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小说王子”——袁博作品抢先看!
动物科学与文学的巧妙结合;生命哲学与自然生态的立体统一;钢笔画带你领略动物世界的精彩场面!
这本《内伶仃岛上的猕猴》讲述了一个阶级地位低下的小猕猴黑儿在内伶仃岛上历经艰难险阻,克服重重困难,凭着忍耐、智慧与力量,不屈不挠地成长为族群首领的故事。不管遇到怎样的困境,黑儿都很坚强勇敢地去面对和解决,这无疑给小读者树立了一个榜样,带给小读者无限的能量。作品语言优美,内容写实,在叙事中穿插了科普知识,让孩子在阅读故事的同时科学地了解动物,引领孩子们亲近和热爱自然,与大自然和谐相处。
《内伶仃岛上的猕猴/袁博动物小说》以纪实的回忆视角书写猕猴家族的兴衰更替、猴事变迁。“每天太阳会照样升起,但谁也不知道潮水会带来什么。”这既是对内伶仃岛的自然环境频繁变迁的概括,也是贯穿全书的灵魂。作品塑造了一个极具韧性的猕猴主角黑儿,不论面对何种境遇,它都充满对生活的希望,用自己的勇气与智慧克服困难,把不幸的遭遇化为成长的经验。
在这部具有鲜明地域色彩的生态动物小说中,岭南民俗、边防部队军事文化、自然保护区的建设一一呈现,以历史叙事的形式对如何创建人类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态文明进行了反思。
那时,内伶仃岛(位于广东省深圳市西南)是珠江口海面上的重要战略要地,解放军部队大量驻岛,建造营房,修筑公路及其他设施。人类活动大大增多,对猕猴的生存产生了重大影响,岛上的猕猴数量大幅度减少。在内伶仃岛的西半部,只剩下了东湾咀猴群的七只猕猴。
琥珀是东湾咀猴群中最漂亮的公主,长着一双与众不同的琥珀色眼睛。它的母亲是族群中地位最高的雌猴。自然而然,琥珀就是族群中最尊贵的公主。
一个荔枝飘香的季节。
夕阳渐渐收起最后一抹余晖,琥珀和它的姐妹们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突然,前面传来了一阵激烈的狗吠声。
“嗬——嗬——嗬——”坏人来了,赶紧藏起来!一声警报声响起,琥珀和它的姐妹们愣了一秒钟,然后“呼啦”一下子,全都向一棵大榕树。
一群偷猎者,带着两只猎狗,闯进了茂密的丛林。
通常遇到这种情况时,猕猴不会特别惊慌。在这种遮天蔽日的森林中,人类行动极为不便,猕猴不知要比人类的行动敏捷多少。但是,这一次的情况不一样,就在跑向大榕树的时候,琥珀被一挂破渔网给网住了,它向妈妈发出一阵阵尖叫:“嗬——嗬——嗬——”“嗬——嗬——嗬——”,意思是:“妈妈,快来救我!”“妈妈,快来救我!”
