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鸟儿怎么办(秦锦屏中短篇小说集)》作者秦锦屏立足于现实主义视角，叙述深圳这块土地上的喜怒哀乐，乡土叙事与都市题材在作者笔下纵横交错，既有关注留守儿童失踪的心酸与悲痛《冬天里的一把火》，也有都市人物在世俗碾压下的荒唐梦碎《女主角》，更有乡土地域色彩浓厚的《朝天吼》，以及都市正能量的《火苗》等，作者将都市、乡土生存经验和体悟进行了绵密的经纬交织，立体展示，从而构成一部“城乡”风情画，观者不言，甘苦自在心间！

秦地沉郁包容的文化特质，南方激越奔放的生命活力，故乡与异乡在审美维度上的冲撞与互融，构成文学创作巨大的情感张力，表现在秦锦屏的小说《树上的鸟儿怎么办(秦锦屏中短篇小说集)》中，形成了坚守传统、稳固根基又求新求变、力主超越的美学追求。

火苗

奇葩

女主角

朝天吼

冬天里的一把火

树上的鸟儿怎么办

附录：秦锦屏历年创作大事记

一个人散步(代后记)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直到有一天，马景涛在电话里告诉她，深圳地铁2号线将要开工启动，公司与一家著名的铁路司机学校签约，委托该校培养一批地铁司机，为2号线开通做储备，他有幸入选了。电话里，马景涛说得很带劲儿，她听得很来劲儿。都说深圳遍地是机遇，只要你工作表现好，总有一块土壤会让你发芽、开花，果然如此!

那天，马景涛嗓子格外响亮。他说，竞争非常激烈，不是谁都有机会被培养成地铁司机的，个人表现好之外，录取还有些硬性条件——男性，身高在170厘米以上，双眼裸视E表4．9 BAL，无色盲色弱、精神、心脏及传染性疾病，五官端正，无违纪违法记录……手握听筒的她甜蜜着，幸福着，憧憬着，再往后听着听着心就猫乱了。人们都说深圳那地方男女比例失调，一个成年男人身边虎视眈眈地围着七个半女人(那半个难道是“同志”吗?)，就连那些满脸雀斑、青春痘蓬勃的男人，在剩女们心中都是璀璨夺目的“宝贝”，何况马景涛一个五官端正、风华正茂的男人?

耳朵上扣着听筒的陈小雨顺手揽过摆在桌面上的结婚照，照片上的马景涛燕尾服、白衬衣，剑眉星目。天哪，他不仅仅起了个影星的名字，原本也是个散落在民间的明星脸呵!

六岁的女儿马霓裳顶着根冲天小辫一跳一跳进了里间：“妈妈，来客人了!”陈小雨匆匆挂断电话，调匀呼吸，脸上即刻绽放出一朵花儿，屏风一拉，打着招呼快步迎了出去。

来客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原在牛头街的菜市场里贩香菇，突然有一天就小发了一笔，同时她好像一下子想通了，精打细算后，捏着钞票天天往陈小雨的美容院跑，选择的产品尽是“祛斑、美白”类。

陈小雨清楚，四十来岁的女人再怎么保养，只不过是努力让衰老来得稍晚一点儿，不可能恢复到皮光肉滑的少女时代。但是，她不忍心戳破这女人残存的青春梦。每次，帮这女人揭掉面膜后，她总会拖着川腔夸张地惊呼： “呦，我滴个乖乖呦!葛姐，你现在的皮肤好好哦，水哒哒、滑溜溜的呦。我都说嘛，你最适合这套产品哕。二天喊你照几张相片儿，给我们‘俏佳人’做个活广告嘎!”

葛姐晕晕地笑着，咋呼着要镜子。窄巴巴的美容床上，她平摊着肥厚的肚子，高举牛腿一样的胳膊，对镜左看右看：“嗯，是有点效果哈，白了滴滴儿!”

