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世界法医学鼻祖,却在史书上籍籍无名!
他是一位儒生,却战功显赫。
他是一位循吏,践行着“恤民理讼”的为官理念。
他首次将中医药学威果和刑狱检验经验结合整理,为后世官员断案指明方向。
他的《洗冤集录》影响中国法律文化达六百年之久。
钱斌编著的《宋慈洗冤》以科学史和法律史的独特视角,勾勒宋慈的成长经历,解析他成为“法医学之父”的社会、历史原因及个人因素,介绍宋慈所著《洗冤集录》的主要内容并对其科学手段进行说明,澄清当代人对古代刑狱的一些错误认识。本书在讲解“宋(慈)学”基本知识的同时,结合大量的古代案例,力求做到通俗易懂,雅俗共赏。
青年学者钱斌先生继在《百家讲坛》讲述《千年一笔谈》之后,再次推出宋代科学文化专题。《宋慈洗冤》穷十余年研究,以科学史的视角,勾勒出宋慈的成长经历,解析他成为“法医学之父”的社会、历史原因及个人因素,介绍了《洗冤集录》的主要内容并对其科学手段进行说明,分析了《洗冤集录》对中国和世界法律文化的影响,同时澄清了当代人对古代刑狱的一些错误认识。
怎么区分是自缢还是他缢呢?
自缢的人有男有女、有胖有瘦,环境和地点也是干差万别。像焦仲卿,他和崇祯帝、太监王承恩是吊死在树枝上的,而崇祯的后妃们则是吊死在室内,或许是房梁上,他们甚至连结绳套的方式都不一样,怎么鉴别?
宋慈在《洗冤集录》里用了整整一节的篇幅,详细介绍了种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及鉴别方法,他道出其中的关键:
喉下痕紫黑赤色或黑淤色,直至左右耳后发际。宋慈认为,关键是要看自缢时的绳索在脖子上留下的勒痕。这道勒痕应该是深紫色的,而且一直延伸到左右耳后的发际,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自缢身死。
为什么呢?我们以一个案子来说明。
清雍正十三年(1735年),在河南发生了一起案件。
有一对夫妻晚上休息,丈夫让妻子给他泡一碗茶喝。妻子动作慢了,丈夫很不高兴,开始骂骂咧咧,妻子也不甘示弱,顶嘴回骂。丈夫恼了,一拳打在妻子左耳上,把她打倒在地。妻子倒地后,还嘴硬,说:“你爹妈怎么养了你这个野种!”丈夫顺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棒子,向妻子砸过去。妻子用手一挡,棒子砸在手上,她的手被砸伤,鲜血淋漓。丈夫赶上前去,照着妻子的脑门又狠踹了几脚。妻子立马昏了过去,不久呼吸急促,接着一命呜呼了。
见妻子死了,丈夫害怕起来。为了逃避罪责,他伪造了现场。他把妻子手上的血迹擦干净,又给她换了一套衣服,把她放平整,然后用绳子在尸体脖子上用力锯勒,造成她自缢的假象。这一切做好后,他去死者家里报丧,说是妻子争吵后上吊自杀了。妻子家里来人一看,死者的头上、耳上和手上都有伤,这说明即便她是自杀也一定与老公打骂有关,于是马上到县衙报案。
县令带仵作到现场检验尸体,仵作检验出死者左耳、脑门致命部位有伤痕,脖子上“微有”勒痕。县令于是得出结论:这个丈夫殴打妻子后,又勒死了她,然后以“无故杀妻”之罪结案并上报府衙。知府看了案卷,觉得“微有”勒痕未必是致死的原因,于是派出仵作重新验尸。府衙来的仵作仔细验看了死者脖子上的勒痕,发现只是一道白痕,不是《洗冤集录》上说的那种紫色,断定是死后卡勒所致。知府提审丈夫,他的供述与仵作检验结果一致,确实是先殴打致死然后再以绳勒的。知府于是改判,将罪名改为“夫殴妻致死”,判绞监候。所谓绞监候,就是暂时监禁,留待来年秋审或者朝审再决定是否执行绞刑。
从这个案子我们可以看出,真自缢死和假自缢死,在勒痕的颜色上是不同的,自缢死后勒痕的颜色呈深紫色,而假自缢死只能造成一道白色或略深一点颜色的勒痕。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血液循环受阻,所以自缢的人会在脖子下瘀血,勒痕颜色就会很深;而如果是死后吊上去的,他已经没有血液循环了,也就不会形成深紫色的勒痕。古人还没有血液循环的认识,所以只能从表象,也就是从勒痕的颜色来进行判断。然而从这个勒痕,我们就已经可以判断焦仲卿、崇祯帝他们的死因了。
《洗冤集录》记载的判别方法给后世的官吏们断案提供了一个依据,只要熟读此书的官员,往往看到勒痕,就可以判明案情。
我们举个例子。清朝的时候,一次在山东平度县,有人报告说村里有一个不知名的人自缢身死。县令到了现场,仔细查看了死者的脖颈,然后问村长:“你们村子里有几户人家?”
