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亿元巨贪何其多
2014年末,广州白云家工商联合公司原总经理张新华,因贪腐涉案金额近4亿元,一审被判死刑。有媒体披露,据不完全统计,在已经公开的司法判决中,近年有49名贪官贪腐超过亿元。秦皇岛市北戴河供水总公司原总经理马超群,其家中被搜出1.2亿元现金、37公斤黄金、68套房产证件。国家发改委煤炭司原副司长魏鹏远家藏现金两亿余元,被查点时,当场烧坏4台点钞机。而“大老虎”徐才厚被查出的16亿元,用十几辆军用卡车才拉完……
应当说,十八大以前,就有亿元贪官被查处,其中包括杭州市原副市长许迈永和苏州市原副市长姜人杰。不过,近年来暴露的亿元以上的巨贪越来越多,这一方面表明反腐斗争日益深入,让这些巨贪无法再隐藏下去;另—方面,也表示贪腐分子欲壑难填,在贪腐上也与日俱增,不再以万、十万、百万、千万为满足,而是多多益善,显示出和坤式的贪婪。
这些亿万贪官,有高官,也有小吏,从副国级、省部级到司局级、处科级,各个台阶的人物都有。对贪婪者来说,不论官位高低,都会充分利用手中的权力谋私,力求利益最大化。就贪污的钱财来说,高官可以是“大老虎”,小吏也可以成为“大老虎”,条件是他们所在的岗位能榨出油水。在“小官巨腐”案件中,那些所谓的‘小官”,往往掌握着特殊资源,比如供水、国土、教育等;或控制着垄断行业,比如银行、车管、医保、电、气等。有的是一把手或某个方面的主管,在所辖领域说一不二,‘具有绝对的权力”。中国银行广东开平支行原行长余振东,官不大,竟贪污挪用巨额公款约合人民币40亿元,是其中一例。这表明防治巨贪,要加强对那些拥有特殊资源的部门和拥有绝对权力的人的管治。
贪腐起于贪婪,贪婪是贪腐分子“心中的老虎”,其特点不是一般的私心杂念,而是无底的贪欲。他们对钱财的追求,不是出于温饱的需要,也不是出于想活得好一点的需要,他们像和坤一样,完全成了财迷财奴,以拥有金钱财宝为最大的快乐,哪怕过多的钱财给他们带来累和麻烦,也心甘如饴。“亿元贪官”马俊飞在担任呼和浩特铁路局副局长的22个月时间里,几乎平均每两天就要受贿一次,每天近20万元,每小时受贿近万元。这么多源源不断的赃款,使藏钱成为最头痛的事情,但是,对他来说,“痛并快乐着”,没有赃款进账,也就没有了快乐。因此,对心中藏着贪婪“老虎”的贪官来说,尽管也需要施以必要的廉洁教育,要其“自律”,但是要他们断绝“不想贪”的念头,是不大可能的,重要的还是要有严格的制度和法律的约束,进行“他律”,使他们“不敢贪”“不能贪”。邓小平同志早就指出:还是制度靠得住,法治靠得住。
亿元贪官并不是一天形成的,巨额赃款是逐渐积累起来的,多则二三十年,少则也有几个春秋,在这个过程中,不管他们怎样伪装,贪腐的尾巴也不可能完全掩盖住。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对这些巨贪的为非作歹'民众或多或少都有所反映。对广州市原副市长曹鉴燎的贪腐问题,质疑和举报就早已有之。在案发前十多年的时间里,他在国内、海外购置房产,将妻儿移居香港,自己编造假身份获得香港永久居留权。(P16-17)
江曾培先生在耄耋之年,犹笔耕不止,写作时评杂文年龄长达60多年,可谓是上海时评、杂文界的“单打冠军”。《八十后杂弹》(三册)为曾培先生2012年后所写的文字结集,全书杂而有味、弹中时弊、锋芒不减、文采斐然。他的文章观点明快而不晦涩、思想新锐却不偏颇、典故运用巧妙、叙说娓娓动听,易为老、中、青读者所接受,传承了鲁迅杂文、林放杂文的传统,开创了一代时评、杂文的新文风。曾培文章老更成。
——吴兴人(时评杂文家)
