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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清史演义(上)/中国历代通俗演义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蔡东藩
出版社 四川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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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蔡东藩著的这本《清史演义(上)》远在赵宋年代,金邦被灭后,还有来死的女真遗族逃奔东北伏处海滨,取“长白山下居民”之意,自命“爱新觉罗氏”,并建满洲国;于是举旗改称“满族”。经过几百年,相传了几代人,族中出了一个智勇双全出类拔萃的人物,于是又排演出二百六十八年的清朝历史。

内容推荐

清朝一统中原,总道是千秋万岁,绵延不绝,可以与天同休了。谁知异族船坚炮利。屡犯国门,泱泱大国今天割地、明天赔款,累得清朝君臣颇此失彼,国势也渐渐衰退下去。不料,外患未了,内忧又起,武昌发难,名省响应,竟把大清朝生生地推翻了。

后人多说清朝政治不良,百般辱骂,好像清朝的皇帝无一非昏淫暴虐,清朝的臣子无一非卑鄙龌龊。其实细考清朝史事,有坏处,也有好处;有淫暴处,也有仁德处;不过转到末代,主弱臣庸,朝政浊乱,且世界形势早已大变,所以民军一起,全局瓦解。

蔡东藩的这本《清史演义(上)》是关于讲述大清历史的通俗演义。

目录

第一回 溯往事慨谈身世 述前朝细叙源流

第二回 丧二祖誓师复仇 合九部因骄致败

第三回 祭天坛雄主告七恨 战辽阳庸帅覆全军

第四回 熊廷弼守辽树绩 王化贞弃塞入关

第五回 猛参政用炮击敌 慈喇嘛偕使传书

第六回 下朝鲜贝勒旋师 守宁远抚军奏捷

第七回 为敌作伥满主入边 因间信谗明帝中计

第八回 明守将献城卖友 清太宗获玺称尊

第九回 朝鲜主称臣乞降 卢督师忠君殉节

第十回 失辎重全军败溃 迷美色大帅投诚

第十一回 清太宗宾天传幼主 多尔衮奉命略中原

第十二回 失爱姬乞援外族 追流贼忍死双亲

第十三回 闯王西走合浦还珠 清帝东来神京定鼎

第十四回 抗清廷丹忱报国 屠扬州碧血流芳

第十五回 弃南都昏主被囚 捍孤城遗臣死义

第十六回 南下鏖兵明藩覆国 西征奏凯清将蒙诬

第十七回 立宗支粤西存残局 殉偏疆岩下表双忠

第十八回 创新仪太后联婚 报宿怨中宫易位

第十九回 李定国竭忠扈驾 郑成功仗义兴师

第二十回 日暮途穷寄身异域 7K流花谢撒手尘寰

第二十一回 弑故主悍师徼功 除大憝:中人定计

第二十二回 蓄逆谋滇中生变 撤藩镇朝右用兵

第二十三回 驰伪檄四方响应 失勇将三桂回军

第二十四回 两亲王因败为功 诸藩镇束手听命

第二十五回 僭帝号遘疾伏冥诛 集军威破城歼叛孽

第二十六回 台湾岛战败降清室 尼布楚订约屈俄臣

第二十七回 三部内哄祸起萧墙数次亲征荡平朔漠

第二十八回 争储位冢嗣被黜 罹文网名士沉冤

第二十九回 闻寇警发兵平藏卫 苦苛政倡乱据台湾

第三十回 畅春园圣祖宾天 乾清宫世宗立嗣

第三十一回 平青海驱除叛酋 颁朱谕惨戮同胞

第三十二回 兔死狗烹功臣骄戮 鸿罹鱼网族姓株连

第三十三回 畏虎将准部乞修和 望龙髯苗疆留遗恨

第三十四回 分八路进平苗穴 祝千秋暗促华龄

第三十五回 征金川两帅受严刑 降蛮首二公膺懋赏

第三十六回 御驾南巡名园驻跸 王师西讨叛酋遭擒

第三十七回 灭准部余孽就歼 荡回疆贞妃殉节

