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台一些出色的小说家对审美形式的追求,简直称得上呕心沥血。刘以鬯著的《对倒》以叙事结构形式作为题目。结构形式的灵感来自作者买到一枚一正一负对倒相连的邮票,它描写香港闹市大街上一个老者满怀忆旧情绪,一个少女满怀浪漫的世俗理想,从街道两端相对行走,对街头橱窗和风波做出或忆旧的、或浪漫的不同联想,最终不期而遇地走进电影院邻座和公园的同一张椅子,相互间又做着风马牛不相及的猜测。这种把意识流手法用于陌生人街头对行,从而产生隔代人不同心态的强烈对比的叙事谋略,实在是匠心独运的创造。
| 书名 | 对倒(精)/刘以鬯经典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刘以鬯 |
| 出版社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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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港台一些出色的小说家对审美形式的追求,简直称得上呕心沥血。刘以鬯著的《对倒》以叙事结构形式作为题目。结构形式的灵感来自作者买到一枚一正一负对倒相连的邮票,它描写香港闹市大街上一个老者满怀忆旧情绪,一个少女满怀浪漫的世俗理想,从街道两端相对行走,对街头橱窗和风波做出或忆旧的、或浪漫的不同联想,最终不期而遇地走进电影院邻座和公园的同一张椅子,相互间又做着风马牛不相及的猜测。这种把意识流手法用于陌生人街头对行,从而产生隔代人不同心态的强烈对比的叙事谋略,实在是匠心独运的创造。 内容推荐 一个是上海移居香港,在回忆中怀旧的中年男子;一个是香港土生土长,在幻想中憧憬的青春少女,他们互不相识,各自游荡在70年代的香港街头,带着各自的见闻和感受迎面而行,又背向远去,仅有的一次邂逅,也是擦肩而过…… “对倒”指一正一负双连邮票,借用此形式,作者于1972年创作了长篇小说《对倒》,后又浓缩为短篇,本书为长、短篇合集。 2000年,刘以鬯著的《对倒》引发香港导演王家卫拍摄电影《花样年华》。 目录 作者简介 编者的话 序 对倒(短篇小说) 对倒(长篇小说) 附录 刘以鬯及其文学成就(节录) 批判的现代主义文学或现代主义的观察主义——以刘以鬯的文学批评为中心(节录) 刘以鬯《对倒》和一九七〇年代香港 文学(节录) 对倒《对倒》 《(对倒)写真集》前言 王家卫为何“特别鸣谢刘以鬯”——影片《花样年华》的幕后故事(节录) 在暗室里读《对倒》 港日文字缘——日译刘以鬯《对倒》 刘以鬯作品年表 试读章节 对倒(短篇小说) 一零二号巴士进人海底隧道时,淳于白想起二十几年前的事。二十几年前,香港只有八十多万人口;现在香港的人口接近四百万。许多荒凉的地方,变成热闹的徙置区。许多旧楼,变成摩天大厦。他不能忘记二十几年前从上海搭乘飞机来到香港的情景。当他上飞机时,身上穿着厚得近似臃肿的皮袍,下机时,却见到许多香港人只穿一件白衬衫。这地方的冬天是不大冷的。即使圣诞前夕,仍有人在餐桌边吃雪糕。淳于白从北方来到香港,正是圣诞前夕。长江以北的战火越烧越旺。金圆券的狂潮使民众连气也透不转。上海受到战争的压力,在动荡中。许多人都到南方来了。有的在广州定居,有的选择香港。淳于白从未到过香港,却有意移居香港。这样做,只有一个理由:港币是一种稳定的货币。淳于白从上海来到香港时,一美元可以换六港元;现在,只可以换到五点六二五。 旧楼的木梯大都已被白蚁蛀坏,踏在上面,会发出吱吱的声响。这些木梯,早该修葺或更换了。不修葺,不更换,因为业主已将这幢战前的旧楼高价卖给正在大事扩展中的置业公司。这是姨妈告诉亚杏的。亚杏的姨妈住在这幢旧楼的三楼,已有二十多年。亚杏与姨妈的感情很好,有事无事,总会走去坐坐。现在,走下木梯时,她手里拿着一只雪梨。这雪梨是姨妈给她的。亚杏走出旧楼,正是淳于白搭乘巴士进入海底隧道的时候。 拐入横街,嗅到一股难闻的臭气。这里有个公厕,使每一个在这条街上行走的路人必须用手帕或手掌掩住鼻孔。亚杏不喜欢这条横街,因为这条横街有公厕。每一次经过公厕旁边,总会产生这种想念: “将来结婚,找房子,一定要有好的环境,近处绝对不能有公厕。” 