原来狡猾的偷猎者在前一天已经设下了陷阱。琥珀只顾着带领姐妹们逃跑,一不留神就被偷猎者的破渔网套住了。
这时候,如果其他的猕猴从网子旁边绕过去,它们都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但是猕猴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从不会丢下自己的同伴不管。偷猎者对猕猴的习性非常了解,因此他们利用猕猴营救同伴的习性,先套住了一只猕猴,然后就可以猎捕到一群猕猴。
可这一次他们没有料到,一只正值壮年的雄猕猴在另一侧出现了。
这是东湾咀猴群的猴王,也是琥珀的父亲。它一直活动在琥珀姐妹们周围。在危急关头,猴王飞一般地朝密林中的偷猎者冲去,它用自己的行动掩护猕猴群上树,保护自己的女儿。
琥珀的父亲,雄壮的猴王,如同一股旋风,冲破两只猎狗的围攻,向偷猎者逼去。它抓住一棵小树,利用树枝的弹力,跳上了偷猎者的肩膀。猴王“嗷!嗷!”地严厉吼叫着,狠狠地去撕扯偷猎者的头发。另一个偷猎者为救同伴,投出了一根矛枪,正中猴王的大腿。猎狗利用这个机会一下子扑上去,疯狂地撕咬猴王。但是猴王依然没有退缩,它拼尽全力,张开大嘴,用锋利的牙齿,把猎狗的头颅咬得开了花。
就在这时,又一根矛枪射中了猴王的腹部,但它仍然顽强地站立着,拦截着偷猎者。
身后的大榕树下,传来了琥珀妈妈的呼唤:“嗬——嗬——”它发出的信号,告诉琥珀的父亲:被套在破渔网里的琥珀已经被姐妹们解救出来,全部同伴已经在大榕树上了。
琥珀的父亲用尽全力发出一声回应:“嗬——嗬——”然后,慢慢倒在了偷猎者眼前。
从此,东湾咀猴群没有了猴王,生活过得越来越艰难。
人类的偷猎行为,使琥珀的妈妈越来越害怕,它带领着猴群躲进了更深的密林深处,远离了人类。
那时的内伶仃岛属于军事管理区,岛上防空洞、战壕、盘山公路遍布,几乎高10米以上的山包均有挖建的遗留痕迹。更有甚者,驻岛部队以连为单位划界砍伐各自区域内的树木,以作烧火煮饭之用……
森林被破坏得七零八落,已很难找到适合猕猴居住的丛林。林木茂密,藤蔓绕树,藓苔附石的原始森林几乎没有了。琥珀妈妈只好带领猴群居住在一条山涧小溪旁,以溪流冲来的烂荔枝为食。
这条小溪是南峰坳猴群和东湾咀猴群的领地界限。小溪的南面岩石裸露,是东湾咀猴群的领地。小溪的北面是一片野生荔枝林,是南峰坳猴群的领地,这里阳光充沛,土地肥沃,非常适合野生荔枝生长。有一棵百年老荔枝树,只有一半的根深深地扎在山涧悬崖里,横栽侧卧,大部分的枝杈挣扎着斜身探向了小溪的南边,伸向了东湾咀猴群的领地。
每年夏天,红红的荔枝都会压满老荔枝树的枝头,东湾咀的猕猴们从小溪下经过,伸手可摘,甚至不用站在小溪里,站在东湾咀猴群的领地上,也能唾手可得。但是东湾咀猴群从来不敢靠近这棵荔枝树,怕引起族群间的争端。东湾咀猴群猴单力孤,是打不过猴多势众的南峰坳猴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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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动物小说一起成长
一
8岁时,我写了我的第一篇小说,是一篇动物小说。
从那时起到现在,我已经连续创作动物小说16年了。可以说,我与动物小说一起成长,跨过了我的童年与少年时代。之所以对动物小说这种文学体裁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与我的一段童年经历有关。
上小学时,我在一座被群山环抱的养殖基地里生活了3年。养殖基地占地面积巨大,由数座连绵的山丘组成,四周是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养殖基地中的围栏依山而建,相当宽敞,给成群的梅花鹿、鸵鸟、孔雀等动物留下足够的活动空间,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了动物在野生环境下的生存状态。进入不同的野生动物养殖区域,就如同进入了不同的世界。
在特种野生动物养殖基地的3年,是我童年记忆里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我喜欢静静地观察梅花鹿在围栏中散步,喜欢追逐在丛林中出没的野兔,喜欢寻觅在地下奔跑如飞的鼹鼠。傍晚时候,残霞染红了西方明净的天空,远方黛青色的山峦吹来新鲜而潮湿的晚风。黯然的暮色蒸起浅蓝色的夕露,新生的露珠沾结在斑驳的草叶上。喜鹊从眼前扑翅而过,回到林间的巢穴;雁群穿过苍蓝色的天空,飞往未知的远方。我穿过林中草丛,聆听着断断续续的虫鸣,呼吸着大自然甜美的气息。
养殖基地的东北角位于地势平坦的山脚下,是黄沙连绵的鸵鸟养殖区,被围栏隔开的鸵鸟群踏起滚滚黄尘。负责饲养鸵鸟的,是一个饲养员爷爷。他是一名很有经验的野生动物饲养员,曾经在南非、坦桑尼亚等非洲国家的野生动物农场和私人动物园工作过。他养过非洲野水牛、斑马、鸵鸟……甚至还养过一头非洲象!
