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油与我们的生活已经密不可分,如今世界的大半纷争因石油而起。
《黑丝路(从里海到伦敦的石油溯源之旅)》的两位作者詹姆斯·马里奥特、米卡·米尼奥-帕卢埃洛走到石油输送的起点,为我们带来能源生产与消费地貌的第一手消息,把欧亚地区一个世纪以来的恩怨利害翔实呈现。从里海的油井、高加索山区小村庄到地中海的渔村、欧洲的重要都市……这趟旅程穿越了这个重度依赖石油的当代世界的心脏,从1920年巴库的革命一路写到现代伦敦,作者将历史写作、游记和调查报道相结合,将石油输送的各个不为人知的细节忠实呈现。
| 书名 | 黑丝路(从里海到伦敦的石油溯源之旅)/新知文库 |
| 分类 | 科学技术-工业科技-能源 |
| 作者 | (英)詹姆斯·马里奥特//米卡·米尼奥-帕卢埃洛 |
| 出版社 | 三联书店 |
| 下载 | 抱歉,不提供下载,请购买正版图书。 |
| 简介 | 编辑推荐 石油与我们的生活已经密不可分,如今世界的大半纷争因石油而起。 《黑丝路(从里海到伦敦的石油溯源之旅)》的两位作者詹姆斯·马里奥特、米卡·米尼奥-帕卢埃洛走到石油输送的起点,为我们带来能源生产与消费地貌的第一手消息,把欧亚地区一个世纪以来的恩怨利害翔实呈现。从里海的油井、高加索山区小村庄到地中海的渔村、欧洲的重要都市……这趟旅程穿越了这个重度依赖石油的当代世界的心脏,从1920年巴库的革命一路写到现代伦敦,作者将历史写作、游记和调查报道相结合,将石油输送的各个不为人知的细节忠实呈现。 内容推荐 里海之畔的阿布谢隆半岛曾经是拜火教的圣地,这里地缝中不断泄露出燃烧着的天然气。19世纪中期以降,石油成为了工业的血液,逐渐与人类生活密不可分。这里的巴库油田也变成了世界上最大的油田,石油产量一度占到世界产量的一半,于是一条“黑丝路”成为了横跨欧洲、滋养欧洲的能源大动脉。但你可曾想过,在能源的产地和沿线,那些命运与油田管线相系的人,是因此致富还是饱受其苦?在复杂的政治、宗教、经济、种族的混合因素下,到底是谁在掌控着能源的命脉? 十多年的研究,五千公里的追寻,从里海的油井、高加索山区的小村庄、地中海的渔村到欧洲的重要都市,循着马车、管线、铁路、轮船,这趟旅程不但穿越了空间,也穿越了时间。詹姆斯·马里奥特、米卡·米尼奥-帕卢埃洛著的《黑丝路(从里海到伦敦的石油溯源之旅)》是第一次有人追溯源头,捎来能源生产地与消费地面貌的第一手信息;也是第一次有人从能源的角度,把欧亚地区一个世纪以来的恩怨利害翔实呈现。 目录 前言与致谢 序言 石油城市 第一部 油井 第1章 非里海不可 第2章 你可以看到总统的权威从何而来 第3章 唯有他们才能引领我们走向应许之地 第4章 我们连维持大楼外观的清洁都做不到 第二部 陆路 第5章 滚滚油采涌出覆盖了整片油污大地 第6章 如果石油管线爆炸,我也会跟着烧死 第7章 施拉德尔的命令跟厕纸没两样 第8章 你们带了书吗? 第9章 不需要修订当地法律,我们通过条约凌驾或规避当地法律 第10章 我们向媒体保密 第11章 我们住在暴力的走廊里 第12章 一切全是骗人的烟幕 第13章 我会阻止你,我会砸烂你的相机! 第14章 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履历上面写着这条油管:这是相当难堪的事 第15章 边坡可能塌下来压在孩子头上 第16章 别睡了——保护你们的海洋 第三部 海路 第17章 让军方在商船通过之前预先消毒这个区域 第四部 陆路 第18章 他们就像章 鱼一样 第19章 里海! 