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麦荔红所著的《昨夜无风(对话陈衍宁)》一书分上篇《远去的风华》和下篇《生命之树》,以访谈形式再现了陈衍宁的学画历程、艺术成就、作品特色、创作技法、代表作品,以及在美国油画界的奋斗历程。在海外立足的中国画家面临艺术市场的严峻考验,陈衍宁却能把艺术与市场、坚持自己与借鉴吸收完美融合,成为西方画坛举足轻重的中国大陆画家,其肖像油画《伊丽莎白女王》、《菲利普亲王》更代表了其创作水平,在与作者的对话中画家亲述经典作品背后的故事、屡创拍卖高价的奇迹、立足西方画坛的非凡经历,资料详实。
| 书名 | 昨夜无风(对话陈衍宁) |
| 分类 |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
| 作者 | 麦荔红 |
| 出版社 | 岭南美术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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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由麦荔红所著的《昨夜无风(对话陈衍宁)》一书分上篇《远去的风华》和下篇《生命之树》,以访谈形式再现了陈衍宁的学画历程、艺术成就、作品特色、创作技法、代表作品,以及在美国油画界的奋斗历程。在海外立足的中国画家面临艺术市场的严峻考验,陈衍宁却能把艺术与市场、坚持自己与借鉴吸收完美融合,成为西方画坛举足轻重的中国大陆画家,其肖像油画《伊丽莎白女王》、《菲利普亲王》更代表了其创作水平,在与作者的对话中画家亲述经典作品背后的故事、屡创拍卖高价的奇迹、立足西方画坛的非凡经历,资料详实。 内容推荐 由麦荔红所著的《昨夜无风(对话陈衍宁)》一书收录了《公仔纸·连环画·教堂小画片》、《《南海长城》和四大天王》、《《毛主席视察广东农村》》等53幅作品和介绍。 目录 上篇 远去的风华 大道无痕,行者无疆 一、青涩童年 父亲、母亲 树屋 兄弟姐妹 公仔纸·连环画·教堂小画片 二、少年寻梦 附中生活 晚自习的鸡腿 素描课 《南海长城》和四大天王 画室·陈列馆·图书馆 附中毕业 舞台美术班 同学少年易建章 三、等待南天 发配海南 舞蹈史诗《东方红》 变形格 四、青春作赋 中国出口商品交易会 星火燎原馆 《毛主席视察广东农村》 中央改画组 四大金刚. 《无产阶级的歌》 《渔港新医》 家琦 《毛主席接见柯棣华》 《谈笑凯歌还》 五、微风初歇 “周身瘾” 进入体制 感胜—理性—感性 初访英国 下篇 生命之树 一、又见晨光 西风吹旧梦 留学生活 中国当代油画展 赫夫纳画廊 定居纽约 二、举重若轻 菲利普亲王 伊丽莎白女王 安妮公主 三、天地之间 与巨人比肩而立 英国名流 美国政要 画余别趣 四、西窗夜话 画廊的运作 抄袭与维权 画家的无奈 五、梦萦乡关 土油画 唯美写实 东方神韵 美而深刻 重复的节奏 文化身份 六、画外之音 身边的能人 品评荟萃 陈衍宁艺术简历 试读章节 大道无痕,行者无疆 20世纪六七十年代一批朝气蓬勃的年轻画家心无挂碍地摸索、奔突,努力通过手中之笔为理想、为生活奋力高歌,同时力求获得自身的价值确证。尽管这种摸索的心理背景或源于沉郁的文化使命,或出于某种自觉的艺术本体论的冲动,却着实为当代中国美术史留下了独特的文化特征和印记,他们的作品不仅存留在人们的记忆深处,而且对中国画坛不同程度地产生过重要的影响,他们的成长经历、生活故事与创作成果,显示了当代中国美术发展的机制和审美特质。这当中,陈衍宁先生无疑是最具代表性的一位,他所经历的国内和国外的生存模式以及在不同模式下的生存状态和艺术道路,正是我对他感兴趣的原因所在。趁陈先生从美国回广州的机缘,在珠江边他的家里,我和他做了几次访谈。 陈先生手捧茶杯,用缓慢、清晰的语调向我讲述这大半生的经历:我这个人喜欢画画,只要坐在画前,就会有一种很满足的感觉,宠辱皆忘。其他的诸如整理资料等都没兴趣,最怕找资料写自传。