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肤之琴》作者赵雅楠大学期间攻读汉代汉语专业,并且曾任《星岛日报》记者,凤凰网编导,其写作功底深厚,文字细腻而深刻、温暖而有力量,无论是描写学琴儿童的抗拒与“虚荣”,还是留学生活的孤独与温暖,抑或江南水乡的湿润与烟火气,都能抓住日常生活中一闪即逝的光芒,引领疲惫的现代人找回踏实生活的信念。
| 书名 | 切肤之琴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赵雅楠 |
| 出版社 | 东方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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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切肤之琴》作者赵雅楠大学期间攻读汉代汉语专业,并且曾任《星岛日报》记者,凤凰网编导,其写作功底深厚,文字细腻而深刻、温暖而有力量,无论是描写学琴儿童的抗拒与“虚荣”,还是留学生活的孤独与温暖,抑或江南水乡的湿润与烟火气,都能抓住日常生活中一闪即逝的光芒,引领疲惫的现代人找回踏实生活的信念。 内容推荐 《切肤之琴》是一本由音乐为线索串联起来的散文集,以“琴”为引,引出作者赵雅楠个人情感、留学经历、故乡回忆、世界漫游、与艺术家“对话”五大部分。每一部分都由一个音乐术语来概括:小提琴(第一部分:切肤之琴)、独奏曲(第二部分:悉尼独奏)、即兴曲(第三部分:即兴的江南)、变奏曲(第四部分:故乡变奏曲)、协奏曲(第五部分:未完成协奏曲)。 目录 第一乐章 切肤之琴 琴人关系 切肤之琴 独奏者 奏鸣曲之前,诗之后 你的身体是个仙境 含蓄与秘恋:我所爱的肖邦 第二乐章 悉尼独奏 我们称之为漂泊的状态 地铁上的布鲁克林 酷儿尼古拉 在蓝与绿的沉睡处 捻灯忆吃:从悉尼到北京的日日夜夜 住在玻璃里的人 深渊与深渊之间 第三乐章 即兴的江南 苏州的冬天 市井与闲话 一个人的园子 野气,狂气,市井气 初夏天光 小儿女 第四乐章 故乡变奏曲 比雪更热,比海更深 写给故乡的情话 碧山印象 端午野食记 岁灯 一碗白米粥 船上女人和鲫鱼豆腐汤 风婆婆 冷淡牌鸭血粉丝汤 第五乐章 未完成协奏曲 木心先生的爱情 大陆的那头是岛屿 我在台北读了一夜诗 到乌鲁木齐六百公里 情人印度 死,与那些尚未说出口的事物 吾之甘露:E.B.怀特的动物人生 试读章节 蜂蜜色的皮肤终于衰老了。我打开琴盒,恍惚间觉得它像块琥珀,体内困着一个被刚刚滴落的树脂包裹住的昆虫,至今仍残留着剧烈挣扎过后的气息。金属质地的触角,锯齿状锋利的大腿,薄如空气的翅膀,变幻莫测的声音依然萦绕在八十年前被锯子劈开的森林里,它作为动物的生命就此终止,作为音乐的生命才戛然开始。 二十年前,有人笃定地认为我能很好地驾驭小提琴和电子琴,因为我的手指灵活细长。这种毫无理由的推测让父母满怀信心,结果不到一年就发现,为了每个孩子一周一百元的学琴费,大部分音乐老师都说了谎,只有极少数老师心中怀着真诚的热望:这些孩子能多多少少从中享受到一点乐趣。 长大后,我偷偷观察过以前一起学琴的孩子的神色,企图发现某些共同的东西,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他们有着迥然不同的人生境遇,偶尔谈到音乐,只是一语带过,眉目闪烁,看不清是什么表情,我妄图断定琴人关系的阴谋失了策,只是隐隐有一些领悟:很多认真的关系,也许都是从谎言开始。 一片没有长大的树林靠直觉感受绿色。风拂过,它们发出乌鸦一样咿咿呀呀的叫声,如同风流中小小的旋涡,缓慢地形成旋律、节奏、音调,有时候也仅仅只是干燥的回声和树腔里的空虚。 一年一度,我们去省城的音乐学院考级。我的小提琴学得差,电子琴勉强合格,只能拿到后者的准考证。六月末,大人们背着巨大的琴袋,带着我们住在音乐学院附近的招待所里。一拨拨孩子在铺着吸音地毯的走廊里跑来跑去,嬉戏打闹,带着亢奋的表情喊叫,他们还没有完全释放自己的压力,就被家长叫回去完成最后的练习。