村长说:“十一户。”
“他们都在家中吗?”
“不是,有一户父子二人赶集去了。”
“好,等他们回来,你把他们叫到大堂。”
等那父子二人到了大堂,县令一拍惊堂木,问:“你们为什么要搬动尸体,伪造现场?”
父子二人吓了一跳,说了实话。原来二人早上出门,却发现一个人吊死在门口,他们怕担干系,连忙把尸体移走,又挂了起来,然后赶集去了。他们本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料被县令一眼看破。
县令是怎么发现的呢?说穿了也不奇怪。他看到尸体脖颈处有两道勒痕,一道深紫色,一直延伸到耳后,说明此人系自缢而死;另外一道颜色很浅,说明是死后被移尸了。
由于后世《洗冤集录》流传很广,影响很大,对于自缢鉴别的内容又写得很详细,这就给看过这本书的人伪造现场提供了可能。清道光年问~本叫《客窗闲话》的书中,记载了这样一件事:
某甲家境小康。他的表兄是个剩男,又穷又无赖,时常向某甲借钱,却又老是赖着不还。一年冬天,表兄又来借钱,说要借一百贯铜钱还债。某甲忍无可忍,就把表兄赶了出去,也不借钱给他。不料表兄这次还真是欠了一屁股债,他急了,就在屋外高声叫骂,某甲在屋里也不睬他。表兄骂了一会儿,看表弟不理不睬,也觉无趣。他想想自己实在无法面对债主,一时想不开,“遂缢于檐椽之下”,意思是就在某甲家的屋檐下上了吊。
某甲在屋里听不到骂声了,就从后门绕出来看看表兄走了没有,却见一具尸体挂在那儿,不禁大惊失色。表兄死在这儿,他怎么也摆脱不了干系,以后官府敲诈、地保讹诈,那是没完没了,怎么办呢?’幸好这时天色已晚,天寒地冻的也没人走动,没人发现这件事。他赶忙回家,拿了一笔重金,跑到当地一位很有名的讼师那儿,请他想想办法。
那个讼师正在家和几个朋友玩叶子戏(明清时的一种纸牌),听了某甲述说,淡淡地说:“予戏大负,无暇虑也。”讼师明里是说,我打牌都打输了,哪有心情管你的闲事,其实话里有话。 某甲心领神会,赶忙把带来的银钱奉上。讼师接了钱,登时眉开眼笑,他对某甲说:“你赶快回去把尸体解下来,注意千万别让人看见了,然后你再到我这儿来,我教你怎么做。”
某甲回到家,把尸体解下来,放进屋里,然后又跑到讼师那儿。讼师打牌正起劲,见到某甲来了,吩咐他坐下来观战。某甲哪有这个心情?瞅个空就问讼师下一步该怎么办,讼师也不睬他。
到了后半夜,讼师才对他说:“你赶快回去,把尸体再按原样吊起来。”
某甲大惊,说:“您这不是害我吗?我这么挂上去,明天大家不就都知道表兄是死在我家了吗?求求您告诉我怎么才能消灾躲祸吧!”
讼师很不高兴,对他说:“汝违吾教,看汝破家也。”意思是说,你要是不按我说的办,那就等着家破人亡吧!