特别是画完一张画,最怕拿画拍照的那个程序,这属于不大享受的过程。这次要找些资料给你看,正好翻到这一页。我觉得可以用倒叙的形式来开始。 他顺手将文件夹翻开到两组邮票,一组是纪念毛主席诞生120周年邮票,《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陈衍宁,1977-2009年)、《北国风光》(靳尚谊,1977年)、《毛泽东在十二月会议上》(靳尚谊,1961年)和《心潮》(高泉,1977年)共四枚;另一组是英国发行的庆祝英国伊丽莎白女王登基50年纪念邮票,共五枚,分别选取了伊丽莎白女王在不同时期的五张肖亻油画,当中有陈先生1999年画的那张《伊丽莎白女王》。 麦荔红(下简称麦):陈老师,据BBC(英国广播公司)报道,您是第一个为英国女王画肖像的中国画家。到目前为止,在华人画家中,给英国皇室绘制肖像的仅您一位。 陈衍宁(下简称陈):我常对着这两组邮票发呆,这两张横跨中两两个世界的小邮票,是我一生艺术活动的缩影。这两组邮票很有象征意义,《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代表了我出国前的历史,《伊丽莎白女王》是我出国后的其中一段历史。邮票是一种历史的记录,也是一个国家的名片。对着你的录音机我反而不会说话了(笑)。英国伊丽莎白女王的肖像画很多,超过一百幅,2002年庆祝女王登基50周年,当局选了最有代表性的五张,分别代表英女工五个不同的时期,印成邮票在英国发行,除了我那一张,其他都是在英国很有影响的画家的作品。女王对邮票情有独钟。 麦:《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好像有两张。 陈:嗯,这是有故事的。毛主席逝世那年,广东集中了郭绍纲、伍启中、蚁美楷、林墉、汤小铭还有我几个画家,在迎宾馆搞创作,那时感觉创作条件很好了,大概画半个月。那次创作省委很重视,我画了一张《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另外与伍启中合作了《向井冈山进军》,画好后送中国革命历史博物馆展出,展出完,这两张画就消失了。前些年,我儿子在巴黎留学时,在一本介绍中国历史的法文书里看到,这张画用来做了封面。这张画的尺寸我忘了,不过当时印数很多,人民美术出版社印过。因为当时我没有什么照片可作参考,例如画的背景都是凭空想象的,之前我去过橘子洲头写生,至于造型,有位演员叫徐锦江,当时是关山月老师的入室弟子,后来到香港当了演员,正好到迎宾馆来找我玩,我让他做模特,画了几张速写稿,现在那些速写都还保存着,就凭着这儿张炭笔速写画了《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这张画我自己是挺喜欢的,但也感到有遗憾:一是画不见了,二是我觉得毛主席还可以画得更逼真一些,我老记着这事。儿年前,中国写实画派要在中国美术馆搞展览,我灵机一动,将这张画重新画了一遍,对以前的遗憾做些弥补。(P2-3) 序言 聆听新世纪写实艺术的足音——读陈衍宁油画近作兼论美的形式与深度 苏炜 他走出了自己 他走出了自己。当我在笔记本上记下这行字的时候,身后的画幅和身边的画家,其实是置身住一个相当“身小由己”的画事环境之中的——不显山不露水的,旅美中国大陆画家陈衍宁,近年来成为国际油画肖像画界卢名鹊起、合约最多、热度始终不退的热门画家之一。作为美国肖像画中心的专属画家,陈衍宁已经累积了近十年的绘事口碑与小凡业绩。多年来,他的画作成为进出欧美博物馆、画廊、年展的常客。 早在1987年,中国美术家协会与美国克夫纳画廊合办的“中国当代油画展”第一次在纽约举行,这是半个多世纪以来中国当代油画的风貌第一次完整呈现存曲方观众面前,同时第一次标价售画,接受国际艺术市场的考验。陈衍宁的《母与子》在画展中备受瞩目,自此因缘际会,踏上西方油画艺术的竞技舞台。1999年,作为迎接干禧年的重头节目,“中国艺术五千年展”存纽约古金汉博物馆隆重推出,引起广泛轰动。