第三十八回 游江南中宫截发 征缅甸大将丧躯

第三十九回 傅经略暂平南服 阿将军再定金川

第四十回 平海岛一将含冤 定外藩两邦慑服

第四十一回 太和殿受禅承帝统 白莲教倡乱酿兵灾

第四十二回 误军机屡易统帅 平妖妇独著芳名

第四十三回 抚贼寨首领遭擒 整朝纲权相伏法

第四十四回 布德扬威连番下诏 擒渠献馘逐载报功

第四十五回 抚叛兵良将蒙冤 剿海寇统帅奏捷

第四十六回 两军门复仇慰英魄 八卦教煽乱闹皇城

第四十七回 闻警回銮下诏罪己 护丧嗣统边报惊心

第四十八回 愚庆祥败死回疆 智杨芳诱擒首逆

第四十九回 征浩罕王师再出 剿叛瑶钦使报功

第五十回 饮鸩毒姑妇成疑案 焚鸦片中外起兵端

试读章节

第二回 丧二祖誓师复仇 合九部因骄致败

却说布库里雍顺所建的鄂多哩城,在今辽宁省勒福善河西岸,去宁古塔西南三百多里。此地背山面水,形势颇佳,究竟是小小部落,无甚威名。当时明朝统一中原,定都燕京,只在山海关附近设防,塞外荒地,视同化外;就是比鄂多哩城阔大几倍,也不暇去理保,何况这一个小小土堡呢?谁知深山大泽,实生龙蛇。自布库里雍顺开基后,子子孙孙,相传不绝,其间虽迭有兴衰,到了明朝中叶,出了一个孟特穆,智略过人,把祖基格外恢拓,渐渐西略,移住赫图阿拉地。赫图阿拉在长白山脉北麓,后来改名兴京便是。

孟特穆四世孙名叫福满,福满有六子,第四子觉昌安,继承先业,居住赫图阿拉城,还有五子,亦各筑城堡,环卫赫图阿拉,统称宁古塔贝勒。觉昌安率领各贝勒,攻破邻近部落,拓地渐广,生了数子。四子名塔克世,娶喜塔喇氏为妇,这喜塔喇氏并非天女,呼应得妙。偏生出一个智勇双全、出类拔萃的儿子来。这人就是大清国第一代皇帝,清朝子孙,称为太祖,努尔哈赤是他英名。众儿郎喝一声采。他出世时,祖、父俱存。他有一个堂姊,是觉昌安女孙,出嫁与古埒城阿太章京,已有数年,不料明朝遣总兵李成梁,驻守辽西,阴忌觉昌安,招诱图伦城主尼堪外兰,合兵围攻古埒城。这古埒城地方狭小,哪里当得住大军,连忙差人到觉罗部求救。觉昌安得报,恐女孙被陷,遂与塔克斯带领全部兵士,驰救古埒城,与敌兵接仗,不分胜负。阿太章京见救兵已到,开城迎入,城中得了一支生力军,人心少安。

觉昌安上城巡视,不分昼夜,每日指挥部众,极力防御。忽见城下一人,扣马而至,大呼开门。觉昌安从上俯视,其人非他,乃图伦城主尼堪外兰也。原来尼堪外兰,旧隶觉昌安部下,因此相识。便问汝来何意?答言闻主子到此,特来禀见。觉昌安见无随兵,即开门纳入。尼堪外兰既入城,至觉昌安前,即抱膝请安。觉昌安命之起坐,问何故联明攻城?尼堪外兰婉言谢罪,并云:“前未知古埒城主,与主子有亲,故敢冒犯;今闻主子远道驰救,方识有婚姻关系。现已向明李总兵前,盛说主子威德及人,不宜与敌,李总兵已愿退兵。若主子再令古埒城主,向明廷岁献方物,李总兵且当上表明廷,、请给主子封爵,管领建州。”明称长白山鄂为建州卫。觉昌安道:“汝言果真么?”尼堪外兰急得发誓道:“如有狂言,愿死乱刀之下。”大诈似信。觉昌安大喜,令阿太章京设宴相待。席间叙谈,尼堪外兰极力趋承,越说得天花乱坠,什么龙虎将军印,什么建州卫都督敕书,不由觉昌安不信。喜人家拍马屁,总要吃亏。饮毕,辞去。次日,城下各军,果然齐退。阿太章京见敌军退尽,拜谢觉昌安父子救援之恩,一面备办盛筵,款待觉昌安父子,一面烹羊宰猪,犒飨军士。大众饮得酩酊大醉,至晚各自鼾睡,醉死梦生。谁知蓦地里炮声大震,喊杀连天,众人从睡梦中惊醒,不识何处大兵,从天而下,身不及披衣而头已断,手不及持刃而臂已离,纷纷扰扰的一夜,城中的兵民,多半向鬼门关上挂号报到。觉昌安父子及阿太章京两夫妻,也亲亲热热,一淘儿归阴去了。趣语。古人说得好:“福兮祸倚,乐极悲生。”只为觉昌安误信奸言,遂中了尼堪外兰的诡计。到此方说出原因。