第五部 工厂 第20章 这是奥斯维辛的世代,毫无疑问 第21章 从化石生态系统中蒸馏而得的液体 第六部 石油城市 尾声 石油城市 后记 新天然气之路 参者文献 试读章节 梅依斯是个足智多谋的人物。出生于阿塞拜疆东部农村,48岁的他体格结实,像极了中年的罗伯特·德尼罗——帅气,浓眉,斑白的鬓角,脸上堆满笑容。 在哈萨克担任物理学家,后苏联时期在乌克兰从商的梅依斯在20世纪90年代晚期回到阿塞拜疆。参加民主运动,对抗政府打压,他逐渐对环境议题产生兴趣。“对我来说,正义永远是核心的议题,它结合了人权、生态与自由。”当政治与财政逐渐在2000年后集中在石油与提议的BTC石油管线时,梅依斯开始关切此项建设对阿塞拜疆的实际冲击。“每个人都说我们会变成迪拜,石油管线会为我们带来自由与财富。然而这完全是白日梦!相反地,我们只得到一座造价10亿美元的丑陋桥梁!” 公开批评石油管线需要很大的勇气,特别是对这么一位没有长期经营的政党或大型非政府组织支持的人来说。巴库“市民社会”的每个人似乎都对西方的石油开发充满热情,报纸上经常指责批评者是外国人或叛徒。就连反对政府的人士也支持兴建石油管线,他们认为这么做可以让阿塞拜疆在经济上胜过亚美尼亚,并且增加就业与自由。有权有势的人知道自己会因此变得更富有,贫穷的人则希望能借此得到一份工作。为了寻求盟友,梅依斯只能跟格鲁吉亚、土耳其与其他国家的异议人士接触;因此我们才搭上线。当我们离开巴库在阿塞拜疆境内旅行时,梅依斯成了我们的向导。 他不住在绿党的办公室里,而是住在城外,与他的妻儿一起生活。他提到他的园圃如何令他感到愉快。“我种了60棵树,包括了杏树。每天早上我6点起床,然后花一个小时在菜园里,之后才去工作。我9点钟抵达办公室。每天傍晚6点钟下班,这样我在晚餐前还能有一个钟头待在菜园里。我认为,每一个人都应该找机会接触土壤,接触大地。” 从2005年夏天,米卡在土耳其为他拍的照片中,看得出来梅依斯相当快乐:在牧草地里用耙子叉起干草,咧开大嘴笑着,但身上的衣着依然整齐干净。“这些富有的石油商人不知道靠着自己的双手从早上6点劳动到晚上10点是什么感觉。但我来自农村,而非巴库。我的风格与城市格格不入。” 梅依斯的办公室令人想起20世纪80年代东欧异议人士的家:漆成暗褐色的木头地板,上面铺着量产的波斯地毯;墙上贴着肮脏的褐色壁纸,其中一面墙摆着一个大型的富美家橱柜,里面堆着两摞书,有俄文书、阿塞拜疆文书与英文书。 “我同情那些来自纳戈尔诺卡拉巴赫绿色原野的难民,他们迁居到毕拿加迪已有15年的时间。这些人来自乡野,但现在却深陷于城市贫困与恐怖的生活条件里。”梅依斯解释说,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数千名来自战区的难民移居巴库,他们住在还未建造完成的混凝土建筑与破烂到没有墙壁的廉价公寓里。许多社区没有电力与瓦斯管线,他们必须从地方上的变电所接电到自己房间,并且用电暖炉烹饪。难民知道自己不会是统治精英首要考虑的重点,他们只能自己建造管线排出自家“公寓”的污水,并将其引入地下室中。即使自来水管线已经接通,管线网络依然无法运作,许多人因此被迫向水车买水。 尽管政府宣称经济景气百业繁荣,但梅依斯强调有20%一25%的民众生活在贫穷线下。“政府与国家机构把不断成长的GDP当成贫困不断减少的指标。