陈衍宁的画作作为少数当代作品入选其间,因而又一次引起舆论的关注。但是,这一切,似乎才刚刚拉开了画家成功的序幕。 最近两三年间,在英国方面一再邀约下,陈衍宁完成了从伊丽莎白女下犬妇到安妮公主等皇室重要成员的多幅肖像画作,影响所及,从英伦、欧陆、北美、东南亚到中国香港,从诺贝尔奖得主、国家大法官、国会议员、州长到各界社会名流包括商业巨子,画约、订单一时纷至沓来,应接不暇。当我和陈衍宁言及这一切时,画家淡淡地回答说:“现在,我反而可以画一点自己真正想画的东西了。” 此一语何其沧桑。艺术家在海外生存立足不易,艺术市场的商业需求及其限制,已经成为多少人老生常谈式的梦魇与畏途。经过20多年来东、西方艺术的交流、撞击、了解与适应,“西方艺术殿堂”早已摘去了神秘的面纱,成为多少向往者、涉入者的梦碎之地和梦醒之地。而所有涉足其中者,所面对的,则又是西方艺术史业已累积了近千年过千位经典大师的经典作品所设立的高标杆。尤其肖像油画这一领域,则可说是在中国人的传统资源里最没有优势的,而西方却早已巨人林立,从形式到技法都已臻于炉火纯青之境。所谓生存,所谓立足,首先都是与这样一些潜在的“巨人”竞争,不但需要站在“巨人”的“肩头”上,而且是需要具体与“巨人”等量的“拳头”的。 这是一个真正的艺术擂台。尤其在肖像画这一个最考画家“笔头”与“眼力”的行当,其胜败、输赢,是超越种族、国界、流派、意识形态等功利性考量的,既不能靠虚张声势的商业包装和炒作,也不能逞目空古今、我行我素的书乍意气,甚至民族主义的大空话(如“中国人一定……”之类)也无济于事。画家对描绘对象的精神、形态的观察能力与把握能力,其造型、构图、色彩等方面的技法表现,在盈寸尺幅之间纤毫毕现,全然是“一眼见真章”的事情。 于是,陈衍宁的这个“走出自己”,就显得殊为不易了。在语意上,它至少包含了这样三重含义:首先,在“巨人”环峙、对手云集的西方画坛,且又在世纪之交的艺术潮变之中,一个艺术家,应该如何“确立自己”?其次,在东、西方文化的交流与融合的大视界之中,同时在饱览大师名作、视野开阔并且求新求变的全新艺术环境之下,如何“走出过去的自己”?最后,在艺术市场的商业需求和艺术创造 \的个体追求之间,如何有所放弃,也有所执着,不被“商业成功”冲昏头脑,在艺术上“走出一个全新的白己”? 陈衍宁,交出了漂亮扎实的答卷。 “To be or not to be?——存在或者毁灭?” ——新世纪艺术的危机与挑战 作为评论者和观察者,仅仅为一位成功画家写出一篇溢美文字,其实并不能形成我此刻的写作动力。在陈衍宁的努力背后,我读出了画家苦思苦求的许多“画外之音”,这些声音带着某种沉甸甸的分量,触动也契合了自己近年以来对于艺术、文化问题的一些思考。我以为,这是值得把它略作开展,置放在新世纪文化艺术前景的大视野之上,细细加以观照掂量的。 世纪之交,围绕对刚刚逝去的20世纪文化、艺术的整体功过得失,媒体舆论界、文化学术界曾有过许多深入的讨论。各种臧否褒贬的看法或许见仁见智,难以定于一尊。但是,有两个基本前提,笔者以为,大概町以作为各方见解凝聚出来的共识:其一,20世纪是一个人类文明创造最频繁,成果也最丰硕的时代。在文化艺术的领域,则是一个最多元同时最多产,最多“主义”“流派”产生,创新周期最繁密,新陈代谢最急剧的时代。其二,正如20世纪过于急速频繁发展的工业文明及其科技发明,已经给人类社会带来许多诸如环境污染、贫富不均、商业宰制等严重问题一样,文化艺术方面,过于急骤密集、急功近利、盲目“创新”“突破”,追逐新潮,“唯新为大”,只求“反叛”“颠覆”而无以守成、传承等,也造成了许多严重而深刻的危机。 就后一个问题而言,其严重性甚至是迫在眉睫的——它已成为关系到新世纪“艺术存亡”的性命攸关大话题。一个时期以来,文化艺术界充满了诸如“造型艺术是甭已走入死胡同?”“文学向何处去?”“诗歌是否已经死亡?”“音乐的定义在哪里?”等“质疑前提”的议论,这并非危言耸听。它的真实性是毋庸置疑的:试问今天,在地球上的任何国度愿意走进艺术博物馆的人,有多少真实比例,是为了“欣赏”那些以涂抹抽水马桶为“观念雕塑”,以当众赤裸、尿尿之类作“行为艺术”的“作品”的?