是时努尔哈赤年方二十五岁,因祖、父二人往援古埒城,常着人探听消息。先接到明军撤围的音信,颇自安心,嗣后续闻警耗,至祖、父被害一节,不觉大叫一声,晕倒于地。颇有孝思。及众人救醒,放声大哭。连他伯叔兄弟,都各凄然。当下检查武库,只留遗甲十五副,一一携出,指示伯叔兄弟,提出“复仇”二字,哀恳臂助。那时伯叔兄弟,自然感愤得很,分着遗甲,一拥出城,向东而去。君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举不谓无名。

且说尼堪外兰用诡计袭破古埒城,掳了些金银财宝,搬回图伦,终日流连酒色,任情取乐。想是活得不耐烦了。忽报努尔哈赤兵到,顿觉仓皇失措,勉强招集部众,出城对敌。努尔哈赤不待图伦兵列阵,即纵马直出,当先踹入敌阵中,部众乘势跟上,逢人便杀,见首辄斫,仿佛是生龙活虎一般。图伦兵从未见过这般厉害,霎时间纷纷退走。尼堪外兰见事不妙,忙拍转马头,落荒逃走。此时恰无计可施了。努尔哈赤追赶不及,收兵入图伦城,下令降者免死。城内外兵民,闻此号令,都投首乞降。休息一天,复发兵追寻尼堪外兰,终无下落。旋探知尼堪外兰已窜入明边,乃回赫图阿拉城,修书致明朝边吏,书中大意,是请归祖、父丧,及拿交尼堪外兰。明边吏将此书上达明廷,此时正在明朝万历年间,老成凋谢,佞人用事,文武各官,多半是酒囊饭袋,误国该死。见了此书,就纷纷议论起来:有的说是万不能允的,有的说是允他一半。嗣经执掌朝纲的大员,以李成梁无故兴兵,亦属非是,但执送尼堪外兰,有损国威,不若归丧给爵,买他欢心为是。神宗皇帝准了此议,遂令差官奉敕三十道,马三十匹,建州卫都督册书一函,龙虎将军印一颗,并送还觉昌安父子的棺木。若此,努尔哈赤,也算是万分荣幸了。差官到了赫图阿拉城,努尔哈赤以礼迎入,北向受封。是以有君臣之分了。只因尼堪外兰未曾拿交,仍央差官回请。差官去后,待至数月,毫无音响。努尔哈赤复仇心切,镇日里招兵买马,大修战具,分黄、红、蓝、白四旗,编成队伍,旌旗变色,壁垒生新。一日升帐宣令,饬部下头目,排队出发,直指明边。众头目请道:“此去攻明,必须经过某某部落,须先向假道方可。”努尔哈赤道:“不必!有我当先开路,汝等紧随便是。”大众无言可说,便跟着努尔哈赤出城。车驰马骤,风掣电驰,所过各部落,毫无防备,由他进行;稍强横的部民,拦阻马头,不是被刀杀死,便是被箭射死。太不讲理!行了数日,距明境只三十里,努尔哈赤便命部众停住,扎好了营,令队长齐萨率壮士数十人,往明境叩关,索交尼堪外兰。是时明总兵李成梁,已由明廷谴责,说他无端启衅,褫职回籍。调了一个新总兵,懦弱无能,闻觉罗部遣众叩关,惊慌得了不得,不得已派一属弁,与军士百人,出城与齐萨会议。齐萨所说的,无非是索交尼堪外兰,否则兵戎相见,差弁无可辩驳,只得唯唯而还。也是尼堪外兰恶贯满盈,命数该绝,正在城中探听消息,踯躅前行,无巧不成话,偏与差弁相遇;差弁即将他骗人署中,禀明总兵,一声呼喝,将尼堪外兰反绑起来,推入囚车,遣两役舁出,像扛猪的扛了去,趣绝。扛到郊外,送交清营。当由垂辫的兵役数名,从囚车内一把抓出,拖入帐中,尼堪外兰已魂飞天外,但闻得一声惊堂木,接连有。“你这骗贼,也有今日”两语,正思开目张望,可奈乱刃交下,血晕心迷,霎时间一道魂灵,归人地府,适应了前日誓言。一报还一报,骗子究竟做不得,假愿也是罚不得。