陈小雨将毛巾抖搂得“布布”风响：“啊呦，哪门只滴滴儿白嘛，你不晓得哕，你将将来时，浑身上下都是那个香菇味味儿，脸皮子干撒撒的，都像朵发霉的老香菇哕!”葛姐或许是陶醉在美白梦中，只顾贪婪地冲着镜中的自己傻笑。

陈小雨窃笑了，想：这女人真傻，那么一大张水哒哒的面膜严严实实地包住脸，一包就是二十分钟，捂不白才怪!白，那也是水泡过的白卡卡的寡白，哪里比得上街上那些青春逼人的小靓女哕!

昨天还在笑别人，今天就要被人笑了!

当初陈小雨与老公约定好，为节约开支，许他工作四年后回家探亲一回，好把路费省下来将来做更多的事。刚去深圳那阵子，马景涛一打电话就提回家探亲的事，说他如何如何想她，想他们的宝贝马霓裳。

P4-5

一个有故乡的写作者，心灵深处始终存在一块精神的“血地”，那里埋藏着人生全部的秘密，无论置身何方，只要是触及灵魂的书写，故乡的影像会在不经意间浮现，召唤着他的文学表达。在此意义上，写作注定是一场充满阵痛的返乡之旅，作家终其一生都将在故乡的巨大精神容器中舒展腾挪。关中女子秦锦屏，当年与无数怀揣梦想的年轻人一样，来到深圳这座由青春和激情造就的城市，开始她的寻梦历程。十余年过去，她创造的文学世界已蔚为大观，综合审视之，会发现其作品始终有一个坚挺的支点，那就是生于斯长于斯的三秦大地。苍凉厚重的黄土高原，累积起对生命不息的渴望，也孕育了这片土地的坚韧品质，从这里走出的写作者，普遍承继了对社会现实短兵相接、毫不妥协的人文传统，无论书写历史，还是凝视过往，抑或触摸时代体温，都在执着勘探社会与人性深井的维度上努力，体现出可贵的艺术自觉。

在打工者汇集的南方大省，秦锦屏与之联系的，多是各行各业的打工者，作为他们中的一员，她对同行所经历的辛酸、屈辱，以及人生的愿景感同身受，打工者背后的那片故乡，也曾伫立了作者的影子。小说《冬天里的一把火》，表现的是农村留守儿童的主题。主人公黑黑的父母与村里其他成年人一道，为了家庭生计远走南方，留下孤单的他寄养在亲戚家。通过他的日常生活和情感轨迹，勾连起这座典型的空壳村的现实情状。小说中的几个重要场景，如豆豆爸妈再次外出打工，儿子的拉扯不舍，村里老人去世找不到精壮劳力抬棺的悲伤， “993861”这个黑色幽默般的村庄“番号”，等等，将中国农村的“空心”现状表现到了极致。黑黑所在的那个村庄，也许是作者的出生地，同时也是当下中国农村的缩影。小说显露出反思的力量，指出了在城市的极度扩张背后，是无数普通的外来务工者付出的巨大牺牲，他们抛下的老人尚须赡养，儿童更要接受爱和教育，但这些都缺失了。更可悲的是，到了光怪陆离的城市，原本质朴的心性丢失了，人成了欲望的俘虏，情笃意浓的夫妻从此分道扬镳，社会的巨大转型往往带来人性的裂变，造成无数家庭的分崩离析。而留在家乡的孩子，他们的成长也面临着诸多问题，小说中的黑黑，无意识中一把火烧了所寄居的房屋，这个举动，居然是为了渴望在火光中迎接爸爸的归来，因为姑姑告诉他爸爸是救火英雄——这让人欲哭无泪。