隔壁房间住的于夏比我小一岁,胆小、迟钝,看人还是看谱都带着一种毫无内容的空洞。每次回琴,她都极力控制整个身体的颤抖,嘴巴因为紧张永远半张着,脸上带着刚跑完步才有的潮红。我邪恶地庆幸自己有她陪伴,我们是最危险,最不可预测,最不让老师放心的几个人。毫无章法的指法,僵直的坐姿,没有表现力的脸庞……似乎从很小开始,我就清楚身体的全部缺陷,那种轻微的侮辱感在年复一年的奔波里被隐藏。 我偷偷探着头,往隔壁房间半开的门里看。于夏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坐在随身携带的矮凳子上练《哥斯达黎加人》,她开始急了,表情木讷中带着一种少见的气急败坏,眼泪似乎下一秒就会进落。于叔叔叉着腰站在她身后,探着头抿着嘴,一言不发地听着她练习。事隔二十年,那一幕仍然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全身心倾注,一种为获得智力上的认可而表现出来的迫切感。为了追求和欲望,我们从小就得适应姿态上的难堪。这画面让我既感动又不舒服,我发现每一种亲子关系都有它浑然不觉的功利心。 抽签决定考试顺序。第一个进去和最后一个进去都让考生懊恼,打头阵的羊很难得到高分,落在队伍最后的又会耗尽老师的耐心。我和另外几个孩子都幸运地处在中间位置,坐在考场外槐树下面的石乒乓球台上等待着。夏日的蟋蟀声笼罩广场,我晃着腿,使劲拽裙子拉链处一根脱落的线头。于夏又开始从包里掏出谱子,嘴里念念有词,双手神经质地在大腿上弹跳。我努力转过头去,大声和别人说话,大脑里一片空白。我开始羡慕第一个进去的倒霉鬼,至少他现在已经解脱了。 终于叫到了我的名字。被带进去的那一瞬间,我镇静下来。那问琴房是20世纪90年代初期流行的顶挑得很高的大教室,朝东一面的巨大玻璃窗上挂着绿色绒布面的厚窗帘,闪烁着柠檬黄的光斑处灰尘飞扬。房间里空荡荡的,有种饮料刚拿出冰柜的凉爽。我看到那个全国著名的王姓老师坐在桌后,人小小的,她在我脑海中拥有的魔力消失了。我开始弹练习曲,舞曲,最后是即兴演奏。琴键反应迅速,前两个四拍过去之后,黑和白就开始在手中滴溜溜打转,一股莫名的自信和充盈感从身体里升起,乐感让我确信自己听见了悦耳的旋律,让我想起哥斯达黎加的热带雨林和小步舞曲里德意志的精神。啃噬内心的那颗牙齿已经消失了。多年以后,我看到一篇写海顿的文章,他在教堂里高喊:“这不是我写出来的,这出自上帝之手!”是这种感觉。多少次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激情和爱仿佛是偷来的。 长达五年的时间,我顺利通过了那些似乎能确立我们之间关系的大大小小的考验,但是我缺乏真正理解它、爱它的天赋。不得不承认,我和键盘音乐是一段认真而错误的关系,始终游移在貌合神离的白天和偶尔激情的黑夜之间。可这种关系当然不是一无是处。音乐本身脱离形式,对着我的直觉说话,它穿过我,像是穿过一道透明的墙,为我的快乐制造了一种空旷感。 初中毕业的夏天,我在家百无聊赖,把小提琴盒拿出来。专注学电子琴的十年里,我一直断断续续地学小提琴,没有了最初考级和练习的压力,它被粗暴地扔在家具柜最上面。机器制的粗糙琴身,毛鳞片已经脱落殆尽的琴弓,一拉就断了的E弦,姐姐用旧了拿给我,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它的廉价。我试着拉空弦,声音沙哑粗重,像个不会说话的老实人。P1-4 序言 2010年春天,我毕业后在悉尼的一家公司上班。每周四天,朝九晚六,大部分时间待在市中心乔治大街的石砌建筑物里,傍晚坐火车回家的时候,天已经暗了,街道两旁的灯光一盏盏亮起来,映出房屋窗棂上朴素的雕饰,万籁俱静。在澳洲待久了,会觉得这片大陆有种逼人沉静下来的力量。 周末,我固定去家附近的长老会教堂拉小提琴,乐队成员都是附近的居民和学生。教会的礼拜音乐大多平实短小,难度不大,也没有复杂的弓法,只用来伴奏;到了复活节和圣诞节,我们才会专门排练一些曲子。拉了大约一年后,教会改用电子乐队伴奏,我坐在下面当听众。 悉尼是一座以享乐著称的城市,而在它活力四射的表面下,某些朴素、单纯的古老信仰就这么栩栩如生地活着,让悉尼人有能力听清内心细小的声音。