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莱森说:“杀死驯马师的凶手很快就被我逮到了,白额闪电却下落不明。韦塞克斯大赛的决战白额闪电如果没出赛,前来参观的王室贵族会大失所望。还有那些在白额闪电身上下了大赌注的人、喜欢白额闪电的大众以及各地报社,都会攻击警察厅。厅长下令,即使地毯式搜索也一定要在后天之前找出白额闪电。活则见马,死则见尸。
“侦察科全体人员今天一早就到金斯皮兰草原搜寻白额闪电的行踪,却连个影子也没见到。像白额闪电那么有名的马,不论出现在什么地方,都会被认出来,但直到现在都没消息,真急死我了。除了请福尔摩斯先生出马,我再也想不出其他办法。先生,拜托。”
福尔摩斯倒了一杯水给葛莱森,笑着说:“我正期待着明天日报刊出详细的消息呢!”
“新闻记者得到消息,马上一拥而来,我并没有告诉他们详细情形。谋杀驯马师的凶手是逮到了,但白额闪电不见行踪,盗马贼应该另有其人。”
“唔,很有趣。请详细说来听听。”
“华生医生,请你也听听。白额闪电的马厩在金斯皮兰草原上。那儿除了白额闪电外,还有另外三匹马。马主是罗斯,人在伦敦。每一匹马都有一个人看守,另外还有极强壮的狼狗护卫,尤其对白额闪电,更是照顾周到。它不但是世界名马,还有‘英国之宝’的称号,对它这样重视并不过分。
“夜里三名看守人轮流守夜,一人放哨,另外两人睡在楼上。这三名看守人的头儿,就是驯马师斯特雷克。
“斯特雷克以前也是骑师,现在结婚了。在离马厩六十米左右的地方,罗斯先生建了一栋三个房间的小房子给他,他和太太、女仆三个人过着悠闲的生活。他们没有孩子。斯特雷克在昨天遭到杀害。
“昨夜九点钟,三名看守人照常拿水给白额闪电等四匹马喝过之后,就紧闭马厩门。三人中的两个人徒步到斯特雷克家吃晚饭,另外一个人名叫内德·亨特,留守马厩。
“亨特的晚餐是在斯特雷克家做好,由女仆巴克斯特送到马厩给他吃的。亨特的晚餐是羊肉咖喱饭,他喝的是马厩井里的水。
“马主罗斯先生严厉吩咐过看守马厩的人,除了水以外,不准喝其他饮料,提防年轻人喝多了酒,放松警惕。马厩的警戒就是这样周到。
“昨夜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四周一片漆黑,女仆巴克斯特提着灯过去。到了距离马厩六米左右的地方,在黑暗中她忽然被人喊住。
“巴克斯特当时心中一惊,用灯光照了照说话的人,陌生人是一个戴着黄色鸭舌帽,穿着灰色衣服的绅士,年纪约三十,脸色非常苍白。
“陌生人说他迷路了,问巴克斯特这里是哪里。他的眼睛很有神。 “巴克斯特胆怯地回答他:这里是金斯皮兰马厩。她感到害怕,想要走开,这个绅士却叫住她,说还有事要问。
“依据巴克斯特的证言,这个人是第一号可疑的人物。他态度有礼,说话又中听,年轻的女仆即使害怕,仍然被他吸引。
“绅士从背心的口袋里取出一团白纸交给她,要她交给马厩的守卫,还说如果女仆愿意帮忙,他会重重酬谢。
“巴克斯特不敢答应,急忙跑开,到了马厩窗下,喊:‘亨特先生!我送晚饭来了!’
“亨特由窗口接过巴克斯特递给他的晚餐,说:‘我正等着呢!今晚又是咖喱饭吗?,
“‘是的。刚才有一个奇怪的男人,对我说……’巴克斯特正气喘吁吁地说着时,后面有人道‘晚安’。来的就是那个戴黄色鸭舌帽的男人。
“‘我有些话要对你说。’男人从窗外对亨特说。
“‘什么事?’亨特问。
“‘铁定赚钱的事,只要听我话,你可以逍遥三四年。’
“‘你这话也太奇怪了,是怎样的赚钱法?’
“男人说:‘这次的韦塞克斯大赛,自然又是白额闪电得胜。你一定会这么认为,我也是这么想的。’
P7-9