那时,我最喜欢看科普书籍。从书上我知道野生的麻雀可以驯养为宠物。于是我想鸵鸟应该也可以驯化的。在我的一再央求下,饲养员爷爷开始和我一起驯服一只两三个月大的小鸵鸟。没多久,我便在饲养员爷爷的带领下,骑着鸵鸟到附近的山村小学上学了,所到之处,都会赢来一片赞叹声。那时的我,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我想:“我应该是中国第一个骑着鸵鸟上学的孩子吧。”
在野生动物养殖基地,饲养员爷爷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常常给我讲一些来自非洲热带草原和牧场的动物故事。饲养员爷爷说,花豹和狒狒群是非洲草原上的世仇,在非洲的旷野中时常能看到狒狒群与花豹争夺领土的场面;非洲野犬是非洲草原最聪明的动物,在一只受伤的非洲野犬最困难的时候,饲养员爷爷曾经给它喂过肉块;在非洲时,饲养员爷爷曾经参与过捕捉野生鸵鸟的行动,以便得到优良品种;繁殖季的雄性非洲野水牛脾气非常暴躁,饲养非洲野水牛需要十分小心…… 在辽阔无边的星空下,我依偎在饲养员爷爷身旁,听着雄鸵鸟雄浑的吼声,想象着那片遥远而神秘的大陆……我以饲养员爷爷口中的故事为原型,写下了许多关于非洲动物的故事,这是我最早创作的一批动物小说。
特种野生动物养殖基地3年的生活,不仅使我积累了大量的写作素材,而且使我深深地着迷于动物世界。为了更好地了解动物,我研读了大量动物学、动物行为学、社会生物学、动物生理学、生态学等领域的学术著作,为我的动物小说创作奠定了较为扎实的生物学基础。我在16岁时,获得了全国中学生生物学联赛一等奖,被保送至复旦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同年,也出版了我的第一部长篇动物小说《鸵鸟家族》,并与动漫公司签订改编协议,将这部小说改编为52集动画连续剧《鸵鸟太阳雷》。
二
出于对动物学的兴趣,我成了复旦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的学生,后来转入中文系。现在我是复旦大学中文系民间文学专业的博士。由于所学专业的原因,6年以来,我用寒暑假的时间到云南、贵州、内蒙古、青藏高原等地方进行动物学、民间文学和人类学考察,与多处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进行科教合作。草原和高山上的太阳、月亮、星辰、疾风,以及那里形形色色的生灵,都告诉了我许许多多书本上读不到的哲理。
与动物和自然相处的经历,是我进行文学创作的起点。这些经历不仅为我提供了动物小说的创作素材,更教会了我如何去理解自然,影响了我的文学创作观念。
自从有了人类,大地上就有了歌声,就有了一种可以用审美的眼光去描述这个世界的生灵。文学艺术丰富了人类的生命体验,让平凡的万物一跃而成可供审美的物象。
当一个孩子学会了用话语去歌颂闪烁的星空,他知道了什么是梦中的远方;当一个离家的游子歌唱起故乡的草原和群山,他明白了什么是思念;当一个老人在行将覆灭的记忆里想起他年少时读过的诗句,他会发现,他一生中见过的所有风景和这些诗篇再也分不开了。
上古时候,人丁稀疏,野兽繁盛,我们的祖先与万物杂居,在自然之中成长。我们的祖先相信自然万物的互通性,平等地去看待各类生灵。他们相信自然之中蕴含着一种比人生世事更深刻的道理,而比这些道理更为深邃的是自然本身。《诗经》《江格尔》《玛纳斯》《格萨尔王传》《布洛陀》……这些古老的诗歌中,充满了祖先对自然的尊重与理解。