沾染上了他们热情和保守兼具的性格,练琴成为我孑然一人身处异国时抵抗孤独的解药。这点在我来北京后也没有改变。 我喜欢北京。它躁动包容、变幻莫测、充满勃勃生机,同时赋予了在它体内游弋的人一种敏锐的嗅觉,能够在人群中迅速发现同类。如果说悉尼执着于让人听见内心声音的话,北京则强行把我从“壳”里揪出来,直面复杂有趣的人和事。在这个过程里,我渐渐体会到小提琴在我身上发生的化学作用:它让一切坚硬的事物更易吸收,也让我在某些边缘处得以坚守。 从悉尼到北京的经历像某种催化剂,让人滋生出表达的欲望和能力,它扣动了写作的扳机。 这本书以“琴”为题。琴之所以“切肤”,是因为它渗透到了我人生的各个方面,不仅止于习琴体悟和聆乐感受。除了第一部分谈论音乐之外,接下来几章我写了悉尼生活、异国旅行和故乡漫游的经历,这可能是它与其他专门讨论音乐的书一个比较大的不同。在这本书里,我想要表达这样一个观点:人对世界认识的深刻程度,不在于抵达了哪里,而来自于感受力和同情心。在纽约迷宫一般的地铁里,在印度瓦拉纳西漫长的雨季,在台湾花莲东部的无人海域,当最初的新奇感和视觉冲击退潮后,陌生之域对我而言,最大的挑战在于如何学会独处,以及如何在纷繁的感受中辨识出内心的偏见;而同情心,不仅指一个人抵达另一个人的能力,还有抵达“无情之物”的能力,比如一幅画,一座桥,一首曲子。在这个意义上,坐在家里听一首音乐的短短五分钟和跨越大陆的漫长旅途相比,体验的深度和广度毫无差别。 我还穿插着写下了几位对我影响很大的作家和身边的人。一开始我被他们打动,来自于某种类似的经历和心理状态,在实用层面上,好的作家会为我们的人生提供一种反刍,他们是更深广的世界地图,读得越多,越能把整个人类联结起来。不只如此,我在他们那里看到了人性可以想象得到的一切美好,无数次被他们的坦诚和善意深深感动。当我消沉萎靡,困惑踟蹰,虚荣心作祟的时候,只要捧起他们的书读上一页,就能得到无穷的动力。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重复阅读,我获得的更深的一点感触是:我们需要有和时代“脱节”的能力和勇气。如果你无时无刻不在警惕、害怕自己落伍,害怕自己不懂新一代的新语言,那么你将最终丧失自己独特的语言。这一点已经被太多作家证实,比如坚持用意第绪语写作的犹太作家艾萨克·辛格,忠于书写北爱尔兰独立运动的科尔姆-托宾,以及20世纪80年代在纽约给中国画家们讲唐宋文学和文艺复兴的木心。事实上,在各自迥异的语境里,他们无一不被时代的大潮裹挟着往前走,完全有能力引领某种当时最风行的“潮流”,但是他们主动选择游荡于精神的边境,因为离中心越远,离内心就越近。这是他们坚持与时代用自己的方式沟通的秘密,这是这些人告诉我的最重要的事。 我从五岁开始学琴,期间经历过多次中断,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父母也和当时绝大多数家长一样,抱着“陶冶情操,培养气质”的心态来看待这件事。在没有太多压力的状态下,我基本算是掌握了一门业余爱好,熟练而不求甚解,贪恋炫技带来的快感和满足感,直到一个偶然的契机,我重温之前考级的谱子,那些曾让我不屑的简单的巴赫练习曲和维瓦尔第奏鸣曲突然问褪去了社交情趣,裸露出沉思默想的气质和无限深情。我尝试破译他们在音乐这门最抽象的语言之中隐藏的东西,以自己的方式。 我相信,在看似孤立的音乐和文学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就像其他任何和人类有关的活动一样,这些点和面最终将连成一片,彼此照亮,相互启发,使我们不断地完整和充盈。 感谢一直支持我的父母,以及给予我源源不断信心和动力的策划人高姐,设计师吴一婷,也感谢在策划、编辑、校对方面付出了巨大心血的东方出版社的编辑们。能够遇见你们是我最大的幸运。 雅楠 2017/4/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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