某甲很害怕,想想也没有别的办法,就跑回家把尸体原样地挂了起来,然后又跑到讼师那儿。
P93-96
选择
《宋慈洗冤》终于付梓,这是我十多年前的一次选择。
我用“选择”这个词源自电影《黑客帝国》系列。那个主人公尼奥,就是面临一次次的选择。面对命运,无论是被迫的,还是自主的,他都必须做出选择。他选择了,他成功了,最终拯救了人类;不过也留下了很多很多的遗憾。
我当然没有梦想过能拯救那么多人。事实上,一个人在一生中能拯救自己一次就很不错了。不过,尼奥的际遇却让我“心有戚戚焉”。
印象深刻的一次选择是在高考的时候。那一年,我离本科分数线差两分,这意味着我命运的轨迹可能滑向一个无望的深渊。
父亲很着急,他四处求人,看看能否有一个本科院校可以捡个漏儿。但是,命运女神并没有垂怜我这个笨笨磕磕的考生,父亲四处碰壁,只得失望而归。不过在回来的火车上他倒是得到一个信息,当时有一个“定向”的政策,就是师范类院校可以对签约毕业后到老少边穷地区工作的考生,降分录取。父亲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赶忙给我填了一个安徽师范大学的定向志愿。母亲特地跑到录取现场,在外面站了一天,才得到我被录取的确切消息。消息传到老家,家里的亲戚们都兴奋异常,说是祖坟“冒了青烟”,出了一个“状元”。只是他们不知道,为了燃起这柱青烟,我父母的无助、焦虑,以及付出的求恳和辛劳。
安师大当时定向的专业,只有“外语”和“思想政治教育”两个。外语可是个好专业,可以出国,可以做翻译,也可以当老师,哪一行收入都不低。相较而言,思想政治教育这个专业可就差了很多,但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却为我选择了它。多年以后,父亲曾经问过我,是否埋怨他为我选错了专业。我对父亲说,选这个专业,我终生不悔。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这个专业的课程设置。要改变学生的世界观、人生观,教师必须有广博的知识面,所以安师大为这个专业设置了几十门课程,几乎囊括了当时所有的社会科学门类。我今天能够有点“成就”,能够做文化的研究和传播,就是得益于此。我要感谢这个专业,感谢安师大,更要感谢我的父亲。
大学毕业的时候,我从全班的最后一名跑到了第一名。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命运女神总算照拂了我一次,我没有被定向分配,而是被分配到了一所高校的宣传部工作。当然,这次“选择”是被动的,不过我还是非常乐意接受的。
进宣传部的时候,部长找我谈过一次话。他说,小钱你好好干,以后宣传部就是你的。我当然还没有幼稚到以为自己就是未来的宣传部长,我知道这是一个鼓励,也是一个期待。不过,我的人生恐怕不能就按着这个轨迹走吧?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呢?所以还得为未来的选择做点准备。
我参加了司法考试,想弄一个律师资格。结果三年三次考试,次次差了两三分。
我在外面接课,想做一个好老师,也想赚点外快。当时自考、电大很盛行,教师需求量也大。有一个学期,我每天晚上和周日全天都在上课。接的课也很杂,主要是法律方面,法律专业从基础课到专业课二十多门,除了英语和税法,我全部带过。
我甚至还参加了一些招聘。不过应聘了七八家,没有一家要我。
终于,命运女神又遗弃了我。十多年前,我在机关干不下去了,不得不转岗。
客观地说,我在宣传部那一段的工作还是很努力的,应该是对得起部长的那番话。我工作中的一项是编写时政学习材料。当时条件很差,要先把报纸的内容摘录下来,然后去打字,拿回来校对,再排版印刷,最后分发到学校各个部门。整个流程的关键是校对,要求文字和标点符号尽量少出错。我的出错率非常低,几万字的材料几乎没有什么错误,据一位老办公室主任说,可以达到《人民日报》的校对水平。我曾经主持过几年广播站工作。高校的宣传部,一般下属一个广播站,用来营造校园环境。直到现在,合肥市高校的广播站在元旦之夜大都会搞一个歌曲大放送栏目,从傍晚持续到凌晨一点。学生点歌,广播站播放,还可以抽奖,温馨浪漫,学生很喜欢。这是我在二十年前开创的。我还组织了安徽省第一个“播音艺术爱好者协会”,和合肥市电台联动,在学生中也很有影响。
那为什么还会被“遗弃”呢?
