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法国作家勒克莱齐奥早期创作的代表作,是对法国“新小说”派的传承和创新,在对景物的描绘中穿插故事情节,青年男女的爱情,海滩上天真的孩子,一切都融入了诗意的画卷中。在景物描写中运用通感、幻想等表现手法,亦真亦幻,虚实结合,把由对社会环境的感知转向一种对于存在的思考,为我们揭穿幻象的同时,也把他所期待的存在方式精雕细琢地呈现在我们眼前。
| 书名 | 巨人(精)/勒克莱齐奥作品系列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
| 作者 | (法)勒克莱齐奥 |
| 出版社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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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巨人》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法国作家勒克莱齐奥早期创作的代表作,是对法国“新小说”派的传承和创新,在对景物的描绘中穿插故事情节,青年男女的爱情,海滩上天真的孩子,一切都融入了诗意的画卷中。在景物描写中运用通感、幻想等表现手法,亦真亦幻,虚实结合,把由对社会环境的感知转向一种对于存在的思考,为我们揭穿幻象的同时,也把他所期待的存在方式精雕细琢地呈现在我们眼前。 内容推荐 《巨人》是勒克莱齐奥出版于一九七三年的长篇小说。 小说描述了位于南部海边的“百宝利”大超市,里面的人流在光怪陆离的商品和灯光中像鬼影般游荡着。一个叫“安宁”的年轻姑娘走进大超市去找她的朋友,如此多的门和通道接连不断地打开,还有许许多多的词,让她迷失方向。一个在超市里工作的年轻男子,外套的胸口部位绣着“机器”,他推着一长串购物车,不停地在望不到边的大厅里来回穿行,他想烧了“百宝利”。一个叫“波果”的哑巴男孩,坐在超市停车场的汽车保险杠上,他每天来到海边就为了看这座庞大的超市。这是一部反抗消费社会的鸿篇巨制,以诗意的叙述和思想的力量,竭力去唤醒这个自我麻醉的世界。 目录 正文 试读章节 我要说:解脱出来!是时候了,正是时候。再耽搁,就为时已晚。突然间混沌消散,万物显形。世界的轮廓明朗起来,线、圈和结逐渐清晰可辨。癌已开始扩散,向广场和空地蔓延。此刻,它耸入空中,俨然一座十五层的高楼,在混凝土柱子上保持平衡。再耽搁,你将再也看不见天空。看不见海,看不见风,也看不见平原。硕大的黑影正以飞机的速度奔跑,它如秃鹫般舒展双翼,铺天盖地。黑影中的你,心在狂跳。无论你怎样跑,也只是徒劳。黑影总能抓得到你,它的速度快过你的心跳,你逃不出它的掌心。不要再等了。逝去的每一秒都打成一个新的结,每天,都有一堵墙在某个地方竖起、一扇窗被封闭。对此我曾一无所知。我曾以为世间万物无章可循,它们的循环往复也只是偶然。我曾以为人是自由的,所有的路和门都在眼前,可以任我选择。我曾以为有方向、有进程,就像在原始丛林里,一枝一叶相辅相成,万籁有声、草木有情。但我不曾想到,人们恰恰因此而去破坏身边的草木,因为他们见不得天成造化,只想要人为、人力、人工。他们想要一座草木都长着五官的森林,也即所谓“社会”。 就这样发生了,如梦如幻。当我们猛然清醒,才发觉一切是真而不是梦,才发觉可怕的梦幻意味深长。醒醒吧!眼睛只需睁开片刻,你就可能看见天光。我们猛然清醒,发现自己始终囿于樊篱之内,从未拥有自由。我们想弄个究竟,费尽心力、绞尽脑汁,也是枉然,因为我们自己也只是梦幻。如同影片里的人:放映机把胶片投上银幕,我们就在幕布上变幻的光影中。如此岂能自由?或者说,如同书中的人:白纸黑字的书页间,我们寓形于词句之内。我们在一切之内,对此却毫不知情。很多东西我们都信以为真。其实它们的出现就是为了让我们相信,为了在我们耳畔轻声说出那个带小舌擦音的句子:我是自由的。