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德勒的名单》导演史蒂文·斯皮尔伯格亲笔推荐!
纽伯瑞儿童文学奖作家得主路易斯·洛瑞亲笔推荐!
已有众多国家出版:美国、英国、德国、芬兰、以色列、丹麦、挪威、瑞典、法国、意大利、波兰、巴西、葡萄牙、斯洛伐克、捷克、荷兰……
一个“辛德勒的名单”里最小的孩子,一个与电影《辛德勒的名单》完全不同的不为人知的辛德勒。
一本“无用”而有用的书。战争不是游戏、电视剧和电影!如果想远离战争,我们要倾听木箱上的小男孩的非凡经历。
这是木箱上的小男孩唯一一本珍贵的回忆录,是送给全人类的礼物!它从儿童的视角传递了黑暗里的希望之光!它是和《安妮日记》一样具有重大出版意义的作品。
由利昂·雷森、玛丽莲·J.哈伦、伊丽莎白·B.雷森著的《木箱上的小男孩(修订版)》曾是博洛尼亚儿童书展上美国展台的最受关注的图书。
由利昂·雷森、玛丽莲·J.哈伦、伊丽莎白·B。雷森著的《木箱上的小男孩(修订版)》是辛德勒的名单上最年轻幸存者的自传式儿童小说,也是辛德勒名单上的幸存者的唯一一本回忆录。本书在2013年版的基础上进行重新修订,进一步提升了原书的品质。
本书完美展现了一个经历深重苦难的小男孩的纯真。最值得一提的是,在作者的叙述中,没有怨恨,没有恶毒的语言,充满了尊严感。本书是一本不同于任何其他自传的回忆录,它采用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角度,讲述了曾拯救成千上万人的奥斯卡·辛德勒的真实故事,也为世人审视犹太大屠杀的惨剧提供了独特的儿童视角。
不管玩多少次,我都不会厌烦。在炎热的夏季,因为担心大人会路过这里,有时我们会穿着游泳裤。但是大部分吋光,我们都是光着屁股,一丝不挂的。
而母亲禁止我去河边,所以这样的危险行为更加显得刺激非常了。
毕竟,我不会游泳。
冬天的河里同样好玩。我哥哥查里格给我制作了一双溜冰鞋——材料的来源五花八门,很多都是别人想不到的东西:爷爷铁匠铺里的边角料,柴火堆里抽出的几根木头。我们一起沉浸在发明创造的乐趣中。虽然溜冰鞋粗糙而简陋,但穿上去溜冰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个子小,却滑得很快。冰面颠簸不平,我毫不畏惧,而且还喜欢和比我大的孩子比赛。有一次,我另一个哥哥大卫滑到薄冰上,冰面突然破裂开来,他摔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水里。万幸的是河水很浅。我赶紧跑过去把他拉起来,一起跑回家中,脱掉湿透的衣服,紧挨着壁炉烤火。老半天之后,冻僵的身体终于暖和起来,衣服也干了。于是,我们又回到冰冻的河面上,继续溜冰的冒险。
生活,似乎总是无忧无虑。
然而,几年之后,这样的陕活日子戛然而止,我如同是童话故事里的小主人公,遇到了最恐怖的陸兽,当然,还有披着怪兽外皮的英雄——救我于水火之中的恩人。童年时代是那么美好,后来九死一生的遭遇似乎很遥远又过于残酷。
我原名叫雷比。勒尔宗,现在改名为利昂·雷森。我出生在纳雷夫卡(Narewka),一个位于波兰东北部的偏远小山村,这里挨着城市比亚韦斯托克(Biatystok),离波兰与白俄罗斯的边界不远。纳雷夫卡的犹太人口约有1000人。我的家族世代生活在这里,已有200多年的历史。