一名优秀的写作者，注定不会漠视这个世界存在的伤痛，为卑微者代言，给弱者以心灵之光的烛照，是作家最为可贵的人格品质，它源于深沉的社会责任和充满温情的人文关怀。在与冰冷的现实对抗时，秦锦屏以笔为剑，以锋锐的文字直刺这个时代的心脏，触及了社会生活中被光鲜亮丽的外表所遮蔽的领域，小说有着让人伤怀的人文之美。但她对社会的痛下针砭，又取决于对世界的深度爱恋，爱与恨常表现为二律背反的高度统一，殊途而同归。心中潜藏着对善良人性的渴望，于是用点滴笔墨来汇聚这份明亮与温馨，抵制近乎绝望的世界。所以，小说塑造了“明月姑姑”这个善良的女性青年形象，她坚执地信守诺言，留在家乡抚养母亲，照顾黑黑，包括未婚夫数次催促她前往南方发展也不为所动。然而，随着母亲的去世，明月究竟是该继续留守，还是与心上人奔赴一个让人向往的新世界，若是选择后者，黑黑又该何去何从?对此，作者显然无解，我们也无解。这就是文学的混沌与模糊性，它意义丰富，呈示问题却不解决问题，为的是给读者敞开一片无限可能的世界。

长年的戏剧创作经历，秦锦屏接触到了很多一线的文艺人才，他们或许并未声名鹊起，大红大紫，但把对艺术的追求与改变人生命运的期盼紧紧相连，自身便蕴藏着诸多的戏剧性。表现这类人群的生存状态和心理挣扎，作者似乎显得得心应手。如《朝天吼》，写出了一位秦腔爱好者对本土艺术的挚爱，他为此得罪了地方权贵，也不受家人待见，从此命途多舛，颠沛流离，大半辈子的人生过去了，依然不改初衷。那些从生命中吼出来的秦腔，悲壮，激越，响彻在黄土地的上空，也寄予着那块土地上的人民对命运的独特理解和表达。作者的深层意图，似乎是想借此为故乡远逝的艺术精魂做一次无言的祭奠。《女主角》从表面上看，是想揭露权力、欲望对人性与艺术的戕害，表达人生的“主角”其实掩藏在面具的背后。但小说真正动人心魄的，却是“丁香雨”的为戏成痴，这位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痴迷戏剧，为了能当上“主角”，甚至患上了间歇性精神分裂症，青春和身体被无情的专制力量吞噬。小说显示出作者对艺术的熟稔，那些或俚语方言，或文雅古奥的唱词经人物之口唱出，为小说增添了丰富的审美元素。

从地域文化深厚的故乡关中启程，到现代性高度发达的南方城市写作，立体多元的审美视域，给秦锦屏提供了丰富的观察视角，过往的人生经历经由她的凝聚、提炼，逐渐升华为一系列特色鲜明的人物形象，成为表达生命体验的有效载体。作为一名积极追求人生，热心拥抱生活的青年作家，繁华的南方都市生活，也为她的写作注入了新的活力，《火苗》可视为她之前创作风格的一次自我提升。小说讲述了一个留守妻子到特区寻找丈夫，通过她的亲眼所见，亲身感受了丈夫及其他建设者为这座充满新生力量的城市所付出的努力，洋溢着青春的激情。这篇小说可预示着作者正逐渐走出对乡土中国的怀旧抒情，奋力开掘新的表达场域，显示出感知时代脉搏、揭示社会面相的能力。《奇葩》也是她在创作题材上的新尝试，以民国女子张竹君的传奇经历为主线，串联起一段感慨悲歌的历史，从书写当下中国转向回眸历史，充满着对人性的审视与拷问，表达的深度、广度和力度，都有着让人惊异的表现。就艺术风格而言，小说似乎不会玩弄技巧，甚至文本的表达形式也还保留着出生地的朴拙。惟其拙，才能在与现实撞击时发出沉稳有力的钝响。

秦地沉郁包容的文化特质，南方激越奔放的生命活力，故乡与异乡在审美维度上的冲撞与互融，构成文学创作巨大的情感张力，表现在秦锦屏的小说中，形成了坚守传统、稳固根基又求新求变、力主超越的美学追求。面对这样一位正走向成熟与厚重的优秀作家，我们的任何期待都不为过。

我是一个“夹层人”。

小时候，因父亲工作调动的原因，我也不断跟着他变幻着“故乡”——其实没走多远，无非是从陕南安康转到陕西的关中平原。

从一个具有浓郁江南风格的林业局家属大院，走到父亲老家秦腔不绝如缕温热的土炕上，我还是那个地道的陕西女子。只不过说话的腔调从婉转的陕南语音要逐步改成“去声”颇多的关中土语。