我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它给了我继续生活的渴望。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声音,我不会做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等公交车,听日本筝乐的碟,抽薄荷味的烟,在杂货店里等店主对我说:您要点什么?等女人、钱、革命、希望或者报纸,等困倦蛛网般向我袭来。等。无尽的等待。但我是自由的,不是吗:自由!意识、选择、死亡、荒诞、幽默,我对这些假玩意深信不疑。 但是那些举足轻重的东西,那些真实的东西,被藏在梦的另一边,藏在樊篱之外,怎么可能了解?慢慢地,我们醒来,穿越黑影重重。我们摸索着走过卧室,家具在噼啪作响,很多东西都在往下掉,巨大的撕裂声震耳欲聋。这是怎么回事?但我们没有时间弄清究竟,依然跌跌撞撞地前行。终于来到了梦的另一边,缕缕轻风拂面,我们如醉如痴。我们就这样蹒跚学步,是的,蹒跚学步。 解脱出来!穿过梦的黑色帷幔,你就能看到万物的另一边。词是囚禁你的牢笼,该遭唾弃。别再对镜自怜,自我意识有什么用?只是另一个外表,另一层伪装。不如抄起铁棒,把这些反光的玻璃砸碎。 也许现在我们可以有所作为。我的意思是,我们也许能够摆脱自己,如同一只气球冉冉升空。为了自由,我们应当这样做:表达。不仅用嘴,还要用手、用脚、用肚子。只用词表达,并不是真正的自由。只读书里的词,我们始终是囚徒。 我们还要去语言的另一边——语言的缔造者一边,在语言的另一边表达。像翻手套一样,把每个词都翻个里朝外,掏空所有的内容。每次表达都应当像飞机摆脱大地,腾空而起,都应当具有冲破牢笼的威力。而在此之前,我们一直是奴隶。我们掌握的词都是为了服从、为了奴役,只能写出奴隶的诗歌和哲理。是时候了,把词武装起来,扔出去,说不定这一扔,它们就能冲出樊篱。 快,快:墙越来越多,拔地而起,直冲云霄。墙的繁衍速度比老鼠还快。每~秒,都有一堵新的墙竖起。墙、窗、装甲门、带刺的铁丝网、栅栏、锁。人们曾经以为墙的出现皆是偶然,出现在哪里都无关紧要。我原来也这么想,墙就是墙,有什么大不了?可事实并不是这样。这不是普通的墙壁,而是牢狱的高墙。有人在蓄意谋划,图纸已经就绪,他们暗中早就破土动工。认识认识他们吧!这些躲在暗处的人!他们的眼睛在玳瑁眼镜后闪着光,因为凡你所不知,他们都明了。他们的诅咒让世界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们神秘而可怕,因为他们知道如何让诅咒永生永世都灵验,就像他们认识路,能一直抵达走廊的尽头。他们在嘹哨中看你在地上爬,他们预先知道你要做的一切。他们在地上辟出布满倒钩的通道,看你像虫子一样在里面蠕行。怪异而恐怖之处在于,他们不是世界的缔造者,不制造行动和思想,但他们却对万物的关联了如指掌。 人成为人的研究对象,唯一的对象。解脱出来!不要再任人分析、琢磨。谁也没有了解人的权利。因为,了解意味着更胜一筹。醒醒吧!白昼的图景慢慢显现,于是我们看到了陷阱。罪恶的手遍设机关,你每一挪步,都有被吞噬的危险。 对言语的痴迷,是唯一的自由力量。要说!赶快!不论以什么方式,不论说什么。嗓子里语流汹涌,冲开了口腔粘膜,嘴唇上下翻飞,就像树枝在狂风中摇摆。风后跟着暴雨,我们已经听到迫不及待落下的雨滴。嘴在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女人们站在亮处,大张着嘴说,可我们什么也听不见!这怎么可能?难道空气凝固了,有了水一样的密度,玻璃一样的冰冷?人们发出的每一个声音,都会立即被气泡吞没,然后消失殆尽?说吧!说吧!把气泡打破!说什么都行,怎么说都可以。如果你没有词可说,就不要说词。喊叫、咳嗽、唱歌,随便发出什么声音都行。你就说: Zip! Flak! Waapi! 但是空气依旧透不过声音。有人手里拿着刺穿过鼓膜的细针。耳朵在倾听,却什么也听不见,变成了鱼和蛇的耳朵,形同虚设。谁让耳朵失聪?