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漠的花(文字版3)》是《蓝漠的花》文字版系列图书的第3册,仍然以一朵神奇头花为线索,讲述少年刘亦峰、假小子蓝漠和少女林天歌的故事。本书是校园轻幻题材的小说。
《蓝漠的花(文字版1)》《蓝漠的花(文字版2)》构筑了两个平行世界:镜像世界和现实世界。串联起这两个世界的载体就是蓝漠偶然间得到的能使人瞬间变美的神奇头花。这朵神奇的头花在季、第2季的故事中发挥了巨大作用:它让少年刘亦峰和蓝漠的友谊经历了重重考验,让蓝漠和林天歌在屡次误会、冲突中和解,更让小读者感受到友谊、亲情和真诚的温暖力量。在第3季的故事中,作者申小外将笔触伸向更深层的地方——去游戏世界挖掘镜像世界的真正秘密。
申小外著的《蓝漠的花(文字版3)》讲述了漂亮女孩桃菲琳一进校园就引来关注无数,关于她背后的故事被传得神乎其神。她热情开朗,很受欢迎,却给蓝漠、天歌的友谊带来一丝尴尬。为了缓和这种尴尬,蓝漠应邀与天歌一起去桃菲琳家做客,玩起了虚拟游戏。谁知一入游戏世界,蓝漠就面临性命之忧,幸好一位长相酷似刘亦锋的游戏人物云游救了她。一面之缘带来无数麻烦与牵绊,蓝漠在经历种种考验之后,终于发现了桃菲琳的阴谋,而关于镜像世界、关于神奇头花的秘密也渐渐揭晓……
长筒袜,贝雷帽,姜黄色针织衫,花呢短裙,露出来的下摆又卷又翘,蓬成一朵花,这种打扮出现在任何一所学校里都很难不引人侧目,不过那女孩丝毫不在意,兀自低着头,手指在手机键盘上飞快游走,紧接着,我身边林天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短信蹦出来——“我到了!你在哪儿呢?”
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觉到字里行间的招摇。
天歌伸长手臂冲着对面挥了又挥,那女孩终于看到我们,三步并作两步奔过来,一把搂住天歌:“嘿,灰豹猎手!我就知道是你!”
“灰豹猎手”是林天歌的网名,很难想象这个纤细柔弱、肤白胜雪的美少女,会给自己起这种名字。
对面这位眉飞色舞的女孩名叫“红桃皇后”,当然了,也是网名。
她们两个是网友,因为玩同一款网络游戏而结识。据说这女孩是高手,很多男生都败在她手下。游戏里,她的头像一直是空白,引发了众人对她相貌的无限想象。可惜她从不和网友见面,林天歌是头一个,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我有幸目睹了这位网络红人的样貌,不得不承认,确实很漂亮。
五官再标致不过,像有人用画笔描了好几遍似的,描出了深深的瞳孔、挺拔的鼻梁和小巧的嘴,脸庞也很小,娇俏可爱写了满脸。除此之外,她还很会打扮,光是这花苞一般的裙子就从没在我们学校里出现过。
“红桃皇后”大概察觉到了我的视线,扭过头,朝我露出热情洋溢的笑脸:“我叫桃菲琳,是林天歌的朋友。”
明明是网友,却只说是“朋友”,倒显得我像个外来者似的。我只能傻傻接上:“我也是——林天歌的朋友,蓝漠。”
她一笑,礼貌地伸出了手。
我伸手握上去,手指还未握实,她已经飞快地抽走了。
桃菲琳从斜挎着的书包里翻出一张CD,塞到林天歌手中:“送你的见面礼!以后咱们就要同班了,你在学校里这么有人气,可要关照我才行。”
“同班?”我愣了一下。
“十二中升学率高,我爸妈非要把我塞进来,真烦。”桃菲琳抿了抿嘴,忽然又顿高兴地一把握住天歌的手,“不过能见到我很喜欢的女孩子,倒也不赖。我去跟老师说,要你做我同桌。”
林天歌有些为难地揉了揉耳背:“我答应这学期跟蓝漠做同桌的。”
“蓝漠?”桃菲琳顿了顿,转向我,“哦,就是你呀。”
“是我。”
“你们两个……是很好的朋友,是吗?”桃菲琳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掠过我,又掠过林天歌,看不出她究竟在问谁。
“最好的朋友。”天歌认真答道。
我有些感动。
“最好的朋友……”桃菲琳轻声重复了一遍,莫名其妙地,又重复了一遍。
从她那深深的眼睛里,我读不到任何信息,像是关闭了河口的闸门,将一切波涛汹涌埋藏在世界的另一端。
桃菲琳很快就来学校报到了。来上课的第一天,她穿了件白色衬衫,衬衫外罩着菱格纹无袖毛衫,腿上却是牛仔短裤,大大方方露着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天气还没完全暖和起来,她恐怕是学校里第一个穿短装的人。
正如着装风格,她整个人都活泼又醒目,像半熟鸡蛋里那一戳就会淌出来的蛋黄,恰到好处地迷人。
她没有如愿和林天歌做同桌,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和天歌亲近。一下课她就拖着椅子坐到天歌对面,跟她聊个没完。她们讨论的都是游戏里的事情,我听不懂也不感兴趣,自顾自地在纸上画画。
桃菲琳不止和天歌亲近,她和每个人都很亲近。
她好看又热情,让人无法拒绝。
连刘亦锋都说她的好话:“桃菲琳跟咱们学校的女生都不一样,很有意思,智商也很高。”
我直翻白眼:“你哪只眼睛看出她智商高了?”