但是，在父亲的关中老家，村庄里的小伙伴们不这么看待，他们说我是吃商品粮的“城里娃”，对我保持着欣赏与警觉，欢喜与仇视。比如，新识不久，每到吃饭时节，他们端着比自己脑袋还要大一圈的“老碗”，围着我评头论足，甚至我一身洁净，也成为他们排斥我“入伍”的理由。

他们高高地挑起大老碗里——酸味十足，且沾染了红油辣椒，皮带一样宽的面条，冲我潇洒地迎风抖一抖， “城里娃，看着，咱这号咋个吃面，叫：喋!”

那娃大嘴一张，猛一口叼住面条， “呼噜噜”抽丝一样，用筷子将面连绵不绝扯入口中，也不细嚼，“咕”一声，脖子一伸，面条不见了……看到我惊奇的目光，他们得意洋洋。在“呼噜噜”此起彼伏的吃面声中，间或有他们吸溜鼻涕的声音。

入乡随俗，我的关中暂住生活从学吃面开始。

当然，我因为要融入这帮新伙伴，少不了要跟他们一起在田野里打几个滚儿，在麦秸堆、玉米簇里躲几回猫猫，兴尽归窑，发辫飞散，状若女鬼!少不得挨奶奶(在关中要叫“婆”)的一顿说事：看看，看看，你现在越来越疯，丢盔弃甲的，哪里还像个城里娃!

我羞愧满面，不敢辩言。

我不能告诉她老人家，我要是再这不肯，那不愿，他们就谁也不和我玩了!婆如何知道，小小人儿被一群人联合排斥的孤单与牺惶。

我终于把自己“磨练”的像个乡下娃了。最起码，我可以不换气地吸入一根裤带面了，虽然入嘴后，我还得梗着脖子咀嚼半天……还有喝汤，尚未学会像小牛犊一样喝出“咕咕咕”欢叫的声音。也不善于用衣袖潇洒一抹，擦尽了油嘴。

就在我融入新生活渐入“佳境”之时，父亲突然宣布，他将继续回陕南任职。

呀!我的出生地陕南，那个青灰色屋檐两头翘，珍珠雨帘前后垂的家属院，那四季绕城奔跑的小河流，那些软语轻柔的小伙伴们立刻纷沓入梦……我将不久后要“回归”陕南出生地的消息告诉了身边几个小朋友，迅速，周边所有的小伙伴都知道了。突然间，我陷入了一段莫名的孤独，他们欲言又止的眼神分明是在告诉我——去吧，你去当你的城里娃吧，咱们不是一伙儿的!

我是个异类吗?  是不是我命里注定就该有这种两头不靠的漂泊和无所依傍的感觉?

我终没有留在关中平原。求学，求生存，使我在青春岁月里远走他乡。

在南方，当时，我们这些外省的求职者统统被冠以“外来农民工”的称号，我的写作亦被称为“打工文学”。父亲闻之，大发感慨!他写来长长的家书，劝我速回故乡，哪怕闲呆在家里，也是个“城市待业青年”，而不是“打回原形”的“农民工”。(这在今天是很不可思议的事儿)

父亲并不仇视农民。相反，他是个非常尊重农民的“土地的儿子”。我理解，他是觉得我“毁掉”了他半生努力带给我们的身份的荣耀。父亲在他的故乡，是众口皆碑的才子，是走出农门的“公家人”代表，他是在乡亲们羡慕的眼神中走向城市，又带着老婆孩子荣归故里的。他怎么舍得让我将他半生“功劳”付流水?哪怕只是一句称谓。

我坚持留在了南方。南方有我的梦想。父亲有他的轨迹，我有属于我的方向!在骨子里，我和父亲都秉承了陕西人牛一样的执拗。

当我由诗歌起步，渐入散文，转入小说，一路在文学路上蹒跚说里的小幽默、小纠结。有人说，要我学会抓“重大题材”，写城市，特别要注重写什么，去写一个将军和写一个士兵完全是两码事。