我父母都是勤劳老实的本分人,从不奢求不劳而获。我的母亲名叫查娜,在家中排行最小,她有三个哥哥和一个姐姐。母亲的姐姐名叫夏依娜(Shaina),在意地绪语中的意思是“美丽”。夏依娜姨妈人如其名,确实是美人儿,而母亲的长相却并无过人之处。容貌上的差别导致了别人对待她们两姐妹的方式截然不同,甚至就连她们自己的父母也不例外。当然,母亲和姨妈都是我外祖父母的宝贝女儿,但是只有夏依娜姨妈才真正称得上掌上明珠。老两口都觉得夏依娜姨妈漂亮得如同公主一般,因此绝不让她从事体力劳动,于是家中的大小活儿就落在了母亲身上。母亲曾经告诉我,每到农忙时,她都要拖着水桶为在田里干活的人送水。天气很热,水桶又重,但这折磨人的苦差却给她带来了幸运——也包括我。机缘是如此奇妙,就是在农田里,母亲第一次见到她未来的丈夫。
后来父母开始自由恋爱,不过婚姻之事仍得依从父母之命,至少名义上应该如此。因为在当时的东欧国家,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是既定习俗。还好他们很幸运,双方父母都觉得他们两情相悦,应该成全。不久之后,他们结婚了,当时母亲16岁,父亲摩西18岁。
对我母亲来说,婚后的生活和在娘家的日子没什么两样。她依旧忙于家务、做饭、照顾家人,只不过此时她照顾的家人不再是父母和兄弟姐妹,而是她的丈夫和不久之后出生的宝宝。
母亲生了五个子女,我是她最小的孩子。由于兄弟姐妹众多,我没法独占母亲的爱,所以哥哥姐姐们出去上学之后的这一段时间,是我一天中最陕乐的时光。通常会有邻居家的大娘大婶来到我们家,她们围着灶台坐在一起,有时候手工编织,有时候做鹅毛枕头。做鹅毛枕头的时候,她们总是把鹅毛聚在一起塞入枕套里,然后轻柔地抖抖枕套,使鹅毛在枕套里分布均匀。而我则负责把那些像雪花一样飘走的小鹅毛捡回来。这可不是轻松的活儿——有时眼看就要抓住,可一不小心又让它飘走了。如果我运气好逮住一小撮,女人们便会给我投来赞许的笑容和掌声。采集鹅毛是很辛苦的工作,所以每一片鹅毛都非常珍贵。
我总是盼着听妈妈和妇女们扯东扯西,偶尔她们还会说起我们本地乡间的八卦故事。这时,母亲常常会表现出不同的一面——更加平和,也更加放松。
虽然很忙,但母亲在孩子们身上可没少花时间。她会陪我们一起唱歌,当然也会监督我们做家庭作业。有一次,我一个人坐在桌边复习数学课程,听到背后传来窸窸串奉的声音。我八成是学习过于专心,因此连母亲进来开始做饭都没发觉。可是转念一想,这个时候并不是做饭时间,所以感到有些意外。只见母亲递给我一盘炒蛋,看来是专门为我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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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承认,当时我满手大汗,胃部也不断泛起阵阵恶心。我得排在队伍里耐心等待,但内心十分紧张。马上就轮到我和那个救我多次的人握手……此事已经过去了多年,他真的能认出我是谁吗?我没有一点把握。
1965年秋天的那个早晨,我坐在前往洛杉矶机场的车上,不断地告诉自己,等一下将要见面的人可能已经不记得我。我和他已经20年未曾谋面,最后一次分别时,我们身处另一个大陆,各人境遇更是有着天壤之别。当年的我是一个瘦骨嶙峋的工5岁男孩,总是吃不饱饭。如今我已经是30多岁的成年人。我人生阅历丰富,已经结婚并拥有美国国籍,曾是美军一员,退伍之后成为老师。当其他人纷纷迎上前去与他致意时,我却踌躇不前。毕竟我年纪最小,让其他年长的朋友在我前面也是理所应当的事。不过,老实说,即便这位一直以来令我钦佩万分的客人认不出我,我也会尽量掩饰自己的失望。
“是你!”看到我时,他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你是小雷森!”他的微笑和言语令我欢喜鼓舞又温暖不已,失望的担心更是抛到了九霄云外。
奥斯卡。辛德勒从不会让我失望,我怎么就忘了呢?