走进音乐会的人,又有多少真实比例,是愿意聆听现当代的“三无音乐”(无旋律、无调性、无节奏),而不是十八九世纪的经典大师巴赫、莫扎特、贝多芬的作品呢?文学方向,诗歌在当代各种语言文字中的“普遍死亡”或走向“实质死亡”,是20世纪最为触目惊心的文化景观之一。小说界在世纪之交有过各种权威机构关于“21世纪一百小说之最”一一类的评选,在各种选本中均“名列前茅”的爱尔兰作家詹姆斯·乔埃斯的《尤利西斯》却足被学术界公认为“最难读”“最少读者”的小说。有一个夸张的估计:伞世界可以从头到尾读完《尤利西斯》的读者,大概小足一千人,而《尤利两斯》,却代表着“20世纪文学的最高成就”!这说明:当代艺术与其受众之间,出现了严重的隔离与断层,并且这种隔离断层的崩裂趋势,与日、与年俱增。以“诅咒读者(观众)”,“颠覆读者、观众的习惯性审美期待”作为创新出发点的当代艺术,已经走向了自己“以新夺人”(吸引舆论目光关注)的反面。 就很多艺术领域的现状而言(并不是所有的艺术领域——电影、建筑、现代舞等门类需要做具体分析),“20世纪无经典、无大师、无观众”很可能已经是一个“历史事实”。一部人类文化艺术发展史,无大师则无典范,无典范则无传统,无传统则无观众,那么人类文化的精华将无以传承、发展——这也是一个“三无”。走向21世纪的人类文化艺术,所面临的,正是这样一道哈姆雷特式的“To be or not to be?——存在或者毁火?”的鸿沟深渊。 然而,世纪之交,仅仅发出上述“三无”浩叹,我们则又容易从一种“文化保守主义”的立场(姑妄言之)落入文化虚无主义的窠臼——一如20世纪之文化激进主义,所导致的文化虚无主义一样。20世纪的文化艺术史,并不是白纸,‘张。新世纪艺术所面对的,也并不是“一片废墟”。20世纪蓬勃的艺术创新中业已提供的新观念、新视野、新范式,对于任何力求突破旧我、超越前人的艺术家,都不会是没有意义的。上述评判20世纪文化得失之“第一前提”,即珍视20世纪文明创造成果的前提,应该成为新世纪文化艺术再出发的起始点。不然,又一个“颠覆”“推翻”“打倒”的“以暴易暴”式的怪圈,又将成为21世纪人类文明的新诅咒了。 那么,作为站在20世纪肩头、跨越新世纪门槛的艺术家,应该如何反思、面对和因应上述新世纪艺术已经正面迎接的危机与挑战呢? …… 具象性、写实性的绘画历史,JL乎与人类的历史一样悠长久远了。由洞穴画、岩画、镶嵌画、壁画,一直到脱离壁画以后多样、飞速发展的整个人类绘画史,写实始终是其基本构成。写实技法尽管历经演变,种类繁多,也涌盖不同种族的不同画种,但已是一门重复千年并必将继续重复、演变、发展下去的技艺。广义的写实主义绘画至少包含了这两个方面的要求:一、人类的视觉对具象实体的敏感以及对复制表现的欲望;二、对表现对象的描摹。首先基于物理性的具体真实,然后加入画家的主观情感与想象。这也就是库尔贝那句名言——“我从没见过天使,怎么画天使”所要表达的双重意思。前者,是不可更易、万变不离其宗的人性视觉要求;后者,则是历经千年变异、流派更新,至今仍在激烈演变的艺术创新的需要。着眼于前者,写实绘画的存在不是一种“潮流”,而是“人性”和“存在”的本身,我们大可对“摄影、电视、电脑影像必将取代写实绘画”,“信息时代没有写实绘画的位置”之类的“末世”悲观论调略而不论。着眼于后者,萨金特、凡·代克和安格尔三位写实大师在世纪初的国际巡回联展,这就非常具有独特的象征意味了——我们面对的,正是写实绘画面对的又一个新世纪的早晨。 经历过20世纪艺术史上激烈频繁的挑战、反叛和颠覆,各种主义、流派的竞争,曾经使得写实绘画一度被挤出院校和主流殿堂。由此,写实绘画也经历了自身不断的更新与蜕变,似乎是潮水退下后,仍然留在艺术彼岸高高眺望着的礁石——写实绘画(或者包括所有希望存在发展的文学艺术样式),在新世纪的步子,应该怎样走?怎样站在20世纪艺术的肩头——这个“肩头”有高峰也有深壑,既有光环也有陷阱——构筑艺术表现的新世界话语,立起属于自己富于新世界气息的身影?上文言及的陈衍宁绘画的近期求索——关于写实与抽象、技法与规范、美与深刻诸方面的命题,确实是我们站在新世纪的“山谷”清晨,听到的一个亮丽峭拔的歌音。