爱情绝唱,荡气回肠。
该部作品以民国、现代两世爱情故事为主线,以丝绸行业从民国到当代的发展为背景,采用民国、当代交错的方法,讲述了一段民国时期国仇家恨中虐心凄凉的爱情悲剧,及一段在当代丝绸行业复兴背景下再续前缘的故事。作为一部“丝人两部曲”,文章分别讲述了民国与当代两个故事:民国时期,江南丝绸的领军人物赵石南与其妻子杜衡伉俪情深,并共同创制得奖锦缎”成悦锦”,但国难当头,以身殉国;在当代,赵石南的后人继承祖业,继续研制“成悦锦”,在制锦过程中重逢杜衡后人宋清扬,重续前缘,并将丝绸行业再度复兴。
《情似故人来(下)》由文安初心忆故人编著。
一段丝绸世家的盛衰荣辱,一场前世今生的风花雪月。
赵以敬和宋清扬,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
一次雨夜的邂逅,他记忆深处的那双熟悉眉眼,有了新的灵动。
沉稳冷酷的他,淡薄清静的她,第一次爱得欲罢不能,飞蛾扑火。
他是她的劫,没有遇到他,今生如虚度;
她是他的孽,没有遇到她,岁月空被误。
只是豪门难进,一次次的阴谋、算计、纠缠、辜负,却掀开了一场民国的爱恨情仇。
百年前,赵石南和杜衡,十里红妆的包办婚姻。
他风流成性,她单纯天真,耳鬓厮磨将不情不愿揉成了情意绵绵。
一方国际得奖的成悦锦,是他与她共谱的青史烟霞。
山河碎,一封休书,是他给她最深沉的爱恋,是他给她最缱绻的缠绵。
国之殇,三生石畔,他许了她来世共赴忘川,他记得她那双澄澈眉眼。
前世诀别,今生何处?如相识,且回顾,但相思,莫相负,浮华落尽,只余情深如故。
到了一家酒店,清莲停下了车。我也跟着停下,这家酒店还蛮高级的,名字看着眼熟,好像丝之恒对外的来宾安排,以前都在这里。
我从车上下来,看着酒店有些犹豫,怎么选在这里谈?姚清莲冷哼了一声:“怂样,这会儿知道怕了,抢的时候怎么胆子那么大呢?把你的心放下吧,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这里有现成说话的地方。”说完扭着腰肢走进去,我也跟了进去。
到了五层,清莲走下电梯,转到了拐角处的一个房间,敲了敲门,很快地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位头发全白的老人,我的心颤了一下,喊出了声:“奶奶。”
出来的人是姚清莲的奶奶,我从小也随着清莲叫奶奶,感情很好。工作成家后,也有好几年没见。清莲奶奶看到我也是一愣,忙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让我进屋说着:“扬扬,好几年没见了,你还好吗?”
“我很好。奶奶身体还硬朗?”我问询着,进屋怔了一下,屋里除了奶奶,还有一个清莲的表婶,剩下的两个人我不认识。
“硬朗,”奶奶和我又闲聊了几句家常,姚清莲打断了我和奶奶的话:“奶奶,先别聊了,一直嚷嚷着要见清扬姐,如今人您也见了。我和清扬姐去隔壁说几句话。”说着用力拉起我的手,满脸含笑地把我拽出了门。我很佩服姚清莲,我能想象此刻她对我的怨愤,但她依然可以做到满面春风。
姚清莲把我拽到了隔壁的房间,来了这么些客人,想必她定的房间不少。进了门,清莲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罩上了一层寒意:“看到了?老家的人我都叫来了。奶奶是家里的长辈,本来是要参加我南京婚礼的。如今你让我怎么和老家的人交代?”清莲的表情很复杂,愤十艮,怨气,失望,还有一丝嘲讽。
我的心也扯了一下,她上午刚把老家的人接来,下午赵以敬就通知她解除婚约,这种打击,我能理解。
“清莲。”我看着她叹了口气,半响说着:“我不知道怎么说,对你,我有一份抱歉。”就算她觉得虚伪吧,该说的说了,不为她原谅,只求自己心安。
“抱歉?抢的时候不心慈手软,现在你赢了,假惺惺跑这里说抱歉?”姚清莲冷笑道,“我的好姐姐,你明知道我喜欢赵以敬,却没用两个月就和他上了床,你说你贱吗?我警告过你不是一次两次,我甚至追到南京去警告你,我给足了你面子,可你为什么非要和我争?”说到生气处,姚清莲看着我的目光竟有几分狰狞。
我无法解释,思忖许久,我说着:“清莲,我知道从那次吃饭他要走,你就已经明白了。但是你……”我说不下去了,我该怎么说?她早已心知肚明,却偏偏坚持,我该怎么办?我对赵以敬情不自禁无法舍弃,但和清莲讲明,我该怎么开口?难道要说,“我在和你喜欢的男人交往,你可以退出?”