一种说不出来的惆怅和郁闷一直萦绕着我。
几年以后,不那么惆怅郁闷了,我开始反思。反思的结果倒让我心服口服:行政工作最重要的是处理人际关系,而我却没有做好。举一个例子。在机关那么多年,每个部门的领导是谁,科室成员是谁,我居然都不太清楚。如果是做别的工作倒还罢了,而我是做宣传工作的,连这些基本信息都没掌握,怎么“宣传”?又向谁“宣传”呢?弄不清工作重点,弄不清工作方向,做事总是做不到点子上,虽然勤勤恳恳,却没有实际效果,这是我被“遗弃”的原因。不过,被遗弃、被淘汰总不会那么舒服。
那一年我已年过三十。而立之年的我,不得不重新选择,我被迫转岗当了一名教师。只是这新的选择真能适合我吗? 现在的高校教师,教书倒是次要的,关键的是要发论文,要报课题,这样才能评教授,才能有名有利。这真是一种悲哀。
转岗以后,我写过几十篇论文,不过只发了十几篇,其他的都压在手里。这些论文杂七杂八,什么内容都有。写这么多论文,是想找一下自己的学术方向,可惜没有成功。十多年来,我没有成功申报过一个课题,因此也没有一毛钱的科研经费。发论文是要版面费的,我那一点可怜的工资根本不够;又没有经费支持,就只好让它们在那里睡大觉。没有论文,没有课题,到了四十岁,我才勉强评上副教授,在同事、同学中也是最晚的一个。那时候我经常想,我真的适合当一名高校教师吗?
不过有一件事我真的打心底喜欢,就是面对讲台下面那一双双眼睛。这一双双眼睛会随着你的手势移动,会随着你的声音闪动,会随着你的情绪时而欢喜时而愤懑,甚至盈盈欲泪,这让你很有成就感。我不是一个志向远大的人,能有这一点点感觉也就心满意足了。
有一次,我想上课点名。学生名单中,一个女孩子叫“×神×”。这个“神”字我不认识,于是查了字典,并在课堂上点了她的名。下课的时候,她来到我面前,对我说:“老师,从我幼儿园到现在,您是唯一一个读对我名字的人。”我笑了,老老实实对她说我查了字典。她很奇怪:“您干吗要查字典呢?”我告诉她,这是对人的尊重。大学毕业以后,这个女孩到了上海,在一家大公司上班,现在已经是管人事的副总。她的辅导员告诉我,这个女孩有个习惯,就是看人员名单的时候,一定是拿着一本字典,碰到不认识的字就会查一下。我才知道,一个教师真的可以改变学生。
还有一次,我组织学生课堂演讲,主题是爱国主义。有个学生的演讲我不太满意,他在指斥宋朝孱弱外交的同时,却没有认识到宋朝在文化和科技方面所取得的巨大成就。这种历史观的偏差在学生中是普遍存在的,我想扭转一下。可怎么说这个问题呢?泛泛而谈肯定没有说服力,应该通过具体的案例来解说。于是,我选择了侧重科技方面的两个个案,一个是北宋的沈括,另一个是南宋的宋慈。这样选择是因为沈括是“中国整部科学史上最卓越的人物”,而宋慈则被尊为“法医学鼻祖”,他们不仅在宋朝,就是在中国乃至世界历史上都是有很大影响的;而我的学生是学工科的,讲科技方面更贴近他们,也更有说服力。
这个选择一度困扰了我,原因是难度太大。拿沈括来说,研究沈括和他的《梦溪笔谈》被学术界称为“梦学”,这是一门异常艰深的学问。因为《笔谈》是一部“百科全书”,不仅有自然科学,也有社会科学,涵盖了三十个以上的学科门类。日本汉学家仅仅为了翻译《笔谈》,就耗费了十五年的时间。《笔谈》中的一些学科,我甚至闻所未闻。而对宋慈的研究也有很大困难。学术界把宋慈和他的《洗冤集录》的研究称为“宋(慈)学”,历史上关于宋慈的资料却极其稀少;而《集录》又涉及法律史和中医学,特别是中医学,我完全是门外汉。
犹豫许久之后,我还是决定干下去。这个决定至今还很让我骄傲,因为我开始研究宋慈的时候,什么香港电视广播有限公司(TVB)的《洗冤录》、什么央视的《大宋提刑官》,连影子都没有! 研究真正开始以后,我就被《笔谈》和《集录》深深吸引,不由自主地做了下去。逐渐地,另一些古代科技著作和文化著作也纳入我的视野,我倒是找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研究方向:科技和文化的生态与传播问题。
但是这种为了传播而做的研究,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学术研究,它是要把深奥的知识草根化、趣味化、故事化。这种做法占用了我大量时间,却写不出“像样”的论文,也申报不了课题。由于没有经费支持,我还得自己掏钱买书。很多时候,我想过放弃。可是,当我在课堂上讲述那些“成果”的时候,看到学生们豁然开朗、兴奋而又认真聆听的样子,我又觉得是值得的。也许,就是学生们专注的眼神支撑我一直做了下来。