在我们重逢的那个年代,世界上其他人都还不知道,二战期间有位名叫奥斯卡·辛德勒的大英雄·但是当时在机场迎接他的人都知道,辛德勒的义举使我们1000多人都得以活命。他曾经为了我们无数次冒险,在我们这些犹太工人被送到奥斯维辛集中营时,又是他暗地里通过贿赂和买通等手段让我们幸免于难,不至于被毒死在毒气室中。他运用他拥有的一切——聪明和勇气、洞悉世事的智慧、高超的社交手段和个人财富——拯救我们的性命。
他欺骗纳粹,说我们这些犹太工人对战争物资的生产至关重要,尽管他心里清楚,我们中的许多人,包括我在内,都没有熟练技术,更不用说对生产有多少贡献。实际上,只有站在木箱上,我才能够得着负责的机器。
木箱,让我看上去很有用处,给了我活下去的机会。
我这样的人似乎很难在犹太人大屠杀中生存下来。在我面前曾经有无数障碍,几乎每一道障碍都把我的活路紧紧堵死。我只是个孩子,没有关系,没有技术,但我拥有一个有利因素:奥斯卡·辛德勒认为我的生命有价值。这就胜过其他一切。他认为我值得他救,尽管给我活命的机会让他自己身陷危险。现在轮到我为他做点什么了,我要把我所知道的奥斯卡·辛德勒告诉世人。我希望他也成为您记忆的一部分,就像我一直是他记忆的一部分一样。本书是我个人生命的故事,包含了我与奥斯卡·辛德勒交往的来龙去脉。在此同时,我也会顺便介绍我的家人,他们也曾冒着生命危险救我·即便是在最困难的时刻,我也能感受到他们对我的关爱,他们让我知道,我的生命并非无足轻重。在我眼中,他们同样是大英雄。
史黛西所致的悼词
许多人都热情地和我分享父亲的点点滴滴,这些人中有的是父亲的朋友,有的是父亲的兄弟姐妹,有的是父亲的侄儿侄女,还有的是邻居、同事、老师等等。每当听到别人提起父亲,我都要自己回忆一下,我意识到这其中有一个共同点。最终,我想到了,如果要用一个形容词来描述我的父亲,那么最贴切的无疑是:慷慨.
首先,他对于自己的故事很慷慨,毫不吝啬地与全国各地的各种团体分享。他是否曾经考虑过这些团体有多大?没有.他是否考虑过这些团体的宗教信仰?没有。他是否对这些团体厚此薄彼?没有。他是否要求这些团体支付费用?没有!
他总是耐心地回答问题,倾听人们的评论。其中的一些问题,他不知重复回答了多少遍,只不过很少有人注意到这点.
面对生日,他也非常慷慨大方。因为文化传统和悲惨的童年经历,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确切的出生日期,只有一个大概印象,于是就选了9月15日为生日。1994年,他的第二个孙子泰勒。雅各布恰好在这一天出生,这让他觉得选对了日子。他每年都要想方设法和泰勒。雅各布一起过生日,有时候需要穿越整个国家,从西海岸飞到东海岸,他也乐此不疲。
他同样慷慨地奉献自己的热情。对于子孙后辈的一切成就,不管外人看起来是多么不值一提或者普通平常,他都非常自豪。每次我们通电话时,他从不会忘记问:“我的百吉饼哥们过得怎么样?”他和他的第三个孙子布莱恩有相同的爱好——爱吃犹太人的传统美食百吉饼。
他喜欢听到孙儿们的小成就,比如能够坐起来了,又长了颗新牙,诸如此类。他喜欢听我儿子演奏乐器,虽然那个时候我儿子还在初学阶段,而且对我们来说,其表演没有可圈可点之处,但是父亲毫不在意。他总是能让你在一些简单的小事情上乐开怀,比如正确回答了纵横填字游戏,或是教孩子们系鞋带。在家,他就是专业的洗碗机,承包了所有洗碗洗碟子的工作,即便住在我家的时候也是如此。我有一张很喜欢的照片,当时他站在洗涤池旁边,池里满是碗碟,照片上的他笑得非常开心,就好像洗碗是人类最有乐趣的事情。
他对于知识也十分慷慨大方。只要别人问他问题,不管多忙,他都会抽出时间回答和解释,直到问问题的人理解为止。即使去年12月份,他已经病危,这个秉性还是没改。父亲收藏了一些不太常见的测试设备。我的大儿子记7乘以8等于56。
他有“稍微走动一下”的习惯,目的地通常是附近的星巴克,他喜欢在那儿细细品尝一杯热热的咖啡。我丈夫和他一样,对星巴克有着无与伦比的热爱,因此只要住在同一个城市里,翁婿俩总会找时间一起喝喝咖啡、聊聊天。 对于笑容,父亲尤其慷慨大方。他喜欢有趣的笑话一一即便是冷笑话。他似乎随时都准备好了讲笑话.比如,如果涂好奶油的吐司(或者类似的东西)掉到地上,并且涂有奶油的那边朝下,他会说:“一定是奶油涂错了地方.”他的笑容很灿烂、轻松又大方。
父亲曾说:“我绝不能生活在犹太大屠杀的阴影下。”他小时候的经历十分特别,但后来的所作所为与这些经历没有一点关系。当然,并不是说这些经历对他没有影响。当然有。但是幼年时那些不堪回首的遭遇没有击溃他,相反是他把那些往事一一击溃。磨炼掉年轻气盛和泛滥的自我中心主义,让与生俱来的男子汉气概得以显露无遗,或许这就是父亲的童年经历能起的唯一作用。
——史黛西·雷森·维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