“我是早就知道。”姚清莲打断我的话说着,“但是那又怎么样?你和他只能苟且,我却有着天时地利的条件,能帮他完成他的心愿。从他和我一起回老家我就知道他别有目的,我用我所有的资源去帮助他,你做了什么?估计你的脑子屁都不懂,到底你哪儿好他偏偏看上你?”
我无言以对,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好。
“别扯这些没用的了,说起来就恶心倒胃口。”姚清莲皱眉一挥手,“我只想问问你,赵以敬取消婚约,是你逼的吧?”
我淡淡地摇头:“他有自己的全盘考量,我并不知道。”
“放屁,你不逼他他会非要和我解除婚约?我和他说好的,我把我的成悦锦和股份让给他,他给我赵家少奶奶的名分。他要反悔也得当上董事长吧?哪有没见兔子就撤鹰的?还不是你逼的?”姚清莲满脸的不信任。
我的心一跳,脱口问着:“什么股份?”
“你不知道?”姚清莲看我的懵懂不像装出来的,满脸嗤笑,“就你这种神游脑子,配和赵以敬在一起吗?”冷哼完对我说道,“赵信儒去世的夫人代管着丝之恒百分之三的股份,那百分之三,是我的。”
“你的?为什么?”我愣住了,肖彬早说过那百分之三的股份,我还在想给谁代管,可我想破脑袋也不明白,怎么会是姚清莲的。
“为什么?”清莲眸中一丝阴冷,“本来我和他是注定的缘分,可偏偏跑出个你。那百分之三的股权,是他去世的爷爷留的遗嘱,要留给杜家的人。我的奶奶,就是杜家唯一的后人。你说不给我给谁?开始赵家的人根本不相信我的身份,好容易我费了九牛二虎的力,他们都认同了,老夫人也去世了,股份该交给我了,但赵以敬说转移麻烦,让我先不接,等和他结婚了,直接转给他,但他变卦了。”
清莲的奶奶只有清莲爸爸一个儿子,单传到清莲,的确股份该给姚清莲,加上成悦锦,清莲真是吸金石啊,难怪赵以敬要和她订婚,这百分之三落在谁手里,谁就是董事长。
“赵以敬如今疯了,为了个离婚带孩子的女人,股权也不稀罕了,董事长也不稀罕了。”姚清莲嘴角扬起,挑衅般地看着我,“你不是爱死赵以敬了吗?你就这么爱的?宁肯让他放弃半生的基业?”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姚清莲又说:“咱们也谈场交易。你别贪心了,你自己也知道离婚女人是个什么市场。之前给你介绍了那么多男人,一听到你离婚带个孩子,都吓跑了。能遇到赵以敬瞎了眼看上你,你就烧高香吧。别非得登堂入室当少奶奶。以前我不甘心,现在我也想明白了,只要你们不妨碍我,我和他结婚以后,不会去干涉他和你的来往,你们住一起生活也好,他给你钱给你东西也好,再生孩子也罢,只要他愿意,割肉给你我都不介意。我姚清莲的眼里,容得下你这颗沙子。这条件够可以了吧?”
我心里好像有股气在翻腾,她终于容得下我以情人的身份存在了,按她的理念,我该感激涕零了。我不想多说,只对她说了句:“这些话,你和我说没用。怎样决定在赵以敬。”
“赵以敬?他还听的进去这些话?没想到他怂得下不了一个离婚女人的床。”姚清莲的难听话从来不带重样的,“你不要那么贪心,心也要,人也要,身份家产都想要。不可能的。如果赵以敬输了,董事长就是赵信俭的,他可不像赵信儒处处护着赵以敬,他现在关系网复杂,一旦当上董事长,赵以敬还想在丝之恒?哼。”
姚清莲的话没什么温度,她冷静地说着这些是非门道,看着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历练的她,我很怔十中:“清莲,你真的很能干,所有的人际脉络,都很到位。”这句话我说得很由衷,她不仅勾得到赵家的底,还把赵信俭他们都能打点妥,我已经想不通她和他们又是怎么牵扯的,竟然能都平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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