三年多前,我做了另一次选择,就是和央视《百家讲坛》栏目联系,说说我的“研究”。算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给我撞上了。经过近两年的磨合,我讲的《梦溪笔谈》终于在《百家讲坛》播出,定名为《千年一笔谈》;后来商务印书馆还给我出了一本同名专著。在其后的一年,系列讲座在央视各个频道反复播出六次以上,让我有点受宠若惊。更让我诧异的是,《千年一笔谈》的讲座录像还作为教学素材出现在许多中学的网站上。这让我感受到我的研究的社会意义,也促使我接着把《宋慈洗冤》写了出来。
应当说,《宋慈洗冤》比《千年一笔谈》写得好,这不仅仅是因为书中有许多有趣的破案故事。《千年一笔谈》只是闯出了一条路,怎么做科学和文化的传播,我还没有经验,因此有很多的不足。《宋慈洗冤》则不同,我不再拘泥于一本原著,而是放眼五千年的法律文化,全面回溯古代的法医科技。中国是诗的国度,科技能不能和诗歌联姻呢,我也做了一些尝试。
做科技和文化的生态与传播是我十多年前的一个选择。这个选择不是命运女神的垂青,对我来说,其实很简单,只是因为我想做一个真正的好的高校教师。我渴求的只有一件事:在那些学生的一生中,曾经听过我的一句话,而这句话让他受益终生!当然,这句话的背后必须是海量的积累和研究。像尼奥一样,我选择了,取得了一点成绩,但也有很多遗憾,不过更多的是欣慰。命运不是掌握在女神的手上,关键在自己,只要你能耐得住寂寞,只要你肯付出,只要你真正想做好你想做的一件事。我很喜欢郑燮的《竹石》诗,抄录如下: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千年一笔谈》出版以后,我拿到了一笔稿费。多年来压在手中的论文也都发表了。发表这些论文,既不是为了求名,也不是为了求利,更不是为了“学术”。因为这些论文,在学术方面谈不上什么创见,有一些甚至没有花太多心思去修改,还是东抄一点,西抄一点的“杂拼”。这可不会增加自己的什么“名气”,倒是花了些版面费。发文的期刊,’档次不高,对评职称、报课题没有实质的帮助。
我只是想,人生有几个十年?这个十年,困顿、摸索,终于找到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还是很值得纪念的。谨以此来纪念吧,对自己的人生也有个交代。
我要把这些东西给我的学生看,告诉他们:人生的道路,在于选择;选择的关键,在于你自己。只要有恒心,只要有毅力,选择不是命运女神的垂青,对我来说,其实很简单,只是因为我想做一个真正的好的高校教师。我渴求的只有一件事:在那些学生的一生中,曾经听过我的一句话,而这句话让他受益终生!当然,这句话的背后必须是海量的积累和研究。像尼奥一样,我选择了,取得了一点成绩,但也有很多遗憾,不过更多的是欣慰。命运不是掌握在女神的手上,关键在自己,只要你能耐得住寂寞,只要你肯付出,只要你真正想做好你想做的一件事。我很喜欢郑燮的《竹石》诗,抄录如下: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千年一笔谈》出版以后,我拿到了一笔稿费。多年来压在手中的论文也都发表了。发表这些论文,既不是为了求名,也不是为了求利,更不是为了“学术”。因为这些论文,在学术方面谈不上什么创见,有一些甚至没有花太多心思去修改,还是东抄一点,西抄一点的“杂拼”。这可不会增加自己的什么“名气”,倒是花了些版面费。发文的期刊,’档次不高,对评职称、报课题没有实质的帮助。
我只是想,人生有几个十年?这个十年,困顿、摸索,终于找到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还是很值得纪念的。谨以此来纪念吧,对自己的人生也有个交代。
我要把这些东西给我的学生看,告诉他们:人生的道路,在于选择;选择的关键,在于你自己。只要有恒心,只要有毅力,只要懂得坚持,你定有所成。
多年以后,我还要把它们拿给我的女儿看,告诉她:当年你老爸走了一条曲曲折折的路。人生的路,总是坎坎坷坷的,要学会坚强。
愿女儿的人生路,少一些波折,少一些无奈,多一些自主,多一些快乐。
钱斌
2013年9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