的确,平均所得增加了,但物价也上涨了。”整体来说,人民的实质所得与社会福利水平并没有获得改善。工作与资源的稀少也加深了难民与巴库居民之间的紧张关系。 P66-67 序言 石油城市 老布罗德街,伦敦 2009年1月28日。在经过几个星期捉迷藏般的安排后,我们终于与卓识投资公司(Insight Investment)的投资责任主管罗里沙利文(Rory Sullivan)敲定时间。我们有一个小时可以对BP在加拿大开采焦油计划进行批判,并且解释BP的计划造成的不只是环境与社会风险,还有财务上的疑虑。这会是机构投资人潜在关切的问题,因为英国退休基金持有的股权有六分之一是BP的股票。 我们从喧闹的大街,进到被玻璃与亮光环绕的静谧中庭。接待人员登记了姓名,发给许可证,然后引导我们进到位于建筑物中心的米黄色房间,这个房间完全没有窗户。卓识公司拥有的BP股份排名世界第六,而罗里在社会责任投资部门已任职了十年之久。罗里是联合国环境规划署金融行动机构(UNEP FI)负责人,我们希望能影响他。 罗里在几分钟后出现。他的四肢修长,精力充沛,蓝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开始报告之前,我们先做了一些开场白。罗里不耐烦地打断我们:“是,是,我知道平台组织。我记得你们曾介入关于BP与BTC石油管线的辩论……那件事已经结束了……那已经是谈成的交易。” 几个月过去了,那句话仍回荡在脑海。我们对于会议的过程已记不清楚,唯独那句话仍记忆犹新:“那已经是谈成的交易。” 巴特勒码头,伦敦 隔年春天,我们进行了一段旅程,而这也成了这本书的主要内容。不过在此之前的十一年间,我们已来过这些地方几次。连接巴库(Baku)、第比利斯(Tbilisi)与杰伊汉(Ceyhan)三地的石油管线——又叫BTC管线——打从铺设之初就是充满高度政治争议的工业基础建设。从2001年开始,我们与来自阿塞拜疆、格鲁吉亚、土耳其、意大利、德国、捷克、英国以及其他地方的人士联合起来,针对石油管线的兴建、筹资与营运做了详细的考察,并且提出种种质疑。 在泰晤士河对岸的一家咖啡馆里,我们与联盟的三个朋友见面:地球之友(Ffiends of Eanh)的汉娜·格里菲思(HannahGriffiths);角落之屋(The Corner House)的尼克·希尔德亚德(Nick Hildyard);平台组织的格雷格-穆提特(Greg Muttitt)。我们合作时,里海的钻井设备已经开始开采石油,当时BTc管线还停留在工程计划、法律协定与财务空白表格的阶段。现在,八年过去了,石油管线已经越过高加索山脉与安纳托利亚高原,每天可以运送近一百万桶的石油到地中海的杰伊汉港。从这里以油轮将原油运送到世界各地的输油站,其中绝大多数运往意大利北部,再通过比较老旧的油管越过阿尔卑斯山运往奥地利、德国与捷克共和国的烁油厂。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我们可以断定BTC管线早在公共运动开始前十二年就已经开始进行铺设。这么大规模的工业计划通常需要数十年的时间才能完成,而且要分阶段进行,而阶段与阶段之间又有重叠。这种建设必须凭借政治与法律、公共资金与民间资金、工程计划与社会影响评估。而在推动这些计划的同时,也要连带进行海上钻油平台的兴建,以及铺设贯穿大草原与森林的油管。