阳光下有身材高挑的美女在侧耳倾听,可她们什么也听不见,如同被闷在无声的世界里、干瞪着眼睛的鱼。 P7-10 后记 《巨人》(1973)能算作小说吗?相信每一个读了这本书的人都会产生这样的疑问。如果虚构的人物、情节和环境是一部叙述性文学作品成为小说的充分条件的话,这部作品确实是一部小说,尽管其中的人物面孔模糊、情节不完整而且十分散乱。但是,这并不能构成对它是小说的否定,没有呼之欲出的人物、没有完整情节的小说,从二十世纪初甚至更早开始,就陆陆续续地在各个国家、各种语言的文学中问世了,今天,想必任何一个文学爱好者都能列举出几部这样的小说来。但是,尽管有这样的小说在前面铺路,为《巨人》做解释,我们为什么仍然会在确定这本书的文学体裁时感到迟疑呢?我想,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这本书里描景状物的篇章太多了,远远多于其中的叙事成分,似乎作者只是在描景状物的间隙,才想到要插入一些零乱的情节。这样的小说似乎是不多见的,在法国,出现年代稍早于《巨人》的一系列“新小说”,其中尽管有很多对物质世界的细致描摹,但“新小说”派的作家们也只是在叙事情节中穿插景物描写,而不是像《巨人》这样,在对景物的描绘中穿插情节,让情节和人物几乎淹没在景物之中。勒克莱齐奥早期的小说,尤其是《战争》(1970)和《巨人》等,似乎持一种对情节和人物的否定态度,几乎通篇都在描景状物,而情节和人物只不过是作者描景状物的引子或者契机,景物的分量远远超过了情节,超过了人物,从而成为了书中最重要的形象。如果按照莱辛在《拉奥孔》中提出的分类原则,把艺术作品分为诗与画这两种不同类型的话,《巨人》因其重在描景状物,而不在叙事,便成为了一首“画”的意味很浓的“诗”,它充分发挥语言的造型功能,不吝笔墨地对物、对环境进行描绘,使得一部文学作品呈现出了强烈的画面感。那么,作者如此浓墨重彩地呈现给我们的究竟是一幅怎样的“画卷”呢? 一、亦真亦幻的世界 让我们先来欣赏两个段落。第一段:“白色柜台后面,电灯在不停地闪烁,发出刺眼的强光。金属盘绕着看不见的轴在打转,火星四溅。玻璃丝在打滑,螺旋桨在飞旋,换气口在喘息。年轻姑娘安宁穿过一道道绵软的流苏——奇特的流苏,海藻一般缠在她的身上,她必须奋力才能挣脱。或者说她碰到一只只轻柔的手,柔若无骨,在她走过时触摸她的脸颊、摩挲她的头发、解开她的衣襟,轻轻滑过她的皮肤、胸脯、肚子、大腿……” 第二段:“水泥地上,有一座类似于便道的长方形平台,上面立着四台加油泵,四台一模一样的加油泵,唯一的不同在于,两台漆成了蓝色,两台漆成了红色。每一台加油泵身上,都在正中的位置有一个圆圈,圆圈里写着那个神奇的字眼:Gulf。加油泵的上部,有一个小玻璃窗,透过窗口,可以看到齿轮,齿轮上有字母和数字……” 很显然,同样是描景状物,这两段在手法上却存在很大的不同:第一段,作者的描述由客观事物出发,在对客观事物进行了极简单的勾勒之后,便开始写年轻姑娘由此而产生的感觉甚至是幻觉,而且,客观事物描写与幻象描写之间的界线很不清晰,修辞方法的使用(暗喻,用流苏来比喻光线)又加深了这种模糊感。第二段是写实的,逼真、细腻地再现了加油泵的样子,可以说是一幅工笔画了。 这两种描景状物的手法在整部书中交叉出现,让我们觉得:时而是在欣赏一幅表现主义的画作,画面中的景物与现实中的景物相比,发生了扭曲和变形,甚至远远脱离了现实,变得离奇怪诞,无法理解;时而又进入了一个现实主义的世界,画面真实得如同一幅幅摄影作品,画中的景物清晰、细致、一目了然。小说就这样蒙上了一层亦幻亦真的色彩,一方面让我们仿佛置身于一个魔幻世界中,那里有黏住购物者手的商品、有对年轻姑娘安宁穷追不合的光线、有一点一点把购物者的身体融化掉的超市等等;另一方面又展示给我们一个清晰到几乎伸手可触的世界,我们可以看清其中的任何一个细节,看到油污的形状、看到地板上的反光玻璃漆、看到椅背的结构和椅套的针脚等等。 同一部作品中,为什么会有如此截然不同的两种描写手段,为什么时而离奇得如同梦魇,时而逼真得如在眼前? …… 那么,蕴含在这些微不足道的事物中的,是怎样的一种天然秩序,令作者赞扬和向往呢?