自是努尔哈赤与明朝和好,每岁输送方物,明廷亦岁给银八百两,蟒缎十五匹,并许彼此人民互市塞外。

这觉罗部渐渐富强,名为明朝藩属,实是明朝敌国;句中有眼。远近部落,又被他并吞不少。那时这雄心勃勃的努尔哈赤,乘着这如日方升的气象,想统一满洲,奠定国基,当命工匠兴起土木,建筑一所堂子,作为祭神的场所。工匠等忙碌未了,忽掘起一块大碑,上有六个大字,忙报知努尔哈赤。努尔哈赤不见犹可,见了碑文,暗觉惊诧异常。他却阳为镇定,仔细摩挲了一回,突然向工人道:“这妖言不足信,快与我击断此碑!”确肖雄主口吻。看官!你道这碑文是如何说?乃是“灭建州者叶赫”六字。煞是可惊,隐为后文伏笔。此碑既由工人击断,努尔哈赤始退回帐中,心中却闷闷不乐。次日来了一个外使,说是奉叶赫贝勒命,来此下书。努尔哈赤暗想道:“偌大这叶赫部,乃竟来与我作对么?”踌躇了一会,方唤来使入帐。来使呈上书信,努尔哈赤展视之,但见书上写着:

叶赫国大贝勒纳林布禄,致书满洲都督努尔哈赤麾下:尔处满洲,我处扈伦,言语相通,势同一国,今所有国土,尔多我寡,盍割地与我?P5-7

序言

革命功成,私史杂出,排斥清廷无遗力;甚且摭拾宫阃事,横肆讥议事,横肆讥议,识者喟焉。夫使清室而果无失德也,则垂至亿万斯年可矣,何至鄂军一起,清社即墟?然苟如近时之燕书郢说,则罪且浮于秦政隋炀,秦隋不数载即亡,宁于满清而独水命,顾传至二百数十年之久欤?昔龙门司马氏作《史记》,蔚成一家言,其目光之卓越,见解之高超,为班范以下诸人所未及,而后世且以谤史讥之;乌有不问是非,不辨善恶,并置政教掌故于不谭,而徒采媒亵鄙俚诸琐词,羼杂成编,即诩诩然自称史笔乎?以此为史,微论穿凿失真也,即果有文足征,有献可考,亦无当于大雅;劝善惩恶不足,鬻奸导淫有余矣。

鄙人自问无史才,殊不敢妄论史事,但观夫私家杂录,流传市肆,窃不能无慊于心,憬然思有以矫之,又自愧未逮;握椠操觚者有日,始终不获一编。而孰知时事忽变,帝制复活,筹安请愿之声,不绝于耳,几为鄙人所不及料。顾亦安知非近人著述,不就其大者立论,胡人犬种,说本不经,卫女狐绥,言多无据;鉴清者但以为若翁华胄,夙无秽闻,南面称尊,非我莫属;而攀鳞附翼者,且□集其旁,争欲借佐命之功,博封王之赏,几何不易君主为民主,而仍返前清旧辙也。

窃谓稗官小说,亦史之支流余裔,得与述古者并列;而吾国社会,又多欢迎稗乘。取其易知易解,一目了然,无艰僻渊深之虑。书籍中得一良小说,功殆不在良史下;私心怦怦,爰始属稿而勉成之。自天命纪元起,至宣统退位止,凡二百九十七年间之事实,择其关系最大者,编为通俗演义,几经搜讨,几经考证,巨政固期核实,琐录亦必求真;至关于帝王专制之魔力,尤再三致意,悬为炯戒。成书四册,凡百回,都五六十万言,非敢妄拟史宬,以之供普通社会之眼光,或亦国家思想之一助云尔。稿甫就,会文堂迫于付印,未遑修饰,他日再版,容拟重订,阅者幸勿诮我疏略也。是为序。

中华民国五年七月古越蔡东藩自识于临江书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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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1 17:42: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