以这些建设为中心,外围还必须持续推动所谓的“社会营运许可”产业,例如对博物馆提供赞助,或者进行社区投资计划。 多年的经验告诉我们,这类大型计划不可能由单一一家公司(如BP)进行,而是需要一个组织网,我们称之为“碳网”(carbon Web)。在石油企业的周边聚集了许多机构,使石油企业得以顺利推动业务进行。这些机构包括了公立与私营的银行、政府部门与军事单位、工程公司与法律事务所、大学与环境顾问公司、非政府组织与文化单位。这些组织组成了碳网,共同推动石化燃料的开采、运输与消费。为了探讨与厘清这个网络,我们不仅要实地探访石油管线经过的地区,也要调查最该为这条当代石油道路负起责任的机构组织,了解它们是如何联结并运作的。 钻油平台与石油管线的建设在地缘政治上具有重大意义。这些建设背后的推动力量来自美国政府的渴望,并且获得伦敦与布鲁塞尔的响应,它们希望建立一条“能源走廊”,从里海往西绕过俄罗斯的领土。这几个国家的政府为了保障经济,持续获得石油与天然气供应,因此着手控制石油线路,以确保石油进入全球市场经济之中。 …… 1898年8月2日星期日,亚历山大·米雄(Alexander Mishon)将播放他以卢米埃(Lumiere)摄影机拍摄的影片。这些关于高加索与中亚的影片是为了即将举办的巴黎万国博览会而拍摄的,只会在巴库的瓦西里耶夫一维亚茨基圆形戏院播放一次。播放的影片如下:毕比赫巴特自喷井酿成的火灾,布哈拉阿米尔阁下参加“阿列克谢大公号”下水典礼,高加索的民族舞蹈.以及喜剧《所以,你被抓了》的一些镜头,这出喜剧最近才在巴库的公园拍摄。 科技与自然剧烈冲突下产生的“自喷井”,为那些租用钻探油田的人带来财富。大城市仰赖的原油,是“现代”得以形成的关键。这种非凡的能源支撑起欧洲的社会观、战争与政治转变。我们的石油道路之旅将穿过布尔什维克主义与法西斯主义、未来主义与社会民主的熔炉,同时也将经历工业大陆的火炉。 一万年来,原料经陆路与海路从产地运送到制造地点,然后加以使用。从新石器革命以来,商路一直扮演着关键角色,它促成了城市的产生,如上古时代的雅典、古典时代的罗马与文艺复兴时代的威尼斯。我们旅行的石油道路呼应着中世纪连接亚洲与欧洲的道路,19世纪的德国学者称这条中世纪道路为“丝路”。 公元前5世纪,希腊水手驶离爱琴海水域,穿过博斯普鲁斯海峡,进入黑海。希腊人以酒与陶器换取鱼与谷物,建立的贸易据点远到巴提斯(Bathys),也就是当时的科尔基斯(Colchis)王国境内。巴提斯就是今日的巴统,是格鲁吉亚的滨海城市。 普罗米修斯的神话就是源于科尔基斯。这个从诸神手中偷火,将之与人类分享的巨人,因为泄漏这项科技而遭受惩罚。宙斯把普罗米修斯永恒地绑在岩石上,每日差巨鹰啄食他的肝脏。由于不死,普罗米修斯每晚肝脏都会重生,但到了隔天又会被鹰啄食。 捆绑普罗米修斯的岩石位于卡兹别克山(Mount Kazbegi)的山巅,这也是格鲁吉亚的最高峰,从这里可以俯瞰源自阿塞拜疆,一路往西的石油道路,而阿塞拜疆古时的名称就是“火的国度”。 后记 新天然气之路 诺丁汉郡西伯顿,英格兰 2012年10月29日,在夜幕的掩护下,22个人突破法国电力公司(EDF)的西伯顿2号燃气发电厂的围栏。其中五个人立即被保安抓住,但其他人成功地到达了两个冷却塔外面的楼梯通道。每个人都带着一个巨大的背包,里面装着能维持一周的补给品:用于应对寒冷天气的野营装备、攀爬设备、食物和水。钢梯在他们的重压下变形,但他们快速沿着梯子向上爬,而警察直升机则在上方盘旋,用聚光灯对综合体进行搜索。 