“机器来到加油站前,突然感觉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获得了自由,因为这里没有什么需要理解的,什么也没有。而高楼大厦、停车场、桥梁、机场、百宝利白色的圆顶可不是这样,它们总想说些什么,它们总有话要说。它们总想用自己那自负而可悲的建筑说服人们,或者与天空、大海、山脉一比高低。它们并不单纯。可是在这里,在海湾加油站,一切都是那么显然。”勒克莱齐奥赞扬的是那些简简单单、一目了然的物,是一个没有遮遮掩掩,没有矫饰,没有蒙蔽,没有操纵的欲望的世界。这一类事物恰好和作者贬抑的那一类事物形成鲜明的对照,勒克莱齐奥以魔幻般的笔触描摹并贬抑的是那些被人类制造出来,又反过来控制人类的物,而且这些物的本质已经被人为附加的诸多意义所遮蔽。 由此,你可能会想到对“新小说”派的创作产生过巨大影响的现象学,想到胡塞尔在晚年提出的“原初”的“生活世界”的概念,勒克莱齐奥对超市的贬抑,对加油站、对机器、对卵石的赞扬,体现的正是这样一种对于本质与现象二元对立的否定,和一种对“本质直观”的世界的向往,对回归到实体本身的向往。在消费社会的缩影——超市里,物处于一种本质与现象被人为割裂的状态,与之相反的是那个表里如一的世界,在那里,无论是卵石还是加油站,人们感觉到的现象就是本质。 但是,也许,勒克莱齐奥更希望我们用东方的“智慧”来为他的书作解释吧,不然,《巨人》中为数不多的几个哲学方面的引言,怎么都出自东方典籍呢?书中那个体现“梵”(BRAHMA)、“我”(ATMA)、“幻”(MAYA)三者关系的插图可以说是这本书所体现的哲学思想的最精确的概括,也是最贴切的解释。“梵”、“我”、“幻”出自印度教的经典,由其是“梵”、“我”二字,是印度教教义中的核心概念。这三个概念最早见于《梨俱吠陀》,它们的哲学内涵到奥义书时期得到了系统的解释:“梵”是一个纯粹精神性的哲学本体,是宇宙的本原,它无所不包、无所不在、永恒不灭,它是世界上各种现象产生、维持和毁灭的终极原因,它存在于一切万有之中,但却是无形的;“我”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称代词,而是指人的个体灵魂,不同的人,身体里有不同的“我”,“我”通过人的生理活动、思维活动等形式表现出来。“梵”与“我”本是同一的,因为一切事物都由梵而生,最终又都灭归于梵,其中也包括“我”,“我”与“梵”是相通的,在内在的本质上是和谐的、一致的,这就是“梵我一如”的思想。但是,并非一切众生都能证入“梵我一如”,原因就在于“幻”,“幻”既指幻术,又指幻象,是神用幻术制造出的一个虚妄非真的世界,与西方哲学中的“现象”、“表象”意思十分相近。“幻”并非真实的存在,可是众生却把“幻”当作了真实的存在,犹如把绳子误认成蛇一样,而不知道“梵”才是宇宙的实体、唯一的实在,因而无法证得“梵”与“我”的同一。勒克莱齐奥笔下的两个世界正是印度教的这一哲学观点的体现:那个魔幻的世界,正是一个“我”被“幻”所迷惑,无法认识到“梵”的世界;而那个单纯、澄澈、表里如一的世界,一切“幻”都不存在了,个体灵魂“我”可以复归宇宙灵魂“梵”,是一个“梵我一如”的世界。这样,那句如同咒语般反复出现在书中的“解脱出来”也就变得容易理解了,所谓“解脱”,就是要挣脱幻象(“幻”),实现个体灵魂(“我”)和宇宙灵魂(“梵”)的同一。 勒克莱齐奥就这样用两种截然不同的笔法,为我们塑造了一个亦真亦幻的世界,他由对社会环境的感知转向一种对于存在的思索,为我们揭穿幻象的同时,也把他所期待的存在方式精雕细琢地呈现在我们眼前。 赵英晖 二〇〇九年十月,上海 书评(媒体评论) “他书写反叛、诗意历险和感官迷醉,他探索受强势文明支配而又超越其上的人性。” ——诺贝尔文学奖委员会颁奖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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