巴士拐人弥敦道。淳于白见到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约莫四十岁,与二十年前的风度姿态完全不同。她不再是一个美丽的女人。虽然只是匆匆的一瞥,淳于白却清楚看出她的老态。她不再年轻了。她带着两个孩子在人行道上行走。如果没有在二十年前见过她的话,绝不会相信她曾经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她有好几个名字。二十年前淳于白在一家小舞厅里认识她的时候,她有一个庸俗的名字,叫作“美丽”。一个美丽的女人不一定需要叫“美丽”。她并不愚蠢,却做了这样愚蠢的事。那时候,淳于白的经济情况并不好。那时候,大部分逃难到香港的人都陷于经济困境。美丽常常请淳于白到九龙饭店去吃消夜。淳于白想找工作。那时候,人浮于事的情形十分普遍。找不到工作,什么心思也没有。不再到舞厅去,不再见到美丽。他的情绪是在找到工作后才好转的。当他情绪好转时,他走去找美丽。美丽已离开那家舞厅。两年后,在渡海小轮上见到她。她不再叫作“美丽”了。她已嫁人。渡轮抵达港岛,分手。然后有一个相当长的时间互不知道对方的情形。当他再一次见到她时,她不但改了名,而且改了姓。淳于白是在一个朋友的派对上见到她的。她说她已离婚。那天晚上,他们玩到凌晨才离去。那天晚上,淳于白送她回家。那天晚上,淳于白睡在她家里。那天晚上,淳于白对她说:“下星期,我要到南洋去了。”过了一个星期,淳于白离开香港。这个一度将自己唤叫“美丽”的女人送他上飞机,还送了一件衣服给他。这件衣服是她自己缝的。现在,淳于白还保存着那件衣服。那衣服已经旧了,淳于白舍不得丢掉。他是常常想到这个女人的。刚才,巴士在弥敦道上驶去时,又见到这个一度名叫“美丽”而现在并不美丽的女人。 亚杏见到那只胖得像只猪的黑狗摇摇摆摆走过来,走到水果店前,跷起一条腿,将尿撒在灯柱上。她是常常见到这只黑狗的。常常见到这只黑狗排尿。常常见到这只黑狗走来走去。事实上,展现在眼前的一切都是看惯了的。即使士敏土①的人行道上有一串鞋印,也记得清清楚楚。P3-6 序言 《对倒》于一九七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开始在香港《星岛晚报·星晚版》连载,约十一万字,是篇幅较短的长篇小说。 写这部小说的促动因素是两枚相连的邮票:一九七二年,伦敦吉本斯公司举行华邮拍卖,我投得“慈寿九分银对倒旧票”双连,十分高兴。邮票寄到后,我一再用放大镜仔细察看这双连票的图案与品相,产生了用“对倒”方式写小说的动机。“对倒”是邮学上的名词,译自法文Tete—Beche,指一正一负的双连邮票。 用一正一负的方式写小说,会形成双线并行发展的另一种“双线格局”。这种写法,虽然可以充分发挥对比的作用,却不易构成吸引读者的兴味线。香港报纸的负责人多数重视经济效益,刊登的连载小说必须有离奇曲折或缠绵悱恻的情节去吸引读者追读,像《对倒》这样没有纠葛的小说,纵有新意(至少我自己认为这是尝试性的写法),也不可能得到报馆方面的赞许。因此,写了一百多天(每天一千字),我将它结束了。 一九七五年,也斯约我为《四季》杂志写稿,我将《对倒》改写为短篇小说。 短篇小说《对倒》在《四季》发表后,日本二松学舍大学教授本桥春光将它译成日文,收在《现代中国短篇小说选》中;李文静(Nancy Li)将它译成英文,刊于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的《译丛》(Renditions)第二十九、三十期。此外,香港电台电视部戏剧组将它改编为电视剧,由张少馨导演。一九八九年四月二十七日,歌德学院院长施德立博士(Dr.ErhardStadtler)发起的“中德文化交流研讨会”曾讨论《对倒》。在研讨会上,我告诉与会者:《对倒》在《星岛晚报·星晚版》发表的初稿是长篇小说。 《对倒》从发表到现在将近四十五年,在全国各地已有多个版本,此次人民文学出版社重新出版这本小说的长、短篇合集,我衷心感谢他们! 二〇一六年十二月六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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