攀登者们最终到达垂梯的安全出气口,这是一个有环形护栏保护的垂直梯子,护栏能在强风让人的手松动时提供保护。一旦到达这里,他们就能够避开追捕。但是垂梯非常狭窄,很难背着背包通过,所以他们不得不用绳子将背包悬挂在自己下方,然后向上攀爬。 当他们到达300英尺高的顶部时,他们发现其中的一个烟囱正在运行,而且热蒸汽仍从里面喷涌而出。这些人的出现迫使拥有这家电厂的法国电力公司EDF将涡轮机关闭。活动者们很快顺着绳子下降到烟囱里囱。 随着工作日的开始,我们的同事艾玛’休斯(Emma Hughes)注意到,成功占领发电厂的新闻已经让这个事件成为媒体的头条。平台组织的办公室有一种令人兴奋的嗡嗡声。虽然有雨,但激进分子们仍在烟囱上驻扎下来。在整个占领期间,活动者们在冷却孔的开口处盘踞,从而防止电力公司重启锅炉,同时也抵挡从特伦特山谷下来的烈风。他们让发电厂关闭了一周,这跟他们许诺的一样。围绕天然气的斗争开始了。 西伯顿2号燃气发电厂是一个全新的发电厂,是英国31家燃气发电厂的先驱。在2012年9月,英国政府在一项“天然气大跃进”运动中,宣布它将鼓励私人企业修建发电厂。西伯顿发电厂打算在45年的时间里燃烧天然气,每年释放450万吨的二氧化碳排放,这几乎跟格鲁吉亚一国的排放量一样多。作为回应,形成了一个“反天然气大跃进”组织,它挑战政府的计划以及对气候变化和燃料紧缺的影响。 虽然有风,但活动者们在远高于树木和田地的冷却塔顶部坚守他们的位置,从而能吸引人们对化石燃料依赖危险性的关注。与此同时,碳消费的影响正变得惊人地明显——桑迪飓风正在重创美国东海岸。纽约的道路和地铁都被洪水淹没,并且在城市的大部分地区实施了灯火管制。 由于英国北海地区化石燃料的开采正在减少,并且从挪威和比利时通往英国的现有进口管道将没有能力满足规划中的天然气消费增长,所以政府拥有了强劲的建设动力。新发电厂将依赖于新的液化天然气运输船、新管道和新天然气供给,其中一些是用水力压裂法开采的。布鲁塞尔和伦敦正在规划和推进一系列天然气之路。不仅是在英国,而且在整个欧洲以及其他地区,长长的触角已经穿越阻碍欧洲野心的古老屏障,延伸至撒哈拉沙漠和大西洋、印度洋和里海。 英国能源和气候变化大臣艾德·达维(Ed Davey)进行“天然气大跃进”的论据是这些发电厂将成为新“低碳”未来的一部分。在整个欧洲,天然气正成为煤炭的替代品,有希望实现更低的碳排放。但液化天然气码头、运输船和天然气管道的建设、运行和维护以及天然气本身的开采都会产生大量碳氧化合物,在有些情况下甚至多于煤炭。其中特别令人关切的是被称为水力压裂法的“非传统”开采方式。这些新的天然气基础设施将让欧洲陷入对化石燃料的持续依赖中,并阻碍其想象其他选项的能力。西伯顿2号发电厂就像是长岛号运输船的气候炸弹一样。而占领发电厂的烟囱就是向拆除这个炸弹所迈出的一步。 萨拉巴斯,阿尔达汉省,土耳其 萨拉巴斯村正从冬天中慢慢醒来。为了保暖,用草皮覆盖屋顶的房屋被建到山腹中,它们不再被厚厚的积雪覆盖。随着冰雪开始融化,将小村庄与裘班里和哈斯科村隔开的溪流开始流淌。在每户的室内牲畜棚中度过几个月时间后,牛被带到田中。刺骨的寒风仍在没有树木的高原上肆虐。来自村庄公共水龙头的集水以及被当作加热燃料的成堆干牛粪都相当寒冷。 …… 海厄姆,肯特郡,英格兰 我们站在阿比农场的一块深褐色田地上。有一只云雀在新耙的土地上歌唱,而黄鸦则在灌木篱墙中歌唱。温暖的西南风吹拂着泰晤士山谷。春天终于来了。当我们朝南看克里夫森林的深色山脊时,不再有煤烟从金斯诺斯发电厂的烟囱中飘出来。