我默然。

但我坚持——坚持写城乡背景下的小人物，写他们的人生梦想和追梦的曲折过程，我试图从小人物生命悲欢的表达中，发掘他们的生活状态，并从中探寻时代的发声。

也许，我所有的选择都那么不合时宜，但是，我不后悔，无论书写城乡，那都是自我良心与社会使命感的促成。我认为，大时代下小人物的悲欢离合，比伟人的丰功伟业更值得去书写、铭记。因为相对于大人物，他们是寂寞并沉默的小众。历史的如椽大笔可以将他们一笔带过，我的笔不能忘了他们。这些尘埃一样卑微而可爱的人，他们身上流淌着祖先的血，带着各自故乡的文化基因，他们既是历史的传承者，也是乡愁的承载者，他们参与了现代所有的生活，并在谱写或改写着这个时代，像蚂蚁搬家一样，慢慢地，慢慢地……我想，我要用这只纤细的笔，记录下他们毛茸茸的，每一次生命的律动。

我所有的书写不是为了“唯美”，而是需要。我所有的故事都是为了与人物相配备，所有的悲欢离合是人物命运的各得其所。山岳留意，草木含情，是因为它在故事中有独特的存在意义。我这一只秃笔，无法写出人生的大意义，愿风物随境，随手拾来，皆成妙趣。

为此，我愿意用生命书写着那些穿越红尘的悲欢惆怅，无论是城、是乡。

您看，这就是我，长大了的我——一个从小在故乡就被乡亲当做“异类”的外乡人，一个在他乡行走，居住在他乡，又深情眺望故乡的异乡人。

做一个异类，一个两处沾边又两不靠岸的“夹层人”，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或许是我的煎熬，也是我“特别”存在的理由。

亲爱的们，那就允许我——一个人散步吧!

·特别鸣谢为本书辛勤作序的青年评论家杨荣昌老师，感谢百忙中为本书点评的各位文学前辈、名家。你们的鞭策与鼓励是我“成长”的信心与力量!

·特别鸣谢本书的责任编辑宋娜女士，此书能在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是回应她3年前的一个美丽邀约。为此约定她在成书过程中呕心沥血!

·特别鸣谢著名青年摄影家文建军先生，封面采用的两张照片均是他在文联组织的“北上采风”活动中的随手玉成，妙哉!

·感谢那些未曾谋面的读者，这里集结的是我近年在各大期刊发表过的作品，有你们的批评与点赞，它将更完美!

秦锦屏笔下的故事，揭示出了普通人的生话艰窘和他们的人生打拼的真实图景。我欣赏她笔下热气腾腾的生活，生机勃勃的人物，这使作品格外接地气，特别有生气。

白烨

从鲁迅到莫言，但凡一个在文学史上留下印迹的作家，都有一个“故乡”，优秀的作家终生书写从中提取的甘冽的佳酿，但一个杰出的作家心中还有一个“异乡”。秦锦屏于此疼痛处，成就篇章。她早已走在了与故乡相互成就的路上。

何向阳

秦锦屏善于发掘生活的细节，对人情的洞悉和书写，是她小说最动人之处。这部新作既承继了原乡生活的书写，同时也与历史、与当下人们的精神生活有关。敢于面对当下精神难题的作家，才是有作为的作家。她以正面强攻的方式书写了对当下生活的认知和感悟——值得我们关注!

孟繁华

秦锦屏的文字带着辽远的来由，三秦之地古老中国的达观心胸和伦亲涵养，让她对生命怀有更多的怜恤。乡土深情和都市敏感共同作用于她的表达，即使冷静克制的语感下，也在底处透出抒情诗意的温度。

施战军

秦锦屏是个有根的作家。她情怀深切，以简单写复杂，既传统又现代，她笔下的土地、人物、日子，充满人情之美，又不乏洞察人性之后那种警觉和哀伤。

谢有顺

秦锦屏以笔为剑，以锋锐的文字直刺这个时代的心脏，触及了社会生活中被光鲜亮丽的外表所遮蔽的领域，小说有着让人伤怀的人文之美。

杨荣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