这个歌音期待着回音,期待着共呜,也期待着另一个音调的加入——期待着质疑和批评。 不论是走在大街上,或是置身在笔者熟悉的画家群之中,陈衍宁都属于那种最不起眼、最不会引人注日的人物。把“跨世纪”“新世纪”之类的吓人名头与他的名字和画作相联系,一定让他本人吃惊也令。般读者意外了。这是一个不爱社交应酬,从来不做惊人之论,更不会做商业炒作,而孜孜埋头于自己绘事世界之中的人。这也是为什么虽然在西方画坛(尤其是肖像画界)取得了可谓“惊世”的声名,获得各种头衔、奖项与巨大的商业成功,除了同行以外,一般社会人士对他的名字还感到相当陌生的缘故。这恰恰正是笔者完成拙文的动因之一。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不显山不露水”的陈衍宁,以他扎扎实实的创作轨迹,在新世纪的早晨,向世人展示了一个别开生面、别有洞天的山水世界——它给包括笔者在内的有心于文化思考和艺术探索的人士的启示,同样是实实在在的。 概而言之,首先,“面对”。艺术家应该敢于面对时代、社会提出的真问题,比如除了上述关涉艺术价值本身的问题以外,艺术家在今天激烈的流派兴衰、市场竞争面前,如何自我求存?在当今信息和消费时代,艺术家敢不敢正面面对所谓“中产阶级趣味”问题?敢不敢把自己的创作投入商品和消费市场,同时在“商品”和“艺术品”之间给自己确立明确的标准和规范?艺术家在面对市场挑战中,如何在“画别人”(接受订约)与“画自己”(确立艺术自我)之间寻求平衡和妥协……陈衍宁的实践,都做出了非常富于建设性意义的正面回答。 其次,“消化”。如果说,刚刚过去的20世纪的艺术行旅里充满了太多“推倒重来”、囫囵吞枣式的“创新”和“突破”,在今天看来,这些创新和突破,并不是没有意义的。以笔者之拙见,20世纪如果堪称一个艺术“革命一颠覆”的世纪,那么,21世纪的艺术探索,或许可以扬弃“要么就是新创造的,否则什么都不是”(德里达语,见《文学行动》)的激进立场,不必忙着重做“爆破手”和“解构家”,其中特别包括,也不必把创痕累累的20世纪艺术探索成果“爆破”和“解构”掉,而应该成为消化者和建设者。21世纪,应该成为消化前人,尤其是消化、融汇20世纪众多深具创意的“思潮”“主义”的“艺术消化世纪”(姑且一言)。在陈衍宁的近期创作中,这种不求“颠覆”但求“消化”的艺术取向是相当鲜明、可贵的。…如卜言,在他的不断丰富的油画语言中,不但深受古典时期、浪漫时期以及印象主义大师的技法影响,而且消化吸收了20世纪从表现主义、抽象主义、照相写实主义一直到后现代主义绘画的许多观念和技法,形成了自己有别于传统也有别于他人的独特写实语言。不做逐观念、潮流而居的浮萍,但做在潮流底下的深壤之中伸根汲养,因而可以开花结实的荷莲,这,或许是21世纪艺术家可以采取的一种“艺术立场”或“文化策略”吧。 最后,“传承”与“开拓”。新世纪的艺术起点,不应该再是20世纪初的“推倒重来”与“另起炉灶”,反而应该摈弃“诅咒读者(观众)”的文化策略,从弥合艺术与社会和社会受众的“断裂与断层”开始,迈出传承与开拓之路。回到文首提及的那个“To be or not to be?——存在或者毁灭?”的艺术困境和挑战,以“面对”“消化”“传承”的文化姿态跨过新世纪的门槛,我们或许可以丢掉那些辛勤劳作之下,中国艺术绘画正在国际艺坛上获得越来越多的成功、越来越高的声誉,艺术各领域(包括写实绘画)的新的典范、新的大师、新的传统,正在云蒸霞蔚的晨光。借用本文主人公的画题,陈衍宁的近期创作,正是新世纪艺苑一朵“清晨之花”,我们从中聆听到了新世纪艺术的蹀躞足音。 2002年 (作者简介:苏炜,中国大陆旅美作家、文学批评家。1953年生于广州。1982年毕业于中山大学中文系,同年赴美留学。现为耶鲁大学东亚语言文学系高级讲师、东亚系中文部负责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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