在西边,我们可以看到远处有4个巨大的风力涡轮发电机在旋转,它们是在蒂尔伯里港新竖立的。在我们脚下,有建于2009年的天然气主管道,用于运输从埃及进口的液化天然气。天然气管道、风力发电机、烟囱,这三个元素说明了欧洲未来的一个关键问题——一我们将如何寻找我们的能源来源? 在研究泰晤士山谷时,我们了解到,英国石油公司以及城市和威斯敏斯特的机构正在为南高加索管道扩建项目(SCPX)、跨安纳托利亚天然气管道项目(TANAP)、西纳布科天然气管道项目、环亚得里亚海管道项目(TAP)、跨里海管道以及大量未来的输气管道评估路线图、建立融资联合体和委托进行工程设计。壳牌公司正在检查自身的计划,从而在土耳其库尔德斯坦、埃及、突尼斯和阿尔及利亚开采天然气,并租用新的液化天然气运输船。但这些都不是“已完成的买卖”。虽然我们的想象力有限,但长岛号运输船的后续篇章远不是不可避免的。 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可以阻止将我们的社会轻率地转向进一步依赖化石燃料,并且可以让推土机在它们的轨道中停下来。如果企图建设管道的话,预计从里海到东南欧都会引起强烈的公众关注。 在2012年,数千名保加利亚人走上该国主要城市的街头,要求雪佛龙终止用水力压裂法开采天然气的计划。所造成的压力是巨大的:在四天之内,议会就单方面取消了美国公司的五年许可,并颁布禁令,禁止用非传统方法对化石燃料进行的所有开采。到2013年4月,一场类似的反对运动在罗马尼亚迅速蔓延。从阿尔及利亚到法国和英国,本地社区正在勇敢地反对开采化石燃料的计划。在埃及伊德库小镇,天然气在这里进行液化,并输送到将燃料运往英国、智利和日本的液化天然气运输船上,这里也出现了一次成功的起义,阻止英国石油公司建设一个投资数十亿美元的加工厂。通过利用正在进行中的革命所制造的政治空间,活动分子们动员社区占领建设工地,并进行大型街头集会。 我们正在目睹的不仅是不断增多的反对建设大型基础设施的成功运动。而且这也不仅仅是天然气与风能这两种能源来源之间的一场争论。因为提议的“向天然气经济的转变将根本不会是一场转变”。正如我们从巴库到萨默斯镇所了解到的那样,这种提议将意味着进一步增强现有的不均等。我们对石油之路历史的探索已经使我们意识到,社会所经过的变化已经导致社会能源系统结构出现巨大改变。反之亦然。由社区控制的可再生能源系统提供燃料的社会,可能看起来会不同于依赖由私人和国有企业控制的天然气的社会。所以,不同社会结构之间也存在争斗。我们当前对化石燃料的依赖可能会使我们不敢进行实验,并冻结了我们的想象力。但是,当我们摆脱石油之路内在逻辑的束缚时,我们就能开始想象其他未来。 防止一条或两条长岛号运输船是不够的。我们需要拆除整支船队,从碳网中退出。从当前制度中获益的人会反对改变制度,所以终结石油之路以及防止被锁在天然气之路中将需要进行斗争。很明显,正如阿塞拜疆的阿利耶夫政权将只有通过动乱才能下台一样,摆脱石油之路和天然气之路也将需要走过一段不稳定的路。而且斗争已经开始了。 书评(媒体评论) 本书竟把一条油路写得优雅洗练……它以独特的方式将旅行见闻、报告文学以及历史渊源融为一体。 ——《金融时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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