江曾培同志是一个奇才,在《新民晚报》工作时就有“小林放”之称。退休之后,继续发挥余热,尤其是在东方网上大显身手,发表了无数的时评文章,成为该网一道靓丽的风景。我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都是他的时评的忠实读者。2012年10月,我在他八十大寿时,曾给他献了一首贺诗曰:“才名当年震浦江,转战文艺更风光。主政版协多创造,言论日出冠‘东方’。劝善惩恶婆心切,反腐倡廉公字扬。祝愿高产更高寿,期颐之庆再举觞。”他这本2012年之后的时评结集《八十后杂弹》(三册),可以说正是“劝善惩恶婆心切,反腐倡廉公字扬”的最好写照。
——雷群明(编辑出版家)
2012年初,收入我主要作品的《江曾培文集》(7卷)付梓,此时我虚年八十,迈入耄耋之门;本想在文集出版后就“搁笔”,优哉游哉,安度晚年。可是,笔却搁不下来,不写作不仅没有使我优哉游哉,反而催生了空虚感,让我内心失去了安宁。我悟到,限于体力、精力的衰退,可以少写一点,但不能不写。饱食终日,无所用心,是我不习惯的。即使退休了,也不宜过于闲懒,而是要“闲里找忙”,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让老年生活过得充实而有意义。基于我长期在写作中形成的思索已形成习惯,写作可说已成为我生命存在的一种形式。为了精神有所寄托,也为了防止老年痴呆症,我没有放下手中的笔。
哲学上有“我在故我思”和“我思故我在”之争。在我看来,二者是辩证关系。自然是“我在”才会有“我思”,但是,也正是“我思”,才有力地表示着“我在”。就耄耋的我来说,倘若不“思”,也就不“在”了。
近四年多来,我除应中国出版协会之约,为“中国出版界社长总编辑回忆录丛书”写了一本《半生出版岁月》外,还写了五百多篇杂文时评,发表在《东方网·评论》与上海、北京、天津、江西等地的报刊上。现从中选了四百多篇集成一书,书名借鉴时下流行语“80后”为“八十后杂弹”,不过它异于“80后”的,不是作者为1980年代后出生,而是说文章是作者八十岁后写的。每篇文章注明日期,多数为发表日期,少数为写作日期。
《八十后杂弹》分三集,第一集“钱不该买什么”,内容主要涉及世态人情;第二集“龙种和跳蚤”,内容主要涉及官场政坛;第三集“舌尖与脑尖”内容主要涉及文坛商海。这些文章都是‘恰为时而著”,具有较强的现实性、针对性;同时也力求“言而有文”,像前辈杂文时评家林放教导我的,要避免“言论老生”式的干瘪说教。但限于水平,虽心向往之而实难至。
感谢上海文化发展基金会的资助,感谢上海文化出版社、上海故事会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承接此书的出版。感谢故事会总编夏一鸣同志的大力支持,以及责任编辑詹明瑜、蔡美凤等同志为编辑出版此书付出的辛劳和智慧。
2016.11.30
江曾培著的《龙种和跳蚤/八十后杂弹》文章基本上都是取材于现实生活中的真人真事,官场商场,学界民间,国计民生,世态百相,等等,无所不包。作者的杂文写作所秉承的正是鲁迅等前辈作家所开启的中国知识分子杂文传统,虽然数量繁多,但绝不像网络上的许多文章那样乖戾邪气、肆意妄为。面对历史上的那些人和事儿及当下的社会现象,他都在尊重史实的基础上,结合自己的生命体验,作了深刻的剖析,见解深刻,启人才智,让人品尝到历史深处的隽永况味。读者或许能从中了解当时的社会现状和人的思想状况,以此来关照当下问题。
江曾培著的《龙种和跳蚤/八十后杂弹》杂而有味、弹中时弊、锋芒不减、文采斐然。他的文章观点明快而不晦涩、思想新锐却不偏颇、典故运用巧妙、叙说娓娓动听,易为老、中、青读者所接受,传承了鲁迅杂文、林放杂文的传统,开创了一代时评、杂文的新文风。
作者的杂文写作所秉承的正是鲁迅等前辈作家所开启的中国知识分子杂文传统,虽然数量繁多,但绝不像网络上的许多文章那样乖戾邪气、肆意妄为。这些文章都是‘恰为时而著”,具有较强的现实性、针对性;同时也力求“言而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