刘亦锋答:“一个女生游戏打得那么好,智商肯定高。”
我嗤之以鼻。
我和刘亦锋五岁就认识,是标准的青梅竹马。他长着一副冷面美少年的相貌,却丝毫不能掩盖他顽皮耍宝的本质,成天跟我斗嘴抬杠,以欺负我和被我欺负为乐,十年过去了,一点都没变。只要有他在身边,总是莫名地温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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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冢楼下卖煮鱼圆的小店,店主是个午脚麻利的白发老太,模样像是出自宫崎骏笔下,皱纹从鼻尖拉到耳边;一双午力火无比,握住漏勺猛地一抖,再微微向左一微,三颗鱼圆千脆利落地栽进塑料碗里,外加两瓣煮得透明的白萝卜,酱汤不多不少只添一勺。冬天捧着鱼圆走在大街上,热汤泛出白雾挡住视线,世界刚好只剩一只碗那么大。
这家鱼圆小店诚意十足,鲜鱼肉剔了刺,打软了揉成团,咬下去咯吱作响,只可惜店铺逼仄几乎无处落脚,我通常站在店门口连汤带水吞下一碗,再折回去要第二碗,连酱汤都喝得一滴不剩。遇到一个大雪天,我照例去吃煮鱼圆,捧者塑料碗缩手缩脚地站在店门口,眼看雪花争先恐后飘进碗里,只好括脚折回店里,脊背贴者墙,下巴挤在滚着鱼圆和白萝卜的大缸前。”我能站在这儿吃吗?”我小心翼翼地问卖鱼圆的老太。她括起眼皮瞧了我一眼,不答反问:“来份汤泡饭吗?”
我不由得抬头去看墙上的招牌——煮鱼圆,小份六元,大份九元,哪里也没有提到过什么汤泡饭。不等我开口,老太已经掂起漏勺伸向大缸,勺柄越埋越深,一直探向缸民,随即在缸底忽地一旋,拎出水面,居然舀了满满一勺米。那米看上去像在酱汤里熬了颇久,每一粒都被汤汁浸透,软得似妥融化。老太扬扬漏勺示意我把碗递过去,带者一脸深知我识货的严肃神情一抖两手,漏勺向左一微,一捧米饭落进我的塑料碗里。
我慌慌张张收回碗,瞧见那淡褐色的米饭将碗里的鱼圆裹了个严实,刚要落下叉子,又听老太高声说:“捣碎,捣碎啊。”她比了个向下戳的动作,鼻尖上的皱纹都随之抖了一抖。我诚惶诚恐地学着她的摸样用又手将鱼圆捣得稀碎,和碗里的米饭掉了又掉,征询地瞧她一跟,这才下口。
只花了三分钟吞下这一碗鱼圆汤泡饭,连碗壁上的米粒和残渣都没放过,鲜美至极的滋味几乎在我脑象里盘旋了一整天。第二天我特意比平常更早去吃煮鱼圆,天还没有黑,大雪像旧下个不停,我挤在大缸前郑重问道,“来一份汤泡饭好吗?”
不料妻鱼圆的老太一脸惊异地瞧者我,又指了指墙上的招牌:“这里只有煮鱼圆。”“没有汤泡饭吗?”这下轮到我惊诧,扒着大缸想要往里瞧“昨天这缸底明明有一层米饭的呀,褐色的,熬了很久的……“我双手比画,还一把抢过邢老是的长柄漏勺插进缸里,探向缸底用力一舀——竞只有汤水。
“都说了没有什么汤泡饭的呀。”老太莫名其抄地夺过漏勺,三颗鱼圆和两瓣白萝卜跌进碗里。
汤泡饭再也没有。
《蓝溪的花》就是一个“汤泡饭再也没有”之后的故事。我至今也不知道消失的汤泡饭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总百人知遗。世间一切奇抄事物总是发生得无声无息,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不过啊,你愿意相信它存在,它就存在。而十几岁的时候,是我最愿意相信一切不可能通通存在的年纪。
所以在写了很多年故事之后,我终于写了这么一个故事,给十几岁的少男少女们。
人们都说青春太好,怎么过都觉得浪掷.那还不如做一场天翻地覆的美梦,身揣理想闯荡江湖,有朝一日再见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