民间文学的情调中常常饱含着一种悠远的气质,或是慷慨悲歌,或是空灵飘逸,我们的祖先都能用最简练的文字,传递生命的节律。我希望能够将这份文学情调传递到我的动物小说中,使我的每一本小说都能成为拥有民族文学特质的艺术品。 文学不仅用于书写人类社会,也用来书写自然和生命最本质的哲理。而动物小说是用作者的体验去审视人类之外的其他生命的一扇窗口。在我的动物小说中,我试图去书写一段生命的历史,写下一个种群在自然变迁的历史背景中的生命际遇。
人类有人类的历史,自然也有自然的历史,自然的历史远比人类的历史更为漫长。地球并不总是现在这个样子,自从我们这个行星形成以来,它就在不断变化,不断孕育出新的生命。浩浩荡荡的自然历史长河,曾经是多少生灵的舞台?辽阔的大地和浩瀚的海洋,曾经是多少动物的家园?从前寒武纪到现在,地球几十亿年的自然史中见证了无数种群的兴衰变迁。
自然史动物小说——这是我给自己的动物小说的一个全新定位。这些作品既不同于以往的动物小说,也不同于以往的历史小说。我试图去书写一段生命的历史,写下一个种群在自然变迁的历史背景中的生命际遇。历史带给我们的感受,总是苍凉而空阔的。这不断变迁的历史,可以评判一切功过得失,可以告诉我们最深刻的生命哲理。
在我的动物小说中,特定的自然史背景是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但我更关注的是沧桑变迁的时代背景中个体的处境,是不同物种在它们的生存环境中的辉煌瞬间。
比如:在《狗的祖先》中,小狼崽金凤经历了由人群到狼群的生存环境的转变,不变的是它那一颗忠诚勇敢的心和从小经过训练而获得的一身本领。
在《内伶仃岛上的猕猴》中,地位低下的猕猴黑儿,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用自己的智慧与勇气去克服,不屈服现状,不畏惧厄运,历经磨砺,逐渐成为一代猴王。
在《恐龙朋友》中,剑龙青芒为保护自己的亲属、族群、朋友不畏惧任何天敌,更不惧怕死亡,这是真正的勇气,而它也成了一个坚强的男子汉。
在《小象传奇》中,小象毛蛋刚出生时站不起来,遇到马赛人后在爱的抚育下成长,接着被送回适合它生活的象群中,遭遇危险时又是马赛人拯救了它。在人与动物的和谐相处下,爱与勇气显得尤为夺目耀眼。
在《剑齿虎孤儿》中,处于不同族群的剑齿虎点点和猿人黑头在百兽横行、弱肉强食的恶劣环境中相互依存,在危亡时刻共同与敌人斗争,显现了可贵动人的兄弟情谊。
在《霸王龙的童年》中,霸王龙兄弟在生存竞争严酷的白垩纪丛林里,经过一场又一场血的洗礼,变得强壮有力、勇敢坚毅。它们并肩战斗,不怕困难,渐渐适应了丛林的生存法则。
这些故事在我的动物小说中包括了执着的坚守、拼搏的勇气、难得的温情。这种生命的辉煌不仅仅属于人类,而可能属于所有在自然历史上出现过的物种。正如奥地利著名作家茨威格所说“这是群星闪耀的时刻”,是生命真正的尊严所在。
每天我都在和动物小说一起成长,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自然精神的体验者。
袁博让我们领略了动物小说的关感,或者说具有美感的动物小说。
——著名儿童文学作家,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 曹文轩
袁博写动物小说,有他自己的优势。他修读过生命科学、人类学、文学三个专业,知识储备在同行里首屈一指。可以说是学者型动物小说作家。
——著名儿童文学作家 沈石溪
袁博将动物个体的生物性特征与作者的生命哲学融为一体,既彰显动物在自然法则之中所承受的生存之重,又表现作者对于生命的平等、尊严、价值的诉求……
——国际儿童读物联盟中国分会前主席 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